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江州之行可有收獲?”


    “還不知道是什麽病源,正在觀察,我讓劉帆在那裏看著了。[..tw超多好看小說]”


    拓跋烈仰首眸中惆悵,何時,這一切才能結束?


    累了,倦了。


    他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與她相守!


    拓跋錦瑢仿佛看穿他的心思,“這重擔你既然挑起了就得挑到底!”


    他得趕緊表明立場,省的到時候沒機會反駁了。


    拓跋烈但看不語,給拓跋錦瑢露出一個異常詭異的笑容。


    不要!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他不要啊!


    拓跋錦瑢在身後用扇子敲頭,昂天對天暗自嘶吼……


    “小姐!小姐!”


    夏雨穿過回廊,走過曲徑,來到了亭台水榭。


    “小姐,我聽說擎王府有刺客橫行呢!”


    雲舞手裏修剪花草的動作一個不小心把一朵綻放嬌豔的花哢嚓了去,細致的柳眉瞬間擰起。


    大白天的擎王府鬧刺客,是衝著他去的嗎?


    “小姐,你不想知道王爺怎麽樣了嗎?”奇怪了,這小姐怎麽還能這麽冷靜呢?


    夏雨納悶的想。


    “那你要說嗎?”雲舞撇了眼過去,繼續弄她的花花草草。


    她現在懷著孩子,隻要安心養胎就好,什麽也不去看,什麽也不去管。


    他的事她沒資格管了吧。


    昨天,隻是他迫不得已救了她而已,並不算什麽,哪個男人在床上不忘情?甚至連在他身下的女人都搞不清楚吧。


    “小姐想聽嗎?”夏雨狡猾的反問,她就不信小姐真的這麽不關心王爺,昨天她不小心經過小姐房間時,可是又聽到那種以前在雲舞閣經常聽到的奇怪聲音喔。


    王爺和小姐又和好了吧。


    “不想!”雲舞冷冷回道,夏雨挫敗的垂下肩。


    “好吧,小姐不想的話我也不說了,反正遇刺的又不是王爺。”


    “不是王爺是誰?”雲舞納悶的停下了動作,看向夏雨。


    咦?小姐不關心王爺反而關心外人?


    “聽說是國師,國師被砍了好多刀,還好王爺出手相救,不然肯定沒命。”


    不用問,這消息肯定是從秋霜那裏聽來的。


    雲舞心想,而後又勾唇而笑。


    這男人啊,你說他心胸開闊吧,他又是那麽小氣,若被砍的人是國師,她才不相信有什麽刺客呢,八成是拓跋烈的肆意報複吧。


    不過,這種報複,她喜歡!


    “雲姑娘。”湘姐從前院來到後院,雲舞一聽這聲音臉色就不悅,因為隻要湘姐用這樣又尖銳又急的聲音叫她,肯定是有事發生了,而且還是很大的事。


    “雲姑娘,這是皇上派人送來的信。”湘姐把信呈上,一臉擔心。


    因為放下剪刀,接過信,拆開,上麵隻寫了幾個字:龍鳳樓一敘,朕要看到你!


    “不去!”雲舞將信交給湘姐,她相信自己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會愛上他,別說愛,就連好感都談不上,從一開始,她對他隻有反感!到死也一樣!


    “雲姑娘,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是花瓶,專門供人欣賞!”


    雲舞冷硬的堅持道。她找不到必須見他的理由!


    如果說,一個曾經下毒折磨她,甚至到死連解藥都不惜毀掉也要看著她痛苦而死的男人,她都可以動心的話,那她這顆心未免也太廉價了。


    “雲姑娘……”


    她若是不去,極有可能會連累少主的,這暢悠園沒了倒是不可怕,若是壞了少主大事可就麻煩了。


    “你當然不是花瓶!”


    說曹操曹操!寫信的人已經不請自來了。


    拓跋泓來到雲舞麵前,旁若無人的貼近她,悄聲道,“你是朕的心肝。”


    拿掉會疼,看不到也會不舒服,不是心肝是什麽?


    雲舞臉兒一熱,不過不是臉紅,而是生氣,她皺著眉退到別的位置上去。


    “皇上別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本來穿著挺人樣,話聽著卻低俗!”


    拓跋泓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揮手讓閑雜人等全都退下。留下來的雲舞雖然麵無表情,柳眉卻越皺越緊,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每次見到他,他都會動手動腳一番,過去她可以不顧一切的豁出去,而今她有了孩子,做什麽事之前都必須考慮到孩子的安全,不能跟他硬來。


    “薇兒,這暢悠園辦得有聲有色,朕改明兒個也派幾個人來跟你們這裏的師傅學習學習,朕往後在宮裏也可以好好享受了。”


    見她對自己有了比原來更濃的防備,拓跋泓選擇坐在她對麵,隨意的聊聊。


    他隻是想見到她,所以才出宮,明知她不會赴約,還是送信來試探,真是自找失落。


    “好啊,學費用你的皇位來抵!”雲舞又拿起了剪刀修剪麵前的蘭花。


    “是否用皇位來抵,你就會對朕上點心?”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他脫口而出,話說完了連拓跋泓都覺得不可思議!


    方才,他竟因為她這一句笑話而有了放棄皇位的念頭?!


    天!


    他肯定是瘋了!他費盡心思要奪回兵權就是為了統一天下,而今居然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就算他再如何喜歡她,想她、念她、也不可能因為她而放棄皇位!


    雲舞也因為他的話而僵住了動作。


    他剛才說話的眼神很真切,是她跟他相處以來最認真的一次。


    他該不會把她的話當真了吧?


    嗬……怎麽可能!他把那個皇位看得比命還重,千方百計要從拓跋烈手裏奪回兵權,這樣一個權力至上的男人會因為她放棄皇位?傻子都不會相信!


    “薇兒,你的回答呢?”雖然不可能的事,但是他還是想聽她怎麽說。


    “我的回答絕對不會是你想要的。”她抬眸譏笑,坦然對上他灼灼的眸。


    “朕想聽。”他堅持。


    “你想聽,我不一定想說。”都說君心難測,萬一她說了惹毛了他,那她豈不是小命堪憂,她沒那麽傻。


    “薇兒,朕就這麽不值得你考慮?朕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朕……”


    “我想要一個沒有你的婚禮,你給得起嗎?”


    啪的一聲,剪刀被拍在石桌上,清眸抬起,冷絕帶恨。


    如果不是他,她已經成功嫁給拓跋烈,有一個幸福的家,兩人一起快樂的等著孩子出世。


    如果不是他,她的痛苦不會那麽多!


    拓跋泓見到她眼中的恨與哀傷,心,莫名一緊,竟無話可說。


    “你從來沒真正感覺到什麽是愛,從小,你仗著自己的身份飛揚跋扈,大了,你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肆意妄為,你就好像一個沒有心的人,不懂得什麽叫痛,不懂得什麽叫同情,更不懂得什麽叫成全,你永遠高高在上的看著別人哭,看著別人痛,其實,最可憐的才是你!”


    “那你來教朕可好?”拓跋泓的手陡然伸過去握住嬌嫩的柔荑,“隻要你在朕的身邊,朕相信,這些都不難,因為,朕這顆心已經為你疼了。”


    雲舞抽回手,同情的歎息搖頭,“你的心真的為我疼了嗎?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為誰疼?”


    “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拓跋泓知道她又要提起誰,擺手,不想讓她說下去。


    他不想聽,正好她也不想說了。


    雲舞又重新拿起了剪刀,當他不在,專心修剪這盆蘭花。


    在這古代,除了無聊就是無聊,難怪會被未來的人說成古板。


    “薇兒,你都沒話跟朕說嗎?”他來是要見她,可她如此沉默以待,他倒覺得煩躁了。


    “我剛才說了,皇上不喜歡聽。”雲舞頭也不抬。


    “朕也是人,朕也會嫉妒,所以你以後跟朕在一起的時候,少說到他!”拓跋泓說得一點都不自在。


    這麽坦白?


    雲舞訝異的微微挑眉,原來他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可惜,對她沒用!


    “那我無話可說。”


    拓跋泓沉了臉,完全拿她沒辦法,難道要他挖開她的心,再控製住它,讓它說他想聽的話嗎?


    “你和孩子到底得需要一個依靠,朕可以好好待你和孩子,隻要你跟朕回宮,做朕的皇後!”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孩子?


    雲舞臉色煞白,她的肚子是一天天大起來了,可也沒明顯,他怎麽知道了?


    喔!對了,他也知道昔若是假雲舞的事,這事當然是昔若告訴了國師,國師再告訴他,所以,那天,那些莫名其妙的補品綢緞,壓根不是為了補償什麽,而是他特地送來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了她懷了拓跋烈的孩子!


    她可真是後知後覺!


    “孩子,你看你多受寵,這麽多人搶著要你呢?”雲舞低頭輕撫上已經有隆起的很痕跡的小腹,勾出而笑。


    拓跋泓緊緊盯著那低頭的嫣然,她的臉上充滿了對孩子的憧憬和期待,還有慈愛。


    當年,他母後是否也曾經這樣對還在肚子裏的他這樣說過話?


    應該沒有吧,她隻希望他快些出世,沒有顧慮過他在她的肚子裏有多麽孤單,多麽不願。


    如果,這個孩子她堅持要生下來的話,他可以不介意,隻要她願意待在他身邊。


    “薇兒,你的答案呢?”他靠上前,期待的問道。


    “我肚子裏的孩子說,可以喊你大伯,或者,喊你叔叔也行。”拓跋泓不足月出生,實際上應該是拓跋烈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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