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躺在被窩裏並沒有睡,而是不停的在和我說話。她告訴我,雲惠和胡二條分手了,然後又和甕缸組合到一起。我頓時吃了一驚,說:“我當初一眼就看出雲惠的這個人不屬於一個老實女孩,根本靠不住,現在果真證實了我言論。都怪胡二條跳得歡,連這麽輕浮的女人也敢找,現在他的確成了一個標準的傻b,被人家徹底玩了一把。錢花了一大堆不說感情也被對方糟蹋的不成樣子。唉!這年頭,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向往女人的男士,他們費了一遝子辛苦得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結果又被別的男人挖走,從此美好生活瞬間土崩瓦解。”


    “你說這能怪女方嗎?”黃迪問。


    “你說不怪女方,難道怪男方嗎?是女方變了心跟了別人而不是男方另有新歡,所以,隻能怪女方了。”黃迪一心想為女方找回麵子,緊接著說:“沒辦法!雲惠長得漂亮,肯定是甕缸寂寞難耐起了色心。”“長得漂亮就想讓人原諒,這不大可能。如果這樣,那些女明星們不得亂了窩,最後攪和的整個社會都是一片騷氣。”


    黃迪注視著牆上那幅海灘夜景的壁畫正在想著什麽,然後聽到我的解釋她很有看法地說:“你的意思都是女人的不好?”我哈哈一笑,道:“沒那麽絕對!好女孩兒還是居多,比如像你這樣的女孩不就很優秀嗎?”


    我給了黃迪一個台階下,她也沒繼續反駁我,而是幽幽地說:“這次回黃家村,又有了新的發現。”


    “什麽發現?難道又發現了更大的金礦?”


    黃迪擺了擺頭說:“沒有!是我老爸有了變化,他的身邊又多了一位女秘書。”


    “那很正常啊,作為礦業公司的總經理,連女秘書都沒有那不讓人笑話嗎?現在的有錢人都這樣,身邊一般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tw無彈窗廣告)女的叫女秘書,說白了就是二奶,隻是聽起來好聽些,她們的職責是白天輔助老板工作,晚上陪著老板睡覺;男的就是為老板開車的司機,說白了就是老板的保鏢,隻要老板遇到危險,他們就奮不顧身地往上衝,這些人大多都是有兩下子,不僅身手不凡而且膽量過人敢玩命。”


    黃迪驚訝地看著我,說:“叫你這麽說我老爸的女秘書就是我爸的二奶?”


    “多新鮮啊!那不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黃迪立刻捂住臉哭了起來,說沒想到老爸又在背叛我媽。


    然後她難過地衝我說道:“這咋辦?如果讓我媽知道了,不得把她老人家氣死?”


    “放心吧!像你爸這個年紀的人隻是玩個新鮮,不會亂了根本的。況且,你媽也不一定能知道,你就盡管放心好啦!你老爸以前那個情婦怎樣?到最後不也就沒事了?我認為像你老爸這樣的有錢人都是把家看得最重,而把情婦隻看成是個玩物。他們絕對有重點之分,所以沒必要擔心。”


    “我是說我媽她太可憐啦!”


    “那還叫可憐?兒子姑娘都有,又不缺錢,想買啥就買啥,多幸福啊!”黃迪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躺在那裏,兩眼直直地望著牆上的壁畫。我爬在枕頭上,一手托著一個煙灰缸,一手夾著一隻煙,抽幾口聊兩句。“隻要你老爸身邊多了女人就說明好事又來了。”


    “為什麽?”


    “當然你老爸又發了唄!”黃迪還是沒有發言,但是心裏肯定也在思忖著一些事情。我接著說:“我接觸的有錢人多了,我能看出個一二三,這完全是一種有錢人的表現。莫非你老爸有了錢你也不痛快?”黃迪照我**上擰了一把,道:“去你的!你這種人就喜歡錢,除了錢以外,你就再沒有別的東西喜歡嗎?”我掐滅煙蒂,將煙灰缸放在一邊,然後翻過身子也鑽進了被窩。


    此時,黃迪的身子早已把被窩溫得暖暖的,我一進去就感覺特別舒服。


    同時,開口說:“誰說我隻認錢?我的情感特別豐富,愛好特別廣泛。你不知道我唱卡拉ok能唱一個晚上嗎?你不會忘記了我倆在鳳尾山尋找浪漫的場景吧?我這個人,明和你說,是一個非常熱愛生活的人,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就是為錢而活著。掙那麽多錢幹嗎?最後死在錢堆裏?那多沒有意義呀。”


    “這次我也感覺到老爸說話和以前有所不同,好像確實有種財大氣粗的勁兒。她問我有什麽愛好沒有?我說,沒有!後來他又說,你想不想去加拿大留學?我仍是沒有表態,你想想,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語言也不會,生活習性也不一樣,親人又都不在跟前。你說去幹嘛吧?”


    我吃了一驚,說:“還有這麽好的事?出國現在是多麽時髦的事情,你卻不感興趣,況且,去加拿大需要好幾十萬,一般人誰能去了?我要是你,肯定給老爸一個滿意的回答。”黃迪衝我翻了個白眼,說:“你不是想攆我走吧?如果我去了,怎麽能舍得把你留下?我這個人感情又這麽脆弱,到時候非讓我想死你不成?”黃迪說完,我當時就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原來我在她的心目中如此重要。於是,我情不自禁地撫摩著她的肩膀說:“你好癡情啊!為愛情你寧願拋棄一切可享受的榮華富貴,這可是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你太偉大了!我愛你!永遠的愛你……”黃迪將身子有意向我貼近,在一個狹小的被窩中,我倆緊緊的擁抱,幾乎把心徹底融化在幸福與甜蜜之中。


    好半天,我抬起頭,說:“你老爸現在的確發了!從你說的這幾件事上就完全可以看出來。”黃迪嗯了一聲道:“估計是發了,我老爸還說要起一座別墅,把現在的房子給了我二叔。”“哦,好大的工程!在你們那裏沒有幾下子的人誰能玩得了別墅,估計就屬你老爸最能耐了。”


    “我也不知道老爸能掙多少錢,家中的事我一般從來不問。不過,我倒是看見過有兩個臉色發青的年輕人經常出現在我家的門口,總是哀求老爸,和老爸要錢。老爸說這兩個家夥是吸毒的癮君子,經常來咱家要錢,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哦?你老爸咋就招惹上這些賴人,他們要是毒癮上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根本顧及不到什麽是犯罪。俗話說,老實人怕狠的,狠得怕楞的,楞得又怕不要命的。一旦沾惹上這種人是很難脫手的,你想玩狠的根本征服不了他們。”黃迪頓時嚇的臉色煞白,說:“那你說怎麽辦?”我猶豫了一下,問:“你老爸現在是不是成了你們縣的首富?”


    “不知道!”


    “俗話說,樹大招風。讓我看,你老爸現在很有可能就是你們縣坐第一把金交椅的富人。不然,決不可能會招引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莫非這個社會太有錢了也不行?”


    “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我隻知道一個中了五百萬大獎的人,連家都沒敢回,連夜和家人就從當地蒸發了。他真的害怕全國各地的惡人聚集到這裏,最後惹來殺身之禍。”黃迪更顯得迷惑了,立刻心思很重的說:“誰知道老爸掙這麽多的錢幹嗎?讓你這麽一說,我真的為他擔憂起來。”


    我馬上笑道:“我隻是在猜測,其實,哪裏有那麽多的壞人。當今社會特別有錢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年就增加五十個億萬富翁。但也從未聽說有哪位有錢人遇到了不幸。”


    “你好討厭!說有事是你,說沒事還是你,究竟你是希望我老爸有事還是沒事?”我一看惹怒了黃迪,就趕忙解釋,說:“當然是沒事為好。我隻是通過平時聽到的和看到的一些事情隨便說說而已,目的也是讓你老爸有所提防點好,根本沒有什麽惡意,你別理解錯了。難道你老爸發了對我還有什麽威脅不成嗎?況且,你爸也是條漢子,他怎麽能怕這些人,我隻是在和你玩笑。現在的有錢人都特別會保護自己,他們和黑道都有聯係,像騷擾你爸的小混混,也隻能去你家三次,第四次你就不會看到他們了,很有可能你爸派人把他們收拾了。”


    黃迪不表態了,而是卷縮在我的懷裏想隱藏起來似的。我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頭,說:“現在的政策好,鄉下有錢人的確多了。據說他們賭博都是用麻袋裝錢,這是真的嗎?”


    “這我不大清楚,他們賭博我也未看見過。不過,有一回我家的櫃子裏果真放了兩編織袋錢,老爸說這是工人的工資,不讓我動,後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很開心的一笑,說:“看見沒有?果真讓我猜到了,鄉下有錢人就是喜歡用麻袋裝錢的。”我說完,想聽一下黃迪的回音,結果黃迪根本沒有表態,而是飛快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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