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宴會的深入,在場的官員喝的也有有些高。


    一段歌舞助興節目結束,又有不少人趁著酒勁要出來“獻藝”,卻被楊瑞所阻止。


    楊瑞道:“諸位卿家,朕剛回洛陽幾日,兩日後便要重新動身南下,今日還是略顯疲乏,便不留下招待諸位。諸位酒足飯飽,隻管自行離去。”


    楊瑞這麽一說,別人都知道楊瑞是要回去休息。楊瑞雖然貴為九五之尊,但畢竟也是女子,上次宴會她便借口勞累離開,這次楊瑞這麽說,在場之人也都覺得很正常。


    “恭送陛下。”所有人起來行禮恭送。


    韓健也立起來,本也想一同進皇宮內苑,卻也知道暫時他不能離開。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宴會才告結束。眾人酒興闌珊,比上次楊瑞回朝那些的酒宴要更愜意一些,很多人上次都是擔心被清算,因而連飲酒的興趣都沒有,這次朝廷可算是法外開恩,沒有細究關於叛逆的事,對於他們來說| an][shu][ba].,也算是一種解脫。


    韓健出了文武殿,這時候楊洛川走過來。之前楊洛川除了楊瑞敬酒喝了幾杯,之後近乎是滴酒未沾,此時精神可說非常之好。


    “賢婿,一起同行出宮?”楊洛川笑看著韓健,作出請的手勢。


    韓健點點頭,道:“南王請。”


    本來韓健要進皇宮內苑,但這時候還是要先等人都出了皇宮,尤其是他不能讓楊洛川懷疑。


    韓健與楊洛川算是並行。楊洛川出宮路上頗為感慨,不斷在說這一兩年來所發生的事,好像將韓健當成了知己一般。


    “……賢婿,你說我去向陛下請罪,這已有幾個月了吧。可陛下還是留我在這洛陽,遲遲不讓我回豫州,賢婿,你可要替我向陛下說說啊。”


    韓健在一邊本來就有一句沒一句聽著,聽到這話,韓健看楊洛川一眼。楊洛川這是在讓他幫忙說項。離開洛陽。


    韓健心中不由冷笑。留下楊洛川是他的主意。把楊洛川放回豫州,那還不跟縱虎歸山一樣?


    楊洛川現在是說接受東王府的兵馬調度,也說了要忠心於女皇。但他回到豫州,鬼才知道他會不會又來陽奉陰違那一套。楊洛川處處看上去是通情達理。但實際上卻也是笑裏藏刀背地裏有一套的主。韓健以前吃過教訓。自然不會上當。


    “南王。不是不幫你,實在是……我也別無辦法。”韓健直接回絕了楊洛川,說的還是頗為有理有據。“而今戰事膠著,正是陛下用人之時,有南王在陛下身邊,陛下應該也會覺得多個人手幫忙。本來我也想到前麵去統兵衝殺在前,可也是被陛下所拒絕。所以……我也為難。”


    楊洛川點點頭,含笑看了韓健一眼,那目光中似乎透露出很多東西。


    韓健知道楊洛川也非笨人,現在到底是誰不讓他走,他心裏大概也有數。


    韓健又道:“何況,有南王在,可以令那些叛逆心生忌憚,對這戰局有利。南王您說可是這般?”


    楊洛川微微點頭道:“賢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提此事。上次不是說讓賢婿帶蓯兒過去南王府那邊看看?不如就明日,趁著這新春佳節,一起過去小敘一番,如何?”


    韓健似乎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他也不知道楊洛川安的什麽心思。反正他覺得去南王府別館那邊沒好事。


    “有時間的話,一定去。看看明日是否有戰事的事要商議。”韓健隨口道。


    楊洛川點頭,隨便再跟韓健寒暄幾句,便在宮門口先行離去,而韓健則借口要加強皇宮的駐防,選擇留下來。


    隨著南王府的人和朝廷的官員零散出了皇宮,韓健也在皇宮正門停留了一段時間。演戲要演全套,他知道現在被很多人盯著,要是他每次都是來直接進內帷,肯定會被人所察覺而懷疑。


    韓健似模似樣將一些宮闈中的駐防安排好,才進到皇宮內苑,內苑的侍衛見到韓健也不覺得奇怪,這幾天韓健近乎每天都會進來“視察”。


    “殿下,這麵請。”韓健還沒到楊瑞的寢宮門口,卉兒便急忙忙跑上來,手上提著燈籠照亮。


    “陛下讓你過來的?”韓健問道。


    “嗯。”卉兒點點頭,“陛下與……那位小主子已經說了好長時間了……”


    卉兒並不認得楊蓯兒,隻知道楊蓯兒是個女主人,至於是怎樣的“女主人”,她還沒個概念,她身為下人,不懂也不敢問,隻好將楊蓯兒稱呼為“小主子”。


    韓健一笑,隨卉兒到了楊瑞寢宮,進到宮殿裏,便聽到內帷裏楊瑞似乎在說著什麽。


    “陛下,殿下他……到了。”卉兒上前通報,韓健卻還不等她通報完,便掀開布簾進到裏麵。


    整個屋子裏暖意洋洋,生了火盆,因為裏麵有人氣,也不覺得冷。反倒是韓健從外麵進來,便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裏麵的溫暖。


    楊瑞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而楊蓯兒則坐在她旁邊,兩人並排而坐,在燭火跳動之下看起來都是美豔非常。


    見到韓健,楊蓯兒馬上起身走過來,婷婷施禮。


    作為東王妃,楊蓯兒很懂得宮廷的禮數,不論在私下場合韓健怎麽由著她,一旦到了公開場合,必須要按照一個東王妃的禮數來做事。


    楊瑞見楊蓯兒嬌滴滴立在韓健身旁,笑對韓健道:“東王來接你的妃子回去了?”


    韓健翻了翻白眼,道:“搞什麽鬼?”


    楊瑞刻意板起臉道:“東王,在朕麵前,你說話倒是好生不客氣。”


    韓健沒理會好像生氣的楊瑞,轉而問楊蓯兒道:“蓯兒,陛下沒為難你吧?”


    楊蓯兒莫名其妙眨眨眼,看了看楊瑞,又對韓健道:“沒……”


    “還是有什麽,你不敢說?”韓健皺眉道。


    “真的沒有。”楊蓯兒解釋道,“之前進宮時候,覺得累,陛下便讓妾身在床榻上休息了一會,誤了去宴會的時辰……”


    “哦。那你現在身體可好些。”韓健問道。


    楊蓯兒麵色有些紅潤道:“好很多了。”


    “那就好。”韓健笑了笑,心裏也覺得安慰許多。本來他還以為是楊瑞搞鬼,故意不讓楊蓯兒去參加宴會,而將楊蓯兒扣押在內帷中。


    楊瑞見韓健和楊蓯兒“夫妻恩愛”,態度冷淡道:“東王你與東王妃倒是夫妻恩愛,羨煞旁人哪。”


    韓健這才將目光落在楊瑞身上,因為在場的人,都算是“明白人”。一些事也就不需要再藏著。


    “瑞兒,我要先送蓯兒回府,之後再進宮來相陪。”韓健道。


    這也是韓健第一次在第三者麵前對楊瑞以非“陛下”的稱呼相稱,韓健說出口,別說是楊蓯兒,連楊瑞也都覺得好像很尷尬。


    有些事,即便心裏很清楚,但話說出來,還是不一樣。


    楊蓯兒這時候恨不能躲到韓健身後去,整個人貼著韓健,好像當韓健是靠山一般。


    “夫君何必急著走呢?”沉默了一下,楊瑞道,“夫君帶蓯兒妹妹進宮,不妨留下多說說話。要是夫君送妹妹出宮,妾身心中必定牽腸掛肚,而夫君再進宮來,便會令妹妹心中有所掛牽。實在是難以兩全。”


    楊瑞說出這話,令楊蓯兒也瞪大眼。


    她實在想不到,之前高貴而高不可攀的楊瑞,竟然會說出這樣很謙卑的話,而且是在自己的丈夫麵前。


    楊蓯兒除了稍微鬆口氣之外,也有些嫉妒楊瑞,畢竟楊瑞的身份和地位超然,要是楊瑞容不下她和顧欣兒,事情會很難解決。畢竟身為帝王,誰願意跟人分享丈夫的寵愛?


    “蓯兒,你覺得呢?”韓健沒回答,反而是笑看著楊蓯兒問道。


    一下又把楊蓯兒問蒙了。


    楊蓯兒被韓健和楊瑞同時含笑看著,便覺得自己跟夾心餅一樣,不知怎麽做人。


    “……陛下說好,那……妾身也沒意見。”楊蓯兒平日裏落落大方,這時候也不知怎麽說了,隻能是按照符合大體的方向,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瑞兒,我們就先留下,一起說說家常也好。”韓健說著,拉楊蓯兒上前。


    韓健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本來他想讓楊蓯兒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楊瑞卻對楊蓯兒招招手示意到自己身邊。然後楊蓯兒一臉無辜看了韓健一眼,無奈到了楊瑞身邊坐下。


    “蓯兒妹妹與妾身乃是同宗,夫君可是覺得我們有不同之處?還是,哪個更入夫君的眼?”等把楊蓯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楊瑞突然笑著問了韓健一句。


    這問題韓健很難回答。


    兩個同樣都是他很在乎的女人,並排而坐,交相輝映。楊瑞雖然年歲大一些,不過也才三十多歲,保養的體加上她身為帝王懂得養生,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七八,兩個人好似姐妹坐在一起,實在難說哪個更好。情人眼裏出西施,不過同時兩個西施在他麵前的時候,有時候也容易花了眼不知如何做判斷。


    就算韓健心中能作出判斷,他也不會貿然去說。


    這是明擺著的事,說誰好,另一個肯定會介懷。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沒聽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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