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自是從他的表情裏揣摩到了什麽,“弟,你別這樣激動,我對她的這種喜歡,還沒有升華到愛情,你不要擔心我會從你和江瀚、莫迷的身邊搶走她。”說到這兒,嘴角鬼魅的一揚,“嗬嗬,其實,你一點也不用擔心,我即使要搶,我一個人,怎麽也搶得過你們三個人啊,況且,她肚子裏還懷了不知是你們三個中誰的種,這便宜老爸,我可一點也不想當。”


    “你給我閉嘴。”歐陽諾當然聽得出他話裏有話,拽緊他衣領子的手忽然用力的一推,將他推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隨即身一轉,拿起夏草的全部照片,一臉黑沉的疾步往外走。


    “殿下,你沒事?”大山立即走到歐陽景麵前,神色擔心的問道。


    歐陽景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看著歐陽諾急速離開的背影,俊眉微皺的若有所思起來……歐陽諾,如果我救不出夏草,讓夏草遭到了傷害的話,你會聯合江瀚和莫迷怎樣對付我呢?


    一個歐陽諾,他就很難對付了,如果歐陽諾再聯合實力和智慧都不可小覷的江瀚和莫迷的話,那就更加的難應對。


    這些事,必不可免的讓他心煩和頭疼,“呃……”氣惱的歎口氣,一臉正色的吩咐道:“大山,你這邊的事緩一緩,先集中精力和阿遠一起查出帶走夏草的人到底是什麽人,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夏草。”


    “是殿下。”大山立即點下頭。


    。。


    歐陽諾離開歐陽景那裏後,立即出了皇宮,甩掉眾多的記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棟他們以前居住的漂亮洋房。


    途中,他有給莫迷和江瀚打電話,莫迷和江瀚接到他的電話,也立即趕回了那棟洋房。


    “諾,歐陽景怎麽說?”一見到他,莫迷就急聲的問起來,看到他眉頭緊鎖的陰沉樣,頓時預感到事情並不順利,“怎麽?他不守諾言嗎?你照著他的話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了放棄王位繼承權了,他也還是不放夏草回到我們身邊?”


    此事一言難盡,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諾,你快說啊,到底是不是迷說的這樣?”一旁的江瀚滿臉急躁的催促,“他要是敢這樣,我立刻就衝進皇宮一槍斃了他。”


    “呃,瀚,迷,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他抬頭看看他倆,很是難受的沉聲說,“事情要是這樣就好了,可問題是,夏草根本就沒有在他歐陽景的手上。”


    “啊?”


    “什麽?”


    聽到後麵的一句話,江瀚和莫迷大吃一驚,均露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來。


    “諾,你怎麽這麽肯定夏草不在他手裏呢?”沉默兩秒,莫迷大惑不解的急聲問。


    “怎麽說他也是我哥,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多少比你們了解,這件事,他不可能騙我。”歐陽諾肯定道,隨即閉閉眼睛,歎口氣難受的拿出從歐陽景那裏拿來的照片,放在茶幾上一張張的給他們看,“這些是帶走夏草的人寄給他的照片,是什麽人在混亂的婚禮現場帶走了夏草,他也不知道。”


    “夏草……”看到夏草一張張露出驚恐和害怕神色的照片,莫迷的心,都快擔心得碎了,顫顫的拿起一張照片,看著夏草那張寫滿恐懼的臉,狹長的鳳眸裏,瞬間的冒出淚花。


    江瀚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著那一張張照片,不管怎麽忍,那深邃好看的俊眼裏,始終有淚花在裏麵不停的打轉,忽然的怒聲道:“呃,歐陽景這個混蛋,不管夏草有沒有在他的手上,他都是罪魁禍首,我要殺了他。”聲落,立馬的拿起手機,快速的撥一個電話號碼。


    歐陽諾知道,以他的脾氣,這個時候打電話,一定是要吩咐手下做好準備和歐陽景等人決一死戰,快速的想想歐陽景對自己說的某些話,趕忙的走到他身邊,“瀚,冷靜一點,現在還不是和他拚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現在還毫無頭緒,要盡早的找到夏草,救出夏草,我們需要和他合作。”


    “諾,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合作。”江瀚繃著臉的氣道,“夏草的生死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他要是會和我們合作,幫助我們救出夏草,讓夏草平平安安的回到我們身邊的話,就不會搞出這麽多事情來了。”


    “或許他確實是對夏草的生死無所謂,但是,他一定不會覺得王位也無所謂。”歐陽諾肯定道,“他現在還沒有把握一定能夠坐上王位,定不會把事情做絕,和我完全鬧僵的。”


    江瀚的心裏仍舊氣憤難平,“呃,可是他……”


    “瀚,諾說得有道理。”這時,莫迷沉聲的打斷他的話,“把手機放下,我們聽諾的,等和他一同救出夏草後,我們再修整他也不遲。”


    “呃……”他都這樣說了,江瀚心裏的火焰再怎麽大,也得壓一壓了,“好。”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忽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聽到這異常的門鈴聲,三人都覺得詫異。


    “誰會來我們這裏?”莫迷看看他們倆,盯著門的方位疑惑的問。


    “不知道。”歐陽諾臉色陰沉的搖頭。


    江瀚好看的濃眉皺得緊緊的,忽然想到了什麽,很是激動的咧嘴一笑,極快的跑向門,“嗬嗬嗬嗬嗬,一定是夏草回來了。”


    啊?真的會如江瀚所說,是夏草從壞人的手裏逃了出來,平安的回來了嗎?


    聽他這麽說,莫迷和歐陽諾的心也相當的緊張和期待,各自的眼睛,都充滿美好的期待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道門。


    江瀚是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的,“小……”‘夏草’字還沒有叫出來,他就愣了,臉上的笑容瞬間的掉在地上,隻因看到門外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的罵道:“呃,我靠,姓李的,你他媽的想死啊?”


    原來,方才急急恩響門鈴的人根本不是夏草,而是和他們一樣深愛著夏草的李軒浩。


    聽到江瀚的罵聲,莫迷和歐陽諾自然是知道他們美好的希望落空了,內心一陣消極,一前一後向門走去,再一左一右的站在江瀚的兩邊,同江瀚一樣,用極為厭煩的眼神看著門外的人。


    “,你來這裏幹什麽?”莫迷看著李軒浩的臉,翻個白眼很厭惡的問。


    他們的這個地方,知道的人不多,李軒浩花了一大筆錢才請偵探查到他們的這個住址的。


    那日要和夏草舉行婚禮名叫李野的人,其實是歐陽諾的哥哥歐陽景,也就是當初被推下皇太子之位的人,這些消息,他是在報紙上看到的,看到了這些新聞報道,他也就判斷出,歐陽景當時娶夏草,是為了引歐陽諾和江瀚、莫迷三人前去,從而阻止歐陽諾順利完成登基大典,也就明白了,夏草,也就是歐陽景和歐陽諾兩兄弟間爭奪王位的犧牲品。


    得知這個結論,他比誰都氣憤,比誰都替夏草感到不值,感到憂傷。


    為什麽歐陽景娶夏草,歐陽諾、莫迷、江瀚三個男人都要去阻止呢?原因真如報紙上所說,他們三個愛的女人,都是夏草,所以,他們三個才會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一同前去,把婚禮現場弄成戰場嗎?


    起初,他並不信,可是今日打電話到夏草家,得知夏草失蹤的事,他就不得不急了,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所以才找到他們,想把夏草失蹤的事,以及其他的事都弄個明明白白。


    “你們有夏草的消息嗎?”李軒浩看著他們三人不善的臉,頂著某種無形的壓力一臉焦急的問道。usaz。


    莫迷最為氣憤他,看到他脖子上還圍著夏草織給他的白色圍巾,心頭更是不爽,想到當初要不是他強吻夏草的話,自己就不會誤會夏草,衝動的給夏草一個耳光,那麽,後麵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於是帶著濃濃的恨意率先的冷聲問:“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愛她,即使和她做不成情侶或夫妻,我也算是她的朋友,她現如今失蹤了,我急著想知道她的消息,這是人之常情。”李軒浩敞開心扉的真誠道,“請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有沒有她的消息。”【哎,李軒浩,好一個癡情種啊,癡情得我都想一腳踹飛他鳥,哎,哎哎哎……】


    “呃,姓李的,你最好馬上給我們滾。”看到他,一想到他還惦記著他們的夏草,江瀚的心頭就鬼火冒,“夏草是我們的,我們即使有夏草的消息,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


    李軒浩並不死心,“不管你們今天怎麽說我,對我的態度有多惡劣,在沒有得到夏草的消息前,我是不會走的。”


    “呃,我靠。”江瀚氣得真想揍扁他。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歐陽諾已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他並不輸於他們三人對夏草的深情,想了想,沉聲道:“李軒浩,實話告訴你,我們沒有夏草的半點消息。”


    聞言,李軒浩的臉,陰鬱憂傷得可怕,趕忙的求道:“夏草是無辜的,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讓她平安的回來啊。”


    “呃,這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江瀚瞪大眼的氣道。


    “李軒浩,這件事,我們三個比你急得多,你不要在我們麵前表現出你有多麽的愛夏草了,你這樣的嘴臉,隻會讓我們更加的厭惡你,更加的想讓你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和夏草的麵前。”莫迷咬牙切齒的說。


    歐陽諾比他們倆要和善一些,沒有對他惡言惡語,隻是用一種不怎麽歡迎他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早點識相的離開。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軒浩的心裏壓力自然是很大的,暗暗的歎口氣,看看他們三人的臉,很認真的正聲問:“你們三個,都真心的愛著夏草,是嗎?”


    “是的,我們三個,都深深的愛著她。”這一次,是歐陽諾很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們三個,誰都比你愛她。”莫迷緊接著的說,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姓李的,我們三個深深的愛著夏草,夏草也深深的愛著我們,你啊,這輩子沒希望了,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有希望了,夏草是我們的,永遠永遠都是我們的,即使你長了翅膀,有三頭六臂也搶不走我們的夏草的,你啊,就死了那條心。”以前一向不善言辭、不愛多說話的江瀚在這個時候巧舌如簧了起來,一口氣的就說出更加打擊他、中傷他的話。


    李軒浩的心,很難受,江瀚的這些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像一根根的長針一樣毫不留情的穿刺著他那顆癡情而憂傷的心。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急著逃,蒼白消瘦了許多的俊臉,仍舊是對夏草的一片真誠,沉默片刻,對他們三人隱隱含淚的說:“請一定要找到夏草,讓夏草平平安安的回來,拜托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們盡管說。”


    莫迷和江瀚仍舊氣他,仍舊厭惡他,可不知怎的,聽了他的這句話,心腸都莫名其妙的軟了軟,都想再開口罵他幾句,嘲諷他幾句的,可嘴巴張了張,卻誰都沒有再罵說些什麽。


    歐陽諾看看兩位沒有再出惡言的好友,對他淡淡的一笑,“李軒浩,你放心,你不說,我們也會的。”


    他這麽說,他也就放心了許多,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微低著頭,圍緊夏草給自己織的那條純白色圍巾,在寒冷的風中孤寂的慢慢走遠。


    看著他孤寂走遠的背影,歐陽諾三人的心裏,好像並沒有覺得暢快,相反,看到他那樣走遠的背影,各自的心頭,好像還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同情感。


    “我們進屋好好商量怎麽尋找帶走夏草的人。”待李軒浩的背影走得比較遠的時候,歐陽諾率先轉身,一邊嚴肅的說,一邊往屋裏走去。


    “嗯。”


    莫迷和江瀚同時點頭,收回隱隱帶著同qing色彩的視線,很快的跟著進屋。


    …


    異國他鄉……


    “嗬嗬嗬,夢夢,你辛苦了,生了個大胖小子。”莫齊抱著一個胖乎乎的男嬰,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隱含淚光的高興說。


    病床上的女人,正是顧夢夢,由於剛生了小孩的原因,精致美麗的臉上還顯得有些疲憊,不過看到自己努力生下來的兒子,再疲憊,心裏也覺得欣慰,“嗬嗬,他長得像我嗎?”她笑著問。


    莫齊仔仔細細的看看小嬰兒的臉,眉頭緊皺的搖搖頭,“不像,一點也不想你,長得倒是十分的像我。”


    “嗬嗬,胡說。”


    “真的,要不你自己看。”莫齊邊說,邊將小嬰兒抱到她的懷抱裏。


    顧夢夢看到小孩子胖嘟嘟的臉了,確實如莫齊所說,他長得一點也不像自己,當然,他長得更不像他莫齊,他們兩個毫無血緣關係,怎麽會像呢。


    那麽,自己的這個兒子,長得像誰呢?


    這一點,恐怕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看到兒子第一眼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小孩長得像誰了,像他,那個為了報複歐陽諾,為了奪回他王位,曾經用卑劣的手段占有自己,對自己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


    想起這些事,她是真是真的很恨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時間久了,偶爾想起他,又不怎麽恨他了,有時候想起他的某些壞,想起他那次專門跑到xx國來見自己,在那個迷宮一樣的巷子打退幾個想欺負自己的時,被他殘忍傷害的心,還會偷偷的想他,甚至念他。


    她清楚,她明白,這樣一個傷害自己,用強暴的方式占有自己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愛的。


    她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能愛上他,不能,如果愛上了他的話,就好比自己愛上了一個犯,那是多麽的可笑,多麽的讓人啼笑皆非。


    她,絕對不想要這樣,可是看著自己懷抱裏的兒子,發覺兒子的眼睛長得像他,鼻子長得像他,連嘴巴也長得像他時,她的那顆心,卻不聽使喚了起來,莫名其妙的會很想他……歐陽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冒著那麽多的流言蜚語生下你的孩子。嗬嗬,你也一定想不到,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忙著奪回你王位的事,肯定已經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


    想著想著,她會哭,美麗的眼睛,變得傷感,眼眶裏,全是別人看不懂的眼淚……歐陽景,我不要愛你,你真的很壞,很可惡,即使我給你生下了兒子,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的,你愛你的王位,你就去爭奪,從今天起,你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我要和我的兒子好好的生活。


    “夢夢,怎麽哭了?”莫齊看到她漸漸流下眼角的眼淚,好心疼,一邊柔聲的問,一邊趕忙的抬起手來,輕柔的擦掉她的那些眼淚,“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忍一忍,我這就去叫醫生……”


    “嗬嗬嗬,莫齊,我是高興得哭了。”她趕忙的拉住他,流著淚的笑著說,“兒子這麽的健康,你對我又這麽的好,我覺得我好幸福。”


    “嗬嗬嗬,是嗎?”聽她這樣說,莫齊心裏也高興,很深情的看著她的臉,“夢夢,這樣你就覺得好幸福了呀?嗬嗬,我還想讓你更幸福呢。”


    她當然懂他的意思,也懂他的心,聽護士說自己在產房生小孩時,他在產房外坐立不安,急得滿頭大汗,比在產房裏生小孩的人還要緊張時,她的心忽然堅定的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愛很愛自己,是值得自己嫁的唯一一個男人。


    深深的想了一會,她決定不再猶豫、不再害怕踏往幸福的路了,看著他英俊又賦有男人味的臉,臉蛋微紅的說:“莫齊,你……可以再向我求一次婚嗎?”


    莫齊愣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兩隻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過了好幾秒才又小心又緊張的問,“夢夢,你、你剛才說什麽?”


    她笑笑,臉,又紅上了一分,顯得格外的美麗,“我說,你……可以再向我求一次婚嗎。”


    “嗬嗬嗬,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嗬嗬嗬嗬……。”這次,莫齊絕對不會懷疑自己聽錯,心裏喜悅極了,也激動極了,帶著一臉燦笑的連連的點頭,“嗬嗬哈哈……別說一次了,就算你要我求一百次一千次的婚,我也願意啊,嗬嗬……”說著,立馬就跪在地上,拿出兜裏的鑽戒,滿載真心的看著她,“夢夢,你願意嫁給我,做我莫齊的妻子嗎?”


    此時此刻,顧夢夢的心裏,也很激動,點點頭,忍不住的流下一滴淚,有些哽咽的說:“莫齊,我……願意做你的妻子。”說完,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來。


    “嗬嗬嗬,夢夢……”這個時候,莫齊的眼睛也濕了濕,將手中的戒指堅定不移的戴在她的右手上,隨即站起身,將她和小寶貝幸福的抱在一起。


    …


    東方雪夜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張精致絕美的臉,紅腫得厲害,低著頭的回到自己的臥室,無神的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可日落的美景,對他來說,隻是徒增蒼涼。


    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就像一個封閉著心的少年,沒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裏,探知他憂傷的秘密。


    不一會,管家劉伯走進了他的房間,拿著藥膏走到他的身邊,看到他非常紅腫的臉,很心疼的說:“少爺,擦些藥膏,擦了藥膏會好得快點。”


    他很不想看到劉伯心疼自己、同情自己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他覺得厭惡和惡心,閉著那雙好看的眼睛,清幽幽搖搖頭,“不了,去把我的麵具拿來。”


    。“好的。”劉伯點點頭,將藥膏放在他旁邊的地上,這才轉身回屋,將他掛在牆上的白色麵具拿到他手中。


    “劉伯,你下去,有事我會叫你的。”他拿著麵具,還是閉著眼睛的說。


    劉伯是看著他長大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實在不放心,“少爺,你還沒有用晚餐呢,我去把晚餐給你端到房間裏來。”


    “不用,我一點也不餓。”


    他這樣說,劉伯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那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就退下不打擾你了。”說完,暗暗歎口氣,搖著頭的離開。


    劉伯走了好一會了,東方雪夜才慢慢的睜開那雙好看的,但是卻有著無盡憂傷的眼睛,看看快要落到山背後的太陽,眼神忽然的變冷變狠,戴上那白得嚇人的麵具,不緊不慢的拿出一部全世界最為高端的手機,然後撥通一個他並不熟悉的號碼……


    …


    皇宮中一間偌大豪華的房間裏,坐著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不僅個個都長相非凡,還有著相當不凡的氣質,而且還各有各的特色。


    他們是誰呢?他們分別是歐陽諾,莫迷,江瀚,以及歐陽景。


    這間房間,正是歐陽景在皇宮裏的房間,作為主人的他,一個人就坐了一張沙發,邊上,還站著他的左膀右臂大山和阿遠,兩人充當著他的保鏢。


    歐陽諾、莫迷、江瀚三人的關係是特別的,非同一般,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同仇敵愾,這個時候,他們當然也不例外,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用相同的眼神充滿憤恨之意的看著對麵的歐陽景。


    “呃,你們三個能不能不要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歐陽景對上他們的眼睛,摸摸額頭,頭疼般的問道,“你們三個用這樣的眼神看了我一兩個小時了,眼睛就不累嗎?”


    “歐陽景,你他媽的別把話題扯開。”江瀚用力的拍拍中間的茶幾,眼睛一瞪一恨的說道。


    “你快點告訴我們,到底是你的什麽仇人帶走夏草的?”莫迷緊接著的問,盯著他的那雙鳳眼裏,更加的恨意濃濃。


    歐陽景蹙蹙眉,聳聳肩,“你們的態度這樣的不友好,搞得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有些懊惱的說完,翹起二郎腿優雅又帥氣的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


    “殿下。”一旁的阿遠立即拿出打火機,彎下身的給他點上。


    看到他如此悠然自得、如此享受的模樣,莫迷和江瀚肺都要氣炸了。


    就在他們兩人忍無可忍,欲起身和他幹架時,坐在中間的歐陽諾立馬不動聲色的阻止他們,看著歐陽景欠揍的嘴臉,嚴肅鎮靜的說:“哥哥,你好好的想想,這些年,你在外麵到底得罪了哪些人,想清楚了就馬上的列個表出來,我們立即逐一排查。”


    聽了這話,歐陽景覺得有些好笑,優雅的吸口香煙,揚起嘴角的笑著問:“嗬嗬嗬,弟弟,你覺得我是一個很容易和人結仇的人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帶走夏草的人,確實是衝著你來的,我不得不這樣想。”歐陽諾很有理的嚴肅道。“為了早點救出夏草,請你務必配合。”


    其實,他歐陽景也不是一個混不講理的人,他的這些話,他多多少少的聽進了耳朵裏,好好的想了想,認真道:“我真沒有得罪什麽人,若非要說有的話,那也就是飛鷹幫的幾個老不死的老頑固了。”


    “他們分別是叫什麽名字?現在在哪裏?”他話音一落,江瀚和莫迷立即異口同聲的急聲問道。


    “他們現在在天堂,四年前,已經被我派人殺了。”歐陽景望望窗外的天,不以為然的說道。“不信你們問阿遠。”


    “三位,殿下沒說謊,那幾個總是和殿下作對的老頑固四年前是被我親自殺的。”阿遠麵色冰冷的肯定說。


    他歐陽景是個狠角色,殺幾個不服從他的老東西,對他來說簡單正常得很,江瀚和莫迷,以及歐陽諾自然不會多費時間的去懷疑此事。


    “那他們的兒女呢?”沉思一會,歐陽諾有些緊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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