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京畿府各縣童生試的日子。


    賈赦和賈瑚父子倆早就做好準備,來到了京畿府轄下的考場,他們的學籍早就從金陵改過來了。


    就跟現代之時的高考一般,一般哪個省的考生就在哪個省考試,當然這樣的規定對權貴而言算不得什麽,隻需稍微花費點手腳就能解決。


    賈赦才沒那麽多閑功夫,為了考個童生試千裏遙遙跑回金陵受罪。榮國府中那位老太太巴不得他離開,好將一直躲在外頭的張氏弄回去替她賣命。


    還有賈瑚的身子也經不起折騰,這時代的交通實在不夠方便,千裏之行雖然全是水路,也不是一個十歲少年能夠折騰得起的,到了地方之後起碼得修養一月以上,這還是賈赦親自出手調養,何苦來哉。


    倒是張氏沾染了張家的文人尿性,還不同意他們父子在京畿府考試,希望他們能回原籍考試,賈赦自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


    讓賈赦意外的是,童生考試的考生中,他見得最多的是朝氣蓬勃的少年,其中還參雜了不少中年人甚至還有頭發花白的爺爺輩考生。


    果然是學到老考到老啊,隻需一眼就看出了這幫成年人甚至老者的本質,都是讀書讀傻了的典型,這麽大年紀了還考童生,對已經開始衰退的記憶是個嚴重考驗啊。


    “那邊站著的,就是榮國府一等將軍和他的嫡子吧?”


    “長得那麽想象,年齡又對得上,應該就是他們父子倆!”


    “嘿嘿,他們父子不去金陵考試,跑這裏跟咱們搶什麽?”


    “……”


    賈赦跟賈瑚站在一起太過顯眼,不說他倆一身錦衣華玉冠多麽招搖,還有身邊十幾位奴仆環繞,加上兩父子長得有五六成相象,自然就成了其餘考生議論指點的對象,隻要稍有閱曆就能猜出他們的身份來曆。


    “看什麽看,再看就不要考試了,老子送你們去山裏看猴子去!”


    對於那幾位成年考生,故意裝出看氣息的神色,賈赦很是不爽怒喝出聲,眼神一瞪猶如兩柄利劍,把那幾個說風涼話的考生嚇得不輕。


    “幹什麽幹什麽,考場重地不得喧嘩!”


    負責維持考場秩序的文吏急忙看了過來,大聲吆喝道,一點都沒有想要插手進來的意思。


    別人看出了賈赦父子的身份,衙門裏的老油條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就連他們家大人,在賈赦麵前都得小心翼翼侍機巴結,他一個小小文吏更沒膽子插手了,再說剛才也是那幾位考生嘴欠。


    就在這時一聲鑼響,之前緊閉的考院大門洞開,當地縣令帶著一幹考生魚貫而入,先在考院文廟祭拜聖人。


    讓賈赦大覺驚異的是,就在眾多考生擺足了架勢,恭恭敬敬衝著文廟行禮的時候,小小的袖珍文廟突然一陣古怪的氣息翻湧,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在眾多考生,也包括他身上掃蕩一圈。


    要不是控製及時,他體外的氣血之罡差點蹦了出來,讓他感覺好不詫異。


    這是怎麽回事?


    仔細感應,那股特殊的氣息波動,在掃過一幹考生之後,又猶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好象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


    可賈赦卻是清清楚楚感應到了,甚至身體的氣血之罡都差點做出反應,不可能感應錯誤才是。


    那剛才的氣息波動,是怎麽回事?


    尼瑪這裏不是曆史時空麽,怎麽搞出了仙俠位麵的玩意出來了?


    對了,紅樓世界本就是玄幻世界,這裏可是有所謂的仙人仙草和仙石的,還有那兩丟僧道臉麵的玩意,都是有神通在身的。


    心中釋然,既然這裏是一個玄幻世界,有所謂的警幻仙子和薄命司,又有一眾女仙,自然還有其他的仙神人物了。


    想到這裏,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隻要他想在紅樓世界崛起,最後都免不了對上這些仙神人物,心頭便免不了一陣發愁啊。


    難怪文廟會有特殊的能量波動,應該就是排除異類和邪法的警戒手段吧?


    傳聞,妖邪異類於文廟之下無所遁形,所以其它種類的法術神通,在文廟的控製區域內都沒有了效用。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跟著本次童生試的主考官,也就是當地縣令進入考場,拿著考試號牌跟自家便宜大兒子分開。


    “好好努力,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分別之時,賈赦不忘鼓勵道:“隻要發揮正常就可!”


    “放心吧爹爹,我不會叫你失望的!”


    賈瑚握緊拳頭,微笑著保證道,臉上滿是自信神色。


    微微點了點頭,找到自己座位之時,正好主考官縣令從身邊走過,他招了招手,沒理會周圍考生異樣的目光,淡然吩咐道:“孫縣令,我兒身體不是很好,待會你讓巡視的衙役注意一下!”


    “賈將軍放心!”


    孫縣令苦笑,顧不得周圍考生的異樣眼神,硬著頭皮保證道,同時心中隱隱有些激動,要是能趁此跟眼前這位拉上關係就好了。


    賈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進了自己的考位,殿坐於小幾子上等候考試開始。


    很快,衙役便將考卷一一分發到位,賈赦打開一看,臉上露出輕鬆笑意,這些考試內容,在之前喪心病狂的考前模擬考試中都考過,相信隻要賈瑚記憶不出現問題,這次童生試第一場便不會有什麽問題。


    按下心頭思緒,他磨墨取筆慢慢填寫考卷,,以其恐怖記憶力自是一氣嗬成,隻在某些主觀題上稍稍費了點心思。


    而另一邊的賈瑚,見到考卷內容也是心喜,其中大部分他不僅知道而且還做過,此時在做自然手到擒來下筆有神,不過短短時間就將大部分考卷做完。


    第一天的考試就這麽輕鬆過去,考完出了考場時,賈赦看到自家便宜兒子一臉自信摸樣,心中有數就沒有多說什麽。


    之後一連四天再考四場,考試都進行得十分順利,其中大部分的題目都十分簡單,隻是考驗考生的記憶以及知識掌握的全麵程度,以賈赦的恐怖記憶力和賈瑚的紮實基本功,過關隻是十分簡單之事。


    果然,等縣試放榜,賈赦和賈瑚父子倆全部榜上有名,而且還都派名比較靠前,輕輕鬆鬆就得到了參與府試的資格。


    出了成績之後,賈赦特意拜訪了當地孫縣令,把酒言歡給足了麵子,同時也酸是接納了這位孫縣令進入榮國府勢力的外圍圈子。


    兩父子同時通過縣試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榮國府,引起府內眾多好一番議論,賈政這廝更是別刺激得不輕,突然間對自家剛剛進學的兒子賈珠變得十分關注,賈珠小盆友的苦日子到了。


    “不過區區縣試罷了,叫他們父子通過了府試再說!”


    賈母卻是很不以為意,對著周圍丫鬟笑道:“像融國府邸這樣的勳爵之家,又何必跟那幫讀書人爭呢?”


    消息傳到賈赦耳中,他卻是不以為意,勳爵之家又怎麽樣,要是表現出了一定的進學天賦,以上的發展前途豈不更加光明?


    童聲試有縣試五場府試三場,總共八場,縣試在三月份開考,府試則在四月分靠考。


    縣試府試可以連起來考也可以隔開來考,賈赦自然不想那麽麻煩,既然要過童生試那就直接將府試也過了,兒子賈瑚也是一樣的想法。


    話說,等賈赦將縣試的考題在莊子學堂公布,引來好一陣軒然大波。


    學堂裏但凡背全了四書五經的學生,在老師們緊急組織的考試過程中,起碼有三成以上都可以輕鬆通過。


    這樣的結果,自然叫學生們歡欣鼓舞,同時也讓學生家長們既興奮又後悔,早知如此也叫他們家的孩子考縣試了。


    誰也沒有預料到,賈赦鼓搗出來的學習方法,竟然如此的有效,短短兩年時間便有足足三成學生有能力通過縣試。


    這一下,整個莊子所在山穀炸了鍋,一幹家生子四下奔走,還有那幫軍士後代全部主動找上門,希望自家孩子脫了奴籍有個光明遠大的未來。


    賈赦不會做惡人,但也不是濫好人,一貫以這些奴仆和軍士平日裏的表現來論,沒有問題表現良好的自然一切好說,那些心性奸猾好吃懶做的家夥,自然就得好好煎熬一陣了,就算他們家的孩子再有天賦都得卡住。


    也是因此,莊子的氣氛由次一變,變得正氣肅然,上上下下辦事認真負責,無論是否有孩子在學堂上學都不敢怠慢,誰也不知道自家後輩子孫,會不會有求到學堂的一天。


    賈赦自然樂見其成,吩咐張氏趁機將莊子裏的規矩徹底立起來,以前一切發現卻不好處理的陋習,都要趁機全部修改過來。


    也就在這樣的紛紛擾擾中四月到了,賈赦帶著便宜大兒子賈瑚一起參加了府試,考試的內容依舊在之前的姨海戰術中有大半涉及,兩父子自然又是輕鬆過關,排名中等偏上不算打眼也算不得太過出眾。


    消息傳開,包括榮國府在內,還有一幫準備看突然鬧的家夥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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