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陽,照常的升起,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秋小君睡一覺醒過來後,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一醒來,就趕忙精神抖擻的走到鏡子前。


    “呃~”見鏡子裏的女人還是有著白逐月的那張臉,她的心,變得失落了,直到想起那個讓妹妹自殺的莫花魁,覺得自己是一個妖豔女鬼的話更能很好的為妹妹報仇,這才振作了起來,不再因為自己是鬼而感到糾結痛苦了。


    妹妹,我一定會讓莫花魁嚐到被愛的人玩弄的滋味,讓他自殺去那個遙遠的地方陪你的。


    這個想法,漸漸的在她的心裏生了根。


    在鏡子前靜默了一會,她走到窗邊,微微拉開窗簾,“呃啊~”臉部被陽光一照,還真覺得難受,額頭皺一皺,眉毛擰一擰,趕忙的放下窗簾,然後找出那件屬於莫少霆的白色襯衣,親自把他的這件衣服洗幹淨了,還親自熨燙了一遍,展開一看,襯衣就像是新買的一樣。


    熨燙好了後,她把衣服折疊起來裝進一個盒子裏,做好了一切,便走出房間,沒想剛走出門,就看見了正好走到自己門前的一個英俊儒儒的男人。


    這個男人,她太熟悉不過了,記得以前,自己常常會夢到他。


    “是你?”她出門的那秒,歐陽健宇也看到了她,儒雅好看的臉上,露出不少的驚訝,“你住在這個酒店?”


    “……是的。”她看著他的臉,愣了一秒,淡笑的回答。


    歐陽健宇有些疑惑了,心裏想,她一個在夜場上班的服務員,怎麽住得起像海逸這樣的五星級大酒店呢?或許,她昨晚是跟著哪個大老板開房了,才會出現在這裏吧。


    他並不認識她,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心裏有這樣的疑惑,他當然也不會過問些什麽,笑笑,指指她隔壁的房間,“我就住你隔壁的這間套房。”


    “哦。”她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嗬嗬,真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麽的有緣。”


    走麽小總。“是啊。”歐陽健宇點點頭,和她這麽的有緣,心裏麵微微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起某事,微笑的看著她,“你記起你的那位朋友了嗎?”


    她愣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哪位朋友?”


    “就是你說很喜歡我的那位。”


    “哦,你說她啊。”她恍然大悟,想了想,還是抱歉的搖搖頭,“我還是不記得她叫什麽名字。”


    歐陽健宇莫名的有些失落,猶豫兩秒,試探的問:“她……是不是叫秋小君?”


    “……不是。”她愣了一秒,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提起曾經的自己,皺皺眉,淡笑的否認。


    不是她啊。


    歐陽健宇的臉上微微帶笑,可心裏,卻突然有些悶悶的,“你是要去吃早餐嗎?”


    “是啊。”她順水推舟的點點頭。vjkn。


    “一起去吧。”


    “好。”她樂意和他一起。


    走過走廊,乘坐電梯前往酒店餐廳的時候,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好像,誰都各有所思。


    到了酒店富麗堂皇的餐飲大廳,兩個人都選擇坐在靠著落地窗的位置,不過,一個是在那頭,被溫暖的陽光照耀著,一個是在這頭,拉下旁邊的窗簾,置身於陰涼中。(..tw棉花糖小說網)


    他是背對著她坐的,兩人的距離,差不多有十來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感。


    秋小君並沒有選擇背對背的和他用早餐,坐在靠裏的一方,一雙美麗的眼睛帶著百轉千回的憂傷,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好看的背影,餐盤中美味的早餐,一口也沒有吃。


    總裁,你怎麽會問起秋小君呢?過了整整兩年了,我沒有忘記過你,你也沒有忘記過我嗎?


    總裁,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秋小君的話,你會愛上現在的我嗎?


    總裁,我現在變了一張臉了,比以前漂亮,比以前性感,你,會喜歡的,是嗎?


    她看著他的背影,總會帶著化解不去的淡淡憂傷如此的胡思亂想著,偶爾會有一些衝動的想法,不過最終還是因為心中的一份濃烈的仇恨給強行的壓製了下去。


    十分鍾左右,歐陽健宇吃完了早餐,從起身到離開,他也沒有回頭看秋小君一眼。


    秋小君就不一樣了,從他坐在那裏用早餐的時候,她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隻要他微微的一回頭,他就會發現她滿含深情的眼睛的,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頭看過她一眼。


    這樣,才是正常的吧。


    秋小君這樣的安慰自己,現在變了臉的自己,對他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他到現在,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多多的注意到自己呢。


    他走了,盤中的美食,她更是吃不下了,沒多久,也站起身離開了酒店的餐飲大廳。


    每一天,她都有所計劃。


    回到套房從一個櫃子裏拿出一架望遠鏡放到窗邊,她戴上墨鏡在一個陰涼的位置在望在遠鏡前耐心的看著對麵那間豪華辦公室裏的動靜。


    那間豪華的辦公室,正是莫花魁的總裁辦公室。


    莫花魁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喜歡充足的自由,身為總裁的他,並不是天天都會去公司,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有時候,上午去,有時候,又是下午去,沒有規律可尋。


    一直到11點了,那間辦公室裏也沒有出現過什麽人,她想,他今天或許不會去公司了吧。“呃~”沉沉的歎了口氣,準備放下望遠鏡,沒想剛準備放下望遠鏡的時候,那間辦公室裏就有了動靜,一個男人推開辦公室的門,優雅帥氣的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室裏象征著權利的老板椅上。


    那個男人,正是莫花魁,身上穿的是一件紫色的長袖襯衣,身下穿的是一條黑色的皮褲,頭發微微的往後梳著,還微微的油亮油亮的,左耳上的一顆藍寶石耳釘,時不時的泛出炫目的光,如虎添翼的炫耀著它的主人是多麽的妖魅俊邪。


    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是一個極品啊,不過在秋小君的眼裏,他再怎麽極品,也是一個玩弄女人情感的、該下地獄的人渣。


    看了一會,她轉身走到衣櫥前,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一件深v的鵝黃色長裙,然後用心的畫上相應的妝容,帶上遮陽傘,拿上一個與鞋子顏色相同的小包嫵媚動人的出門。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到達了向日葵集團。


    這一次,她規矩許多,沒有去乘坐莫花魁的專用電梯了,而是乘坐員工用的電梯到達最高的那層樓,邁著好看的步子朝莫花魁的辦公室走去。


    莫花魁總裁辦公室的外麵有一張辦公桌,那裏坐著一個長相頗為清純的女秘書,正埋頭記錄著什麽,聽到腳步聲趕忙的抬起頭來,看到她,溫和的問:“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她淡笑,“我找你們的莫總。”


    “你姓什麽?”


    “姓白。”


    “你等一等,我問問莫總願不願意見你。”這位秘書小姐的態度倒是挺友好的,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莫總,有位姓白的小姐找你。”


    “不見。”電話那頭,立即傳來莫花魁冷冷的聲音。


    “他是我男人。”秋小君在這時對秘書小姐小聲的說。


    秘書小姐看她一眼,又趕忙的補充道:“莫總,她說你是她男人。”


    “不見。”莫花魁還是在電話那頭毫不猶豫的說了‘不見’兩個字。


    “跟他說,我懷了他的孩子。”秋小君唇角微揚,再次小聲的對秘書小姐說道。


    懷上了莫總的孩子可是大事啊,那秘書小姐微微一想,又急聲的說:“莫總,她還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啊?”聞聽此言,莫花魁大驚,似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讓什麽女人懷孕,在他的記憶中,有資格懷上他莫花魁骨肉的女人,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呢。


    “讓她進來吧。”靜默數秒,電話那頭的他終是允許了那位聲稱懷上自己孩子的女人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不一會,秋小君推門而進,微微的揚起嘴角,對高高在上的坐在老板椅上的俊美男人露出自己最美麗的笑容,“莫總,我們又見麵了。”


    “是你?”看到她,莫花魁驚愕兩秒之後,肚子裏瞬間來氣,俊美的臉,也瞬間的黑了不少,“你來幹什麽?”想起秘書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漂亮的唇角輕蔑又嘲諷的一揚,眯著眼的看著她那張確實稱得上美的瓜子臉,“我什麽時候上過你、玩過你了?”


    這種話,實在夠侮辱人的,可秋小君聽了,也不氣,對上他輕蔑的眼神,微微皺眉的笑道:“莫總,你沒有上過我、玩過我,我也沒有上過你、玩過你,剛才,我隻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你應該沒有那麽小氣,這樣就生氣了吧?”


    “……”她不怕死的精神好像很充足啊,莫花魁突然的語塞,一張妖孽般的俊臉,氣得鐵青。


    秋小君已經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看著他聽到自己方才說的話而變得特別難看的臉,心裏隱隱的劃過一絲報了仇的快意,“上次我在你的專用電梯裏亂塗鴉,是我的不對,我特地的來向你道歉。”她帶著一抹迷人的笑,放低聲音真誠的說。“對不起。”


    莫花魁俊眉一挑,隱隱的咬咬牙,“你覺得說對不起有用嗎?”


    莫花魁俊眉一挑,隱隱的咬咬牙,“你覺得說對不起有用嗎?”


    秋小君淡笑,“或許沒有用,但總是要說一聲的。”


    “你還想說什麽?”她的話,他已經聽得很不耐煩了,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和她見麵的情景太不愉快了,導致現在一看到她,他就特別的鬼火冒,“沒什麽說的了,就馬上識相的給我滾。”


    “我還有很對話想要對你說。”秋小君看著他臉,別有深意的笑說,“不過,來日方長,我今天就隻對你說件正事好了。”


    呃,這個女人,真的太不怕死了。惹了黑幫老大高博達不說,現在還來惹他莫花魁?總有一天,這個女人不是被高博達的人亂槍打死,就是被他的人亂棍打死的。


    莫花魁在心裏恨恨的想道,隨即冷惡的說:“要說就說,說了就趕緊滾。”他真怕自己會被她氣出什麽病來。


    “我需要一份工作,讓我簽約你的公司,成為你公司旗下的一名模特吧。”她正聲說,言語裏,表情上,微微的帶一絲恰到好處的請求,不卑也不亢。


    “你想成為我公司旗下的模特?嗬嗬……”莫花魁笑起來,那笑聲,那表情,滿是無盡的嘲諷。


    她任由他笑,看看窗外陽光明媚的風景,耐心的等著他停止那刺耳的笑聲。


    發覺她並不在乎自己的嘲笑,莫花魁很快就沒有再繼續嘲笑下去的興致了,不過俊美的臉上仍舊有著嘲諷的表情,“咳~”幹咳一聲,翹起二郎腿點上一隻香煙,朝她的臉吐出一口煙霧,“你覺得你一個在夜場工作的服務員有資格進我公司當模特嗎?”


    “有啊。”她很有自信的說,並不覺得自己在燕尾蝶酒吧的工作有什麽不光彩的。


    “有?”他還真沒有想到她會回答得這麽的理直氣壯,再次的吸食一口香煙,也再次的朝她的臉吐出煙霧,聳聳肩,露出一個極其嘲諷的笑,“嗬,有個屁啊。”


    “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賣的,怎麽沒資格了?”她忽視他的嘲諷,不解的問。


    “你一不偷,二不搶,我信。”說到這兒,他又眯起那雙狹長好看的鳳眸像打量貨架上的商品一樣打量她,“不過三不賣嘛,就有待考證了,說不定你已經被男人玩爛了也說不準,你這樣的女人,別說當我公司旗下的模特了,就連在我公司當衝洗廁所的人員,我也嫌髒啊。”


    人正不怕影子斜,他說得再怎麽難聽,她也仍舊不生氣,笑一笑,對上他不屑的眼神,肯定的說:“我很幹淨。”


    “嗬,很幹淨?”莫花魁覺得好笑極了,“難道你還是處女,還沒有被男人玩過?”


    “不是我還沒有被男人玩過,是我還沒有玩過男人。”她皺皺秀眉,很有意見的糾正他的話。


    “……”莫花魁又是一愣,想了想,壓製住一絲對她的反感,挑挑眉,揚起一邊的嘴角,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真是處女?”


    “當然。”她點頭。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長這麽大了,她至今都沒有和男人接過吻,就更別提和男人做那種事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濫情的女人,她想把她的所有,都給自己愛的那個男人。


    莫花魁半信半疑,看看她因為穿的是深v領口的裙子而露出的一半雪白的胸部,想到她昨天晚上跳脫衣舞時那性感得要命的畫麵,心,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癢癢的了,嘴角忽然邪魅的一揚,性感道:“這樣吧,我們來做一筆交易。”


    “什麽交易?”


    “今天晚上,我們來個一夜情,如果你是處女,讓我很滿意了,我就讓你成為我公司旗下的……呃啊~”莫花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女人就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大疊文件朝著自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他猝不及防,俊臉被砸個正著,痛得他眉都皺了起來。


    “莫花魁,你做夢去吧。”聽清他所說的這個交易,秋小君氣到極點,一邊氣憤無比的大罵,一邊不管不顧的將他辦公桌上的文件砸向他的臉,隨即快速轉身,大步的朝外走。


    “呃,你這個死女人,你給我站住。”莫花魁氣得臉部扭曲,猛的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對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大吼,“你以為我的辦公室是公共廁所啊,來也衝衝去也衝衝?”


    秋小君懶得搭理他,在她的心中,公共廁所都比他的總裁辦公室幹淨了不知多少倍。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轉轉身恨恨的看著他,陰冷的問:“莫花魁,這種交易,你是不是也常常用在那些想進入你公司當模特的女人身上?”


    “是啊,那又怎樣?”莫花魁已氣急敗壞,想也不想的就這麽說了。


    他都這樣承認了,有些事情,秋小君也就更加的肯定了,別有深意的恨他一眼,隱隱泛出一絲淚光,大步的走出他的辦公室……


    妹妹,他當初,肯定和你提出過這種交易吧?你肯定答應他了,是嗎?他就是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得到你的,對吧?


    妹妹,他莫花魁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混蛋,一個色狼,一個禽獸,他用那種方法得到你,你怎麽會愛上他,因為他而結束自己花兒一樣的生命呢?


    妹妹,這一切,都太不值得了。


    妹妹,你等著吧,我會讓他到你的身邊,向你贖罪的。


    本來莫花魁的心情挺好的,可是見到了秋小君,被她用文件砸了臉後,心情就惡劣得好似寒冬臘月的天氣,恨不得上戰場殺一堆敵人解解氣。


    “健宇,陪我喝酒吧。”他在灑滿陽光的落地窗前氣憤的徘徊幾圈,拿起手機撥通歐陽健宇的電話,對他沉聲的說道。


    “現在才下午兩三點,喝什麽酒啊?”電話那頭的歐陽健宇不解的問。“你今天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


    “哎,別提了。”被秋小君氣到的事,他哪好意思提,“你這會在哪兒啊?”


    “在酒店。”


    “我馬上過來找你。”


    “好啊。”他要去酒店找他,歐陽健宇並不會有什麽意見。


    掛了電話,莫花魁立即走出了辦公室,離開向日葵大廈,徑直朝海逸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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