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辰接過了紅包之後,將朱老板迎進了店鋪中:“朱老板客氣了。.tw[棉花糖小說網]”


    濯娘也負責打掃這一線牽,她看到客人來了立馬給客人泡了壺上好的新茶,放在了桌上。


    “那兩塊匾額是我特地送給兩位大媒的。”朱老板左右張望,“兩位大媒怎麽不在一線牽?”


    “他們帶著各自的新徒弟出去做生意去了。”


    “兩位大媒收徒弟了?”


    夙亦辰點點頭:“一人一個,就是今早剛收的。”


    朱老板一聽還有兩個徒弟,於是又從袖子裏拿出了兩份小紅包遞給了夙亦辰:“這些是主謀給兩位小媒人的紅包。”


    夙亦辰再次收下了紅包:“我代替那兩位新人自此多謝朱老板的上工紅包。”


    “這沒什麽,是你們一線牽救了我孫兒的命,也讓我多了半個兒子。”朱老板看著門外的牌匾,“公孫老板,不知這兩塊匾額掛到哪?”


    “就掛到樓上他們問媒的地方吧。”夙亦辰在前引路,帶著朱老板和送匾額的那幾位上了二樓。


    一間曰喜結良緣,一間曰共結連理。


    夙亦辰留了朱老板在飯廳中用了午膳,和他舉杯小酌了幾杯,朱老板拖著微醺的身子離開了一線牽。


    他們看到被搬在飯廳裏的一箱銀子,笑了笑:“這朱老板真是難得。”


    “看來以後的日子,我們會接生意接的手軟。”空雨墨雙手撐著下巴,眼前浮現著張著翅膀的銀子金子。


    “鳶兒何出此言。”


    “堇姐姐說,這樣做是宣傳,這宣傳做到了自然會家喻戶曉,到時候他們自然就會來光顧了。”


    “是呢,我們不但要把生意做大,還要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一股無形的壓力被夙亦辰扛在肩膀上,但是他卻覺得很幸福很開心,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仿佛感到了無限的榮譽感。


    果然,當他們來到店鋪再次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排了長龍,都是為了自家的兒子閨女,孫子孫女……做媒的,雖然告訴他們今日大媒不在,可是他們還是留下了家世丹青和定金。


    當夜晚降臨關門之後,空雨墨的手基本上是在發抖了,連筆都握不穩了,夙亦辰也是一樣,他除了記家世,記賬本之外還要收定金,他累趴在櫃台上。


    看到相公的累樣,空雨墨也顧不得自己的手了,她走到夙亦辰背後,力道適合的為他捶背。


    那四個活寶是精神奕奕的出發,垂頭喪氣的回來。


    “就算沒談成生意,你們也不必這個樣子吧,一個個都象是鬥敗了的公雞。”


    “老板,讓我們休息一下吧,今天我們走的腳都軟了。”岑遠王靠在了櫃台邊,“他們一聽我們是一線牽的人,立馬把我們拉進了屋,給了丹青家世和定金,委托我們做媒。”他將手裏的東西全都放到了櫃台上。


    空雨墨打開,那都是一卷卷丹青和一張張家世,已經收到的定金。


    屠蘇勤也不甘落後,將他的成果也放到了櫃台的另一邊。


    “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用晚膳吧,等會有東西要給你們。”


    屠蘇勤捧著所有的丹青和拿著所有家世紙的喬寄堇走上了二樓。


    “鳶兒,你和沅歆一同到廚房去幫著濯娘做菜,今天晚上我們要吃頓豐富的好好慶祝一下。”


    看到空雨墨和武沅歆離去後,岑遠王笑著開口:“玉臣,發生了什麽大事。”


    “我收到了關於嘉元公主貪汙的證據,她竟然縱容她身後的狗奴才在濱城水災的時候貪汙百姓的救命錢。[..tw超多好看小說]”


    “看來這嘉元公主的野心也不小。”


    “以我之見,她是想當上女帝。”


    “她當女帝,那縝王不就是王夫了嗎?”


    “你以為她會坐上帝位嗎?今夜幫我把堂兄約出來,我們得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這恐怕不行,我們在路上聽說了,這國主的聖旨下來了,還貼了皇榜,說七天後是縝王和嘉元公主的喜事,恐怕縝王如今已經被私事纏住了腳步。”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多搜集點證據,然後將她和她的走狗一網打盡。”


    看到樓上有人下來了,他們立刻扯開了話題:“老板,這樣算下來我們每人能拿到多少工錢。”


    “冰人行的學徒,一律隻包衣食住行,不拿工資直到出師為止,當然偶爾會有東家打賞的紅包。”


    喬寄堇先行跑下來,看著岑遠王額頭上的汗,立馬出擊為他褪下了外袍,然後勾著他的手臂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後院。


    屠蘇勤一見這狀況也連忙走到了後院,去找他的寶貝小徒弟。


    這是個好機會,夙亦辰關上店門之後,走到櫃台地下,將那裏的盒子拿了上來,打開盒子後將賬本和證據全都藏在了懷中,然後將今天所得的銀子全都裝在了盒子裏抱到飯廳,放在那一大箱子旁邊,然後溜回了鴛鴦羨,將那些證據全都藏在了機關暗格裏,然後換了身衣服走到飯廳,他將手上的六個大小不一的紅包放在了桌上。


    幾人從廚房回來看到飯廳裏的銀子和桌子上的紅包雙眼冒光,如同餓狼一樣。


    “這四個大紅包是朱老爺給我,鳶兒還有兩位大媒的,另外朱老爺還特地給你們二位一人打造了一塊匾額掛在了你們的問媒房。”夙亦辰將桌上的四個大紅包分配了之後,又拿起了兩個小紅包分別交到岑遠王和武沅歆手中,“朱老板聽說你們是兩位大媒新手的徒弟,特意給你們一人一封上工紅包。”


    武沅歆將紅包放到了繡花荷包裏展開了笑容,空雨墨看到那個嶄新的紅包問:“沅歆,這是誰送的,那麽寶貝。”


    “是師父送我的。”說著這話,武沅歆的頭低垂著,這耳根都發紅了。


    夙亦辰就看到了岑遠王現在身上穿的絲綢裏袍:“岑弟,你這衣袍也挺新的,上麵還有淡淡的胭脂味呢,是哪位貌美的姑娘送的。”


    “是我送給這新收的徒弟的。”


    屠蘇勤忙著給武沅歆布菜,眼中迸射出厲光:“喬寄堇,你完全把這岑公子當成是小郎君來養了,連貼身的衣服都買了。”


    “這是我疼愛徒弟,關係他身體狀況的方式,你這個外人管得著嗎?”


    “是,我是管不著。”屠蘇勤放下筷子拉著武沅歆站起,“寶貝走,師父帶你去下館子去,看看這店門還有沒有開的,為師也讓人給你做幾件新衣裳。”


    看到他們的背影,喬寄堇抿緊嘴唇,“老板,來我們幹一杯,這酒真是香啊。”喬寄堇如同喝水般將一壺酒全都喝完了,卻依舊止不住內心的酸痛,“岑,到酒窖多搬幾壇酒來,今天高興,我們來個一醉方休!”


    “岑弟,去搬吧,今天寄堇高興就隨她了。”


    岑遠王來回往飯廳和地窖搬,一共搬了好幾壇酒,當然他們都沒喝多少,這大多數的酒都進了喬寄堇口中,喬寄堇順著酒勁將心裏的不痛快全都抖露了出來:“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要不是我相救,他早就凍死了,可是他知道了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反過來罵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們說我美嗎?我哪裏比不上那個胖嘟嘟的寶貝,我不就是臉黑了點,年紀大了點吧,他以為我願意這樣啊,如果沒有當年的那場意外,我早就嫁人了,說不定我的娃都能獨自打醬油了……”說著說著喬寄堇放聲大哭,後來索性像個孩子賴在地上耍著小性子。


    “先讓她在這裏哭會,這悲痛藏在心中也是最致命的毒藥,發泄出來也好。”夙亦辰走到那廂銀子旁,從裏麵拿出了兩錠銀子交給了濯娘:“濯娘,這是我給你和小娃的紅包。就勞煩你幸苦幫忙看著這個醉貓。岑弟,你和我一同把這箱子裏的銀子搬到庫房中,鳶兒,你拿著那一盒銀子跟在我們身後,這天色黑了,腳下可要留意著點。”


    當他們把銀子運完庫房放好回來之時,發現喬寄堇已經趴在凳子上睡著了,這臉頰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自古至今情之一字最為傷人。


    “岑弟,就勞煩你把寄堇扶回房間吧。”


    “唉。”岑遠王輕輕歎氣,將這個醉如爛泥的人扶了起來,吃力的將她扶到了房間裏,當他走出聽風閣的時候,發現一個胖嘟嘟的身影蹲在地上,發抖著身子。他壯著膽子上去一看,竟然是武沅歆在那裏大吐特吐。


    武沅歆吐完之後轉身抱著岑遠王放聲大哭:“原本以為做徒弟是件好事,沒想到卻要被當成夾心包子,岑哥哥,幫我想個辦法讓師父和喬媒人和好吧,不然我總有一天會撐死的。”武沅歆將鼻涕擦拭在岑遠王的絲綢袍子上,“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犯賤,要是自己不跟師父去酒館就好了,嗚嗚,我也不知道師父到底生什麽氣,自己灌酒,但卻給逼我吃下好多好多東西,嗚嗚……”


    岑遠王將屠蘇勤的表現和喬寄堇的吐苦水結合起來,他的腦子立刻一亮:“其實……屠蘇勤和喬寄堇的模樣像不像一對爭風吃醋的情侶。”


    “好像是有點像,我以前看到有些人鬧別扭也是這樣的,我還以為他們不和呢?”


    “有一種情感叫做歡喜冤家,有一種迷局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岑遠王蹲著扶額,他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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