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已定,眾首領便不再耽擱,紛紛回到各自礦洞安排。季思成回到礦洞,徑直來到周宇隱修的小石洞外,以神識相喚。


    這四個月裏,周宇在石洞中日夜苦修,也是進展神速。消耗了數百塊中品靈石與十數塊上品靈石,每日在靈氣濃鬱成霜的聚靈陣中修煉。練氣期七層的修為不僅鞏固,而且已感覺漸漸到了頂峰,《龍象霸體訣》也已順利修成了第一層的第五階。


    寶象環與那三枚似是上品法器的金針也能嫻熟操控了,《五行遁術》中的土遁之術已是駕輕就熟。


    此時見季思成相喚,周宇估計第二步的計劃已經順利達成了。也沒有轟開出口,直接以土遁之術遁出了石洞。


    麵對悄無聲息忽然出現在麵前的周宇,季思成又驚又喜,不住點頭,“看來賢弟這數月時間大有收獲呀!愚兄貿然前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幸有季兄布下的聚靈陣相助,小弟這幾個月的修行才能一帆風順。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是有望能突破到練氣八層境界。對了,季兄急著找我,可是密議之事有了進展,需要小弟做些什麽嗎?”周宇心思敏銳,見季思成此時麵帶喜色匆匆來找自己,必是與其他幾個礦洞秘密聯係之事進展順利了。


    “賢弟所料不錯,經過四個月的努力,現在六個礦洞已然全部秘密貫穿起來。愚兄剛剛與其他五洞的首領聚首商議,定在三日後設計除去那越澤。為求速戰速決計,還想請賢弟一旁暗中相助一把才好,不知賢弟可有把握不露聲色?”季思成將計劃言簡意賅道出。


    周宇嗬嗬一笑,“這些日子實在辛苦季兄了!到時小弟可用風縛術不知不覺困住那越澤片刻,你們便好見機行事地一舉將其殺滅。至於隱藏行跡,這季兄盡管放心便是,小弟多得是手段。”


    二人商議已定,各自回去忙碌不提。


    轉眼三日過去,第四日一早,季思成早早將本礦洞的所有礦奴聚到石窟之中,周宇也以易容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形容枯瘦的礦奴混在其中。


    不一會兒,便聽見外麵石窟中傳來一陣騷動聲,季思成大手一揮,領著眾礦奴魚貫而出。


    來到外麵石窟中,早已擠滿了人。石窟中間地上,十多個渾身血跡的礦奴不住**,關龍與十多個漢子正圍著礦頭越澤爭執。


    “兄弟們做牛做馬地挖礦石,現在被垮塌的礦道砸傷,竟還要靈石才能換到療傷藥,你究竟是何居心,難道非要置我等與死地方才罷休嗎?”隻聽關龍滿腔激憤道。


    “你們膽敢造反不成?療傷藥一直要用靈石換取,這幾個家夥自己不小心,弄塌了礦道,還要怪到本大爺不成?識相的,快快抬回去,速速弄些靈石來換取療傷藥,如若不然,嘿嘿!不用外麵的仙師動手,休怪你越爺心狠手辣!”那越澤仗著自己武功不俗,外麵不過數百丈又有聖元宗的修士坐鎮,根本沒把這些礦奴的起哄放在眼裏。


    “弟兄們!咱們累死累活也就罷了,如今一旦受傷也隻能等死,還要受這等惡徒的羞辱。早晚也是個死,大家不如一擁而上,殺了這惡徒,也好出口氣!”關龍一舉手中的鐵?頭,大聲疾呼道。


    “哈哈!想要殺我?就憑你們這些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嗎?來來!越爺好久沒痛痛快快殺過人了,今天倒要叫爾等見識見識神侯級武者的霸道!”那越澤狂笑一聲,猛地將手中長刀向胸前一橫,便欲出手。


    周宇混在人群中看的真切,此時右手悄悄掐訣,朝著那越澤輕輕一指。


    “啊!誰?”越澤正待發力,忽然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腿有如被繩索縛住一般,一時大驚失色。


    不過他也隻來得及呼出這兩個字。圍著他的眾漢子,剛剛見他怒目橫刀,倒還真有幾分懼意,神侯級武者,那可是一步殺十人的厲害角色。此時驚變突現,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頭、鐵鋤翻飛,可憐越澤剛剛還一副盛氣淩人模樣,不過數息便成了一灘肉醬。


    與越澤一道的白臉瘦子,本是膽小之人,一開始被眾人圍住,便已是戰戰兢兢,此時一見越澤被殺,忙“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口中不斷哀求饒命。不過為時已晚,在場的多是鐵血征殺過的武者,當然明白除惡務盡,豈會婦人之仁?早有人收起鋤落,結果了性命。


    再說周宇,眼見越澤被除,便毫不猶豫地悄然抽身而去。並立刻施展隱靈術,隱藏修為,遁入小石洞中去了,外麵的一切,自有季思成與幾位礦奴首領周旋。


    “大膽!爾等統統想死不成?”這邊越澤與白臉瘦子被殺,隨著一聲暴喝,外麵通道處飛身而入三個人。


    為首一位白衣年輕修士,先是冷冷看了看地上越澤兩人的屍體,又看了看中間地上不停**的十數名礦奴,再以神識將石窟掃視了一番。


    “是誰人生事,自己站出來說話,免得牽連無辜!”那白衣修士冷峻掃視眾人道。


    “殺了越澤這惡賊,我們人人都有份!我等礦奴做牛做馬地勞作不說,現今有人被垮塌的礦道砸傷,越澤這惡賊不給療傷藥也罷,竟還惡言羞辱,欲要揮刀屠戮!如此早晚也是一死,仙師要是責怪,便將我等統統殺死便了!”礦奴中一人疾呼,餘者紛紛附和。


    “唉!大家就不要再嚷嚷了,先前石某勸大家好言相求,也不至於如此!如今既然仙師來了,大家便好好懇求仙師發個慈悲也罷!唉!這越大人也著實太蠻橫了些!不過是要幾丸療傷藥罷了,何必如此暴戾?”石牛一邊搖頭歎氣,一邊衝著三位修士頷眉低首。


    “哦!既如此,你便說說到底是何緣由?莫要有絲毫遺漏!”白衣修士見石牛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樣,點頭吩咐道。


    石牛一聽,忙躬身上前兩步,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道:“啟稟幾位仙師,小的石牛,是這第二條礦洞的頭!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石牛將關龍礦洞中十幾位礦奴被垮塌的坑道砸傷,出來向越澤討要療傷藥。而越澤如何蠻橫,又如何羞辱眾人,甚至要舉刀殺人。最後眾人被激怒,群起而殺之等事添油加醋一番說出。不過,越澤如何突然出現異樣,以致瞬間被殺,石牛卻是隻字不提。


    詳詳細細說完,石牛再次躬身道:“啟稟幾位仙師,這些礦奴從來都是老老實實地挖礦,並無生事之心。要小的說,這越大人也太過了些,隻顧著自己作威作福,倒也不為仙師們著想。礦奴們受了傷,賞幾丸療傷的仙丹也就罷了,礦奴們傷勢好了,不是能挖出更多的礦石嗎?若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豈不耽誤了仙師們的大事?”


    “嗯!石牛是吧!看你倒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也罷!今日之事,本仙師便不再追究!今後便由你來做這個礦頭,凡有受傷者,盡管找我討要療傷藥。不過,你們給我好好挖,早一日挖完了,便送你等回去與家人團聚!若再有生事者,決不輕饒!還不各自退去?”白衣修士吩咐一聲,將一個黑布袋子扔與石牛,便與其餘兩修士轉身離去。


    大功告成,幾位首領都暗暗鬆了口氣。接下來自然是分發療傷藥,將越澤二人的屍首拖到一邊用碎石埋了。


    為了瞞過外麵的修士,那十幾個受傷的礦奴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真實實地用石塊將自己砸傷,演了一場苦肉計。


    越澤已除,後麵當然便是按計劃摸清外麵修士的情況,以待伺機而動了。


    周宇的修煉越發勤奮,短短三個月,將季思成留下的所有靈石消耗一空後,修為終於如願突破到了練氣期八層境界,而《龍象霸體訣》也順利進階到了第一層的第六階。


    “外麵一共有八名修士,石牛並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修為,隻是知道他們的衣飾有所不同。不過,據他所述,老朽可以斷定,外麵是一位築基期修士,兩位練氣期大圓滿修士,其餘的,雖不知道修為,想來都是練氣九層以下的青衣弟子罷了。”這一日,季思成來到石洞處,與周宇分析外麵修士的情況。


    接著解釋道:“聖元宗修士,等級森嚴!根據身份不同,衣飾顏色也不同。元嬰修士不知,金丹修士著藍衫,築基修士著灰衣,練氣期大圓滿的核心弟子著白衣,而其餘練氣期的執事弟子一律著青衣。”


    “石牛果然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雖然還不能確定,但短短三個月,他已弄清楚了一點,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那位身著灰衣的修士都會帶著一名青衣弟子離開一到兩日。依愚兄看,定是押送靈石回聖元宗,賢弟以為如何?”季思成繼續分析到。


    周宇深以為然,“季兄說的沒錯,這龍骨山靈石礦產量不小,每日足有七八千塊各階靈石。為安全計,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便要送回宗門一次。讓石牛仔細留意,看是否有規律?若能確定那築基修士不在此地,咱們須周密安排一番,不僅要速戰速決,殺死留下的六位修士,還要盡量避免造成大的波動,以免被聖元宗發現,爭取更多逃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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