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董華星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鎮長操鵬海走到縣長喬東平的辦公室門口,他心裏著急,顧不得像往日一樣,進領導辦公室之前先把頭發和衣裳整理一下。.tw[棉花糖小說網]


    “喬縣長。”操鵬海推門進去,然後反身把門關嚴實,回頭見喬東平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操鵬海輕輕叫喚了一聲。


    喬東平點了點頭,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鵬海,看你一臉焦急的樣子,肯定有事,快做下說。”


    “喬縣長,有個緊急情況向你匯報。”操鵬海說完話,這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見喬東長點頭嗯了一聲,操鵬海繼續說道:“張茂鬆和秦副縣長可能要對牛背村會計馬金水下毒手,這是副鎮長代賓在張茂鬆和秦副縣長通話時聽到的,千真萬確。”


    喬東平聽完操鵬海的話似乎並沒有驚咋的反映,他知道以秦守國做事的風格,這事遲早是要發生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守國為什麽這麽快就急著動手,難道他聽到了什麽風聲不成。


    喬東平仔細想了一遍自己和陳軍國,鄭為民在麗美家旅館密談,以及向書記許明亮匯報的事,按說這幾個人不可能向秦守國泄密,以現在秦守國急著殺人滅口的動機,肯定知道他處境的危險,否則,不會輕易冒險幹這種事。


    想到這裏,喬東平意識到不管秦守國是什麽原因知道自己處境的危險,自己不能再等了,必須對兩名村幹部和張茂鬆提前抓捕,否則,要等到秦守國上省委黨校,再十拿九穩的抓人,恐怕就晚了。


    “鵬海,這事先別給任何人說,先把馬會計保護起來,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我馬上安排人,對兩名村幹部和張茂鬆提前進行抓捕。”喬東平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什麽,道:“鵬海,你立即通知鄭為民,讓他保護好馬會計和自身安全的同時,把兩名村領導監控起來,不能讓他們跑了,另外,你趕緊派人把張茂鬆監控起來,先不要打草驚蛇,等縣裏指派的人一下來,就立即進行抓捕。(..tw好看的小說)”


    “好,縣長,我馬上安排,張茂鬆現在已經去牛背村了,他還想今天把鄭為民從牛背村調回鎮裏去,我沒怎麽同意,正好過來跟您匯報這件事。”聽見縣長喬東平說要抓捕鎮黨委書記張茂鬆,操鵬海心裏已像小孩過年一樣,心裏樂開了花。


    如果張茂鬆落網,自己隻要稍稍活動一下,成為玉嶺鎮一把手是順理成章的事,到時,玉嶺鎮就是他操鵬海的舞台,自己想怎麽演就怎麽演。


    “鵬海啊,你別看張茂鬆是個粗人,鬼點子還挺多,你知道他玩的這招叫什麽不?”喬東平聽見張茂鬆要把鄭為民從牛背村調回鎮裏,心裏很清楚他要幹什麽,故意考問操鵬海,看他能不能識破張茂鬆的計謀。


    “嘻,嘻,喬縣長,我知道你考我,就算我再笨,張茂鬆這一招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叫調虎離山,是有意把鄭為民調離,好對馬會計動手。”說到這裏,鎮長操鵬海趁勢建議道:“喬縣長,縣公安係統的情況比較複雜,我感覺形勢有些不明朗,現在能保護馬會計的也隻有鄭為民,我估計秦副縣長可能要插手這事,你看能不能―――――。”


    縣長喬東平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操鵬海的意思,皺了皺眉,堅定地說道:“你給鄭為民打電話,就說沒許書記的指示,誰也不能把他調回鎮裏,把鄭為民弄下去的時候,理由很堂皇,說什麽幫帶落後村黨建工作,才去幾天又要把他調回鎮裏,這簡直就是把黨的政策當兒戲嘛,你先回去按排,我這就到許書記辦公室去匯報,馬上讓公安局陳局長抽調人員對兩名村幹部和張茂鬆進行抓捕。(..tw無彈窗廣告)”


    正當縣長喬東平和操鵬海兩人交談之時,秘書董華星總感覺今天情況不對勁,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兩名村幹部是誰他不太清楚,但張茂鬆是誰,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可是秦尊老爸秦縣長的鐵杆嫡係。


    盡管秘書董華星的老爸,秦唐市發改委主任董耀平前天還打電話訓兒子董華星,叫他不要參乎秦尊家的事,好好跟著縣長喬東平幹,但董華星想著秦尊是自己的鐵哥們,他老爸的話哪裏能聽的進去,暗道:什麽叫鐵哥們,鐵哥們就要在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為朋友兩肋插刀,加之秦副縣長平時對自己相當不錯,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站出來幫助秦尊,自己還算什麽哥們。


    等操鵬海和縣長喬東平都走了之後,他悄悄地拿出手機給秦尊撥了過去:“秦老大,不好了,剛才我聽見喬縣長和玉嶺鎮操鎮長的談話,可能馬上要對兩名村幹部和玉嶺鎮張書記進行抓捕,我知道你爸和張書記的關係,趕緊告訴你爸,不然晚一點就來不急了。”


    此時,秦尊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如晴天打了個炸雷,讓他一時炸懵了頭腦,他想不到,怎麽突然之間出現這種情況,回過神來之後,和董華星匆匆說了幾句,趕緊掛斷電話,趕緊給他爸打電話。


    “爸,不好了,剛才從華星那裏得到消息,喬東平可能馬上要對茂鬆叔進行抓捕,爸你看這怎麽辦?要不要馬上通知茂鬆叔跑路?”秦尊急的滿頭流汗,他知道一旦把張茂鬆抓住,對他爸是極為不利的。


    領導就是領導,秦守國並沒有像兒子秦尊那麽驚惶失措,先是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喬東平先於張茂鬆對馬會計下手之前,對張茂鬆倒先下了手,看樣子,喬東平肯定做了充分的準備,並且有確切的犯罪證據,不然不會輕易對張茂鬆下手,真要是這樣,恐怕事情有點棘手,不過秦守國很快找到了解決這件事的方法,並沒太把抓捕張茂鬆一事當回事,冷哼了一聲,心裏瞬間冷靜了下來。


    “小尊,這事沒什麽大了不的,對你爸影響不大,爸有辦法解決這種小麻煩,你不要插手這事,我倒要看看他喬東平到底想幹什麽,在秦唐市他喬東平還沒那個能力搬倒我,想的太簡單了。”秦守國不依為然地冷笑道,語氣冷靜而自信。


    “爸,我聽你的,不過,你趕緊想辦法,我怕張叔叔萬一被抓之後――――。”秦尊聽他爸秦守國的語氣,似乎不足為怪,心裏雖然放鬆了一些,但還是不免擔心地提醒道。


    秦守國知道兒子是什麽意思,還沒等秦尊說完,想著自己馬上打電話給張茂鬆有事跟他說,趕緊不耐煩地打斷了兒子的多心:“小尊,你這孩子別想東想西,我不是說了沒事,你幹你的工作,我還有事給你茂鬆叔交待。”秦守國說完,哢嚓一下掛斷了電話。


    此時,牛背村,村支書賴寶林和村主任李二狗陪著鎮黨委書記張茂鬆,在村部支書賴寶林的辦公室,正密談著,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張茂鬆從包裏掏出手機,見是副縣長秦守國打過來的,趕緊接通。


    “秦縣,我是茂鬆呀,我現在正在牛背村跟兩位領導交待事情,你有些什麽指示?”盡管張茂鬆和秦守國是高中同學,關係很鐵,但身在官場,在場麵上,上下級關係還是分的很清,該尊重的還是尊重,不能有絲毫含糊。


    “茂鬆,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到操鵬海和喬東平他們手上?”秦守國在這種關鍵時刻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問道。


    張茂鬆先是一愣,覺得秦守國問的語氣有點不對,皺了皺眉目,想著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是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什麽把柄落在秦守國他們手上,咧嘴笑道:“嗬,嗬嗬,秦縣,我怎麽會有把柄落到操鵬海他們手上,不可能的事,怎麽啦?”


    “你呀,有時候就是粗心,小心駛得萬年船,再想想,有些什麽地方沒注意讓人抓住把柄什麽的。”秦守國再次提醒道。


    “沒有,絕對沒有,秦縣,我敢拿人格擔保,到底怎麽回事呀?秦縣,你怎麽突然問這話,弄的我一頭霧水。”張茂鬆疑惑道。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喬東平可能很快對你和兩名村幹部進行抓捕,我不知道他們掌握了你們什麽把柄,如果你們真有什麽把柄落到姓喬的手上,隻要不是死人的問題,就沒什麽大事,就算是弄點錢,數額也不會太大,你先把責任承擔下來,你和兩名村幹部隻認你們的那部分責任就行了,別的什麽話也別說,我到時自然會想辦法幫你們把這事擺平。”


    張茂鬆聽到這裏,頭突然有些發暈,身子有些發飄,還好,晃了幾下,被賴寶林和李二狗扶住了。


    “張書記,怎麽回事?你怎麽啦。”兩名村幹部被張茂鬆的突然的意外嚇壞了,趕緊問道。張茂鬆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別說話。


    “秦縣,我向你建議的事還辦不辦了?”張茂鬆想著處置會計馬金水的事還沒辦,突然自己成了別人抓捕的對象,腦袋一時還轉不過彎來,等發懵的腦袋清醒之後,蒼白著臉低聲對電話那頭的秦守國問道。


    “這事暫時就算了,先把你自己的事解決好,我估計八成是鄭為民和操鵬海兩人壞的事,你先問問兩名村幹部,看他們有沒有牽涉到你的把柄落到姓鄭的這小子手上,如果沒有,很可能問題出在操鵬海身上。”秦守國經過仔細思索和分析,他把懷疑範圍縮小到鄭為民和操鵬海的身上。


    “寶林,二狗,你們兩個***,沒什麽把柄落到鄭為民手上吧?要是有趕緊說,喬縣長可能要對我們三個下手。”掛斷電話,張茂鬆轉身朝兩名村幹部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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