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亦自然不理解韓健憐香惜玉之心,在她看來,敵人就是敵人,怎樣也不該放跑,現在縱虎歸山,那就是身為看守者的她的失職。


    法亦正想如何回去跟女皇交差,韓健卻在旁嬉笑著an wei 兩句,讓法亦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徒弟在她看起來有些太“調皮”,在與敵人對戰這麽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竟然也會調皮到上前幫忙。她很想jiao xun 一下韓健,卻也知道zi這個“師傅”隻是掛名的。


    “師傅,過兩天我們就要下江南了,齊朝那邊會派人到揚州城接待我們。我們可以順帶在齊朝遊覽一下。”


    韓健說話的時候,法亦卻冷冷打量著一旁的易蝶。法亦可不知道易蝶是女皇派在亂黨中的細作,她以為易蝶跟左穀上人是同夥,如今左穀上人帶著柯瞿兒逃走,她就想留下易蝶來作為人質。


    “林小姐,還不走?留下要本王管飯給你吃?”韓健發現法亦的目光不在zi而在易蝶之時,忍不住朝易蝶喝斥了一句。


    “小女子……能走?”易蝶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那些侍衛也沒放她走的意思。


    韓健作出“請”的手勢,易蝶試著往前走幾步,司馬藉便在旁如猛虎打量著獵物一般打量著她,讓她感覺到這些人隨時好像會擒拿zi一般。


    “放行!”韓健下令道。


    司馬藉和眾侍衛這才讓路,讓易蝶離開。易蝶本來要隨韓健一同到齊朝。借著的由頭便是韓健押送著柯瞿兒上路,如今柯瞿兒已逃走,她留下便名不正言不順,韓健也不想讓一個女皇的眼線長時間留在zi身邊。他對易蝶並不信任。


    等人走了,法亦好像是有些生氣,回到驛館之後便進了房。


    韓健也知道可能是zi有心放走左穀上人師徒的痕跡有些太明顯,令法亦著惱,他想了一晚上怎麽去跟法亦道歉,結果第二天臨出發時才知道法亦昨晚已經走了。


    韓健鬱悶至極,他不知法亦到底是去追左穀上人去了。還是回去跟女皇交差。他隻知道zi沒法再繼續增進跟美女師傅的感情。而且這次出使會有些形單影隻。


    ……


    ……


    兩日後,韓健終於踏過了魏朝邊境,從南王和東王軍事防線的緩衝地帶進入齊朝境內。上午進齊朝,下午便已經看到揚州城城頭。而齊朝負責來迎接他的使節。也已經在揚州城的北門等候。


    車駕一行停在了揚州城北城門。韓健此時一身朝服從馬車上走下來,眼見曆史上有名的揚州城卻很冷清。這裏畢竟是齊朝在江北的軍事重鎮,而魏齊兩國邊境又不斷有小的摩擦。以至於揚州城在此時充當的是軍事要塞,而並非一座鹽米之城。


    揚州城城牆很高,過了護城河,便見一隊身著齊朝軍服的人整齊排列在路的兩旁,除了這兩隊官兵,還有些身著很正式官服的齊朝官員。隨著東王主車駕停下,韓健走下馬車,對麵齊朝的人也迎上前來。


    迎上前的齊朝官員分文武,武將身著鎧甲,韓健辨不出官品,而迎接的文官最靠前的卻是紅色朝服。韓健知道齊朝的官品朝服劃分,紅色朝服雖然並非高官,卻也是次一級的官員,應該是在三四品左右。後麵幾個身著暗灰色官服的齊朝官員,品級要更低一些,應該是地方官,那武將應該是地方守將。


    身著紅色朝服的有兩人,一個年輕一些da gai有三十多歲mo yang ,看上去穩重,而另一個則是年老一些五六十歲的mo yang 留著山羊胡。照道理說是老成持重,但這個年長一些的官員卻給韓健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因為此人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更滑稽一些,在兩國使節接洽這麽個時間也保持如此笑容,要麽是臉抽筋了,要麽是人隨和到不顧場合。


    韓健帶著司馬藉和張行二人走上前,與對麵的人見禮。因為已經到齊朝境內,對方似乎對韓健隨帶的隨從也並不太在意。而韓健這次出使的人員名單,齊朝方麵也早就知曉,東王是單獨前來,隨帶的也都是東王府的隨從,並無朝廷官員在內,也就是說齊朝來迎接的使節,重點也隻需要接待韓健一個人便足夠。


    見禮之後,韓健也得知了齊朝負責迎接使節的陣容。


    齊朝這次派出禮部同華館大學士餘終輕和工部侍郎蘇晉前來迎接。年老總帶著笑容的就是餘終輕,韓健對齊朝官場的架構不太了解,大致猜想禮部同華館大學士,就跟一個貢院總教習差不多的官品,都是身著紅色朝服,韓健也沒細問對方到底是官居幾品,隻是禮節性跟對方見禮。


    畢竟是揚州城下,韓健路過揚州城,照理是不能跟揚州城的官員有接觸的,這是為了防止地方官和守將“通敵”。而這次韓健也不知是齊朝那邊安排的疏忽,還是南齊人有意為之,這次來迎接的還有揚州城近乎所有的地方官,而負責護送他們渡江南下到齊朝都城金陵城的也不是別人,而是揚州城的副將李陵。


    韓健此行雖然沒有陪同大臣,齊朝接待規格卻不低,韓健畢竟是東王,這已經是兩國外交曆史上互相派出使節中爵位第二高的人,第一高的是之前出使被南齊所扣下的魏朝太子楊曦。


    當晚,齊朝人便在揚州城的郡守府裏設宴,款待韓健一行。而韓健這麵能上桌的,也僅僅隻有韓健和司馬藉二人,因為司馬藉畢竟是兵部的官員,雖然他也算是東王府的家將。


    “東王遠道而來,不妨在揚州城休息兩日,再南下渡江,不知可好?”酒過三巡,餘終輕仍舊是笑容滿麵對韓健說道。


    宴席上,韓健和司馬藉坐一邊,旁邊還有些揚州城的地方官,對麵的是餘終輕和蘇晉等人。整個宴席好像個大包圍的態勢,將韓健和司馬藉包圍在中間。


    “不必了。”韓健手上拿著酒杯,笑道,“寡人奉皇命出使,路上不得有所耽擱,還是盡快動身的好。”


    這是韓健第一次在人前稱孤道寡,他zi還有些不太習慣。對麵的人聽韓健這麽個年輕人自稱“寡人”,也有些不太習慣,尤其是那蘇晉,韓健總感覺他對zi有成見,也許是覺得zi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郡王爵祿,而且占據大片的領地和軍將,他有些不忿。


    餘終輕則隨和的多,聽韓健如此說,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動身南下。”


    韓健點頭道:“如此甚好。”


    酒宴的氣氛有些僵持,盡管餘終輕總是在找話說,但畢竟兩國是敵對關係,眼前又剛發生了太子楊曦被南齊扣押的事,兩國的火藥味也延伸到這宴席上。


    韓健跟餘終輕說的基本都是兩國風土人情,說的還算融洽,可旁邊蘇晉一旦插話,就不免提及到兩國孰強孰弱的問題,包括一些軍事民生,火藥味漸起。韓健不想在這種場合浪費口舌,便假意裝作不勝酒力,想早些結束這酒宴回驛館休息。


    餘終輕笑道:“東王一路南下,趕了多日的路,想必是累了,這就找人送東王回去休息。”


    “如此最好。”韓健起身道。


    隨著韓健起身,司馬藉也站起來,被大包圍,又如此突兀站起身來,尤其是司馬藉手扶在佩劍上,便有些殺氣騰騰的意思。


    登時,對麵幾個揚州城的武將都站起身,一個個不甘示弱。韓健則是當沒看見,一笑了之。


    “來人,送東王到後麵落榻休息。”揚州郡守胡之寧拍拍手掌道。


    因為宴席上並無歌舞助興,韓健看他拍手,臉上還帶著幾分猥瑣的笑容,便覺得其中有文章。


    果然,隨著胡之寧話音而落,幾名妙齡少女翩翩然走出來,雙手都合在腰間,低頭走到韓健和司馬藉身前。


    這用意,不言自明,這意思就是今晚有美人相陪,還是多個美人,如此的待遇簡直可比帝王。


    韓健一笑,看著對麵同樣報以笑容的胡之寧和餘終輕問道:“此為何意?不是要回驛館?”


    餘終輕笑道:“既然來了,何必再走一段路回驛館?這裏距離驛館可有段路,不如直接到郡守府後麵的客房中,那裏已經早就安排好,令東王感覺到賓至如歸。”


    賓至如歸?韓健心中不由一笑,他zi家裏也沒這樣的待遇,又是美女又是溫香滿懷的,現在這麽做有點要看他魏朝人笑話的意思。他們齊朝人出使魏朝,魏朝可沒安排這樣的陣仗給他們,如此哪能算是體貼?


    韓健深切感覺到,眼前的美女就是敵人腐蝕他的毒藥,要是他接受了,會讓對方以為他樂得享受,會樂不思蜀。韓健肯定是不能受。但他不受的話,卻讓對方對他產生警惕,同樣不是他要追求的效果。


    韓健心裏為難,這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不是,看著眼前幾個嬌滴滴的美女似乎都在等著他垂憐,一副緊張的mo yang 。韓健幹脆伸出魔爪,一手抱住一個,笑道:“這怎麽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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