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簡直比走進科學還不科學!


    但雖然溫蘇蘇在內心裏這麽瘋狂的叫囂著,眼前所見到的事實仍然在繼續和她訴說著一件結果,那就是她認為不科學的這件事,已經的的確確的發生了。.tw[棉花糖小說網]


    溫蘇蘇雖然知道鍛造的原理,但無論是在她穿越之前還是之後,她都並沒有機會去觀摩一次鍛造現場究竟是什麽樣子,她所認識的第一位鍛造師,恐怕就要數是師月塵了,因為她一直用到現在的繚亂就是出自他之手。但即使是師月塵,打造繚亂雙扇也整整用了三四天的時間,而眼前這位司徒卿,不僅僅是憑空具現化出來一把神兵利器來這麽簡單,他整個鍛造的過程甚至都沒有超過十分鍾,不過怎麽說,這個結果都讓溫蘇蘇過於淩亂了。


    簡直是超乎她的理解。


    但不管怎麽樣,麒麟劍終於是再一次浴火重生了,溫蘇蘇看了看剛從火裏出來就被司徒卿一下子握在手中的寶劍,然後看向了相靄,隻見少年的目光隨著那劍身上的光芒而泛起了一絲光亮,照的他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溫蘇蘇嘴角不覺也勾起了一絲笑意,不管怎麽樣,相靄能邁過這道坎坷,他以後隻會變得更強。


    令溫蘇蘇沒想到的是,當她的目光轉到司徒卿的身上時,他那張疏有表情的臉上竟然也泛起了一絲笑容,隻不過這笑意卻讓溫蘇蘇覺得有些冷,她有些警惕的看著他,要知道同為麵癱,她對於麵癱的分類也分外的敏感,就像對於自己這種表麵淡定內心脫線的。還有十一那樣冷麵冷心……準確來說是根本沒有心的類型就大為不同,而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司徒卿,由於他們兩個都不同,他的麵癱其實給人一種十分強烈的違和感,就好像他本不該是這樣一個人,而不知究竟是因為什麽,他卻刻意將自己偽裝成這個樣子……就如同他那總是帶著幾分輕視的語氣一樣,其實在溫蘇蘇看來。這都不該是他原本的表現,雖然她並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的這個猜測。


    又或者說……他的那雙眼睛就是證據,有著那樣一雙眼睛的人,絕對不應該是他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


    對於溫蘇蘇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略過的這些想法,司徒卿不會知道,所以他在那一笑之後,便反手將麒麟劍向相靄遞了過去。淡淡道:“接劍。”


    雖然不知道相靄究竟是怎麽和這個怪人相識,又究竟和他是什麽關係,但是他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對司徒卿的尊敬她還是一早就了解到了的,所以此時司徒卿將劍遞過來,相靄想都不想就奉雙手去接,但令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司徒卿在將劍要交給相靄的時候,突然手腕輕巧的一轉,麒麟劍一下子又從劍柄轉成了劍尖對準相靄,一瞬間那不知什麽材質打造而成的劍尖上反射的光芒閃過相靄的眼睛,他一愣之下反應的已是極快,可以說頭腦都還沒明白過來,身體就已經下意識的做出了動作,一個起跳就往後撤去。想要避開那離他實在是過於接近的劍芒。


    但司徒卿既然在這個時候出手,定然就沒有做出會失手的打算,所以即使相靄的速度已經是很快,但在司徒卿猛地一劍刺出時,仍是一道血紅色的絲線被挑了出來。溫蘇蘇看著相靄一隻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驚怒交加的警惕著司徒卿接下來的動作。而她手中的繚亂也已經準備出手,但司徒卿卻偏偏停下了動作。他站在那裏,很平靜的垂目看著剛剛飲盡了相靄血氣的麒麟劍,隻見那剛剛隻是光彩耀目的劍身漸漸的將血珠都吸收了進去,而後劍身的光芒漸漸斂去,最終攬盡了全部的風華。(..tw棉花糖小說網)


    這下子,溫蘇蘇和相靄自然都明白司徒卿是要做什麽了,但是他這取血的方式也實在是太過強硬、太過突然了一點兒,畢竟剛剛那一下子,如果不是隻想劃破相靄的一點皮的話……


    “現在,這柄劍,該叫血麟劍了。”司徒卿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遍劍身,然後忽然將劍拋給了相靄,然後也不管這院子裏的兩個人臉上都是什麽表情,他轉身就往那間屋子裏走去,而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十分平靜的說道:“若是想不明白究竟該怎樣躲過方才那一劍,那麽這柄劍,總還會有再折斷的一天。”


    雖然說他的語氣依舊不好,但卻讓人不難聽出那隱藏在言語之下的關心,所以相靄立刻凜然起來,接受了這來自大前輩的言傳身教,而在這同一時刻,溫蘇蘇卻依然停留在那杯“血麟劍”三個字雷到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血麟劍……那相靄是不是要改名叫斷浪啊……這個不科學的世界真是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吐槽過後,溫蘇蘇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她會來到昆山的理由,一是要解毒,二就是要找到相靄,現在不僅僅這兩條目的她都達到了,而且連相靄的劍也被重新鑄了起來,那麽她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了,畢竟靈之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她都不清楚,而從鳳凰山莊前來昆山的路途上她就已經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如果現在再耽擱下去……她隻怕她自己耽誤不起。


    司徒卿這個人,她是一點底細都不清楚,但明顯能感覺的出來他一點都不歡迎這麽多外來人口來打擾他的生活,所以她現在離開的話,也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宮夫人該怎麽辦?


    要說她對於宮夫人是任何感情都不存在的,她會就她,不過是因為之前呐威脅和被威脅的關係,現在她的毒已經解了,而她也仁至義盡的把她送到了地方,既然司徒卿是認識她的,那麽把她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問題吧?想到這裏,溫蘇蘇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宮瑾的臉,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宮瑾,她恐怕根本不會考慮宮夫人的安危問題吧。


    “接下來你要怎麽辦?”


    溫蘇蘇這裏還沒有想出個結果來,緊接著她就意外的聽到了相靄的這句詢問,雖然知道這個少年雖然個性上的缺陷很明顯,但是心性還是極好的,但在她之前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的情況下,還能聽到這樣的一句問話,不得不說溫蘇蘇的心中還是被感動了一番的,至少他還願意把她當做是同伴,那就已經夠了。


    “去把靈之他們找回來,不過他們如今神識完全被封,連十方連心鎖都失去了作用,如果就這麽滿大陸的找人,那當真是比大海撈針還要癡人說夢。”溫蘇蘇說到這裏,不由得又想起引出金鱗化蛟的那個罪魁禍首,幸虧天魔珠已經交給了他們,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再等著她呢……“所以再去找他們之前,我希望相靄你能幫我一個忙。”溫蘇蘇停住了話頭,看著相靄的眼神十分的認真,這讓相靄也不由得站直了神性,溫蘇蘇看得出來,他的嘴角甚至都有些緊繃了起來。


    是因為他明白,她會讓他幫忙的事情一定會讓他為難吧?但即使如此,相靄仍然是點了點頭,“你說。”


    如果能有辦法的話,她也不想說,但溫蘇蘇最終隻是閉了閉眼睛,然後清晰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我需要誅邪劍的碎片。”


    也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這個,相靄露出了格外吃驚的神色的同時,也微微皺起了眉,“誅邪劍?你為什麽要找誅邪劍?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是要你背著師門去陪我找九印石?雖然九印石也同樣重要,但現在我顧不得那麽多了,靈之、九吟、南蘅、宮瑾、白茗,他們整整五個人被封住了神識不知道被傳送到了什麽地方去,如果我不快點找到他們,找到解除這封印的方法,他們極有可能會出大危險,特別是白茗……所以我現在十分需要誅邪劍的碎片,不為別的,隻是為了一個你一定也聽說過的傳說。”溫蘇蘇頓了一頓,道:“軒轅造軒轅鼎和誅邪劍為鎮魔之物,鎮守了這片大地整整十萬年,而她的魂魄也並未完全散去,而是彌留在了這世間,一直注視著這片她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土地。”


    “你以為誅邪劍上會殘存有軒轅的魂魄?”相靄自然很快就抓住了溫蘇蘇言語中的重點,但也就像是溫蘇蘇說的,這個傳言差不多根本就是每個修真士都知道的常識,而越是如此,就越沒有什麽人會相信,所以相靄也不例外,“但這隻是傳言而已,從沒有證據能證明它是真的,否則如果軒轅仍在的話,軒轅鼎和誅邪劍又怎麽會崩壞?天魔又怎麽會向如今這樣這般猖狂?”


    “雖然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但說到證據的話,我有。”溫蘇蘇定定的看著相靄,將在鳳凰山莊渾天殿中遇到的事情,平靜的說給他聽,“……因為我已經親眼見過附著在軒轅鼎殘片上的軒轅之魂,不過她並沒有出現太長的時間,所以現在我想把她再次召喚出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通過誅邪劍的碎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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