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斐迪南並不是常人,被引導著,站上校車首位後,垂眸看著有些掙動著的笑意,學著手塚抱笑意時,輕拍安慰的樣子,神色複雜地抬手撫慰著。但尚還懵懂不明的情緒間,竟然隻覺得無限的酸澀與煩悶。


    但車子剛開出沒多會,斐迪南就渾身顫了顫,僵硬著嘴角,一手按住懷中的人,身子往布置的花團錦簇的車頭處湊了湊,半遮住笑意微微動彈著的身子。一手半舉高,對著學校內的學生及媒體揮手,微笑,致意。


    坐在遊覽車最末尾的手塚,看著斐迪南僵硬著後背,並顫抖了下,眼眸內的冷光閃爍了下,握了握拳,又放鬆下來。


    大衣內尚還睡著的笑意,很是不舒適地扭動著身體,臉頰擦過幾顆有些冷硬的顆狀物,緩緩地蹭開臉頰,感到自己似乎碰到了一片光滑柔軟,且絲絲縷縷的事物,便將臉擱在那不再動彈。


    雙手欲摟向尼桑的腰間時,卻摸到了皮質的,帶有凹凸鉚釘的寬條物。晃了晃腰,肚皮上似乎被什麽結扣樣的硬物給硌到了。懵懂迷糊間,雙手繞著寬條物,圈了個圈,又繞回身前。


    站在殿□後,保持著三人距離的校長,笑看著,一雙小孩的小手,自大衣內探出,小心翼翼地摸索了殿下的皮帶一圈,攏了攏,又緩緩繞了回去,縮進大衣內,沒有再顯露出來。


    校長,摸了摸胡須,彎起嘴角,閃過一抹思慮,想著,能被殿下如此親昵地抱在懷裏的,不停哄著,且如此親密地隨意摸腰,肯定是皇室成員了。過了沒多久,臉上便如菊花盛開一般,和藹地嗬嗬一笑。


    往前跨了幾步,湊近殿下耳側,垂眸低看了眼,遮呢子大衣內,已經有了明顯動作著的小孩,壓低嗓音,“殿下,您家的小孩似乎醒來了,能否讓他露個麵?將第一次露麵放在我的學校內呢?不知我這樣的要求,是否唐突了您家小孩?”


    斐迪南並沒有回答,隻繃緊嘴角,對著校長緩慢地搖了搖頭,又望向了最後座的手塚,對著他,僵硬地點了點頭。手塚眼眸一閃,抿著嘴唇,隨後也點了點頭。


    站在斐迪南身側,一直護衛著他的馬塞納,對著校長抿嘴含蓄地一笑,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殿下緊繃的身體,及僵直的腰部。也湊了過去,壓低嗓音,流利地吐出日本語,


    “我看到小孩帶著結婚戒指了,對象應該是手塚吧,而且這小孩是不是將你錯認為手塚了?若是抱著不適,將他交給我吧,況且,等會你要是腰部無力地下車,會有損您的形象的”。


    斐迪南嘴角依舊掛著官方的微笑,保持著得宜的體態,微微側過臉,低聲說著,“沒有,不需要,等會車停了,我便親自交還。還有馬塞納,不要質疑我的能力,他還是個孩子,並不懂大人的這些東西,你想多了。”


    科林後退小半步步,微微彎下腰,恭敬地彎下腰,繼續壓低聲音說著,“殿下,難道是想說,他們之間隻有名義上的嗎?我的殿下,您學日語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了。”


    “你多慮了,我能做什麽事,若他是我家族的,還可以天天見個麵的。雖然手塚告訴我的時候,我很是震驚,但是在德國,這種事也是常見的。你是想,嘲笑我,自作多情地學了這麽些天的日語,直到熟練了,才敢來見他,卻被這消息打擊到了麽?學日語時雖然答應你,以後聽你安排。但我還是可以去要求將你換成科林來的,這些天我已經受夠了你那嘲諷臉了。”


    “對不起,我的殿下,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科林去檢查疏漏了,無法j□j來聽您教誨了。”馬塞納收斂神態,狀似嚴肅地回答著,隻是眼眸中流瀉出幾絲無奈的微笑。很快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挑了挑眉,低眉順眼地悄聲補充了句,


    “科林似乎被派出去任務了,您是想讓小孩知道,科林是您派出去的麽?”


    斐迪南對著大家繼續擺手,微笑,抽空還摟緊笑意,側身瞪了眼馬塞納,冷聲說著,“馬塞納,夠了”。


    而漸漸有些感覺不對勁的笑意,不停地摸索著斐迪南的身子,直到揪到了臉頰下的流蘇,及繡滿圖案的綬帶,勉強地半睜開眼眸。視線很是模糊,神智也不是很清楚,隻曉得,在這一片黑暗中,近身嗅到了和尼桑身上截然不同的氣息,但很舒服,依稀間,還有點熟悉。


    又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抱著自己的人,衣服左胸口處似乎掛滿了徽章,衣料也很是硬挺,有繩結,有流蘇,還外部扣著的寬皮帶,尼桑絕對不會這樣穿戴的。


    笑意徹底被嚇醒,掙紮著要起身,卻被猛地扣回對方懷裏,摟著大腿的手臂也是緊了緊,遮蓋著的大衣,依舊紋絲不動地被大手拉高,遮的毫無縫隙,隻露出一個小孔。


    笑意慌張地推卻著對方,卻被一聲還是有點熟悉的音調,卻是日本語給沉聲喝止了,“笑意,不要亂動,如果你想被認作做皇室成員的話,你就露出頭來。還有,我是斐迪南,不要怕,手塚就在後麵,下車後,你就回到他身邊去吧。”


    笑意停止了掙紮的動作,直起腰部,雙手輕按在斐迪南的胸前,在昏暗中,喃喃了句,“斐迪南?是你啊,尼桑就在後麵嗎?為何一覺醒來後,是你抱著我的?還有我這是在哪?你還會日語了嗎?我會說德語了呢,厲害把?”


    斐迪南聽著笑意那軟糯而又迷惘的聲音,撫上他的後背,輕拍了下,“是的,是我,手塚就站在車子的最後麵,現在不方便將你交給他,你隻要安靜便可,剩下的我會處理好。還有非常抱歉,現在並不方便多說話,看來隻能由手塚解釋你聽了。”


    “嗯”,笑意乖巧地應了聲後,移手虛按向斐迪南的肩膀,就不再動彈。


    斐迪南的身子也不再僵硬,鬆了鬆腰部,將笑意往上抱了抱,並護好他,遊刃有餘地擺出姿態,及應對著大家的呼喚,臉部擺上恰到好處的親和笑容,矜持地頷首,揮手。


    一直眯眼細看著一切發展的尼桑,瞧著,人群中並沒有激憤的想要知道,笑意身份的,也沒有人提出要看一眼笑意的,放心地,長長吐出一口氣,將自己的帽簷下按了下,半遮住容顏,垂眸恭謹地看向鋪著紅毯的車地麵。


    斐迪南下車後,對著手塚愉悅地招招手,並微笑著對著跟隨的人群說,“非常抱歉,小孩要休息了,得讓人抱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見了。還有今天的賽事非常精彩,大家的目光可不能隻落在我身上~”


    隨後也不知為何,忽然很是不舍,悄悄地脫去白手套,探手伸進大衣內,撫摸了下笑意溫熱的臉頰,卻在收回時,不小心戳進了他溫軟嘴唇內,扣到了兩排堅硬的牙齒縫間。


    全身一震,瞳孔猛地縮了縮,才猛地就像被熱火灼燒到那般,快速地縮回手。惶然的臉色,一閃而逝,並僵硬著腰部,將笑意小心地遞給了,早已探出雙手的,一直在等待著的手塚。


    斐迪南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沒有被手塚看到,再也控製不住心跳,臉上層層漸染上緋紅,對著手塚粗粗地點了點頭,扭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快步離開。


    科林抱胸站在不遠處,目光犀利地看著,殿下臉上所有的細微表情。也瞧見了,手塚自殿下懷內接過笑意,翻轉的瞬間,露出笑意微閉著眼眸,安心地柔軟著嘴角的樣子。


    對著屬下手一揮,立馬有人上前將正在拍照及錄像的媒體人,禮貌地帶走。隨後又招來一位壯漢,吩咐了幾聲,取來一個小包,漫步往兄弟離開的方向走去。


    尼桑自接過笑意後,也沒掀開衣服,查探笑意的臉色,隻拍了拍他的後背。感覺到笑意軟著身子,纏緊自己後,主動地脫下了帽子,並不停地挨蹭著自己的脖子,尼桑眼眸中閃過一縷滿足與淡笑。


    但心中仍有一絲疑惑,斐迪南交還笑意後,那忽然爆紅的臉色是怎麽回事?笑意隻要認出不是自己,並不會有任何的親昵行為的,這點是堅信不疑的。


    就在尼桑斂眸思索中,隨後前來一位黑製服的工作人員,互相對話了幾句後,便一臉沉靜地跟隨著他的腳步,前往已安排好的觀眾席位。


    科林抄近路,趕上了兩人,喊住手塚的腳步後,對著工作人員點點頭,示意自己來招待。工作人員恭謹地行了一禮後,緩步走開。


    “手塚,和殿下一起遊覽的感覺如何?跟我來吧,我知道你的座位。殿下今天的行為又唐突了,估計回去後,又要挨訓了”。科林邊拉開手包的拉鏈,邊隨口說著。


    手塚側臉看向科林,並對著他搖了搖頭,“並沒有,恰恰相反的是,我覺得你們這的媒體態度很好,也很平靜。如此深水炸彈式的,值得深深挖掘的,都不感興趣嗎?”


    “啊,這個啊,他們當然感興趣的,隻是今天能靠近的所有媒體,都被過濾了一遍了,隻留下幾家,是一直與我們合作的,其餘的要等殿下離開後,再進來了。為了防止意外,你們還是先隨我去換套服裝。還有戴上這個吧,隨時轉換頻道,隨時通話的,沒有信號覆蓋範圍的限製,可多人同時通話。”


    科林一邊回答,一邊手內動作個不停。


    垂眸,抿嘴,謹慎地取出包內小巧的電子物件,手指動了動,將電子物件按進黑盒子的槽孔內,輸入一長串的數碼及英文書寫,在紅燈長長短短地閃爍三次後,點擊按鈕,取了出來,捏在指尖,轉動了幾下,遞給了手塚。


    手塚並沒有接過,隻目光專注地看著外表分別是,磨砂黑和磨砂白的,像紐扣一般的電子物品,難得地亮了亮眼眸,但依舊拒絕道“真精致,這個市麵上還沒有的吧,為何給我們?我和笑意都有手機,足夠使用了。”


    科林無所謂地又轉動了下手指,將手掌內的東西轉到指尖,不停地翻飛,玩著各種花樣,但語氣卻十分的嚴肅,


    “我家族開發的產品,用於內部的通訊物品而已,優點就是很有隱蔽性,無法用任何檢測儀檢,測出是個通訊器,也可采集衣飾顏色來改變外表;信號極其穩定,直接接入衛星,並由衛星發出,不受任何幹擾源,不受屏蔽,不受地域限定,全世界都可使用;而且劇烈運動的時候也可以用,不會掉落,若是出現問題,隻要長按在這顆東西上麵,15秒後,會溫度報警,世界範圍內的,直接定位,援救。


    不過這些功能你們也用不到,隻是笑意在網球場上,你們可以隨時通話,隨時指點,不受任何限製。”


    手塚斂目思索了許久,想起已經十分逼近的,家族成年禮前測試,有了這個後,就算有生命危險,也能存活下來的吧。便不再推卻,沉穩地點了點頭,放下笑意,依舊將大衣罩住他頭頂,扣好所有的扣子。才雙手沉著地接過,並對著科林行了個日本傳統禮儀,沉聲說道,


    “非常感謝,這個我們很是用的著,等我醫治好手臂後,將舉行家族測試,笑意和我一道的,就算會遇上性命攸關的事,相信我們都會安然度過的。”


    “家族測試?手塚的姓氏,確實有的….”科林喃喃自語了番,恍然大悟般看向手塚,眼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閃而過,對著手塚伸出手掌,


    “嗯,原來如此,難怪你們倆的身手都如此的好,想必曾經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了。這樣很好,也算是作為朋友幫你一把,讓你能渡過難關吧,畢竟,家族測試一般來說是有多變態,就會有多變態。當年,我也是被狠狠脫了一層油皮,才得以出來的。”


    手塚握了上去,一臉嚴肅,“若是遇到危險後,能安然渡過的,那麽我手塚算是欠你一條命,我隻求笑意無事便可。他……”手塚長長地歎息了下,轉身抱起已經開始要掙脫出大衣的笑意,繼續掩上,低低說了句,


    “他是為了我才決定和我一道的,那時候他也才十來歲,隻為了測試時能幫我一把,受盡委屈與無法想象的不是生就是死的訓練。如此重情,我已無以為報…..”。


    “手塚,你客氣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我,也會這樣選擇的。你們倆很適合彼此,天生一對吧,不是一輩子可互相依賴的兄弟,就是生生世世的情人。”科林轉眸看了眼被手塚抱起後,便不再動彈的笑意,抬步繼續引路。


    走在前麵時,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跳的很劇烈,科林的臉色冷了又冷,銳利的視線即將結冰,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手塚解開幾顆大衣扣子,輕拍了下笑意的後背,悄聲問道,“不舒服?”


    笑意探手摟住尼桑的脖子,蹭了蹭,低低說著,“尼桑,過去的事你不要再想了,你沒有任何虧欠我的。科林說的對,我們不是兄弟就是伴侶,何必計較曾經的事呢。若真要算起來,你親手養大了我,培養我,教育我,嗬護我,那我是不是要對你三跪九叩了呢?”


    “胡說八道,哪來的這麽多歪腦筋。”手塚準確地拍上笑意的屁股,扇了下,才快步跟上科林,不再言語。


    手塚換了身與這些工作人員類似的服裝,帶著一起換好衣服的笑意,收斂了眼眸內的犀利,溫和著臉色,單手插兜,握著笑意的手,緩步走了出來。


    這身黑製服穿在手塚身上,很是顯得眉舒目朗,氣質沉穩,身姿挺拔,強大且禁欲。有一位女護衛還一個勁地對著手塚,大膽地拋著媚眼,言語挑逗地說著,“太帥了,真的一眼望去就隻看到他了,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存在感,之前我就覺得他真如王子般華貴,就不知道這層衣服下的身體如何?強不強壯了?”


    手塚聽了後,立馬冷下臉色,冰凍的視線,毫不留情地掃向這位神情,過於激動的女護衛,直看的對方慌張地躲閃了出去,才一臉冷漠且不悅地收回了目光。


    但笑意卻不行了,穿上後,就像是小孩偷了大人的衣服似的,本來筆挺的料子卻蔫巴巴地貼在身上,卷了好幾卷手腳,還是如此。


    笑意看了眼小鏡子,又看了眼其他工作人員,憋紅著臉,強忍著笑的樣子,一臉委屈地揉捏著衣服下擺,漲紅著臉,瞪大眼睛,拍開尼桑探過來的手,惱怒地嚷嚷著,


    “不換了,不要穿,我要穿自己的衣服。”說著便去脫衣服,在尼桑再次探手過來時,依舊毫不客氣地拍開它,還怒瞪了眼尼桑。


    尼桑無奈地歎了口氣,柔聲哄著,“等會就都看比賽了,沒人會來看你的著裝的,看完我們就回去了,如何?”


    “不要,你故意的,你自己穿的這麽帥氣,我卻像個小孩,你又欺負我。”笑意說完就癟癟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尼桑揉了揉眉心,無力地說道,“我和你換一套?我身上的換給你,換好後,我們就立刻出發如何?”


    笑意歪著腦袋,轉動著眼珠子,一臉的古靈精怪,想著是否可行。但是眼珠子定在尼桑的身高上後,徹底惱怒,一把抓起換下來的衣服,退的遠遠的,並十分警惕地看著尼桑,隻要尼桑一動,就對著他繞圈圈。尼桑不動了,便開始脫著身上的衣服。


    科林一邊看著倆兄弟的舉動,一邊按著耳廓,低聲與殿下交談著什麽。完畢後,轉眸細細看向笑意,眼眸軟了又軟,那裏麵,早已盛滿了,快要流溢出來的愉悅感,與喜愛的光芒。但很快就繃緊了臉皮,咳了又咳,側著臉,沒有正視笑意,沉聲吩咐道,


    “你們都出去工作了,接到通知,殿下的位置不在主席台,會喬裝坐在手塚先生的座位旁。所有未曾接到任務的護衛人員,都再去梳理下,那片座位上的所有觀賽者名單。記住了,我們要時刻警惕,絲毫不能放鬆。”


    “是,科林副隊”。所有人員都退出房間後,笑意感到壓力倍減,依舊手腳不停地在脫著衣服。


    科林思索了一番,看向無奈的手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就這樣吧,回頭我找件鬥篷,裹住他吧。要求你家小孩也更換,就是為了防止疏漏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拍攝到穿著特征,我們撤退的時候,等待在外圍的媒體,會抓住這一點來辨別的,跟蹤。”


    笑意聽清楚了原因,癟著嘴,放下自己的衣物,將已經解開欲要脫下的衣物,一臉不甘願地扣了回去,並聽著科林繼續和尼桑交談的話語。


    “畢竟疑似皇室成員,這個你知道的,我們除了殿下,已無任何新的直係血脈出現了。殿下這麽一說,整個德意誌的都要瘋狂了,看來殿下的一番被親王訓斥也避免不了。不過他也是因為十分喜愛你家小孩,或許潛意識裏是想他做為自己的親人的吧?”


    “親人?”手塚重複地低喃了句,便沉默不語,一臉的思索。許久才緩緩開口,嚴肅地說道,“或許你家殿下覺得現在的笑意很有趣,很有意思。但真的感情日漸月染後,便會覺得各種格格不入的。畢竟他那耀眼奪目的生活,我們無法適應,他也同樣也無法長久適應,我們如此平淡的日子的。”


    科林搖了搖頭,殿下都將那麽重要的鬥篷送給了你家小孩,或許會一時不解自己的行為,但絕對不會有後悔這種行為的。殿下或許連自己內心的想法至今都未曾明了,而親王卻明白了,所以那次回去後,任何話都沒有講,隻有些失望地轉身離去,希望他能走回該走的路。


    隨後科林看了眼又重新穿戴好工作服,一臉垂頭喪氣的笑意,眼眸動了動,抿了抿嘴,對著手塚說道,“你們稍等,我去找件鬥篷,我屬下應該帶來了我的所有行李了。我在你醫療所附近租了套房子了,以後請互相指教了。”


    手塚詫異地抬眸看向科林,但科林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淡然的眼眸,在微微閃動著細碎的透明色澤。但還是對著科林點了點頭,道了聲“那麽拜托你了,這將是收到的第二件鬥篷了,回頭都還給你們。”


    “嗯,我的鬥篷隨意,不值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是避風作用的,不過夠大,能裹全,你家小孩的任何部位了。”科林說完後,就匆匆離開。


    尼桑看了眼關的嚴實的大門,撫摸了下笑意,依舊通紅著的臉頰,蹲□,將他輕輕摟在懷裏,額頭貼著額頭,呢喃著“你會長大的,很快的,不要急。”


    然後將一直放在口袋裏的電子通訊器別上笑意的衣領內側,自己的也別了上去。神采奕奕地一直在試驗著,這個小東西的各種功能,與通訊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ヽ(^。^)ノ就要元旦了~~~大家蛋蛋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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