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寒拿出絹帕擦拭著劍身,眯起的眼眸中掃向門外的黑影。


    “王爺,您要的茶點和熱水送來了。”


    夙亦寒將手中的利劍推進劍鞘,就將它放在桌上,理了理衣服,神情淡然:“進來吧。”


    驛站老板卑躬屈膝走近,將端盤端到桌子上:“王爺,小的還給您備了點薄酒。”


    夙亦寒拿起酒壺往翡翠荷葉盞中注入玉液,將它端近鼻尖聞了聞:“好!本王就好這一口。看你這機靈樣,來,這是爺賞你的。”


    驛站老板哈著腰,雙手接過溫潤剔透的玉佩,臉上笑開了花:“小的謝王爺賞!”


    “這裏暫時沒什麽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夙亦寒右手一揮,驛站老板走出了房門。


    安靜的氣氛凝聚在整個空氣裏,連屋外的人都能聞到濃濃的火藥味。


    夙亦寒將杯中的液體潑在地上,裏麵的液體立馬顯現出了原型。他看著地上冒泡的水漬冷笑:“好一杯毒酒,難道我的仇人真的有那麽恨我嗎?”


    過了半晌,之間一身錦衣的夙亦寒走出了房門,還對著屋內細心叮囑道:“墨墨,你小心點,不要滑倒了。”然後一臉風騷的走出了房門,就像一隻偷腥的貓一般。


    在暗角的某一處,一雙眼睛看到情敵的表情,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響聲,被滿腔酸醋弄昏頭的他壓根沒想清楚,就立馬吩咐手下開始行動。


    黑夜裏,閃爍的星空下,屋頂上的兩夥人開架,打得乒乒乓乓的不算,還用手中的利器挑開了屋瓦,讓房間露出了一個大窟窿。


    空雨墨被月光喚醒,她睜開了惺忪的雙眼,很迷茫的四處打量著,心中有個疑問:這是什麽地方,聽到屋頂上繼續傳來的響聲,著實把她嚇了一跳,一向睡姿不好的她從床上摔了下去。


    這時,一個滿臉是血的黑衣人也從屋頂上摔下,壓在空雨墨的身上。(..tw棉花糖小說網)濃鬱的血腥味鑽入空雨墨的鼻尖,激發了她體內的另一麵。


    她用力推開了身體上的屍體,從瓦片中起身,看到手背被瓦片拉出的長口子,怒火中天,立馬頂著鳥窩般的頭發如同風一般的衝出去,尋找著罪魁禍首。


    可是她竟然在另一處見到了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空雨墨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又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臉,確定這不是夢之後,隨手抄起板凳朝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砸去,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人瞪著眼睛,刷刷刷耍了幾個招式,隔空將板凳劈成了幾塊碎木頭,這就是江湖上傳說的劍氣吧!高手比拚不同凡響,她還是先躲起來看看形勢再說。


    一般來說,如果有這種突如其來的偷襲,被襲擊的那方一定會怒火衝天找到那個背後出手的小人,但是現在的被偷襲者卻隻能忍氣吞聲,因為他用餘光看到了那個人,她可是主人的女人啊,自己得罪不起那人,還是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為妙。


    刀光劍影,從樓上打到樓下,再從樓下打到樓上,這讓驛站老板躲在櫃台後顫顫發抖。


    空雨墨也四處再找藏身之處,這背後碰到了一樣東西,轉頭一看,竟是個穿著布衣的陌生男人,那人見了自己差點叫出聲來,幸好她及時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我問你什麽話,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明白嗎?要是又任何的虛假,就別怪我不客氣,這拳腳可是沒眼睛。”空雨墨小聲的說道,眼睛還不時瞄向前方戰況,說完便放開了捂著他嘴巴的手。


    “你是誰?”


    “小人是這驛站的老板。”


    “那些打架的人是誰?”


    “那個穿藍色錦服的是領國的王爺,和他對打的正是我國的大將軍。”


    大將軍,難道,那個什麽梵的是來抓自己回去和他成親的?不,她可不要成為禮物,讓自己的幸福就此畫上終止符,萬一夙亦寒敗了,自己也不能一個人敵過那些人,難道真的要被他們抓走嗎?不行!她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戰。


    空雨墨站起,在櫃台上四處找,隻有一支筆和一些賬本,這些也不能當武器不是。看來隻能出此下策了,空雨墨趴在地上向前爬,還要注意著一旁的戰況。終於,滿頭大汗的她終於在屍體旁邊撿起了散落在地上沾著血的刀,拿著刀站起雙手握刀這是左劈右砍衝到夙亦寒和雲崢梵身邊,這兩人看到了心愛的女人即使刹住了車,這才沒有釀成慘禍。


    “我和你們有事要談,你們想讓那些人住手。”


    這心愛的人都開口了,這一個王爺一個將軍隻能吩咐手下住手,然後先達成了和平協議,和空雨墨一同進入了房間。


    可是這房間十個有九個是破了屋頂的,剩下一個是馬棚,一股牲口味。


    空雨墨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這就是你倆幹的好事。原本好好的氣氛啊,都被你們給破壞了。”


    “墨墨,這是我的錯,對不起啊。”


    堂堂大將軍在麵對美人關的時候也得放下一身傲骨,他剛伸出手還沒搭在空雨墨肩膀上就被夙亦寒掰住了:“這墨墨是你叫的嗎?你應該稱呼她為公主。”


    這雲崢梵也開始反擊,將空閑的手握著夙亦寒的命脈,這兩人又開始較起了勁:“就算你是王爺,你能喊公主墨墨憑什麽我這駙馬不能喊呢?”


    “唉,雲將軍,你這話可要說明白了,你們還沒拜堂成親呢,你這算哪門子的駙馬?”


    “那還不是被你給破壞的嗎?再說這聖旨已下,夫妻名分已定。”


    這一言不合,眼看血氣方剛的兩人又要打起來了,空雨墨站起捏著鼻子大聲喝道:“要是你們心中還有火,那就幹一架。但是這樣,我會對你們重新進行評估,到時候我就請求父王隨便找個殺豬的賣羊的嫁了。”


    “別呀,你消消氣,我們不吵了。”


    見到兩人異口同聲的態度,空雨墨也就坐了下來:“將軍,我先問你兩個問題,你同意我習武嗎,同意我婚後出去行俠仗義做我自己的事情嗎?”


    “這……女子應該再家相夫教子,更何況你是公主,又怎能出去拋頭露麵呢。但你是我媳婦,要是你要學武功,我還是會傾囊相授的。”


    “將軍,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也不受禮教束縛,學武功不用那學武功幹嘛。”空雨墨又轉頭看像夙亦寒:“王爺,你呢,同意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可要說實話。”


    “你要是樂意出去行俠仗義,那我陪著你,你做什麽我也就做什麽。”


    “你們兩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們給我一天時間,讓我靜靜的考慮一下,後日一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答複。”空雨墨站起,放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她得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空雨墨回到餐廳,找到了驛站老板:“老板,你們這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洗澡嗎?”


    “夫人,我們這裏的房間,你也看到了,不是屋頂壞了就是門和窗壞了,這個點也隻有兩家店還開著大門,招攬生意。”


    “那店在那裏?”


    驛站老板打量著空雨墨,搖頭:“一家店不歡迎女客人,另一家店,您這樣嫁了人的也不能去啊。”


    “告訴你,本姑娘還是單身貴族,告訴我,那家店在什麽地方。”空雨墨一下子就拎起了驛站老板的衣襟。


    “您要是去,我也攔不住您。這出門直走往右拐,在走一條街就到了。”


    空雨墨剛出門就想起,自己壓根就沒有可換的衣服,立馬攔住了剛進門的夙亦寒和雲崢梵:“你們兩個誰有幹淨的衣服借我一套,我得去沐浴一番。”


    這兩個男人在這方麵也較上了勁,兩人比跑步,比輕功很快的就將各自的衣服都拿了出來。


    空雨墨隨便挑了件看上去還不錯的衣服,問夙亦寒拿了銀子,轉身離去。


    這二人看到她的背影,眨巴眼睛,而後才反應過來,這房間在他們的後方,她要去哪裏呢?


    兩人同一時間轉身看向驛站老板,嚇得驛站老板一下子癱倒地上。


    “那位姑娘去哪了?”


    “那位,姑……姑娘去小倌樓了,說是去洗澡了。”


    去那個地方洗澡,那還不被人吃盡豆腐,兩人浮想翩翩的同時,一人領著驛站老板讓他帶路,夙亦寒則燒著怒火瘋狂的前進。


    小倌樓前燈火闌珊,一兩個人像是迎賓站在門外,當空雨墨走到門口時,就被其中一個拉住了手,想要把她拉進去。


    空雨墨甩開了那人的手,淡然問道:“你們能洗澡嗎?”


    “有,我們這裏什麽服務都有,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廢話少說,趕緊帶我去澡池。”


    那人打量著她一番,她將其中的一張銀票塞在那個人手中,那個人展演而笑,將她迎到後院的一個房子裏:“您先到這裏休息一下,洗澡水馬上就來。”


    可是空雨墨還沒等到洗澡水,就等到一個邪魅的男子端著果盤進來,當大門被他關上,當他慢慢朝自己靠近時,空雨墨立馬把那個人給劈暈了,將他移到了床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長得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有如此重量,運動一番的她立馬汗如雨下,她脫去了幾層外袍,也不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怎麽過的,那麽熱的天還要穿好幾件衣服,都把她的痱子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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