一九###年九月七日,上午在蔡老師的體育保管室聊天,我談到自己的個人問題和與小雪的遭遇,非常傷感。是啊,把它講出來,總要比憋在心裏難受強。


    第三節課,是初二(1)班的地理課,班上沒有人上課,班主任範平如找到我問:“秦老師,是不是你的課?”


    “不是,學校原來是想要我上,我沒有接,現在另外作了安排。”我向他作了解釋。


    過了一會,該班的地理課代表也來找我,我跟她說:“你們班的地理課不是我上。”


    後來,這節課果真造成了空堂,不用說,是夏校長有意要這樣做的,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還安排不了這樣一節課。


    下午下班後,在家裏洗了個澡,再好好睡了一覺,很是舒服。


    九月八日上午,頭又痛了起來,我經常左側會偏頭痛,這次可能是昨天受了寒。我先在學校呆了呆,然後去了附件廠,找到了龔國平,再同他把車推到了電焊車間。


    那個叫雲飛的人,似乎有點煩,說:“老是一?那個車子的,吵得要死。”


    我沒有理他,和龔國平到焊接的地方,找另外一個人焊。等了許久,是個40來歲的女人,不是上次的那位姑娘。她很認真,一點一點的,焊的相當好,但對人好像不大怎麽在意,在我麵前,似乎還有點架子。不管怎麽樣,終於完成了這件煩人,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回到學校後,教務主任劉愛英找到我說:“那節課你是不是還是去上一下?”


    “不行,這件事在前天同校長談時已經解決了。”我向她聲明。


    “你與梁老師的關係,可能是個誤會。”


    “絕不是誤會,是他這個人為人太壞了。”


    “我問了他,他講可能是因為以前接了你的課的原因。”


    “那是一個原因,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原因。”接著我舉了好幾個例子。


    “你就真的跟校長講的那樣,情願扣錢也不去上呀?我想是不一定至於這樣吧,校長意思是已經造成了空堂的既成事實。”


    “既成事實是你們造成的,梁仁錚自己的課不去上,卻要扣我的錢,這是沒有道理的。但是,學校硬要扣的話,我情願承受,也不會去上。”


    “當時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人的矛盾,會是這樣的水火不相容。”


    “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講了,而且也多次地跟你講了。”


    “你就真的情願加美術課?”


    “我的課本來就不會少,已經達到和超過了工作量,你們要認為我還應該加課,我也接,但絕對不上那個班的地理課。(..tw棉花糖小說網)”


    這件事情,又泛起了波紋,搞得我的心情又有些不快。


    下午,我上完一節課,回到辦公室,見桌子上放了不少糖果、瓜子等。原來是我校的一些教師子女,考上了大學和中專或重點中學。由於身體欠佳,也沒有吃什麽。


    下第二節課的時候,敖老師進了辦公室,我問她愛人出國的事情。她說現在廠裏還沒有批下來,我聽得出,她是有意回避這件事。


    後來,辦公室裏在掃地,我和敖老師站到了門口,她講了實情:“廠裏這次出國,要減掉一個人,我愛人去不成。我家裏也送了500元錢來,已經還了姚老師200,準備先還300給你。”


    “我的是不用考慮,你要還的話,先還別人的。”


    “要不,就先還掉林老師100元,還你200元。”


    “如果還需要用的話,你就盡管用,我這裏是不要緊的。上次本來是想借500元給你,你又說隻要300,我隻好隻借了400給你。”


    敖老師的心情也不好,怪其愛人太老實了。她又說:“今天早上廣播了,講出國3個月才能帶一個大件。我愛人即使要出去的話,也隻能呆一個月。”


    “這一點我也知道,萬一確實不能去的話,你就把那些已經兌換了的美金,作為外匯存到銀行去,利息還要高些。”我提議說。


    “我是有這樣的準備。”她告訴我。


    晚上,我在去會那個小程之前,因沒有注意時間,弄得手忙腳亂地忙掉了一通。到得廣場郵電局門口,見小程也是剛走過來。她這次換了一輛斜杠自行車,隨我向東過了馬路後說:“就到廣場草地上坐坐。”


    我同意了,到東邊草坪,我們放好了車子。我拿出準備好的試卷紙給她,分別鋪開坐下。她今天穿著深色的絨裙和白絲襯衣,坐在我的對麵。


    正麵看去,她的上嘴唇顯得有些翹,這樣就差多了。兩隻眼睛倒是長得蠻好,細細的眉毛,清清秀秀的;身材也很不錯,兩條白腿,較也誘人,但胸脯看不出大的起伏。


    開始的交談,還是顯得陌生,不久也漸漸好多了。但我感到有些壓抑,雖然我還算是個健談的人。


    ,一些賣冰棒、糖果和瓜子的人,老是跑來叫賣,真有些厭煩。買,覺得不自然的;不買吧,顯得不自在的。小程對那些人講不要,我也跟她商量,她也講不要。


    我們各自談了談自己,她告訴說:“以前我去學檔案,是前麵一個廠長同意的。等畢業回廠,後上任的那個廠長好?嗦,要我到供銷科去工作。我通過關係,借到市委檔案館,他開始還不肯,後來找了人才過來。借出來後,職稱也沒有評,工資待遇還是市委管。我們在電大的那個檔案班,有三分之二是女的,年紀大的蠻多。”


    到了9點20分,小程說:“風吹得很冷,還要把別人托她買的《金瓶梅》,給人家送去。”


    “好。”我心想,原來她帶著的那一個包,裝的是這樣一些書。


    我們出了草地,往中山路邊騎邊聊,到市保育院那兒時,我問:“把書送到哪裏?”


    “是在八一商場。”


    “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現在時間還算早,不要送。”


    我們來到東湖邊時,相互沉默了一下。我在考慮,分手時怎樣安排下次的見麵,就說:“我們是明天見還是隔天見,或者是怎麽樣的?我隨便你。”


    “明天是星期六,還是過兩天。”


    我聽了她的話,有些反感。


    “你可以打電話跟我聯係。”她接著說,並告訴了電話號碼。


    我默記了一下號碼,其實也是根本不用記的,因為我家裏有一本電信局出的電話號簿。


    “好。”我答應了一聲,便分開了。


    這時,我發現小程的右眼臉上,有些不平滑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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