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的比賽全部結束時,也已經接近傍晚了,笑意不願再被尼桑抱著或者背著,隻要尼桑有探手摟向笑意的意圖,笑意就立馬炸毛給尼桑看,瞪圓了眼睛,呲牙咧嘴,並滿臉不悅地嘟囔著“我不是小孩了,不要用對付小孩的方式來對待我”。


    尼桑實在拗不過笑意,隻好半摟住他的肩膀,淡定地站在原處,任由笑意歪歪斜斜地依靠在身前,不停地打著哈欠,抹著眼角滲漏出來的淚水。並抿嘴沉默地看著,斐迪南帶著一大幫子同樣穿著正裝的護衛隊們,及全程錄像的各媒體工作人員們,揮手致意間,漸行漸遠。


    全程看完這一幕的尼桑,歎息了下,握上笑意的手,低下頭,輕聲問了句,“我們回去了?困了?”


    笑意揉了揉眼睛,撅起嘴,軟糯地說道,“嗯,有點。尼桑回去後,你還來得急吃飯嗎?帶我一起吃吧,上次安娜不也去吃了嗎?”


    尼桑輕點了下笑意那顯得有些迷蒙的眼角,蹭了蹭,滿意地放鬆下嘴角,“安娜是有身份卡的,她是醫療所的教練。要不路上我先陪你吃完晚飯,再回去?”


    笑意困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才慢聲回答著,“尼桑,我不吃了,好困....”


    尼桑蹲□,再次試圖摟過去,卻被拍開雙手後,低聲哄著,“我抱你?等回宿舍後,你正好一覺睡醒,就可以直接吃晚飯了。”


    “不要”,笑意再次抹去眼角的淚水,半眯著眼睛,掩住了嘴唇,警惕地看向尼桑。


    尼桑再次搖了搖頭,眼帶無奈地看著笑意,知道他是認為自己已經抱他或背著他很久了,會很累了,才困的十分想睡覺,依舊堅持著,並堅決不要自己。其實日積月累下,已經習慣了笑意那麽點分量了,不彼此貼著,反而有些不習慣。


    這就是甜蜜的重量?想到這的手塚,不由輕笑出聲,握上了笑意的手,待人群退的差不多了,才踩著穩當的步伐,半護著笑意,往樓梯下走去。


    快走到底部時,忽然,一聲非常驚喜而又歡樂的聲音響起,並喊住了快要往出口處離開的兩人。“hi~~egao,hi~kunimitsu!ihere~~”


    聽到呼喊的笑意,圈起食指彈了下額頭,呼了聲痛,但也很快就睜開了一直困的要睡著的,最多隻能保持著,半眯的眼睛,與尼桑一道回頭望去。


    隻見比賽場地上,一位滿麵畫滿油彩,穿著網球衣褲,帶著露發的網球帽子,一副牙齒潔白閃亮的帥小夥,正速度地將手內加油用的各種道具,塞進了身後的幾名,也是如此打扮的小夥子們的懷裏,並對他們揮揮手,作別。


    然後撐著欄杆,對著倆兄弟興奮地揚起燦爛的笑容,並舞動著手,跳躍著跑過來。


    直到人跑到眼前了,以一副靦腆的樣子,摸著頭,又不停地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油彩。笑意細細地辨認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對著庫恩做了個鬼臉,開心地說道,


    “庫恩,你是庫恩對吧,一臉油彩的樣子,我還真的要認不出了,今天你也是來看比賽的嗎?太好了,好久沒見了,最近,你每次打來電話,我都恰巧不在。而每天睡眼朦朧時,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沒做,但總吃不消睡神的召喚。一覺醒來後才該死地想起了,忘記在固定的時間內,回電話你了。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手臂已經全好了呀,恭喜了,不過,你真應該小心些的,不然疼都疼死。”


    也同樣認出這小夥是誰的尼桑,隻是對著庫恩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眼笑意後,語氣平緩地說道,


    “是這樣的,最近笑意已經接受密集訓練了,你來電時,不是恰巧他不在,就是他已經睡著。而你留下的信息,我都已經全部替你轉告給他了。”


    “哈哈,我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出來啊,我帶著一幫同學,打扮成這副樣子,跑進我老爹的網球隊時,他差點以為我是哪個瘋狂的球迷,一臉惱怒地要將我轟出來呢,哈哈~~”庫恩,十分爽朗地大笑著,牙齒在夕陽的照射下,攏著一層淡淡的暖光,閃閃發亮。


    隨後又一臉無所謂地上前幾步,對著笑意也做了個鬼臉,神采奕奕地說著,“每個男子漢都受過幾次傷,留過幾個疤的,沒什麽大事。而且骨折而已,痛過了,就知道下次的動作,改如何做了。我下一階段就要去參加,街道間的滑板比賽了,肯定能拿個好成績的,你就看好我吧,哈哈~~”


    笑意晃了晃眼珠子,猛然抬頭看了眼,對著庫恩,正微微點著頭,一臉鼓勵的尼桑。歎息了下,


    ‘男孩子都是這樣不計後果,對於喜愛的,想要的,都如此的奮不顧身麽?就算知道繼續下去會有危險,也執拗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朝前走。就算知道,這個動作做了,就會有一半的幾率會骨折,也固執地做下去....


    但是站在你們背後的人們,該如何是好,這種擔驚受怕,終日惶惶然的心情,你們感受過了麽?倒地的尼桑,自己已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所以隻能要求自己強大起來,這樣就可以去做一切尼桑想做的,想完成的所有事情了。’


    笑意依舊什麽也沒有說,湧動的心緒下,隻對著庫恩,淡淡地笑了笑。但很快就覺得,自己擺出來的表情,有些問題。便大力地扯開嘴角,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洋溢著大大的笑容,對著庫恩滿是開心地說道,


    “庫恩,你真棒,可惜我每天都要接受訓練,並不知道以後的安排會如何,真想看看你比賽時的樣子,也為你來加加油。不過,我要是不能來的話,你能否寄份錄像給我呢?”


    庫恩聽到笑意這麽說,開心地笑眯了眼睛,帶著幾分自傲,幾分得意,幾分神采,拍了拍胸,一臉保證地大聲說著,


    “當然沒問題,我絕對會寄給你的,你要是能玩滑板就好了,憑你的伸手,隻需要給你一定的時間,你估計都是超越我的存在。不過,我肯定會將抱著獎杯的我,做個放大的樣子,拍攝下來的,哈哈~~你就等著吧,哈哈。不過你的事情,國光已經和我說的很清楚了,我隻能表示遺憾了,但同樣期盼著將來能在電視直播上看到你的身影。”


    “嗯,網球才是我的追求,將來,或許,能實現很多其他願望與想法的,我可是還有那麽長,那麽長的時間呢?夠我將每樣都嚐試一遍了吧?”笑意對著庫恩,比劃著雙臂,同樣開心地說著,但是睫毛忽閃下的眼睛內,卻寫滿了迷惘與憂心。


    早已養成習慣,悉心地觀察著笑意一舉一動,判斷著他各種需求的尼桑,眼眸忽然間,縮了縮。隨後扶了扶眼鏡,僵直著嘴角,彎腰一把抱起笑意。在感到掙紮時,輕拍了下他的後背,湊進他耳邊,輕聲低哄著,


    “乖,別動了,我們這就回去了。看來我們很需要談談,你現在的腦瓜子究竟在想些什麽?擔心些什麽?”


    感到笑意服帖下來,悄無聲息地將臉埋在自己脖子窩處,才抿了抿嘴,對著庫恩,語氣坦然,神色帶著鼓勵地說了句,


    “預祝你能在比賽中取得最好,最滿意的成績,我和笑意都在等著你的好消息的。若是時間能安排的過來,或許我們會來為你加油,鼓勁的,他每次都因為沒有直接接到你的電話,而表現的十分低落。”


    庫恩瞪大了雙眼,又眨了眨眼,長大了嘴巴,那一臉的呆滯的樣,再配上擦了一半的油彩,就像是無聲喜劇中的小醜一般,神情誇張,眼神無奈,又逗人。但很快,庫恩就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大聲鼓勵著,解釋著自己的不在意,語氣輕快地說道,


    “啊,這樣的啊,沒事的啊,我們已經知道了彼此的信息,遲早能接上暗號的不是麽?哈哈,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暗號吧?難道你依舊還是個小孩子,不是男子漢?認為朋友間,是需要像你和你哥哥這樣,一直都不離左右地互相陪伴著的嗎?將你忐忑的心放回去拉,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哈哈~~我可不喜歡朋友間,像情人那樣黏膩的,貼上了,就扯都扯不下來啊~~”


    手塚聽到庫恩最後一句話,斂眸,遮蓋住眼中,甜蜜的快要發酵膨脹的心思。整個心也隨著笑意胸腔的起伏,而滴溜溜轉悠著,飄忽著。


    就在久立,而又沉默間,尼桑的神情,又細不可查地頓了頓。清晰地感到脖子肌膚處,所接觸到的笑意臉頰,有些發燙了。尼桑眼眸內,帶著淺淺的淡笑,想著,從來不會羞澀的小家夥,也終於會害羞了。便探手,撫了撫笑意的後腦勺,將他的身子往上摟了摟。


    對著雖然語氣調侃而又帶笑,但神情卻有幾分焦急的庫恩,輕聲說了句,“那麽,你也知道的,笑意十分固定的睡眠時間,已經到了。我想,隻能遺憾地暫時告別了。我必須帶他回去了,非常抱歉,期待下次的見麵。”


    “啊,哦,好的,你們去哪裏,路熟不熟?要不要我來帶路的?”庫恩撓了撓頭,一臉不舍地說著。


    尼桑對著庫恩思索了會,但依舊開口拒絕道,“非常感謝,我認得路。可能還有朋友在大門口處等著我們的,我們會安全到達宿舍的,你放心吧。”


    “啊,這樣啊,那隻能就這樣了,那麽下次見了,國光還有笑意。”庫恩有些煩惱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但很快就開心地對著倆兄弟揮手告別,並目送著兩人對自己也揮手告別後,遠遠離去的背影。


    庫恩一臉頭疼地,再次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繼續抬頭擦著油彩,渾然不覺,臉上的油彩是越擦越不成型,五彩繽紛地黏在臉上。庫恩隻動作個不停,又像個老頭子那般,唉聲歎息著,


    ‘人家的哥哥將弟弟保護的這麽好,我的老爹隻想整天揍我,這就是爹和哥哥的區別嗎?但是我那幫子朋友的哥哥,看上去也不怎麽樣啊,隻會更加剝削著自己的弟弟。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不同?命運也是不同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窩更文拉~~啦啦啦~~~~


    捉蟲,名字bug了,不好意思>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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