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無需擔心?


    也就是說他現在信那個昔若,不相信她了嗎?就連他的事都不能向她透露半分,就連一句安撫她擔憂的話都說不得了嗎?


    哪怕……敷衍也行啊!


    看來,那個昔若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看來答案已經不需要我問了,你相信她。”她失落的淡淡一笑,心卻在滴血。


    這一局,她輸了!輸給了自己的真麵目!


    “薇兒……”見她眼底劃過的哀傷,拓跋烈想要解釋什麽,馬已經牽到了府門口,他必須馬上動身。


    “你忙去吧,別耽擱了正事。”她了然的強撐笑意讓他放心離開。


    拓跋烈再三看了她幾眼,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雲舞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勾出一抹苦澀的笑。


    或許,他心裏比任何人都為難、糾結,她不該怪他。


    進府後,聽李管家說拓跋錦瑢回來了,她正愁著該怎麽才能幫上他的忙,這下好了,有人可以問了。


    她從他的眼中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剛才她見到他臉上除了凝重外,眼裏還有一股騰騰的殺氣,雖然竭力壓抑著,她依舊感受得到。


    她想幫他!


    “瑢公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雲舞沒讓人通傳,直接來到別人的房間,見大門開敞著便邁步進去。


    隱約有水聲從屏風內的澡盆傳來,她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啊!!!”


    男性的驚叫霎時劃破天空,就差沒震破這屋頂了。


    “瑢公子的嗓音即便是尖叫也那麽好聽。”雲舞已經退到屏風外麵的小廳淡定的喝茶。


    她剛才隻是看到泡在水裏的他,而且看到隻是他的背,他至於叫那麽大聲嗎?把自己搞得像個處男。


    他那麽風度翩翩,一笑就可以風靡萬千少女,更是師奶殺手級別的,怎麽可能還沒開葷。看他調戲阿紫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像,手法語氣嫻熟得很。


    “若是進來的是阿紫,本公子相信自己的聲音會更好聽。”拓跋錦瑢已經穿上衣服走出來,手上已經翩翩的搖著玉扇納涼。


    “我會把剛才撞見你沐浴的事詳細告知阿紫,你放心。”雲舞忍俊不笑,鎮定自若的喝著茶。


    拓跋錦瑢嘴角微微抽了抽,卻還是翩然入座,給自己倒了杯茶,“也好,就是不知道阿紫那丫頭吃起姐姐的醋會是什麽模樣。”


    比淡定是吧,他也不弱!


    “嗯哼,瑢公子,容我提醒你一句,我這個姐姐在阿紫的心中可是排第一,你確定看到的是她吃醋的樣子而不是她想要殺了你為我這個姐姐雪恥?”


    她更不會輸給他。


    “哈哈……”拓跋錦瑢笑得很假的打開玉扇掩飾自己臉上的怒氣,他很少生氣的,真的很少!


    可是這個女人不但讓他無言以對,還讓他慪得很,真不知道他那個皇侄子何以能接受這麽個嘴不饒人的女人。


    雲舞挑眉等他的後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雲姑娘來此為何,直言便是。”拓跋錦瑢止住笑,收住扇子,眼神瞟向她。


    “我也不廢話了,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雲舞也斂起了玩笑之色。


    “不知雲姑娘指的是……”拓跋錦瑢故作不知。


    “所有!”雲舞道。


    “這個……雲姑娘還是去問王爺比較妥當,我這個小人物哪裏有姑娘想要知道的事。”拓跋錦瑢又自貶起了身份,不料接下來雲舞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讓他毛骨悚然。


    “瑢公子可不是小人物,相反的,身份還在擎王之上,至於高低則是見仁見智了。”雲舞以看穿一切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掛著神秘的弧度。


    “你……”


    拓跋錦瑢啞然了,她的眼神似乎了然一切了。


    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可能嗎?


    “本公子如何知道你是否會背叛我們。”嘩啦一聲,拓跋錦瑢打開折扇,謹慎的道。


    “若我想要知道這一切隻是為了背叛你們,我何必舍阿紫而來問你?”


    拓跋錦瑢尋思一想,也對,若她知道他們的動靜是為了要背叛他們的話,她不會蠢得直接來問他,問阿紫會容易得多。


    她敢來找他就證明她問心無愧。


    於是拓跋錦瑢把這陣子所發生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她,他想,他們素手無策的時候她可能會有辦法。上次救月國太子的時候也全靠她聰明過人。


    “低買高賣的賺錢方法?不就是如同炒股?”雲舞聽完後,十分震驚。


    鑒於上次在蕪湖見過秦將軍之後,那種吸食水芙蓉的方法已經讓她有所懷疑,如今這種利滾利和現代炒股雷同的方法她不會以為真的有人腦袋那麽先進。


    這背後,一定有那麽一個人。


    “何為炒股?”拓跋錦瑢不解的問道。


    “這個……暫時難以解釋。”雲舞尷尬的道,要解釋起來估計得費很多唇舌,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


    “既然無法解釋,那麽雲姑娘可有辦法?”拓跋錦瑢將希望投在她身上,見她秀眉緊擰,也知道這確實很為難人家。


    “瑢公子可否把你的見解說來聽聽?”雲舞想要聽他的想法,說不定能從中突破。


    “不用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人未到聲先到。


    拓跋烈走進來,以苛刻的眼神看向拓跋錦瑢,“這等軍機大事你居然拿來當話聊?”


    拓跋錦瑢自知說了後極有可能會受到軍法處置,可他不屬於任何一個營,應該沒事的吧。


    “王爺,來,喝口茶消消暑。”他倒了杯茶,親自遞上去。


    他一個叔叔給侄子奉茶,再大的罪過也抵消了吧。


    “別以為總用這招有用,泄露軍機大事,六親不認!”拓跋烈接都不接,直接撩袍而坐。


    好一個六親不認!


    雲舞始終等他的目光轉過來,可惜他從進門到現在都不看她一眼,而且每一句話裏都在指責她不該多管閑事。


    即便她再怎麽告訴自己,說他隻是一時的心裏矛盾,不是有意這樣傷害她,可這顆心還是止不住的痛。


    “是我逼他的,你真要軍法處置的話就處置我吧。”她站起身,毫無畏懼。


    他的防備讓她不爽極了,甚至想敲醒他已經失去判斷的腦袋。


    “誰泄露了軍機就是誰的責任!”冷峻的眸掃過她一眼,繼而落在拓跋錦瑢身上,不留餘地。


    他不讓她知道是因為他不想再讓她牽扯其中,他可不想她再為他受任何苦。


    就算她真的是傷害‘雲舞’的女人那又如何?她曾替他承受過鑽心之痛,曾為他懷過孩子,也為他失去了孩子,她不止一次又一次為他豁出了生命。


    他始終相信她是在用生命愛他!


    “王爺,容稟一下,小的隻是無名小卒,不是軍中人,這軍法處置用在小的身上不合理。再說,雲姑娘向來聰明過人,讓她知道又何妨,不知方才她為了誰愁眉不展呢。”拓跋錦瑢揚著扇子,揶揄道。


    “不用了,本王已經想到可行的辦法了。”冷峻的眸看了眼視線始終停在他身上不曾離開的女人,繼而道,“既然他們可以喬裝成災民唬弄我們,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妙計!


    如她所想的如出一轍。


    雲舞唇角微揚,緊皺的眉頓時舒展了。她一直都知道他一定會想得到辦法,隻是時間的問題,沒什麽難得倒他。


    “好!”拓跋錦瑢拍手叫好,“讓我們的人扮成商客買進他們所有的紙劵,再看好時機賣掉,最好讓那些慕名而來的商客全部血本無歸,如此,他們吸取了教訓之後就不會再繼續這種買賣了,而我們也正好從中獲利了足夠的金錢救濟邊境的災民。”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拓跋烈噙著勢在必得的笑。


    “當然,這種事我最喜歡了。我想想,等你哪天不再需要我照顧了,我是不是應該也去開個商號,弄個富甲天下的名號來玩玩?”拓跋錦瑢打著擅自望著門外麵的那片藍天,冥想著自己未來的藍圖。


    到底是誰在照顧誰?


    冷峻的臉龐有了絲絲的異樣,拓跋烈瞪著拓跋錦瑢一副急於脫身的樣,真有一拳湊過去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下來了。


    想做個富甲天下的商家,哼哼!下輩子吧!這輩子,他的肩膀太輕鬆,是該壓壓了。


    “恭喜你們,事情解決了。我先回去了。”被冷落在一旁的雲舞突然開了口。


    她的語氣極淡,對上拓跋烈的雙眼更是毫無波瀾,她不想在他麵前泄露了她的心傷。


    她說過會給他時間,就會等,隻要他沒親口叫她離開,她就還有機會。


    “站住!”


    轉身邁步快要踏出門檻的雲舞被身後的聲音喝止,她放下腳步,回頭看他,“還有什麽事嗎?”


    拓跋烈側眸看了眼杵在那裏不動的皇叔,冷厲的暗示著,對方卻好像佯裝沒見到他的眼色,還打著扇子大咧咧的走到雲舞麵前。


    “雲姑娘,你和王爺的婚事不成一定造成你許多不便之處吧?比方說啊,丞相之女三嫁不入,本來可以嫁個帝王成為萬凰之王,卻突然臨時變卦下嫁擎王,哪知婚典之上又差臨門一腳,你知不知道世人都在說你什麽?”


    “什麽?”雲舞勾著笑問拓跋錦瑢,她的名聲早已遍布天下了,說什麽都不是讚美的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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