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在黃烈到清虛雅舍等著晚上一起去雨花樓之前,洛夫人的人已經把黃烈近來的qing kuang調查清楚,由大西柳過來向韓健匯報。


    在朝廷與北王黃河一戰中,洛夫人召集了一幫河北地區的難民,在北王軍背後偷襲,讓北王軍損失慘重。不過這也令小北王楊科得以有機會逃走。


    以韓健以前對洛夫人的了解,洛夫人隻是西涼舊部中負責管理財政的,手下的人手僅限於幫她運轉整個洛陽財政體係的人。經此一役,韓健了解到洛夫人的手段遠不止如此,洛夫人在西涼舊部中的號召力很強,若非她是女兒身,說不定已經能號令整個西涼舊部東支的人馬。


    大西柳帶來的情報也不太複雜,隻是說黃烈被人騙走了錢財,以至於要到處借債。


    “被騙?”一旁的司馬藉聽了,不由問道,“被誰騙?這小子猴精一樣的人,還有人騙得了他?”


    大西柳笑看了司馬藉一眼,道:“以司馬公子對黃公子的了解,確實沒人能騙得了他?”


    司馬藉嘿嘿一笑道:“要是西柳姑娘去騙他,自然一騙一個準。”


    大西柳一笑,不回答也當是回答,確實是女人騙走了黃烈的錢財。這跟韓健之前的推測相符合。


    “可查清楚是何人騙他?”韓健問道。


    在韓健看來,黃烈近來好像鬼迷心竅一般迷戀著花與蝶繡坊的易蝶。易蝶是什麽身份韓健很清楚,她是亂黨在京城調查情報的。同時她也是朝廷安置在亂黨中得“無間道”,本身是奉查司的暗探。以韓健猜想,易蝶不至於要騙黃烈的錢財,再是什麽人會令黃烈如此沒有防禦力,韓健一時還想不到。


    “回少公子,我們查知,騙黃公子的女子,應該與亂黨有些關係,具體尚未查知。”大西柳恭敬回道。


    韓健點頭表示清楚,洛夫人能在這麽短時間調查出這麽多情報已經算是不易。黃烈為人如何。其實很多人都清楚。若是有人故意設局來騙他,黃烈未必能察覺。就怕這小子陷入什麽迷局,到頭來可能是人財兩空。韓健心想,到時要我給他收拾殘局不成?


    “有勞西柳姑娘。”韓健點頭道。


    “少公子客氣了。若是少公子無其他差遣。小女子要回去向幹娘複命。”大西柳道。


    “嗯。”韓健點頭。


    大西柳行禮告辭離開。等大西柳走了。司馬藉湊過來問道:“少公子,今晚是宴無好宴,我們還去?”


    “去就去吧。順帶問問黃公子是何事也好。黃公子這人,說好人算不上,壞人也不至於,相交一場,幫他解決點困難也算仁至義盡。照我推測,騙黃公子那人,不是那日綁架濟王的女刺客,就是那女刺客指使的人。”


    司馬藉想了想道:“少公子何出此言?那女刺客,應該犯不著跟姓黃的為難吧?”


    韓健心說還真會,那日女刺客來向他傳遞消息,結果看到黃烈在那搖頭晃腦敬酒便看不慣,一枚小箭險些要了黃烈的性命。而以韓健所知,女刺客跟易蝶關係匪淺,易蝶跟黃烈接近,應該也與女刺客有一定關係,隻是韓健沒來得及去向易蝶求證。


    “上次何家小姐的事,可查的有眉目?”韓健問立在一旁的張行。


    張行回道:“少公子,我們查知何中聯的女兒現如今被陛下安置在城東一處官所,目前消息並不多,陛下安排了特別的人照顧此女,平日裏她並不出門,並不能查悉她與什麽人有所接觸。”


    韓健點了下頭。之前易蝶就曾透露給他,說是女刺客因為何家小姐的事,才故意讓易蝶跟黃烈接觸,並以此讓黃烈來向他通風報信。這其中有什麽原委,韓健並不清楚,但看起來事情的關鍵點也就在這何家小姐身上。


    正說著,黃烈興衝衝到了清虛雅舍門口。韓健的親隨都認得他,不用通稟便放行過來,黃烈興高采烈上樓來,見到司馬藉和張行在,笑著上前打招呼。


    “黃大公子,今天氣色不錯,這簡直是……春風滿麵啊。可是交了桃花運?”


    黃烈笑道:“桃花運算不上,你們不知道……嗯,這事暫時不說,等日後再跟你們好好說道。”


    黃烈算是直腸子,這算是他少有的“話裏有話”。看黃烈這興衝衝mo yang ,韓健猜想這小子並不為zi被騙錢而苦惱,反而是很高興的mo yang 。那就是騙他錢的女人給他灌了迷湯,或者讓他以為占了什麽便宜。


    “黃公子,有件事不得不說。”韓健正色說了一句。


    黃烈見韓健神色有些肅穆,不由有些緊張道:“韓兄有何事,不妨直言。”


    “聽聞黃公子近來手頭有些拮據,還在外麵借了些銀子……不知可有此事?”


    黃烈緊忙道:“韓兄別聽外麵的人胡說八道,我是借了點銀子,不過韓兄你也知道,我是什麽人,我家裏那麽多銀錢,我又是黃家的長子嫡孫,難道還會賴賬不成?隻是借點錢來應急周轉,過些日子就會還他們……”


    韓健笑道:“黃公子別誤會在下的意思。在下是說,若是黃公子有什麽困難,不妨跟在下說,在下在能力範圍內,倒是願意幫黃公子一把。”


    “真的?”黃烈聽到韓健的話,便知道韓健願意借錢,他先是情不自禁一喜,但很快他鎮定下來,道,“不必了,借誰的銀子,也不能跟韓兄借……”


    韓健笑問:“這是為何?難道黃公子怕在下找你討銀子不成?這銀子借給黃公子你,黃公子何時還,或者不還,看黃公子你是否方便就是……”


    一旁的司馬藉幫腔道:“是啊,東王府不差那點銀子,我們少公子對朋友很客氣,你不說,那就是不給我們少公子麵子。”


    黃烈為難道:“韓兄,不是在下不想跟你借銀子,是不能借……唉!這個具體緣由,在下不能說,總之跟別人借都成,就是不能跟韓兄借……”


    韓健心想,這還真稀奇,怎麽就是跟別人借錢都行,就是不能跟他借?難道這當中還藏著什麽陰謀?


    要說這黃烈,平日裏也夠虎頭虎腦的,現在卻好像很聰明。韓健願意借錢,不過是向了解原委,現在黃烈卻好像有苦難言,連借錢都不敢借。


    “既然黃公子如此說,那此事日後再提。”韓健知道不能把黃烈逼得太緊,做事要循序漸進,“黃公子若是有困難,隻管提,在下一定會幫忙。”


    “好,好,以後有困難一定提。那今晚,我們是去雨花樓吧?”黃烈瞪大眼看著韓健,好像生怕韓健會反悔一樣。


    韓健心說這可能有問題,但凡黃烈讓他去哪,其中必然藏著什麽陰謀。


    韓健微微一歎道:“剛想起來,東王府有些事要做。黃公子da gai應該聽說,家慈剛從江都到洛陽城來,在下要回去盡盡孝道。”


    黃烈一聽,大驚道:“不行啊。韓兄,你別的時間盡孝道不成嗎?為何要今天?我都說好了……你不能隨便說不去就不去啊……”


    等黃烈說完,才意識到zi失言了,堵著嘴已經來不及。


    “還說mei shi ?”司馬藉上去揪著黃烈的衣領,喝道,“今天不是yi qie 都由少公子做主嗎?怎麽你跟誰說了?難道你跟亂黨串通,要綁架我家少公子不成?”


    “冤枉啊,冤枉。”黃烈嘴上大呼道。


    韓健道:“司馬,不得對黃公子如此無禮。聽黃公子把話說完。”


    “哼!”司馬藉憤憤不已放開手,冷冷打量著黃烈,好像黃烈一語說的不對,就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黃烈整理了一下衣領,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道:“都……都是林小姐,他讓在下無論如何請韓兄你到雨花樓一趟,說是若是事成,就答應在下一個條件。韓兄,你也知道,在下對林小姐傾心不已,而且她隻是繡坊的一個繡娘,怎會對韓公子你作出不利的事?於是我就答應她,說是想辦法讓你去雨花樓走一遭。若是韓兄你怕出事,盡管多帶人手去,不怕林小姐真會做什麽對你不利的事。”


    司馬藉在一旁冷喝道:“你豬腦子啊,平常良家女子,會邀請人到妓所去商量事情?難道黃大公子忘了,雨花樓是何等之所,上次女刺客在何處把三皇子給綁走?”


    “不……不是。地方是在下推薦的,本來林小姐說,想在外麵找個地方跟韓兄商量一下事情,她說不能找太僻靜的地方,最好是人多一點不會引起旁人注意。是在下提議到雨花樓,韓兄,這事……其實不是壞事。在下大約知道,應該是與何家小姐相關,聽林小姐說,何家小姐因為韓兄幫他父親平冤昭雪,想托付終身……在下也知道韓兄心有所屬。不過韓兄你也是男人,男子三妻四妾本屬平常,更何況韓兄還是東王,東王多娶幾房那也不算事不是?而何家小姐又不在乎名分。在下心裏向,要是既能幫韓兄抱得美人歸,還能讓在下……嘿嘿,得到林小姐的青睞,那真是一舉兩得……不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所以……在下就同意了。”


    韓健da gai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黃烈羅裏吧嗦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提為何要借銀子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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