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那周的第二天3


    想到了百裏立鑫,呂清廣突然先要回到過去改變一下某些進程,讓百裏立鑫渡劫成功應該是一點兒不困難的,當時失敗是因為顧不過來,所以在靈流過於強大的灌輸之下把百裏立鑫給充爆了,隻要回到過去,稍微疏導一下,渡劫完全是小事兒一樁的。


    相比之下,眼前的事兒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呂清廣一揮手,決斷的阻斷了吉爾伯特.阿莫的追問,說:“這不是什麽大事兒,想要增加些小股東你就去辦好了,再分一些股權出去就行了,沒有關係的。”


    “我回去辦的。”吉爾伯特.阿莫趕緊保證,“這一次我會小心的,不會再讓別人有機可趁了,分離出去的股權我會嚴格控製的,股權雖然分出去了,控製權卻會牢牢控製住的。”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都是無所謂的表情。


    吉爾伯特.阿莫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繼續說:“現在大家爭奪的都是流通股,可以隻有交易,而下一步我將派發的是非流通股,隻能在咱們構建的平台內部交易,而不允許進入市場交易,這樣的話就控製住了股權的走向了。自然,非流通股會便宜一些的,可是為了控製,便宜一點兒也是正常的。”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是真的無所謂,他們也一點兒沒有意識到非流通股這玩意兒真的是很不靠譜的。


    晨滿對這個沒有意見,他不懂這個東西,爭奪天材地寶他們感興趣,炒股這玩意兒他不玩兒的。


    火山蠑螈妖心裏覺得有點不妥,可他才剛剛洗脫掉內奸、叛徒的嫌疑,心裏陰影還挺重,不敢隨便發言,更不敢逆著吉爾伯特.阿莫這個老東家的意思頂著幹,眼珠子轉了兩圈兒終於是沒有發出聲來。


    呂清廣急著心裏的事兒坐不住,給慈悲大妖王使了個眼色,慈悲大妖王立刻心領神會,揮手示意散會,手收回來,一帶呂清廣,又是個瞬移,就一同回到了大魚的頭骨裏,這裏安全也保密,有什麽都可以談。


    一回到這個穩妥的地盤兒上,慈悲大妖王就好奇地問:“你擠眉弄眼的怎麽回事兒?”


    呂清廣也很急性子的放處了血滴,在血色門戶成型時回到道:“沒啥,突發奇想,有個地方想回去一趟。”說著已經合身撲向了血色門戶。


    慈悲大妖王急道:“你還沒帶上我呢”


    這一次回去的地方是在手鐲空間裏麵,那是不方便帶上慈悲大妖王的,呂清廣可是答應了太古靈族要保密的,要是將慈悲大妖王代入真正存在的手鐲空間,那鐵定是要露餡兒的,何況那個時候手鐲空間裏靈脈還沒有真正成型,氣幕的外層加護風天也還在煉製,其他太古靈族成員也還在各自忙碌中,連藥材的收割都是成片成片的比收割機收稻子還概括呢。當時可是在時空亂流中,將時空亂流通過血霧微粒轉化成靈流,血霧微粒吸收不及的就由手鐲空間轉化成靈脈存儲了起來。那個混亂的的情況下,要是帶來了慈悲大妖王去,太古靈族都來不及躲藏,露餡兒是肯定的。


    “不用了,那裏沒危險的。”在進入血色門戶的同時,呂清廣回頭說,“我也不多待,立馬就回來。”說著就消失在了血色門戶裏。


    在血色門戶中呂清廣的紫府追憶著當時的自己,想要鎖定那個時空,可是記憶中的一切曆曆在目,可是在過去中卻無法定位到曆史中存在的那一個時空坐標了。


    血色散去,呂清廣回到了慈悲大妖王身邊兒。


    慈悲大妖王趕緊揪住呂清廣,生怕他再跑掉,佛臉埋怨道:“如是我聞,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也很無奈,這年頭治安不好,要是出個事兒,我不在你身邊兒怎麽行,沒人會幫你了。以後可不敢這樣了,不管走哪兒都得和我一道,哪怕時間再短都得等著我一起,時間這玩應兒你還不明白嗎?再短的時間都可以被拉撐到無限長久的,被定格成永恒都可能的。時間那就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了”蟲子臉抽冷子好奇地問:“你去哪兒了?”


    “哪兒也沒去成。”呂清廣老大老實的回答,“進了血色門戶定位不到時空坐標,然後就直接回到你麵前了。”


    “怎麽可能?”慈悲大妖王驚訝的大叫,而且是兩個聲音一起發出的,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口同聲,佛臉是一臉的不信任表情,蟲子臉是一臉的驚訝,雖然都是不信,可一個是懷疑人另一個是懷疑事兒。


    這事兒呂清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自己也不明白,但看到慈悲大妖王的反應如此的大更是驚異,問道:“至於這麽大反應嗎?難道我這一去是過了很久才回來的?今年是哪一年了?”


    佛臉盯著呂清廣做思考狀,蟲子臉說:“那倒沒有,你近了血色門戶之後立馬從另一邊兒就出來了,同時血色門戶也就消散了。幾乎沒有時間間隔,動作也沒有磕磕絆絆的,行雲流水的就進去出來了。我之所以吃驚是沒有想到你的血色門戶也會出現去不到的地方,嗯,也不是,現在你的血色門戶還稚嫩,不能去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很多地方都不能去的。你不是說那裏沒危險麽,應當是一個你熟悉的地方才對,你熟悉的地方,你敢不讓我跟著的地方,都能夠出問題?都會突然就去不了了?這太不可能了,你不是直接往異界穿越吧?”


    “沒有的事兒。”呂清廣回答說,“我就是往我過去走了一個,可是找不到過去的時空坐標點了。”


    慈悲大妖王的腦袋一陣旋轉晃蕩變換,等消停下來,佛臉莊重宣言:


    “識如彼幻術最勝之所說


    若能諦觀察思惟而分別


    空亦無所有若能作是觀


    諦察此身中大智之所說


    當滅此三法能舍除去色


    此行亦如是幻師不真術”


    呂清廣一陣頭暈目眩,矚目於蟲子臉等他解說。


    蟲子臉躲到一邊兒不聲不哈的。


    呂清廣自己想了想,紫府中似乎有了些推斷,悟道:“過去的我已經被我收了回來,在曆史中真實的投影就如虛幻被破去後舍除去了,那麽曆史中與之相關的時空節點就都空亦無所有了。可如此一來的話與我相關聯的過去也就無法改動了,想要回到其中也不行了麽?”


    蟲子臉還是不做聲,低眉順眼的做老實頭摸樣,佛臉無法隻能硬著頭品答話:


    “一切諸眾生皆隨有生死


    我今亦生死而不隨於有


    一切造作行我今欲棄舍”


    呂清廣紫府裏琢磨似乎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卻又不甚明了,於是說:“你能在講得明白點兒不?我似乎是明白了又好像被你說糊塗了,你倒是講細一點兒呀。”


    蟲子臉徹底不說話了,佛臉上七寶色彩輪轉,忽然智慧光芒大作,說:“唵唧多缽羅底吠鄧羯嚕彌(一句)”


    “啊?”呂清廣驚聞不知所雲。


    佛臉繼續說:“唵底瑟女*宅口*縛日囉捺哩除彌婆口*縛蘇睹沙踰(二合引彌婆口*縛阿努囉訖睹(二合引彌婆口*縛舍說睹彌婆口*縛蘇布沙踰(二合引彌婆口*縛紇哩捺煬彌提底瑟吒(二合六薩哩口*縛悉提孕彌缽囉野蹉薩哩口*縛羯哩彌(二合引數左爾唧多室哩(二合引野俱嚕吽訶訶訶訶呼”


    這個呂清廣是徹底的不懂了,也不敢再問了,雖然不懂佛臉說的是啥,但知道如果自己再問,那麽回答自己的一定會是讓自己同樣不懂的話語,而且會更長。要是還問他還說,反正自己聽不懂,他怎麽說都行。


    呂清廣紫府立刻明智的做出了不和佛劍繼續糾chan的決定,你夠狠,那麽就隻能算你狠了。


    佛臉這樣就算了,呂清廣盯著蟲子臉。


    蟲子臉知道躲不了了,愁眉苦臉的說:“別問我好不好,這麽高端的問題我哪兒知道答案去您老都已經是太乙金仙了,我才不過是大羅金仙,差著等級的。打個比方,高中生不會做的題好意思問中學生麽?而且你的題都不是大學生能回答的,這涉及到你自己的問題了,你老以前可是學術權威,你自己不知道的就不要問我了,以前的事兒有些真的不方便說,現在的事兒我倒是想說來著,可我真的沒啥可說的。我真的是不明白的,你的情況本來就是無解的。對了,就是無解,要是能用常理推斷那你還是你麽?”


    這下好了,蟲子臉也問不了了。


    呂清廣用靈識束問風地知道怎麽回事兒不?


    對太古靈族這兒呂清廣本來沒抱太大希望的,已經有很久太古靈族沒起到啥用場了。


    果然,風地立馬回複了個並不知其緣由,可緊跟著風地繼續傳來靈識說:“不過呢,我可以給你提供些參考資料,不一定有用,但說不定也能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興許你能得到些啟發也說不定。”


    呂清廣一喜,有點線索總是好的不是,於是靈識束就傳達過一份兒理解和一份兒感謝去。


    風地趕緊解說道:“你這情況是很特殊,不過也不是沒有與之相關的,近似的情況我知道在靈界就有,在精靈界也有。那些引導靈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與你現在很像的,他們也是不會在曆史中留下絲毫的投影的。原因我不知道,就這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墟市剛成立不久的時候偶然聽一位大能所起的,那時候精靈界跟現在不一樣,去的都是些大能,大羅金仙以下的很少見,也不會抓靈體,那個時候我到墟市去都不用偽裝。哎,真是美好的時光啊”


    呂清廣真是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相似性出現,紫府運算的負荷立刻加大,靈識束又問:“引導靈也是像我這樣將投影都收回來銷毀掉嗎?”


    風地的靈識束裏傳過兩聲苦笑,然後才說:“我們太古靈族隻是活得老一些,你別忘了,我們才剛金丹期的修為,能道聽途說些就不錯了,我們可沒本事去深究。”


    呂清廣意猶未盡,紫府裏的疙瘩沒有減少反倒是更多了,但起碼是有了方向性的突破了,這個還多虧了太古靈族了,少不得也謝了一個,同時搖頭對慈悲大妖王說:“這個事兒一時半載的是沒個頭緒的,靠自己悶著頭想,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咱們還是過去,到大樓那邊兒轉轉,看又發生點兒什麽沒有。”


    慈悲大妖王巴不得翻過這篇兒去,立刻一帶呂清廣就再此瞬移,他們回到三十八樓的大廳中間的時候,吉爾伯特.阿莫、火山蠑螈妖、晨滿都還在,都在控製台內圈兒沙發上坐著呢,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是剛坐下,別說屁股還沒熱乎了,準確地講他們的屁股都還沒來得及鑲嵌進沙發的包容裏。這倒不是他們的動作太慢,而是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回來得太快,他們仨剛送了這兩位大佬走,才剛過來。可慈悲大妖王的瞬移是微秒級別的,呂清廣的血色門戶更是時間停頓的逆天級別,也就說了幾句話而已,真沒耽誤什麽時間就又回來了。


    三個剛坐下就趕緊都站起來,晨滿反映最快,吉爾伯特.阿莫最慢,火山蠑螈妖恰在中間,但卻是緊跟著晨滿就彈了起來的,吉爾伯特.阿莫可就慢多了。


    呂清廣不是個挑理的,一貫都不是,沒有門閥世家子弟從小熏陶出來的禮教講究,沒有勢力組織裏森嚴的等級製度磨礪出來眼色心機,從本質上來講,呂清廣接近於散客,隻是他既沒有晨滿超乎同級的戰鬥力也沒有火山蠑螈妖奴性的自覺更沒有吉爾伯特.阿莫敏銳的商業嗅覺了。這些不足呂清廣心裏跟明鏡似的,不過呂清廣並沒有覺得有必要去補足這些差異,因為這些隻是差異,呂清廣絕對相信自己沒有這些才更是自己。


    都在控製台中心的沙發上坐下,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坐半圈兒沙發,晨滿、火山蠑螈妖、吉爾伯特.阿莫坐半圈兒。


    吉爾伯特.阿莫從圓心處的天棚上拉下一個個虛擬屏幕,將外麵機器人秘書回報上來的情況都分門別類的展示出來,有工地土建進度和設備安裝的情況,也有大樓裏上躥下跳的活躍分子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三十七樓的情況,這也是他們三個並沒有散開忙各自的一攤子事兒卻準備坐下來要商討的。


    三十七樓現在是這個大樓最熱鬧的樓層,是整個大樓的熱點。


    晨滿召集來的兄弟們,吉爾伯特.阿莫征募的英才們,這會兒都集中在三十七樓,還有一大批的智能機器人,它們倒是沉著的多,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兒,沒事兒的就補充資料庫,它們的資料庫裏關於這個位麵的情況幾乎是空缺的,而彌補資料庫是它們的後台程序,出廠設定就是這樣的。


    現在的問題是要發展小股東了,已經進入三十七樓的自然是首選了,那麽選誰不選誰?選多少?怎麽選?選出來的給多少股份?沒選上的又如何解釋?待分配的股權怎麽籌集?……這一係列的問題都需要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案,需要充分的溝通,對三十七樓的存在來說,這是決定命運的時刻,隻是他們並不清楚誰具體決定誰的命運,更不知道自己應當怎樣做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對這所有的事兒慈悲大妖王都沒有興趣,特別是才剛在呂清廣的逼問中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這個時候更是一個字兒都不想說了,呂清廣拿眼睛瞄他,佛臉做默誦經卷狀,蟲子臉緊繃著,一臉寫滿我就是個保安。


    晨滿其實興致也不大,矽結晶對於他自身沒有實際意義,販賣這個的好處是有,但絕不可能使他進階大羅金仙,而他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如何才能進階大羅金仙。晨滿是個異數,在蟎蟲妖族一係之中唯有他這麽高的修為,中間完全斷了檔,一個可以起承轉接的都沒有。蟎蟲一族雖然是修為低到了幾乎極限的妖蟲,但族群超級龐大,而且適應力極強,進入位麵世界後就散布開來,可以說是遍地開花,繁衍生息得相當的繁盛,隻是像晨滿這樣的異數卻再沒出現了。蟎蟲的生命周期短,也就晨滿因為修為奇高突破了蟎蟲的壽命極限,是按照級別享受相應的待遇。跟晨滿同輩的族人早已是蟎蟲一族的古老始祖了,而晨滿自己也早就成了蟎蟲妖族的神話傳說了,無數代生死變遷之後,相信這個神話的已經幾乎沒有了,新的蟎蟲們都隻把這當做無數輩之前的拓荒者的幻想,是一個吹得太過分了的勵誌故事。


    在那個故事裏,晨滿最終成為了天仙一樣的存在,這簡直太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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