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的笑意,在被窩裏扭動了□體,覺得頭昏沉沉的,眼睛也掙不太開,而且與平時的觸感比起來,有太多的不對勁。勉強地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趴在尼桑身上的,而且肌膚接觸間,似乎都沒穿睡衣。但也沒在意,反正和尼桑之間也沒有可在意的事情了。便隻揉了揉眼睛,往上蹭了蹭,昂起頭,像往常那樣嘟囔著“尼桑,現在幾點了?”


    卻感到尼桑的胸膛猛地一起伏,伴隨著短促的吸氣聲,是緊皺著的眉毛。感到尼桑似在在忍耐著什麽的笑意,又是揉了揉眼睛,朦朧了許久才全睜開眼睛,看向尼桑。探手輕撫了下尼桑的眉宇,迷惑地問道“尼桑,昨天我是怎麽回來的?還有...”


    轉頭看向房間的笑意頓時愣住,為何床鋪是如此的淩亂?枕頭靠背全落在地上,被子也是團成一團蓋在身上的,而且自己和尼桑的衣褲都是隨意地散落了一地,這些都不符合尼桑平日裏的風格。這是怎麽了?


    笑意疑惑地看向尼桑的臉,為何早上剛醒來這一切都如此的奇怪?尼桑也好奇怪,到現在都沒和自己說話的。試著探手往被子裏的摸了摸,察覺尼桑的身體抖了幾抖,還咬住了牙關,發出含在喉嚨內的聲音,很含糊,聽不清,但音調很柔弱,像是在祈求著不要再被折磨的聲音。


    笑意晃了晃自己腦袋,散去自己有些奇怪的聯想,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起來再說。誰知,起身時帶起了早已皺巴巴,胡亂蓋著的被褥,隨意一撇之下,卻發現尼桑的胸膛上竟布滿了令人咋舌的曖昧痕跡。


    笑意滿臉驚恐地從尼桑的身子上翻滾下來,摩擦間,隻聞尼桑又是一聲難耐的喘息。笑意抖著手指,一臉不可信置地虛按上尼桑的胸膛,難受地看著上麵紅痕斑駁,與幾條疑似被抓撓過後而留下的傷痕。


    還未碰到尼桑,就察覺到尼桑的肌膚在感到自己動作時,往裏瑟縮了下,雖很快就平緩下來,且往自己的方向閉眼挺了挺,但看的出,之前確實是在躲避著自己的手掌。笑意手下的動作頓了頓,顫抖著嘴唇,眼含淚水,轉頭看向尼桑,張張嘴,想問點什麽,卻無從問起。


    尼桑看著笑意的神情,隻淡淡地說了句,“醒了就起吧,”背過身翻身站起,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隨意地披上,就往浴室內走去。笑意瞳孔劇烈收縮著,看著後背同樣是體無完膚的尼桑,不由單手伸出,對著尼桑的背影虛抓了下,卻頹然地跪坐在床上。


    笑意不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而是太明白了,那次自己全身也遍布過紅痕,但那是尼桑做的,不是竹千代,並且還是睡夢中發生的,一無所知的自己並無多大反應,最多覺得尼桑也太胡來了。但這次不同,是自己對尼桑做的,還無任何記憶,還傷到了尼桑,很害怕這樣的自己,且還無從控製,擔心自己是第二個竹千代,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笑意顫抖著雙手,揪緊被子,又看向床鋪,發現明橙色的被褥上也滿是早已凝固的白色痕跡。顯眼的讓笑意捂緊了臉,往下翻滾著淚水,不停地喃喃自語著,“是我做的嗎?是我嗎?竟如此的過分,我是第二個竹千代嗎?尼桑,尼桑……”


    頭發還濕潤著的尼桑,收拾好自己後,很快抿著嘴,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甜蜜地與笑意互道早安與親吻,更沒有擁抱。隻默不作聲地彎腰撿起散落一地,已不成形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扔進洗衣袋中。眼眸中不時閃過銳光,默默地觀察著笑意的所有反應。


    惶恐不安,一臉害怕的笑意抱住雙膝,縮在床鋪最角落,眼睛中彌漫著傷痛,滿溢著淚水著隨著尼桑的走動而轉動著,淚水吧嗒吧嗒地落在雙膝上。過了許久,笑意才哽咽著問,“尼桑,昨晚我傷到你了,對不起,我竟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不要我,我錯了,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還有,我,你...”笑意又是咬咬牙,閉上眼睛淌著眼淚問道,“你有沒有出血?”


    尼桑先是愣了愣,不明白出血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說了句“沒有”


    “那痛不痛?我們去看醫生吧?”笑意想起了什麽似的趕緊滾下床,就往浴室跑。


    尼桑抓著笑意的手,展開手中已準備好的浴袍,裹上笑意,蹲□子係緊腰帶,正視著他,淺淺地搖了搖頭。笑意急切地摟上尼桑的脖子,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在尼桑j□j在外的脖子上,哭喊著,“對不起,尼桑,是我的錯,我這樣傷害你,你卻一點也不怪我,我……尼桑不用因為擔心我而不說的,我知道很痛的,痛徹心扉的痛。我就是怕這個才怕上竹千代的,他就是不管不顧地進入我身體的。尼桑,那時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你


    尼桑又是愣了愣,原本隻是想讓笑意知道,他自己也是有欲望的,這樣就不會推拒自己,也不會害怕自己,爆發出所有問題後,自己就能一一解決掉笑意心中的顧慮了。


    隻是沒想到,笑意的誤會竟然這樣深。男子之間該如何爽快地發泄,也是看過那本書後才知道另有門道,自己之前也隻是胡亂地憑著本能折騰了笑意一晚。會很痛嗎?會流血嗎?但想起笑意曾經的破皮也就恍然了,估計是竹千代也是什麽都不懂就做了的吧,卻,比自己更瘋狂,更不會克製。


    但尼桑已不準備解釋任何,或許這樣對自己更有利。所以隻是蹲□,回抱住笑意,並拍了拍他的後背。選擇了默認,紅著耳朵,閉了閉眼睛,摸了摸鼻子,維持住平常的語氣,淡淡地說了句,“你,咳,很溫柔,沒有流血也沒有痛。不要怕,你有欲望很正常。”


    笑意猛地抬頭看向尼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色,又抖著手摸了摸他的臉龐,大哭了出來,“尼桑,尼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一直盼望著什麽時候能長到你一般高,能強大起來,能替你做任何事。但從未想過傷害你,尼桑,你要相信我。”


    “我懂,我都懂”尼桑歎了歎聲,抱起笑意,拉開房門,掛上客房服務。然後走進陽台,遙看了會,對街的繁華,步履匆匆的職業人士。又低頭吻去他還在不斷滾落著的眼淚。心中有點後悔,但還是硬下心腸,對著笑意循循善誘著。


    “不要哭了,你沒有錯,人性就是人類表達著屬於自己的天性。每個人都有著各種的渴望的,有的人表現的激烈,有的人淡薄了些。我也是有的,所以那次才會在網社浴室內那樣對你的,就如你每天的笑,偶爾的哭泣,都是在表達著感情。”


    尼桑看著笑意有些似懂非懂的表情,及綴在臉龐上晶瑩的淚珠,喘息了下,嘴唇蹭了蹭笑意的,沉下聲音說,“就像你現在這樣看著我,我就很想吻住你,想向你表達滿腔的熱血,想向你表達我的喜愛。若是你拒絕了,那麽我就會感到失落與傷心。咳,所以昨天晚上你求歡了,我沒有拒絕,我們的關係本來就是如此的,這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尼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完謊後,耐心地等著笑意的反應。隻見笑意眨巴了下眼睛,目光發直地看著尼桑的臉龐,一瞬不瞬,努力消化著尼桑的教導。久到尼桑開始忐忑了,才糯糯地開口說道,“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拒絕尼桑的任何要求,不僅僅隻是因為你是我的尼桑,你更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尼桑腳下一個趔趄,趕緊地抱緊笑意,麵紅耳赤找了個椅子坐下,板起臉,嚴肅道,“不許渾說,更不許在他人麵前說。”


    “竹千代是這樣對我說的,那晚之後他信誓旦旦地說的。所以你也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想吻我?那麽吻吧。”笑意閉上眼睛,往前撅起了嘴巴。


    一直以為自己才是掌控者的尼桑,也不明白笑意的思想為何會如此的脫軌,隻覺得事情演變的太突然了,隻倍受打擊地呐呐不得言。就似熱油鍋內澆了一大盆冷水,才蹦躂了沒多會,所有的熱情瞬間都被冷水吸光。


    尼桑神色淡然地放下了笑意,又拍了拍他的頭,無視他的疑惑,默默地走進房內。在已煥然一新的臥室內,撥打了送餐電話,又取出一本書,坐進沙發內,努力集中精神看了起來。


    很快敲門聲傳來,尼桑聽著雜亂無章的節奏,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放下手內的書,走向衣架,取出零錢,去開門。


    剛開了條縫,忽地被門猛地一撞,遂趕緊後退了好幾步,很快一個帶著香風一團黑影撲到尼桑的大腿上。尼桑淡定地看著抱緊自己大腿不鬆手的小女孩,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尼桑,早餐到了嗎?今天吃的是...”笑意邊問邊走了出來,忽地又看到這位叫莉莉薩的女孩,對著她友好地笑了笑,憋紅著臉,半天才蹦出個“hi,lilisa,mynametetsukaegao,youcancallegao”然後一臉期盼地看向小女孩。


    但小女孩隻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煽動著外國血統特有的長睫毛,隻水汪汪地盯住尼桑的臉龐,連眼角都沒有看向笑意一下。


    尼桑轉目看了眼依舊穿著浴袍,微露著鎖骨的笑意,皺了皺眉,“笑意,去洗漱,換身正式點的衣服再出來吃早餐”。看著笑意乖巧地走進室內,才舒展了眉毛,繼續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有點不滿地晃了晃尼桑的腿,向尼桑伸展出雙臂,求抱抱。尼桑歎息了下,正準備彎腰說話,又傳來敲門聲,餐廳服務到了,便領著小女孩往裏走,讓餐車推進來。


    笑意收拾整齊走出臥室時發現尼桑和小女孩都端坐在餐桌旁,腳步頓了頓,但還是對著小女孩微微笑了下。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笑意有點尷尬地撓撓頭,未和小女孩接觸過的笑意也未曾介意,隻是疑惑著為何尼桑和小女孩麵前都擺放了早餐盤,而自己的沒有?笑意往餐車上望了眼,上麵已經空空如也,便隨便拉開一張椅子準備就坐。


    尼桑對著笑意招招手,然後一把抱起他,在莉莉薩泫然欲泣的表情下,淡定地倒了兩杯牛奶,一杯遞給她,一杯放進笑意手內。然後切著餐盤內麵包,和笑意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來。


    笑意就餐時一直轉著眼珠子,看著小女孩如貓兒吃食一般一小點一小點地輕咬著麵包,餐盤內的烤腸並沒有去嚐試。張張嘴剛想說烤腸很不錯的,卻被尼桑塞進一塊水果沙拉,嚐到美味的笑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不再看向莉莉薩。嘴裏還沒有嚼完,就對著尼桑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並期盼地看著尼桑手中的叉子。


    尼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愉悅,將手中的叉子遞給了笑意,自己則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拿起剩餘的兩片麵包,夾起烤腸,慢裏條斯地吃著。也未說一句話,秉承著嚴謹的就餐風格,直到莉莉薩放下手中的叉子,推了推麵前的餐盤及牛奶杯,才對著她微微點了下頭。


    而歡快地吃著整整一小盆水果沙拉的笑意,也不時地舉著叉子喂著尼桑,對於和尼桑共用一支叉子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小女孩有些不習慣,因為在這裏除了戀人之間的親昵,無論多麽親近,都不會使用同一個餐具的。


    小女孩垂眸摩挲了下餐布,沿著餐布上的紋路順著劃過又逆向劃過,又看了眼兩人之間親昵的動作,滑動著指腹,落寞地在上麵畫著什麽。


    一向心思敏銳嚴謹的尼桑,在小女孩才吃了一點就不再吃的時候,就開始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了。尼桑看著小女孩的動作,思索了番,若是沒有預料錯,小女孩應該是在畫一家三口的畫麵。歎息了下,站起,放下笑意,讓他繼續吃,自己則走到小女孩身邊,蹲□,遞過一塊餐巾,緩慢地和小女孩交流了起來。


    笑意微微側目看了眼小女孩和尼桑,但他們之間的談話實在是聽不懂,英語還可以聽懂一兩句的,也就自顧自地吃光了所有的食物。並將桌子上的所有的盤子重新擺放回餐車,滿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勞動成果,晃悠悠地踱步到陽台,嗮太陽,看呼吸著晨光的花朵去了。


    尼桑並沒有問小女孩的私事,隻大概問了下今天有何安排,了解到小女孩的媽媽出門工作了,而她一個人在酒店內,所以才來找自己。尼桑斂目了許久,告之小女孩,今天是準備去看本地男子網球錦標賽的,不太會在酒店內逗留。


    小女孩急了,隻拉住尼桑的手,語速極快地說話,懇請著帶自己一起去看,自己可以做導遊的。但尼桑依舊對著她搖搖頭,並不答應。小女孩也不依了,隻握緊尼桑的手不鬆開。


    就在倆人糾纏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尼桑頓了頓,站起身來,理了理因蹲下而產生的衣服褶皺,沉穩地向門口走去。而小女孩則瑟縮了下,東張西望了會,小跑著溜進陽台,躲在花柱子後麵。


    本躺在藤椅上,隨著晃晃悠悠的搖動,已昏昏欲睡的笑意,瞬時被小女孩慌張的聲響驚動了,猛地抬眸看向小女孩。眼睛睜的實在太猛,被直接射入眼珠子的陽光刺激到了,迷蒙了好一會,擦去淚水,以手遮擋住日光後才瞧清楚小女孩的隻露出一角的背影,那一片紅色的短裙擺還在花柱後麵,隨著小女孩的提拉動作,不停地往上晃動著。


    這是怎麽了,慌張到揪裙擺了,笑意剛站起身,隻見隔壁的美女眼眸中漾著若影若現的水光,帶著一臉焦急的神色,步履微急地走了過來。


    尼桑站定在大廳內,並沒有走過來,隻對笑意招了招手。笑意回頭看了眼小女孩的背影,又看了眼美女,猶豫了下,但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尼桑握住笑意的手,彎腰附耳輕聲說著,“她們母女之間的事,我們外人不適合插手,乖~”


    “嗯,我一直以為是姐姐來著,莉莉薩是偷跑出來的嗎?媽媽這麽著急?”笑意看著尼桑站直腰,去客廳轉角處取來四個茶杯,在煮茶機裏麵放入紅茶,按上按鈕,等著指示燈變色。


    等待的時候尼桑,對著笑意搖搖頭,並拉住他的手,輕聲地說著,“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的,我對他人的私事向來是不過問,也不好奇的,因為我已經有了在乎的人和事了。”


    尼桑抬眸看了眼隔著磨砂玻璃的陽台,裏麵人影的影影綽綽,暫時並無出來的可能。便速度俯下嘴唇,微微抿了口笑意的唇瓣,又移開臉,摸了摸笑意的臉頰,淡淡地說著,“看樣子今天要趕不上下午的那場比賽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我們隨意地逛下附近的街道?還有早安吻,等會別忘記了。”


    笑意拉住尼桑的脖子,用力地點了點頭,睜大眼眸,一臉嚴肅地說,“你的願望我會滿足你的,我的好妻子。”說罷就親吻上了尼桑的嘴唇,也學著剛才尼桑的動作,對著他的唇瓣親抿了口,又啄了下,然後對著尼桑俏皮地眨眨眼,“多親的這一口是獎勵了,以資鼓勵,好好幹。”


    尼桑扶額,揉了揉眉心,狠狠地彈了下笑意的額頭,板起了臉,“都哪裏學的?要麽就尼桑要麽就國光,把那個詞忘掉,不然真的收拾你了。”


    “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說的”笑意委屈地低下頭,對著兩根食指互相點了點,情緒低落地繼續說著,


    “雖然是我先喜歡的你,但我一直沒有全身心地投入到該站立的位置上,忽視著你的感覺,總是遊移著感情。似乎是在逃避著喜歡你的事實,不能接受自己對你竟然是這樣的感情的吧。你之前的那一番話,讓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表白了卻因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讓你一個人在兌現著承諾,忽視著你的努力,忽視著你的付出。而我還在任性地認為,你對我的隻是兄弟間的照顧,我可以忘記曾經齷齪的覬覦的。可是,竹千代這樣對我時,我就算再喜歡他也接受不了他的行為。我想你願意給我,嗯,那什麽,讓我真的很羞愧,所以我決定正視這段本不該發生的感情。還有尼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聽完這些話的尼桑,很是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擺放自己的雙手,不知該如何表達過於洶湧而來的各種情緒。過於激動的神情瞬間就已淡定地平靜下來,或許是因為已預料到結局,或許是已篤定了自己會是最終勝利的那一方,而智慧總會在某一天起效了的,是早晚的事。


    尼桑有些恍惚地落下一滴熱淚,濺在地毯上,浗濕了一小點。隻將全部情緒皆融在了這滴眼淚中,出現的忽然,也消失的快速。


    隨後緩慢地取出手帕,抹去笑意冒出來的眼淚,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歎息著將他摟入懷中,“笑意,你真的長大了,已學會成熟地看待問題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逼迫你成長的。”


    說完話的尼桑,沒有察覺到倆母女手拉著手地走出了陽台,正望著自己和笑意,未曾走過來。而笑意則沉浸在看到尼桑落淚的震驚中,久久不能自拔,隻愣怔地盯住尼桑,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許久才抱緊尼桑,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翻來倒去皆是這三個字。


    忽地,煮茶機由於加熱時間過久,發幾叮的一聲脆響,這聲自動斷電的聲音驚醒了尼桑。尼桑轉目中,看到美女媽媽正微側著臉,對著自己頷首,並曼步走來。


    互相握了握手,對話了幾句後,媽媽帶著女兒匆匆離去。尼桑歎息了下,想起自己和笑意都已無心情出門了,也就沒有再換衣服,隻抱著笑意坐在陽台上。眯著眼,仰望著雲卷雲舒,感受著和煦的日光,等待著矢車菊上的光影變換。


    而笑意則摟緊尼桑的脖子,蹭著他的臉頰,感受著尼桑淡然的外表下那脈脈溫情。再一次讀懂尼桑的笑意,內心也是柔軟到了極致,攤軟著四肢,如小動物般親昵著尼桑。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各位親們若是想抽打俺就來吧~~


    俺奉上柳條,鞭子神馬的太暴力,咱柳條就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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