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宅


    “你小子怎麽過來了,你難道不知道老夫是相當相當的不待見你嗎?”


    麵對藥王那毫不掩飾的嫌棄表情,陌殤仍是笑得一臉溫和,能把臉皮練得這麽厚也算他的一門本事,可卻愣是叫藥王恨得牙根直癢癢。


    “雖然藥王前輩很不待見晚輩,可晚輩卻是很想親近藥王前輩的,一來藥王前輩是阿宓最為珍視的師傅,我得替阿宓不在前輩身邊的時候好好孝順前輩;二來晚輩很想娶阿宓為妻,可不就得好好的討好前輩。”


    因著藥王是宓妃的師傅,故而陌殤對藥王敬重是有的,卻還談不到討好的份上。


    隻他在意宓妃,倒也不介意在藥王的麵前將自己的身份一再的放低再放低。


    “哼,你小子是不是就這張嘴巴厲害,我家小妃兒是不是就被你這麽給哄騙走的。”


    要說藥王對陌殤是頂頂滿意的,無論是相貌還是身份地位都跟他小徒弟非常般配,見了陌殤之後,藥王真心是不覺得還有別的男人可以入得了宓妃的眼。


    隻是一想到自家軟萌可愛的小徒弟就要被這臭男人給拐走,藥王心裏就堵得厲害,不能把火發泄到小徒弟身上,就隻能遷怒於陌殤了。


    也虧得陌殤是真的無比看重宓妃,甭管他們這些人怎麽刁難,怎麽為難,又怎麽折騰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眼裏真誠可見。


    因著這些個,藥王也不能做得太過,要真把陌殤給欺負走了,他家小徒弟要哭鼻子可怎麽是好。


    “我跟阿宓是兩情相悅,互相吸引的,可不是靠甜言蜜語,阿宓怎會是那等膚淺的女子。”


    “我家小徒弟自是最好的。”


    “那是,能得阿宓喜歡是晚輩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哼!”藥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起小徒弟的好來,他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得意與自豪,“算你小子識相,老夫就不為難你了。”


    “晚輩多謝前輩垂愛。”


    藥王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衝陌殤吼道:“去你的,誰要愛你。”


    就算要愛,他老頭子也是愛他家小徒弟好不好,誰要愛他這個臭男人。


    “是是是,前輩說得是,晚輩是不能跟阿宓爭寵的,就算爭了也爭不贏。”被嫌棄之後,陌殤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說:我也不需要你老人家的愛好不好,我隻要阿宓愛就行了。


    “知道就好,就算你真把小妃兒娶回了家,你也不能跟小妃兒爭寵,不然老夫饒不了你。”說著,藥王還不忘朝陌殤揚了揚他手中的藥鋤。


    “是,晚輩謹記。”


    “行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你這個時候過來到底為了什麽?可是出了預料之外的事情?”


    藥王話落之後靜待陌殤的回答,安排妥當事情的溫紹軒走過來也沉聲問道:“世子,這到底怎麽回事,你這突然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那一次痛揍過陌殤一頓,溫紹軒對陌殤的態度算不得好卻也算不得壞,就本著憑他自己本事去說服他的爹娘答應他跟妃兒的婚事,他這個做大哥的不幫忙也不為難。


    這個不為難也就是大事上麵不為難,小事上麵不為難他才奇怪,誰叫他搶走了他寶貝妹妹,活該為難為難他,讓他知道知道往後定要好好待他妹妹,否則有他好看的。


    “怎的又叫起我世子來。”皺了皺眉,陌殤顯然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未來媳婦兒身邊圍繞的男人實在太多,雖然都是一些對他媳婦兒沒有男女之情心思的,可這對陌殤而言就是一場大災難,他想娶個媳婦兒實在太不容易了。


    “陌殤,陌殤行了吧!”以前那是跟陌殤接觸得少,所以對陌殤這個人的某些脾性不了解,現在接觸多了,溫紹軒倒也摸到他的幾分脾性來,一見陌殤露出這樣的表情,立馬就沒好氣的改了口。


    妃兒對這家夥那是情根深種,心疼宓妃的他們又怎麽可能拆散她跟陌殤,爹娘就算現在沒表態,可溫紹軒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們對陌殤的滿意。


    更何況以前覺得陌殤不行,那是因為陌殤活不過二十二的斷言,現在陌殤已經完全恢複了健康,他們還真找不出什麽理由不讓他們在一起。


    溫紹軒就是再怎麽舍不得宓妃,想要把妹妹留在身邊多幾年,可他斷然不會去破壞宓妃的幸福,哪怕送妹妹出嫁他萬分不舍不願,卻也是會衷心祝福的。


    尤其眼見陌殤事事以宓妃為先,相處中的細節處做得不比他們三個哥哥差,溫紹軒也就默認陌殤是他妹夫這事兒了。


    “出了一些小意外,不過還都在掌控之中。”陌殤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底隱有紫光掠過,襯得那俊美的容顏越發如妖似魔,好看得令人屏息。


    “你這個時候離開寒王府來穆宅,目的是什麽?”溫紹軒可不相信陌殤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會引發多少人的關注,又或者說這廝根本就是故意,他想做什麽。


    “按照咱們最初的計劃,身為寒王的我,不也有一出親自登門拜見藥王前輩的戲碼麽。”


    “有是有,但時間不對。”溫紹軒擰了擰眉,目光幽幽的打量著陌殤,陌殤亦是坦坦蕩蕩的任由他打量。


    藥王行蹤明朗化之後,救子心切的宣帝自是不願再諸多忍耐,接二連三安排張公公到穆宅請藥王出手為寒王看診,一再被拒門外之後,甚至還發展到宣帝親自出宮到穆宅請藥王出手的份上。


    而身中劇毒的寒王,肩上擔負著那麽多使命的寒王,不到最後一刻他怎能放棄存活的機會。


    是以,宣帝出手歸宣帝出手,由他出麵的效果又不一樣,畢竟若能活著沒有人會願意去死。


    寒王也是人,一個普通的人,他也有求生的本能,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寒王出現在穆宅並不奇怪,怪就怪在寒王一直呆在寒王府,對於住在穆宅的藥王一點也不關注。


    除非寒王體內的毒早就解了,否則麵對這樣絕佳難得的機會,不出麵求醫就真的有鬼,太容易引起各種猜忌。


    當然,在寒王府到達穆宅的這一段距離,寒王將會遭到多少刺殺,他們在此之前也是推算過的。


    “他們不可能讓你如此順利來到穆宅,路上還發生了什麽?”


    “紹軒果真聰明,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藥王最是不耐煩聽這些,眼見這倆小子在他麵前打啞謎,他就黑著臉低吼道:“你們兩個混小子要說話就給老夫好好說話,都是自家人轉那麽多個彎幹什麽,一個個閑得蛋疼是不是,有什麽不能直接說的。”


    “是是,前輩教訓得是。”


    “是,我錯了。”


    藥王的高大上形象老早就在陌殤跟溫紹軒的心裏崩塌了,反倒是藥王這暴龍般的形象更讓他們覺得親近,不過千萬不能流露出那樣的情緒,不然妥妥要被收拾。


    “趕緊的,你這小子好好給老夫說話。”


    “是。”陌殤委屈的摸了摸鼻子,他可不就是在好好說話麽,哪裏有不好好說的。


    “還有你,這小子說事情要再說得不清清楚的你就給老夫揍他,狠狠的揍,反正就算你打不起過,他也絕對不會還手的。”不能自己親手收拾陌殤雖有遺憾,不過這一點都不妨礙藥王借助溫紹軒的手出出氣,發發火。


    他家小妃兒可是很在意她這位大哥的,陌殤要敢動溫紹軒一根頭發,保管他吃不了要兜著走。


    聽出藥王的言外之意,溫紹軒嘴角一抽,很是有些無語,“前輩放心,晚輩省得的。”


    “哼!”


    眼瞅著又傲嬌起來的藥王,陌殤無奈的聳了聳雙肩,果然老小孩兒老小孩兒,這上了年紀的人就得哄著,要不沒好日子可過。


    “寒王府內有小老鼠,他們收到的指令是取寒王的性命,我提前上演這麽一出為的就是給那些人添上一把火,促使他們下定決心早日出手。”


    沒有千日防賊的,陌殤既已打定主意要將墨寒羽的寒王府給肅清幹淨,他就不會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與其防著他們,或是直接除掉他們,倒不如讓他們身後的人出手再狠一點,絕一點,這樣拔出蘿卜帶出泥,也好震懾一番,殺雞儆猴。”


    “你知道是誰?”


    “嗯。”點了點頭,陌殤卻是沒想再放過那人,即便這將會引起金鳳國的動蕩,但有他跟墨寒羽在,諒那三國就是想有動作也得給他憋回去。


    “你既心中有數,那我便不多說了。”溫紹軒也是個聰明的,從陌殤的眼神裏就領會了幾分,“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


    老而成精,對於陌殤口中沒有說出的那個名字,他這心裏有幾分數,計劃提前也沒什麽不好,不影響到整體大局就行。


    “紹軒剛才就配合得很好,相信那幾位應該快要坐不住了。”從寒王府出來,陌殤就遭遇了六場圍殺,那些黑衣人全都是死士,下起手來沒有一點留情。


    陌殤早就料到會這樣,提前通知了正扮演著楚宣王世子的赫連子珩來與他同行,唯有如此他才能由幽夜跟蒼茫護著躲進穆宅不是。


    麵對層出不窮的刺殺,陌殤利用了他自己的身份來做伐子,由赫連子珩領著他的獵雲騎收拾那些死士,從而避開也他們的正麵交鋒。


    隻可惜這個方法僅能用一次,再使第二次就會惹生疑了,因此,從穆宅離開回寒王府還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等會兒在穆宅的戲演完,回去的路上再遇刺殺,我會故意露出破綻從而被刺受傷,待回王府後再度毒發,屆時就算幕後那人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下殺手了。”


    “如此良機,傻子才不會動手。”寒王的存在擋著了太多人的路,隻有寒王死了,那幾個才能距離皇位更近一步,哪怕就是換成藥王自己,在不知這是陌殤布局後結果的情況下,定然會忍不住出手的。


    寒王府是寒王自己出的,路上遭遇刺殺雖然惹人懷疑,卻也難以說明什麽,畢竟寒王這些年來都被刺殺習慣了,但凡他會出現的地方,不遇到刺殺這樣的事情好像都說不太過去。


    縱然事後宣帝懷疑,甚至是對是誰向寒王下的殺手心中有數,他也很難做什麽。


    難不成在寒王死後,宣帝還能狠著心腸將他另外幾個兒子都處死?


    “先遇刺殺受傷,接著再是體內劇毒發作,就算寒王回府之後死因是別的,也終將被掩埋起來,這樣行事的風險最小,既能順利除去寒王這個心腹大患,又能保證自己不被牽連,很是符合那座深宮裏某些人的行事之風。”


    “藥王前輩說的也正是晚輩心裏想的。”要不怎麽說龐皇後藏得很深,而且行事相當的謹慎小心,壓根不會留有任何的痕跡供人追查。


    一連兩天,陌殤不僅盯牢了後宮,尤其是盯死了龐皇後,但那個女人行事隱秘不說還極其的謹慎,根本就讓陌殤難有出手的機會。


    俗話說沒有機會不要緊,他可以創造機會,龐皇後找不到絕佳的出手機會,那麽他不介意親手送她一個。


    “你要假死。”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溫紹軒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對上陌殤隱隱泛著紫色流光的鳳眸,心下驚疑不定。


    並非溫紹軒仁慈,也並非他覺得某人不該下台,不該死,而是他擔心那人一旦被牽扯出來,將會引發整個金鳳國的動蕩。


    “她既然是顆毒瘤,那麽或早或晚都是應該拔除的。”若非先帝年輕時幹出的那些荒唐事,以至於宣帝登基後無法獨掌金鳳國的朝政大權,又豈能容許那樣的女人榮登後位,讓得龐氏一族權勢更上一層樓。


    “當年他們種下了什麽樣的因,如今自會結出什麽樣的果,以前不動他們是因手中實力不夠,又擔心不好善後,動搖到金鳳國的根本,讓其他三國有機可趁,借機合力攻打金鳳國,故而一再的隱忍與縱容。”


    先帝離世之時,陌殤年紀尚小,可他是個早慧的孩子,就算無法完全理解他們話裏的意思,卻或多或少聽明了許多,隻是他們那些大人以為他什麽也聽不懂罷了。


    大概不會有人像他跟寒王一樣,知道宣帝是在怎樣一種情況下登上的皇位,也不會有人知道韓皇後究竟做出了怎樣的犧牲,方才換得金鳳國近十年的安穩。


    是以,自那以後陌殤常年呆在璃城,隻要金鳳國沒有大禍,他就索性什麽都不管,全當遵守他對韓皇後臨終前的承諾。


    知曉一切卻無力阻止一切發生的寒王,他是那次事件中最無辜也受傷害最大的一個,他無法怨怪他的父皇,更無法怨怪他的母後。


    隻是韓皇後離世之後,在一日一日期待父愛,而宣帝卻並不隻有他一個兒子的孤獨等待中,漸漸的寒王心冷了。


    他不怨宣帝,亦不恨宣帝,縱然心中還有關心與擔憂,卻也無法讓自己再去親近他,期待他。


    “皇上那裏......”


    “這世上若問誰最想拔除龐氏一族,怕是非皇上莫屬了。”埋藏在內心深處那麽多年的仇與恨,爆發出來那一刻是非常恐怖的。


    “但願不會引發戰事,不然苦的還是老百姓。”溫紹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麵。


    “區區一個靠威逼上位的皇後而已,憑她,還不具備那樣的資格。”


    聽出陌殤話裏的冷意,溫紹軒不禁想起陌殤的另外一個身份,他鬥然瞪大了雙眼,抿唇道:“你要出手。”


    “嗬!”陌殤輕笑一聲,嗓音暗磁低沉卻滿是邪氣,“就算我不出手,寒王他就真的會什麽都不做?”


    這些年墨寒羽如若不是被體內的劇毒限製著,他豈會隻有現在的作為,他能做的其實更多。


    隻因他要替自己手下的軍隊留下一條後路,這才處處隱忍隻守不攻,否則陌殤可不認為那些人能是他的對手,“從他體內劇毒清除的那一刻開始,金鳳國的曆史從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改寫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該舍去的留下就是禍患。”既然陌殤沒有避諱他就對溫紹軒說了這些,藥王也不介意評說一二。


    他雖看相沒有梵音寺那個老和尚厲害,卻也看得出墨寒羽是個命不該絕的。


    隻要他能渡過二十歲後的生死之劫,那麽他的帝王命相就彰顯無疑了。


    往後他的人生縱然小有風浪,結果卻是平安順遂的。


    “前輩的意思是......”因著宓妃的關係,溫紹軒是知道藥王精通一些麵相之術的。


    “老夫可什麽都沒說。”藥王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看得溫紹軒嘴角直抽,他還沒怎麽著呢。


    “阿羽的命格可是貴不可言的。”


    藥王神色莫名的掃了陌殤幾眼,到底沒忍住出聲調侃他,道:“陌殤小子也會看相?”


    “這倒是不會。”


    “那老夫倒是好奇你這種說法又是從何而來的?”


    “自是從前輩臉上看出來的。”


    “呃...”藥王愣了愣,他剛才的表情有那麽明顯,竟然把自己的心思都給泄露了?


    一下下撫著胡子的手微頓,心思被看破的藥王麵上有些掛不住,更是不待見的怒瞪陌殤好幾眼,溫紹軒看到此處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在阿宓替阿羽解毒之前,從阿羽的麵相上看,他的命格雖說尊貴不凡,卻是極其凶險,命帶死劫的。”這也是看在溫紹軒是他未來大舅兄的份上,陌殤才願意耐著性子向他解釋這些,“可在阿宓替阿羽解毒之後,阿羽如同重獲新生,他的麵相也隨之改變,命格貴不可言。”


    帝王之相什麽的,陌殤倒是不好言明,就由得溫紹軒自己去領會。


    “行啦,軒小子就不要擔心寒王了,他往後都會好好的,就因著他這麽一個變數,連帶著金鳳國也重獲了新生。”


    幾乎是秒懂了藥王的弦外之音,溫紹軒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終歸於平靜。


    “呆會兒還得請前輩跟紹軒再陪著我演一出,對方遲遲不動手,我可不得給他們創造好機會。”


    “你這小子就是個黑心的。”


    陌殤,“......”


    “放心,我會好好配合。”現在的金鳳國太亂了,溫紹軒也是期待著能有他施展自己抱負的那一天。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老夫,你又不是小妃兒,就算撒嬌也是不頂用的。”


    “噗——”


    眼瞅著陌殤的臉直接僵住,嘴角不受控製的猛抽,溫紹軒著實沒忍住,立馬便笑噴了。


    藥王渾然不覺自己有哪裏說錯,還不忘補刀的道:“你一個臭小子就算撒起嬌來也沒有小妃兒可愛,以後再敢用這樣惡心的眼神盯著老夫瞧,看老夫不揍你。”


    萬分無辜又萬分委屈的陌殤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他抖著嘴角抹了把腦門上的黑線,沒好氣的開口嚷道:“晚輩就算要撒嬌也是找阿宓撒去,對象再怎麽著也不能是您啊!”


    就算藥王真想看,陌殤還做不出來呢。


    “你這小子欠打是不是?”居然膽敢拆他的台,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這也是錯,那也是錯,陌殤深深體會到了藥王的難纏,“我有收到阿宓的新消息,你們要不要聽?”


    “小妃兒的。”


    “妃兒傳了什麽信給你?”


    對上兩雙好似泛著狼光的眼睛,陌殤僵著臉咽了咽口水,仍是好脾氣的道:“媚骨老人去藥樓了,這會兒阿宓怕是跟那老毒物杠上了。”


    “不行,老夫得去幫小妃兒,那老毒物可不是好東西,萬一小妃兒中了他的招怎麽辦。”說著,藥王就要起身去藥樓。


    一聽藥王這話溫紹軒也是有些坐不住,剛想說他也一起去,陌殤就出聲阻止道:“放心好了,阿宓就算跟媚骨老人對上也不會有事的,要是沒有這點把握,我老早就去護著她了。”


    “老夫的小徒弟自是厲害。”


    “是,阿宓最厲害了,可她的性子你們也明白,要是因著你們的出現壞了她的事,可別怪她專門挖坑給你們跳。”


    藥王看了看溫紹軒,溫紹軒又看了看藥王,幾乎是同一時間決定,那丫頭還是不要惹為妙。


    “告訴你們這消息就是讓你們放心,那媚骨老人到了藥樓,原是想給阿宓下馬威的,又豈料在季逸晨的手裏就敗了一個回合。”


    “哈哈哈...好,那個季小子不錯,我家小妃兒眼光就是好,哈哈哈...”


    想到媚骨老人吃癟的樣子,藥王就笑得萬分的暢快,哼哼,那個老毒物也有今天,這真是該死的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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