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啊,你到底給朕下了什麽毒!居然讓朕完全沒辦法!早知今日,當初朕就不該將你推開,如今,自作自受!


    “皇上,你怎麽了?”見壓在身上的男人突然熱情冷卻了不少,眸光寒澈,蓮妃小心翼翼的開口。


    拓跋泓一把推開她,“你下去吧!”


    “皇上……”蓮妃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剛開口,就又被嗬斥,“朕讓你退下!聽不懂嗎?!”


    “是,臣妾告退。”他突如其來的怒火讓蓮妃嚇白了臉,趕忙欠身退下。


    控製不住情緒的拓跋泓煩躁的將桌上的酒摔了一地。


    “小李子!”


    “奴才在!”小李子快步從殿外走進來。


    “朕要出宮,你去安排一下!”他要去看她,否則,這顆心難安。


    …………


    “來人,請丞相和國師過府一敘!”


    從軍營回到王府,拓跋烈立即下令。


    他們敢動到他的頭上,若是再不做點什麽,隻怕會讓他們以為他是拿他們沒辦法!


    不一會兒,雲壬柏了和瑪爾便在擎王府門口不期而遇,兩人有些訝異拓跋烈居然同時邀約了他們兩人。


    “原來擎王也約了丞相大人啊。”瑪爾笑著道。


    “哼!”雲壬柏冷哼一聲,率先大步跨入這擎王府。怎麽說他也曾經險些成為擎王的嶽丈,所以,在這裏,這國師看他如何還能囂張得起來。


    “王爺,國師和丞相已經到了。”


    風雲閣,李總管前來稟報道。


    “奉茶給他們,讓他們等著!”拓跋烈正忙著翻閱有關於史上記載的那些疫病的可治方法,頭也未抬的道。


    “王爺,這樣查下去不是辦法。”同一塊查閱的冷剛出聲道。


    打從他們一回到王府,就在這裏一直對著密密麻麻的字閱覽了,可還是查不到可行的辦法。


    這次江州之行,那裏的疫病果然嚴重,家家戶戶都有人染上了怪病,整日昏昏沉沉,要麽就是冷若寒霜,要麽就是熱火難耐,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病,一發起病來甚至灼傷身體,痛苦不堪。


    拓跋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他怎麽忘了,龍子浩不止易容術了得,醫術更是神呢!


    該死!他果真失去冷靜了,居然把他給忘了!


    “冷剛,即刻派人在城內找出月國太子!”


    “月國太子?他不是在月國嗎?”什麽時候又來京都了?


    “他就在京都!找到他,應該就有辦法了!”有辦法也等於他又要欠下一大筆人情債了。


    “是!”冷剛速速退出風雲閣,隻是,這京都城那麽大,這月國太子的易容術又可以以假亂真,要他如何找?


    ……


    拓跋烈趕到大廳的時候,雲壬柏和瑪爾已經大眼瞪小眼了。


    兩人見到他進來,都離座躬身行禮,“王爺。”


    “嗯,讓二位就等了。”拓跋烈冷淡的道,坐到了主位上。


    “王爺公務繁忙,言重了。”雲壬柏溜須拍馬最在行,他笑著道。


    “坐吧。”拓跋烈冷冽的看向國師,“國師,相信江州一帶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既然國師有一言知曉天下事之美譽,本王今日叫你來是想請教一下,這江州何以疫病成災?”


    “請教不敢當。”瑪爾微微點頭,謙虛的笑道,“江州之所以會發生那樣的怪病,可能是染病,一個染一個,久而久之就會積少成多,病原擴散了。”


    “那依國師看,是否有可行方法阻止這疫病擴張?”拓跋烈又問道。


    瑪爾眼底淡淡閃過一絲懷疑,這擎王今天真會這麽好心要跟他討教?看他認真的神色,似乎也不太像是作假,反而真的是在虛心討教。


    難不成是他多慮了?


    再看對麵的丞相,已經氣得臉都綠了。看來,他無論在哪裏注定都是墊底的了。


    “王爺,老夫能感應天意,卻不可道破天機,這江州的災因人而起,自然也因人而滅,老夫隻能說這麽多,還請王爺見諒。”


    “不愧是國師,本王已明白其中道理。”拓跋烈微微點頭,假以讚賞的道。


    因人而起,因人而滅。


    這八個字,是提示,也是宣戰。


    而這個人就是他無疑!江州一帶的災難是因他而起的。


    被晾在一旁的雲壬柏心裏窩火得很,本以為這次來擎王府麵子上能比國師好看幾分,沒想到……就連擎王也如此器重他!他可不甘心居於他之下,一個隻會掐掐手指頭,胡謅的人,他怎麽都不會服。


    “丞相大人,本王今日請你來原因有二,一是為了向你賠禮一番,未能與令千金如願完婚,本王甚是過意不去,故以以酒相贈。”拍掌聲響起,李總管端上來一壇佳釀。


    “嗯,好酒!”雲壬柏不由得起身讚道,“這酒在門外遠遠的就聞到它的香醇芬芳了。”


    誰都知道擎王不愛珍品愛美酒,喜愛典藏各種陳年佳釀是出了名的。如今得到擎王賞賜一壇美酒,可以說讓他方才丟失的麵子全都回來了。


    看雲壬柏臉上掩不住的竊喜,拓跋烈不動聲色的勾唇,忍俊不笑,嚴肅的再道,“二,還是因為本王的失禮賠罪,如今令千金身懷本王的骨血,丞相大人若是同意,待孩子生下來後,本王會給令千金一個名位。”


    雲壬柏一聽,臉色驟然怒紅,“王爺,女兒不知自愛是老夫不懂得管教,往後,老夫會好好管教她,但今日老夫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縱是老夫的女兒再有什麽不是,老夫也不會讓她淪落到做小這等地步!老夫告辭!”


    說完,從李總管手上抱過那壇酒,氣洶洶的走了。


    拓跋烈暗自嗤笑,看來,他愛典藏美酒的消息傳開未必不好。


    “王爺,老夫也該告辭了。”看著雲壬柏生氣離去,瑪爾也起身作揖。


    “嗯,李總管,送國師出去。”拓跋烈喚道,放在嘴角邊的虛拳掩住了他臉上的玩味。


    氣走了一個,接下來另一個好戲就要上場了。


    瑪爾跟在李總管身後走,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今日拓跋烈叫他來,昔若沒通知他,他實在不覺得他真的僅僅是為了要跟自己討教治疫病的方法。


    就在他快走出府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自己此刻站的地方與府門口的距離,恍然想起上次那個女人和拓跋烈在他國師府所站的地方正是這樣的距離。


    難道……


    “咻……”的一聲,利箭從上空飛來,瑪爾利落的一個翻滾躲過。走在前麵因為沒停下腳步的李總管幸運逃過一劫。


    緊接著,幾名黑衣人淩空而下,手持刀劍,對瑪爾是又砍又刺。


    “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有刺客!”李總管慌得四處呐喊。這刺客怎麽膽子那麽大,白天也敢前來行刺,而且還是擎王府,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啊。


    瑪爾左躲右閃,雖說他身在現代,可他並不懂得拳腳功夫,很快,手臂上全都被割傷,就連腰上背上也受傷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介入他們之間,鏘鏘鏘幾聲就打散了那幾個黑衣人。


    “國師?”拓跋烈回身扶住瑪爾,眼神駛向身後偷襲上來的黑衣人,“找死!”


    他冷喝一聲,一掌送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人的胸口,黑衣人你見情勢不妙,拿出早先備好逃生的粉末一撒,速速飛身離開。


    “來人,立即找大夫!”拓跋烈看著渾身是傷的瑪爾,出聲喝道。


    “不必了,這點小傷,不礙事,告辭!”瑪爾陰冷的抬起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他以為他是傻子嗎?他擎王威名遠揚,有誰敢光天化日來擎王府行刺,他這是在報上次在國師府的一箭之仇!


    很好!今天這事,他記下了,而且會記得很牢很牢!


    拓跋烈看著瑪爾離開了王府,嘴角揚起了譏笑……


    ……


    “侄兒,能不能打個商量,下次別讓我演這麽重要的角色,你那一掌我可真承受不了!”書房裏,拓跋錦瑢悲催的怨道。


    他不止得幫自己的侄子照看他的‘女人’,他還得配合他的侄子為紅顏報仇,這樣三歲小孩才會玩的報複遊戲,他真的很不屑,很不屑!


    可誰讓他是別人的皇叔呢!


    這缺愛的孩子,他得好好疼著,慣著呢!


    我呸!缺愛?真正缺愛的是他好不好,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他可愛美麗的阿紫了。


    拓跋錦瑢揉著還發痛的胸口,在心裏憋屈的自語。


    “有勞皇叔了。”拓跋烈板著臉,可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誠意。


    “我說你,為了一個女人變得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不覺得慚愧嗎?”他估計今夜那個雲壬柏得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度過漫漫長夜了,但願明天他還起得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慚愧?”拓跋烈坦然挑眉,他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


    “好了,現在仇也報了,國師的功夫底子也探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拓跋錦瑢無語的翻翻白眼。


    換做他,他是堅決不會做這種事,不過,若真有人敢欺負他的阿紫,他會做得比欺負她的人更狠些而已。


    果然是物以類聚,為自家女人打抱不平都這麽變態!


    “加快速度,一定要找出提煉阿芙蓉的地方,盡早搗毀,以絕後患!”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偏偏他們毫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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