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部活結束時,手塚和大石召集了大家,笑意知曉是為了告訴全網社的人,尼桑和自己去德國的事。隻低著頭,用腳尖輕點著地麵,聽著尼桑對全網社人員的托付及鼓勵著大家要去聽從大石的安排,好好比賽。


    解散前,尼桑喊住了越前,提議來一局比賽,並讓大石做裁判。笑意閉了閉眼,知曉這一局是無法避免的。看到尼桑停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輕微地點了點頭,無聲地退開。


    其他的球員都在擔憂,已經無法用左手打球的部長,將會如何應對同樣無敗績的越前了。還有一些則已猜測到手塚會用右手,但依舊是擔心的,因為手塚的右手球並沒有強大到足以應付越前的。


    所以全網社也就笑意的神色比較平淡的,因為已見識過尼桑隻打了一晚上的球,就進步神速的樣子了,而尼桑為了能點撥到越前,肯定會拿出讓人既驚訝又歎服的實力的。


    周助和貞治走到笑意身邊,站定,周助有些迷惘地說道,“手塚這是準備用右手和越前打了,笑意,若是你留下來的話多好,部裏也不會如此沒有主心骨了,缺了手塚,大家對未來的賽事有些忐忑。”


    貞治拍了拍周助的肩膀,同時望向笑意並對著他點點頭,緩聲說道,“手塚帶走笑意是為了永久性解決他身上的毛病,笑意不可能永遠隻坐冷板凳的。這件事手塚已經和我談過了,還討論了一些有關歐洲賽區的一些事情。周助,手塚會好好利用這段時間來提高自己的。我們更應該加倍努力,等待他們倆的強勢回歸。”


    周助遠目望向在手塚,看著他和越前比賽時,不停進化著自己的右手網球,甚至是穩壓住越前的凶猛勢頭,完成了右手的手塚領域。歎了聲,“不愧是手塚,無論是何種境地都能自我突破,完善自我,他總是這麽的強。”


    笑意也瞧的很清楚,尼桑將越前的外旋發球都用右手接住並得分。而越前在這時也真正地燃燒起全身的熱血,眼眸閃耀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執著。爆發著接住尼桑極速來球,又暴喝一聲,回擊了過去,將尼桑球拍中心網線的部分,都打斷了。尼桑也因此揮拍不利,失誤一球。


    這時的越前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般,閃耀著智慧的靈光,從左手握拍變為右手握拍,依舊桀驁地說了句“那我就用右手對你右手”。而尼桑依舊目光清冷地回擊著越前的球,隻有看向越前時。目光才會流露出強烈的期盼與欣賞。


    笑意看懂了,心知越前是從剛才的那一球得到了啟發,要用經常控球失誤的右手破解尼桑的手塚領域。果然,尼桑從不動變為動了一步才回球,並且在手塚領域的強力牽引下,越前的球竟然還會出界。也就是說尼桑的手塚領域,對越前,已然無效。尼桑不得不隨著來球重新奔跑起來,跟隨著越前的節奏,而四處跑動著,主動權漸漸交回了越前手中。


    貞治也在一旁為其他人分析著,“手塚領域是先預讀對方的動作,然後再把對方的回球牽引到自身的領域內,但是對於越前因控球不穩定,飛射而來的回球,會超出自己預料,如果越前能克製住手塚領域,那就有機會得分了。”


    momo醬也走了過來,瞪視著繼續在大力揮拍的越前,說“也就是說越前在打著自己也未知會飛向哪裏的球?”


    笑意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輕歎了句,“尼桑,尼醬總在實戰中解決掉各種問題,你的手塚領域也破解了,那麽你是否安心了?”


    一球又一球將主動權重新握回自己手內的越前,雙手握拍,大喝著,將球速達到至高點,回擊向對麵。隻見那球帶著高速旋轉的風力,猶如流星一般射向尼桑腳邊,落地,得分。


    尼桑嘴部微張,眼神晃動了下,看著地麵上,還在原地旋轉個不停的球。而大家也全愣怔在原地。


    越前微微側身,傲氣地張開明亮的眼睛,微笑著看向尼桑,懷著終於打破部長嚴密封鎖,得分後的喜悅心情,問道,“部長,這一球如何?”


    尼桑微微翹起嘴角,眼內的流光一閃而過,淡淡地鼓勵著,“好球”。


    圍繞在場地上的探照燈,哐哐幾聲,閃爍數次後,明亮的白光耀眼地衝擊著,暗沉下來的天色,照亮了整片訓練場。越前彎彎眼角,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地反射著要往前奔跑的意誌,高興地說著“那麽我們一起加油幹吧,部長?”


    靠近笑意的貞治,聽著他的喃喃自語,又望向場地上揮灑著熱汗,燃燒著熱血的手塚和越前。鏡片閃了閃,微微咧了咧嘴,低沉下聲音,“手塚…快三年了,我們大家的目標已經快要實現了,你走後的責任,我和大石會繼續和教練多多商量,努力去提升部員們的實力,繼續前進的。”


    大家看著這場精彩至極的比賽,感受著兩人在強大實力的支撐下,依舊在堅持不懈地挖掘著自身的極限,提升著各自的水準。不由都深深沉浸在其中,並對自己的網球也有所體悟。


    隻有笑意微眯著眼睛,仰望著天上的飛機。它低空掠過時,劃破了整片夜空的寧靜,紅色的指示尾燈,帶著特有的頻率在不停地閃爍著,滿載著乘客飛往目的地。那漸漸消失的紅點,承載著另一個目標與夢想,尼桑手臂的未來在那裏,一定會以嶄新的麵貌回來的。


    尼桑最後以右手零式削球拿到最後一分,以6:4贏得比賽。尼桑在賽後走向對手行禮時,帶著對越前的強烈期盼,希望他能成長成真正的青學支柱的心情,目光銳利地鼓勵著,“越前,下次見麵一定要打到我。”


    越前先是愣了愣,繼而展露出不服輸的笑容,眸子內的光芒依舊充滿著傲氣,肯定地慢聲說了句,“當然!還有部長,若是抬不起左臂,就不要老是抱著小哭包了,不然他知道後又要哭了,嘿~~”


    尼桑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隻淡淡地回了句,“啊”。但在轉身時,右手倏然握緊球拍把手處,堅定地邁向笑意所站的位置。也沒有接過笑意遞過來的毛巾,汗濕的手直接握上笑意的,十指交纏,拖著他漸漸走遠。


    笑意整理著剛才洗澡後換下來的運動服,塞進網球包,準備帶回家,交給媽媽清洗。忽覺尼桑從背後抱了過來,後背一片暖意,抬首蹭了蹭尼桑俯身下來的臉頰,低低說了句,“尼桑,今天晚上我想去尼醬家裏,可以嗎?”


    尼桑抱著笑意的身子一僵,將他摟緊在懷裏,直到緊靠住自己胸膛後才低沉下聲音,“越前?”


    被掐住腰後,有些不適的地動了動,剛點了點頭,就被抬高了臉頰,腰往後折著,高仰著脖子被尼桑吻住。伴隨著尼桑急切的親吻,窒息感洶湧地席卷而來,笑意隻覺得自己猶如孤身一人抱著一片木板,浮沉在茫茫大海中,整片海域內,淩冽的海風鼓吹著海浪,身在其中的自己隨波逐流,不停歇地被翻滾著,推搡著,拍打著,壓迫著。


    笑意的胸腔難受的想要炸開,撇開臉想要吸取點新鮮空氣,卻又被尼桑捏住鼻子,壓在衣櫃上,隻能跟隨著他的節奏去索取他嘴內的氣息。但尼桑隻閉眼自顧自地吻著,沒有像曾經那樣,顧及到自己的感受,總是隔一段時間吹一口氣到嘴內。而且握緊自己雙肩的力道,還在不停地加強著,痛呼聲也全被吞進尼桑的嘴裏。


    笑意睜開發紅的眼眸,含著被刺激出來的生理淚水,透過已模糊了的視線,暈乎乎地盯住不停顫動著睫毛,眼底滿是掠奪的尼桑。猛推了幾下,沒推動,不由惱怒地牙關一咬,一把推開尼桑。丟下一句話,不愉地跑了出去,“尼桑,你是想把我憋死嗎?不許我呼吸,又不給我氣息?我去找尼醬了”


    尼桑虛空抓了一把笑意跑遠的身影,閉上眼睛,感受著舌尖上的痛感,將其抵住上顎,不停地摩挲著堅硬的牙齒,擴大著痛感,人也隨之徹底清醒過來。想清楚一切的尼桑,懊惱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靠著衣櫃,久久未曾動一下。


    笑意終於在網社的大門口追上了緩步走著的越前,穿過三位一年生及龍崎櫻乃和朋香,跑向走在最前麵的越前。一把抓住越前背後的網球包,呼哧著,半響說不出話,但又不放手。


    轉身看向小鬼的越前,眼眸瞬間點亮,開懷地看向他,取出一直放在褲兜內的手,帶著暖熱的溫度緊握住他略帶冰涼的手。嘴角翹了翹,淡淡地說了句,“走吧”,待感到momo醬也趕上來後,才加快了腳步。


    笑意回頭對愣在原地的5人揮了揮手,喊了句,“大家再見,下次見麵會要很久了,都要加油啊~~”說完後就隨著越前和momo醬加快的腳步,學校外走去。


    momo醬推著自行車,側臉看了眼一臉得意的越前及神色平淡的笑意,緊了緊身上的網球包,吐了口氣,“德國,很遠的吧?我問過海棠知不知道德國在哪,他卻說我把他當成了笨蛋。從未想過你們會去那麽遠的地方,不再是我騎個自行車就能找到了。”


    “momo醬….”笑意抬頭看向他,網社內,除了英二最無慮灑脫外,排第二的應該就是他了。他的這一番話,讓笑意很是感動,但又不知如何寬慰他,畢竟自己和尼桑也是不知道何時能回來的。


    “momo醬前輩,我已經在靠近部長了,你還要留在原地嗎?小心小哭包回來後,把你擠下正選位置哦~”越前拉低自己的帽簷,扭頭看向它處。


    “喂,越前,你別小看我,我可是既能雙打又能單打的主力,切,我不會被淘汰的,等著瞧吧,還有該小心的是你吧,你還沒有打贏過部長倆兄弟呢,切。”惱怒的momo醬對著越前晃了晃拳頭,撇過臉,不再說話。


    “那個,momo醬,尼醬和我的比賽沒有打完,不能說他沒有贏過我的….”笑意在越前緊盯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也閉嘴不再說話。


    “切,受不了了,我先走一步。告訴部長,我們大家會在全國大賽上等著他回歸的。還有,笑意前輩,出門在外,也要保持有好的胃口,那邊的食物是漢堡包嗎?”momo醬也不待笑意回話,悶頭就騎上車,蹬著踏腳,猛地往前飛速離開。


    笑意愣了愣,隨即又微笑了起來,眼神暖暖地望向momo醬消失的地方。越前忽地摘下帽子扣上笑意的腦袋,遮住了他的視線,在他疑惑地看過來時,又大力地按壓了下他的腦袋,不讓他看見自己發紅發燙的臉頰,隻吐出一句,“madamadadane”。待發燙感消失,感到手下的腦袋也開始反抗了,才翹著嘴角,改為握緊笑意的手,放緩腳步,沿著小區的街道,慢悠悠地往前踱著。


    靠近寺院門口時,帶著越前帽子的笑意,剛一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色製服的尼桑,站在寺院門外,背著網球包,披著紅豔豔的晚霞,正神色莫辨地緊盯著自己。


    笑意想起在更衣室內的那一個吻,不由地抖了抖,回握緊越前的手,頓在原地,不再上前。笑意忽然覺得那時候的尼桑太可怕了,幾乎快要將他誤認為是竹千代了,才不得不逃離。


    越前疑惑地側臉看了眼,不肯再往前走動的小鬼,又看了眼一直站在原地,隻望向這邊,臉色卻在漸漸發黑,眼眸發冷的部長。隻好也站在原地喊了聲部長。


    尼桑閉了閉眼,恢複淡然的神色,對著越前說道,“今晚打攪了,一切都拜托你了,還有明天我和笑意就去德國了。”


    已有所準備的越前也是淡淡地應了聲,拉著笑意的手,往部長站立的位置走去。靠近部長時,隻見部長對著笑意伸了伸手,但又縮了回去,跟隨在自己身後,走進寺院。


    躺在門廊上玩著自己尾巴轉圈的卡魯賓,瞧見一路行來的三人,快樂地喵了聲,豎了豎尾巴,搖了搖屁股。蹬腿撲向越前的時候,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和尼桑,繞著三人不停地轉著圈,慢慢變成隻繞著尼桑一人轉圈,還用爪子撓了撓尼桑的鞋麵。卡魯賓發出一聲婉轉而又欣喜的貓叫聲,隨後就一屁股坐在鞋麵上,豎高身子,將前爪擱在尼桑的褲管上,抱住小腿,輕緩而又柔和地喵喵叫著。


    越前本來已伸手準備接住,奔著自己而來的卡魯賓,不由切了聲,改探手的動作為捏住自己的帽簷,卻不料想又摸了個空。越前圓睜著眼睛,愣了會,一把抓起小鬼的手,對著奈奈子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往客廳內走去。


    尼桑彎腰低頭,無奈地看著舒服地坐在自己鞋麵上,還一直抱住自己小腿不放的卡魯賓。許久後才軟下臉色,伸手溫柔地抱起卡魯賓,輕撫了下他的背毛。在卡魯賓乖巧地蜷縮起身子,窩在懷中,軟糯地對著自己輕聲叫喚著時,忍不住又撫摸了下它的小腦袋,感受著掌下毛絨且柔軟溫和的觸感,尼桑不由翹了翹嘴角,低聲歎息著,“若他能像你這般,不用我費心思,就直接在那麽多人當中,隻選擇我,隻這樣依偎著我多好。”


    尼桑禮貌地對著越前家人打過招呼後,將卡魯賓遞給了越前,又看了眼低著頭挨著越前坐的笑意。垂下眼瞼,坐在越前的另一側,在奈奈子熱情的招待聲中,捧著繚繞著熱氣的茶杯,按捺下所有的心思,淡然地喝了起來。


    唯有笑意有些不安地動來動去,撥弄著手裏的杯子,沒一會,腦袋上又是一沉,原來是卡魯賓跳了上來。越前去抓卡魯賓,卻被它一尾巴掃過鼻子,不停地打著噴嚏。


    笑意舉高手,攏住卡魯賓的尾巴,護住它不停下滑著的身子,對著越前彎彎眼睛,正想說話,卻因被揪掉幾根頭發而輕嘶了聲。


    越前愣了愣,又伸手去抱,卻被部長搶了先。隻見尼桑已經站了起來,彎腰俯身,摸了摸卡魯賓的腦袋,又撓了撓它的下巴,手指在它眼前不停地晃動著。感覺到它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指上時,後退幾步,對著它敞開雙手,懷中忽地一沉,卡魯賓已躥進部長懷裏,翻滾著身子,不停地喵喵撒嬌著,追逐著尼桑的手指。


    笑意揉了揉被揪掉頭發的部位,感到尼桑凝視住自己時,瞬間轉回了頭,看向桌麵,繼續撥弄著自己的牛奶杯。尼桑閉了閉眼睛,抱著卡魯賓隨意找了個座位,心不在焉地晃動著食指,陪著卡魯賓玩耍。


    直到開飯了才打破客廳流淌著的尷尬氣氛,笑意在越前的不停喂食中,越吃越開心,特別是這碗烏冬麵,簡直就是味美極了。笑意大口吃麵,大口喝湯的樣子逗樂了倫子媽媽,連聲問著還要不要了?還可以再做的。


    笑意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碗,舒服地吐了一口氣,又撫了撫飽脹起來的肚子,搖搖頭,乖巧地笑了笑,“倫子媽媽做的烏冬麵太好吃了,下次來的時候希望還能再嚐到。”


    “喜歡就好,不過你來的次數也太少了,龍馬可是天天在惦記著你啊,每次我要收拾掉,你擺在龍馬洗漱間內的牙刷毛巾時,龍馬總是說,不需要收拾,你很快就會再用到的。”


    輪子媽媽好笑地看著龍馬忽地將臉全埋在麵碗內,卻無法掩蓋住露在外麵的紅耳朵。頓了頓,又啊呀一聲,不好意思地看向尼桑,“手塚桑,晚上睡客房可好?隻是洗浴要到龍馬房間內了,客房的由於長期不用,熱水管道早已關閉了的,開水的話,都是渾水了。”


    尼桑看了眼吃完後舒服地眯著眼睛,一臉愜意,斜靠著越前的笑意。又看向倫子媽媽,微微低了低頭,“打攪到您,真不好意思,我就睡越前房裏就行了,不需要另外準備房間了。論起來,我還是大哥,臨去德國的前一晚,我想和越前好好聊聊,拜托您了。”


    “龍馬的床鋪不足三人睡,隻能打地鋪了,委屈你了。”倫子媽媽利落地站了起來,和奈奈子一道去準備換洗衣物和被褥了。


    笑意因詫異尼桑的提議,轉頭看向尼桑時,對著尼桑同樣看過來的視線,又無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尼桑看著這樣的笑意,又是閉了閉眼睛,淡淡的神色下是傷感。


    尼桑知道自己在更衣室內做過火了,但沒想到笑意竟然是這樣排斥著自己,自己果然是嚇到他了。也未曾預料到在聽到越前的那一句真心實意的關心話後,立馬就有了危機感,再加上笑意提及要去越前家住一晚時,內心的恐慌就在那一瞬間衝垮了所有的理智:越前是否替代著自己做著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笑意也是全盤接受的,那麽將來呢?將來是否也是可以替代自己全然照顧他的?而自己不再是唯一。


    忐忑不安的笑意,心存愧疚想要重新奪回笑意注意力的尼桑,快樂又興奮的越前,在尼桑的提議下,一個接一個地洗浴好,並排著躺在鋪好的地鋪上。


    本來笑意是和越前是睡地鋪,尼桑是睡床的,最後一位洗浴好的尼桑卻直接抱下床上鬆軟的被子,淡定地夾到還在互相玩鬧著的兩人中間,並抽過笑意的枕頭,躺下,睡姿嚴肅謹慎。


    這一切都成功地阻止了,意猶未盡再次伸出黑手手,企圖捏向小鬼的越前。越前在部長的威勢下,不得不老實地收回了手,抱著卡魯賓,失望地背朝著部長,閉眼。


    而被抽掉枕頭的笑意,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尼桑已安然的睡顏。想起身去取個枕頭來,又嫌麻煩,隻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又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尼桑睜開眼眸,翻了個身,臉對著笑意,伸手戳了戳笑意鼓起來的臉頰。笑意顫動著睫毛,裝睡,又回想起了尼桑之前的可怕,翻了個身,也背對著尼桑。尼桑沉下眼眸,歎息了一聲,掀開笑意的被子,探手將他抱入自己被內。遭受無聲抵抗時,輕捏了下他的軟肉,但隨即就鬆手,將他提到自己枕著的枕頭上後,隻鬆鬆地環住他的腰。自己的身體卻往笑意的方向挪動了下,貼住後才喟歎一聲,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笑意有些緊繃的手。


    尼桑感受著笑意因自己的靠近,越加蜷縮起來的身子,心中升起一股憐意與懊悔,這個姿勢笑意已經太多年沒擺過了,自己竟然讓他如此的不安了。有越前在,尼桑也沒法說什麽,隻無聲地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直到他放鬆下來,才試探著一點點地摟上他的腰,在感到又是一個顫抖後,又輕拍著他的手臂。


    許久,感到尼桑不會傷害自己的笑意,隻低低說了句,“尼桑,你千萬不要像竹千代那樣傷害我,我真的害怕。”


    尼桑頓住動作,終於明白笑意害怕的緣由。同時也醒悟過來,一直以為所求的已全然掌控在手上,其實終究隻是個鏡花水月而已。一直自信地以為在德國就能完美地解決完所有的事情,讓笑意徹底屬於自己,終究隻是個自己虛構的世界。笑意,你的心究竟遺落在哪了?為何來去皆是無心的?


    尼桑有些承受不住地,猛地睜開眼睛,犀利的眼眸在黑暗的室內依舊在熠熠生輝著,但眼神卻很冷,冷的連眉宇之間都快要結上寒霜。直到感到懷中的人瑟縮了下,才閉上眼眸,不再睜開。


    倏然間尼桑又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不甘與克製,沉下聲音清晰地說了句,“我不會放棄的,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再不行就十年百年。”


    一直假寐著的越前,也是詫異地睜開了,微有亮光的眼眸。自己並不清楚,小哭包和部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一直都是怪怪的。而部長的這句立誓般的話,竟然輕易地讓自己心跳加速,血液沸騰。那種感覺就如同發現一座無法企及的高峰,絕望之後,就算死,也要壯烈地死在高峰的懷裏一般,誓不回頭,隻為身心都屬於那座高峰。


    第二天早上,鬧鈴響起,越前從被子裏伸出手來,到處摸了摸,卻發現沒摸到觸手可及的鬧鍾。忽地清醒來,在一片鬧鈴的吵鬧聲中,緩緩抱著被子坐起。地鋪上早已空無一人,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餘溫還在,昨天的一切就如夢幻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越前悵然若失地閉了閉眼睛,呢喃了一句“我等你回來完成我們的一局球,我等著你來完成我的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qaq親們,俺寫的滿意否?


    窩覺得窩這章好虐-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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