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賊兄弟賞賜打氣。最近諸事不大順,有點二乎


    若是楊戩幹兒子孫子在此,孔彥舟早上去跪舔了,滄趙二爺公子什麽的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截船找的就是你麻煩。


    隻當趙嶽不存在。


    提刀,挺胸腆肚,他不理船長老年的話,大喝:“本官奏上官嚴令嚴查過往船隻。來呀,給我搜。”


    孔彥舟隻是個無賴凶徒,懂得些官場小竅門,卻是不懂上層爭鬥。


    他覺得自己披了執法官衣,又奉楊戩這種強勢牛叉大人物的命令行事就可為所欲為,對付個沒官位的囂張小衙內不成問題。


    不想,甲板上的船員聽到搜字,好象聽到趣事,反而都笑起來。


    船長老年也越發笑容可掬。


    被刁難者越惱怒,孔彥舟的快感會越強,越發囂張凶橫,驟然遇到笑場被輕視,他的凶焰氣勢反而一縮,隨即惱羞成怒,凶勁洶湧。


    卻聽船長笑眯眯問:“你想搜到什麽呀?”


    孔彥舟就一呃。


    搜禁品私貨?藏匿的罪犯......


    】,貌似以往的任何借口對上封建特權階層的座船都不好使。


    權力的好處就是沒理可硬來。


    孔彥舟裝作沒聽見,揮刀再喝令。


    眾軍兵硬頭皮正要強搜。不想船艙幾個門一開,十幾個大漢挎刀持弓箭出來,冷笑間張弓待發。


    軍中製式強弓,森寒的箭頭直指著眉頭眼睛。


    二十幾個水兵頭皮一麻。


    他們雖在兩淮當兵,可離京城不是太遠,大多聽說過滄趙家二公子的事跡凶名。


    那可是敢當眾毆打京城衛軍,讓宰相公子倒黴,闖下如此大禍還屁事沒有的傳奇狠角色。


    這樣強勢凶狠的紈絝子弟別說傷,就是殺幾個找事的水兵又怎樣?


    大宋士大夫權貴等文化人,受世俗觀念習慣和傳統思維模式所拘,看不懂趙嶽的本質是:有本事有理智的瘋子——狂人。


    看不懂趙嶽行事的邏輯。


    不大識字的武夫丘八們不會象讀書人那樣閑得去深邃思考分析總結歸納什麽,但僅憑本能就猜測到趙嶽敢做出人意料驚世駭俗的事。


    這些水兵畏懼對了。


    孔彥舟也一驚,但隨即就鎮定下來。


    他的官式思維讓他不信趙嶽真敢對官軍肆意行凶。


    就算你強橫膽大,別忘了這裏是淮河,是楊節度使控製的地盤,不是你滄州老家,也不是你在京時的大哥能庇護你在京城闖禍。


    待要逞凶發威,趙嶽突然回頭,麵無表情地盯著孔彥舟。


    “你就是相州林慮人孔巨濟?”


    語氣平淡無奇,孔彥舟卻隻覺得心猛然一跳,頭皮一緊。


    倒不是被知道底細感到威脅嚇著了,也不是被上位者的氣勢所攝,他看到少年那雙眼睛極其漆黑幽深,在陽光下閃爍著駭人的妖異光芒。


    這小子眼會發光,難道是妖孽不成?


    孔彥舟閃過這個念頭,提氣正膽喝聲正是本官,就聽趙嶽淡淡道:“果然是那個禽獸。”


    在船駛近過程中,趙嶽銳利的目光把孔彥舟殘忍踢殺小娃娃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確定紅衣漢子正是呂方,也聽清看清了水軍的凶惡行徑。


    從老年那知道了孔的名字,趙嶽就想起了這廝的史上醜惡記載。


    別人不懂趙嶽說的禽獸含義,久隨身邊伴趙嶽成長的閭鐵牛清楚。


    他知道二爺最恨的是文雅風流掩蓋下的懦弱和淫凶這對極致矛盾。遇到禽獸,二爺能不放過,從不放過。


    他瞪眼拔刀,卻有人比他更快衝上。


    袁朗聽著鍾相貨船上淒涼無助的哭聲咒罵聲,胸中一股英雄火被激得狂燃,對囂張凶殘勇悍過人的孔彥舟,早有心較量收拾。


    馬靈更是暴脾氣,之前就狠不能飛過去殺人。


    兩好漢喝酒間卻是討論誰出手整治。


    考慮到袁朗的家鄉情懷和衝頂怒火,馬靈自覺已是滄趙老人,主動讓步讓袁朗表現。


    英雄和窮凶極惡之徒有相似一麵,膽大,強悍,敢做。


    孔彥舟有恃無恐,自覺就算有事,當不了官要被治罪,也可再逃走,大不了棄官,憑一身本事占山為王逍遙快活,不懼。


    他見赤麵巨漢拎兩根古怪兵器,瞪眼大步衝近,其意不善,上船受到的輕蔑嘲弄積成的羞惱頓時化為衝天凶戾,獰笑一聲,掄刀就劈。


    袁郎怒喝間雙撾一架,撾枝夾住鋼刀較勁一扭。


    鋼刀受不住暴然強力,包鋼鋒刃碎裂,刀麵隻是鐵質,彎曲變形。


    孔彥舟單手吃不住勁,鋼刀脫手,稍驚駭間,袁朗雙撾已凶猛落下,正擊在孔彥舟持刀右手前臂。


    清晰的骨折聲中,前臂誇張地扭曲,下側骨頭渣都露了出來。


    孔彥舟凶悍異常,神經強悍,在如此打擊疼痛中居然還不忘飛腳猛踢,卻被這些日子跟趙嶽學到不少近身短打的袁朗飛腳踢開。


    兩船員撲上來一左一右合力按倒孔彥舟。


    孔彥舟斷臂再受無情扭動,在巨痛中狂叫:“趙嶽小畜生,草你八輩....有膽子你就殺了本官,否則爺爺和你不死不休。”


    閭蠻子嗔目大喝:“禽獸也配威脅二爺。”


    少年時的遭遇讓他最恨比土匪還凶殘的官軍,最受不得這種刺激。


    敢辱罵二爺?


    他頓時殺性大發。


    衝步上前,刀光一閃,挑斷孔彥舟左腕手筋,鐵鞋一腳狠狠跺在斷臂處,骨碎筋裂,血肉糜爛,徹底斷了複原希望。


    史上無恥凶橫叛賊驍將,幫金兵攻城奪地殺了無數漢人的金龍虎衛上將,象曆史無情的嘲弄般,瞬間被女真人閭鐵牛整成了廢人。


    閭蠻子的凶狠不止如此。


    二爺罵了禽獸,這一點還沒解決呢。


    他一腳踹得孔巨濟翻身向上,鋼刀一閃,劃開孔彥舟腰帶,挑裂褲子向下腹處一劃,把孔彥舟的是非根切斷。


    孔彥舟再窮凶極惡也抗不住如此折磨,慘嘶一聲痛昏過去。


    閭蠻子又一刀割掉吐露的舌頭,抓起他虎吼一聲甩手丟進了滾滾淮河,大刀一指那些嚇蒙的水軍,如雷大吼:“草菅人命,強搶軍需物資,公然行刺俺們公子,你們不知軍法五十四斬,鐵牛教你。”


    當啷啷,撲通。


    登船水軍嚇得麵無人色,丟了兵器,瞬間跪了一片。


    “爺爺饒命啊.....”


    “好漢爺爺,不是俺們,俺們不敢呐.....”


    亂紛紛喊著,生恐滴血的鋼刀下一瞬間就劈在自己身上。


    趙嶽看到此景,心中的失望怒火更熾。


    就是這鳥樣。


    欺負弱者自己人個個是好漢,一遇強者和外敵就成了狗屎。


    “拿下,杖脊百計。敢叫痛,一聲加十杖,打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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