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縝王的占有欲,兄弟鬩牆是有可能的,但是悲劇就不一定了,隻要長樂公主發功對著縝王撒撒嬌,我保準縝王會心軟,成為一頭紙老虎。”對於此,岑遠王非常的有信心。


    “要是我未來的夫君能有雲王那麽好,那我就幸福了。”喬寄堇再次陷入花癡的幻想中,一個讓她好氣又好笑的男子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大吃一驚,她放聲尖叫了一聲。


    岑遠王嚇得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我的喬小姐,拜托你,別叫的那麽大聲,到時候別人闖進來看到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會誤會我對你做了些什麽的。再者說,夙弟已經有心愛之人了,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喬寄堇用力掰開了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那個女子美不美?”


    “其實我也沒真的見過這位女子,也隻是聽九廉王所說而已。”


    “切!我還以為你知道些內幕呢。”喬寄堇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她後知後覺時一個巴掌甩在身後男子的臉上:“沒想到你外表這麽斯文,卻是個大色狼。”


    摸著自己無緣無故被打得腫痛的臉,岑遠王一臉茫然望著門口,這小妮子的脾氣還真是大,可到底他做錯了什麽,岑遠王無意的抬起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原來是害羞了,也對,男女授受不親。岑遠王抬起袖管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這胭脂味還真是重,讓他的肚子翻江倒海,他還是提桶熱水沐浴一番才行。


    忙活了許久,飯菜終於做好了,當大家圍聚在桌前,都呆了,這是黑米飯嗎?喬寄堇將鼻子湊到瓷碗前,一股焦味鑽入她鼻中,原來是燒焦了,沒有飯吃菜也行,可當屠蘇勤夾了一筷子菜塞入自己嘴巴裏的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他怎麽能那麽饞呢?為了不讓空雨墨傷心,於是他強行把半熟的魚肉咽了下去。


    “離公子,這是我特地給你熬得粥,你嚐嚐。”


    “多謝夫人了。[..tw超多好看小說]”離桑落接過空雨墨手中的碗,舀了一勺粥送入嘴中,鹹味立刻麻痹了他的舌頭,這都放了多少鹽呢。


    屠蘇勤、喬寄堇和岑遠王各自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去收集消息、一個去尋找龍套、一個去學習扮演風流公子,他們如同一陣風般離開了飯桌。


    “相公,這兩位媒人好生勤快。”


    聽到空雨墨對此二人的誇獎,夙亦辰心不在焉的附和:“勤快點好,勤快點好。”


    “夫人,在下也要回房中練功。”


    “不行,你的身體還虛著呢,一定要把粥喝完了才行。”


    正想腳底抹油逃跑的離桑落脊背上一陣發涼,他坐回椅子上,硬著頭皮端著瓷碗,咕嚕嚕將裏麵鹹得發苦的粥灌下了喉嚨,然後一抹嘴角,快步逃離了飯廳。


    “相公,你看離公子吃飽了,這力氣也恢複了,大夫的藥很有用啊。”


    夙亦辰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心中苦笑,看來他們得找個廚娘才行。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他可不想因為一桌菜而丟失了性命,實在不值。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空雨墨,夙亦辰有些訝異:“娘子,這飯菜很好吃嗎?”


    “嗯,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這是相公和我一起做的呢。”


    不會是那藥出了什麽變故,讓她喪失了味覺吧,亦或是她真的愛上了自己。一想到後者夙亦辰一陣惡寒,他還是希望是前者,這樣還有得救。


    “鳶兒,你去看看離公子吧,我去做點事情。”夙亦辰走到了店鋪中,他在櫃台前找出了唯一的紅紙寫下了幾筆,就將紅紙貼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一位抱著嬰孩的老嫗步履蹣跚走進,蒼涼的嗓音在店鋪中響起:“請問,您是掌櫃嗎?”


    “老人家,您有什麽要幫忙的,我們一線牽的服務一流,實行一條龍服務,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婚禮。”見到有客人來到,夙亦辰迎了上去,說出了喬寄堇教給他的攬客話語。


    “老身看不懂那牆上寫的是什麽字,問了好心人才知道原來這裏招聘廚子,老身對廚房之事也是懂得的,就來試一試,也能讓我和孫兒有個一瓦遮頭,一飯飽肚。”


    “那先做一道菜試試。”


    夙亦辰將這位老嫗領到了後院的廚房裏,老嫗一看到廚房訝異了,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把它毀得這麽徹底。


    夙亦辰尷尬的笑了:“意外,這隻是個小小的意外。您先坐著休息下,我來收拾收拾。”


    老嫗卻出人意料的將嬰孩塞到夙亦辰懷中:“這些粗活還是讓老身來做吧。”她利索的收拾完了廚房裏淩亂的一切。


    夙亦辰在心中給老嫗打了個滿意的分數,這時候他感到胸口濕濕的,這低頭一看,才發現袍子上多了一灘水,有些騷味,小家夥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天真無邪的望著臉臭臭的他,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嚎啕大哭。


    聽到哭聲,夙亦辰手足無措,他可不知道該如何哄這個奶娃娃,比較他們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


    老嫗用腰間的圍裙擦拭著手,然後走到夙亦辰身邊抱過嬰兒,溫柔的哄著,嬰兒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停止了哭聲。


    老嫗瞧著夙亦辰胸前的水漬,立馬低頭道歉:“小娃年幼不懂事,把老爺身上的錦衣弄髒了,還望老爺見諒則個。”


    夙亦辰緩解了臉上表情,他露出了笑臉:“老人家說笑了,這個奶娃年紀小小就有這番氣魄,他日一定會成為大貴之人。再者這童子尿可是別人巴不得的好東西,既然他能尿在我身上,那他就和我有緣。你們二位就留在我們一線牽安心的住下吧,這裏包吃包住,也沒什麽要求,隻要你做好每頓飯即可。”


    老嫗眼中放出不一樣的光芒,她感激的潸然淚下,哽咽道:“恩人的大恩大德,濯娘在此謝過。”


    眼看著老人家屈膝跪下,夙亦辰連忙伸出手穩住了她的身子:“老人家,這可使不得。我帶你們去房間看看。”


    夙亦辰攙扶著老嫗來到了流丹閣,那是一間稍微小的房間,但是對於他們婆孫倆來說已經夠大了。


    “老人家,您的行李呢?”


    “我從鄉下逃難而來,隻帶了幾塊幹糧,今天已經全部吃完了。”


    夙亦辰從荷包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到濯娘手中:“老人家,給你自己和小娃布置點衣物吧。”


    “可是老板,這也太多了。”


    “就當是預支的工錢,可好?”


    濯娘見到自己無法推辭,於是感激的收下了:“老板,日後這院裏的雜活也讓老身來做吧,不然我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那也行,但是您老可要注意身子。”夙亦辰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我先去換身衣服。”


    “您等會換下來的衣服,也讓我來洗吧。”


    “這就不用了。”


    濯娘望著夙亦辰的背影,展開了笑容,她還是做對了一次選擇。


    看到娃兒濕漉漉的褲子,濯娘無可奈何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遮住了小兒的屁股。她抱起奶娃兒,拿起桌上的銀子,走到了門外。


    ……


    夕陽西下時,濯娘穿著嶄新的衣服背著熟睡的奶娃將一碟碟飄著香味的菜放到桌上,屠蘇勤和喬寄堇聞到這香味口水都快流下了。


    “吸溜”


    眾人的視線全都轉到了偷偷抹著口水的空雨墨身上,空雨墨頓時有些尷尬了,她也不知道要把沾著金津玉液的繡帕放到哪裏去,隻有拋到了夙亦辰身上。


    這算是栽贓嫁禍嗎?夙亦辰看著腿上的繡帕無語笑著,他將繡帕放到了桌上:“濯娘,你做了這麽多飯菜,也是累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怎麽可以?我隻是一個廚娘,我到廚房去吃飯便可。”


    “唉,這話可不對,在我們一線牽沒有主仆之分,能呆在這裏的都是一家人。”空雨墨站起握住了濯娘的手將她牽到了桌前,“這小娃兒能讓我抱抱嗎?”


    濯娘打開了背帶,將娃兒從背帶上抱下遞給了空雨墨,還教她如何的抱小孩。


    第一次抱著這軟綿綿的小身子,空雨墨覺得很怪,但是看到小娃兒咂吧著小嘴,笑了起來,眾人發現此刻她的身上發出了母性的光輝。


    小娃兒在這香噴噴的懷中,還是依舊熟睡。


    “大家動筷吧,等會還要忙活呢。”


    夙亦辰開口了,這讓早已餓扁了的三男一女很是激動。但是身為一個病人是要忌口的,萬不可因口腹之欲而加重了自己的病情。在看到離桑落動筷想要去夾那塊雞肉時,空雨墨立刻眯著水眸掃過去:“離公子,在你的身子還沒恢複之前,還是乖乖喝粥吧。你可要好好想想是口腹之欲重要還是你內心深處的人重要。”


    冷漠的話讓離桑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調羹一口口喝完了碗裏的粥,可是卻依舊填不飽自己的肚子:“濯娘,這廚房還有粥嗎?”


    “有,有,還有很多呢。”濯娘笑著站起拿起離桑落麵前的空碗來到廚房又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粥。


    看到離桑落吃著第二碗粥,空雨墨露出了笑容:“離公子,沒想到你的精神好多了。”


    “為了他們,我必須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能夠為他們遮風擋雨。”


    “這樣就對了,這廚房裏還有三帖藥,大夫說隻要你吃完這些藥就可以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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