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可知當下馬縱橫近有兩萬多兵眾,其中雖有大半都是俘虜,但若是馬縱橫不惜耗費兵力來攻打濮陽,濮陽恐怕也難守住。就算日後此事傳出,倒也是他們橋家買凶殺人在先。


    雖然馬縱橫才剛被劉岱接納,也不一定敢強攻濮陽。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另外如今東郡安危左右還得依仗馬縱橫,橋家還真得罪不起!


    橋瑁腦念電轉,想罷不由又長歎了一口氣。這時,忽有人來報說,說馬縱橫和麾下幾個將士入城,正往郡衙趕去。橋瑁一聽,不由麵色一緊,驚異道:“這馬縱橫昨夜才遭伏殺,今日竟還敢隻帶數人入城,莫非還不知!?”


    橋玄白眉一皺,舉手道:“哎!此子勇略雙全,就那婦人的詭計,哪裏瞞得過他。”


    這時,橋瑁忽然麵色一寒,眼中猝是射出兩道凶光,低聲冷然道:“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就趁此把他除了,以絕後患!?”


    “愚昧!你沒看那張遼、龐德等將,都有萬夫莫敵之勇,卻對他忠心耿耿,不到半年間,便能擁兵數萬,從此可以看出此人治軍有道,深受軍zhong將士擁戴!且不說你能不能殺得了他,但若真把殺了,其麾下造反,大舉來犯,濮陽必危矣!!”橋玄聽了,怒聲大罵,橋瑁臉色連變,不禁暗暗後悔當初就不該給馬縱橫這頭猛虎翻身的機會,如今可謂是自討苦吃!


    “誒,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東郡畢竟是我橋家的根,這馬縱橫除了勇略兼備,更有膽有識,麾下猛將如雲,亂世一起,必如龍的水,如虎從雲!如今之計,為能安撫這頭猛虎,也唯有聯姻了。如此一來,將來也能保得我橋架昌盛!”早年辭官回鄉,對朝廷已是心灰意冷的橋玄,如今卻是以世族為重。為此,竟願意犧牲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


    橋玄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女兒是整個橋家在這亂世得以延續昌盛的關鍵。再加上馬縱橫如今有漸有起勢的勢頭,但畢竟他還背負著弑殺忠良的名頭,而且還得罪了權傾朝野的董卓。若非逼不得已,他又豈會願意急著把自家女兒與他聯姻!


    橋瑁一聽,自是感激不已,忙起身向橋玄一拜:“族兄大義,瑁定謹記此恩情!”


    話說,馬縱橫幾人來到郡衙,卻得知橋瑁不在,正欲轉往到其家中時,忽有人來傳話,說橋玄有請到他家中一敘。馬縱橫聽了,便猜得這橋瑁應該已知道戚氏所為,怯於自己問罪,不敢接見,又請這橋玄來做說客。於是,馬縱橫那教那幾個將士先去和打探李典消息的龐德會合,自己則跟著那人趕往橋玄的府宅。


    少時,馬縱橫來到橋玄府中,橋玄的府宅也不算大,但卻修葺典雅,古香古色,庭院裏種滿花花草草,院子裏還有一處荷塘,頗為寧靜。


    馬縱橫倒也不著急,一路欣賞,走過走廊,來到大廳後,見橋玄早就等候,見了馬縱橫,也顯得是不緊不慢,伸手示意馬縱橫坐下,待小廝上了茶,退下後,才搙須笑道:“不知縱橫覺得老夫膝下長女若何?”


    橋玄倒也是開門見山,馬縱橫正是喝茶,也沒想到橋玄會忽然這般問起,眼睛一瞪,幾乎把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急是咽下後,也顧不得嘴巴燙得厲害,有些結巴急道:“橋大大小姐,天天姿國國色,乃絕代佳麗麗也~!”


    這時,在後堂正看著的橋氏姐妹花,看馬縱橫這滑稽的樣子。依舊一身火紅,不過今日卻是穿了束身錦袍,更顯英氣逼人的妹妹不禁噗嗤一笑,嚇得旁邊的一身藍色白花裙子的姐姐,本是溫柔美麗的麵容不禁一變,忙是用她那玉蔥一般晶瑩的手掌,捂住了妹妹的嘴巴。


    橋玄眉頭微微一皺,也知自己那兩個女兒肯定又在後麵偷聽,倒也放了開來,道:“也不是老夫自滿,但膝下這兩個女兒,確是有傾國傾城之色。誒,若是身在太平盛世,她倆必是帝王諸侯百般寵愛的妃嬪。可如今卻成了亂世佳人,就怕難得一個好的歸宿。


    昨夜老夫也說了,我這兩個女兒又是眼光極高,尋常之輩,她倆根本看不上。長女素來敬重英勇威猛的英雄,縱橫少時便名震天下,更有伏波之勇,比起昔年少時項羽,也不逞多讓,將來成就更是不可計量。老夫昨夜回到家中,也曾問過長女,縱橫合不合她的心意。她羞而不答,老夫心想,對縱橫也是歡喜。”橋玄扶須盈盈笑道,一臉笑容可掬,看著馬縱橫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變化。


    馬縱橫不由心頭‘咯噔’一跳,隻覺人品大爆發,可知他一直以來,從開始的王異、北宮鳳,到王鶯、劉雪玉等女,每一段姻緣都得來不易,甚至可以說磨難多多。如今,王鶯、劉雪玉更是斷了消息,平日裏馬縱橫表麵雖是不見牽掛,其實卻是心中憂心不已。而且由其是劉雪玉,他連番派人到洛陽打探,卻都打聽不到任何有關絕色公主的消息,王鶴、張坤兩人更是早前就舉家搬遷,不知去了哪裏!


    就在馬縱橫一時失神之間。在後堂裏,橋家妹妹,瞪著那雙秀麗大眼,有些氣惱道:“好哇,姐姐昨夜還說看不上這馬羲,原來卻是一見鍾情,你敢瞞我!”


    說罷橋家妹妹就伸出魔爪,惡狠狠地抓向橋家姐姐。橋家姐姐最是怕癢,卻又怕驚擾了廳內兩人,唯有咬唇強忍,一張晶瑩白皙的臉,都憋得紅了,眼裏好像有水波流轉,在向橋家妹妹求饒。這我見猶憐的眼神,就連女人看了也不禁揪心,橋家妹妹嬌忿地哼了一聲,便也住手。


    “妹妹休聽爹爹胡說。我我哪有喜歡他呀!”橋家姐姐卻是怕妹妹生氣,羞紅著臉,口上反駁,但那表情反倒讓人不信,而且極為誘人,讓妹妹也不禁心頭一跳。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這張臉蛋兒還真是迷死人了。哼,便宜那臭家夥!”古靈精怪的橋家妹妹忽地輕輕捏住姐姐玉一般的下巴,竟調戲了起來。卻見這姐妹兩人一嬌一羞,恐怕就連石人看到了,也會情竇初開,傾倒在兩人絕色之下。


    這時,回過神來的馬縱橫,卻也有了反應,忙起身拱手道:“能得橋大小姐青睞,羲實在受寵若驚,三生有幸!”


    “哈哈,好,好!老夫對縱橫也是極為欣賞。不過長女如今芳年不過十五,老夫對她姐妹倆極是疼愛,也不願她太早嫁人。若縱橫不嫌棄,不如老夫便先與你定下婚約,一年之後,待長女年過十六,便讓你倆把婚事給辦了。不過,老夫卻有條件。我可聽說昔年你娶的兩位女子,都以妻子相待,我橋家也算是兗州大戶,老夫女兒自也不能當這妾侍。不過正妻,你已立於王氏。我女兒也不好去爭,便以平妻相待便好。”橋玄疾言厲色,一連串話,如連珠炮打,說得馬縱橫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蒼天,大地啊!老子這豈不是搶了孫策的媳婦!”


    馬縱橫念頭一閃,不由興奮起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美色當前,還是絕代佳麗,若是拒絕,那真是天理難容!


    橋玄卻以為馬縱橫被這天大的喜訊給驚呆了,也是滿意,忽然神色一板,叫道:“好了!婉兒,纓兒你倆還不快快出來見人?”


    馬縱橫一聽,立刻神色一震,卻見從後堂裏美豔動人的橋氏姐妹相繼走出,一個溫雅帶著嬌羞,一個英氣帶著嬌美,簡直如天上神女,美不勝收。由其兩人一齊出現,頗是相似的麵容,更把整副畫麵得到妙不可言的升華,那一瞬間,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的美色,都更顯驚豔,站在一起,恐怕就連有著閉月羞花之貌的劉雪玉也要遜色幾分。


    “美,真美!”這一下,就連見慣了絕色美人的馬縱橫,也不禁驚聲歎道,難怪古史上另有別文記載,說曹操當年見過橋氏姐妹後,念念不能忘之,一得到大半個天下後,便不惜耗費重金建造銅雀台,還大起百萬雄兵,欲要殺往江東,就為了得到橋氏姐妹這絕色雙驕,還說明缺其一而不可!


    當然這到底是假是真,馬縱橫並不知道,但此下見識了姐妹兩人的美貌之後,馬縱橫確是也有不惜一切代價,也想把兩女搶到手的衝動。


    馬縱橫失聲驚歎,倒是讓姐姐橋婉更是嬌羞,忙是撇過頭,不敢與馬縱橫赤裸裸的目光對視,反而更顯誘人,讓人心頭如小鹿亂撞。


    “哼!登徒浪子!”妹妹橋纓倒是不怕,微瞪美眸,嬌聲喝叱,嬌豔裏帶著幾分英氣,加上那副絕世美貌,若是尋常之輩,哪敢再有褻瀆,但若是馬縱橫這般天賦異稟的天之驕子,倒是會讓他升起了非要把此女征服不可的強烈欲望。


    “哎!纓兒,他可是你未來姐夫,不得放肆!”橋玄見了,一板神色,嚴肅道。


    “爹~!姐姐不是還沒嫁嘛!而且這人還沒答應婚約哩!”橋纓先是一撒嬌,然後又忿忿地瞪了馬縱橫一眼道。


    橋纓這般一說,橋婉更覺害臊,急把橋纓拉來,滿臉都是嬌羞之色。看得馬縱橫好似唯恐橋玄反悔一般,下意識地就急道:“似橋大小姐如此佳人,羲有幸能與她結為連理,豈有不願之理?橋老放心,羲若能娶得橋大小姐必好生對待,相敬如賓,絕不敢有絲毫辜負!”


    “哈哈,好,好!這般一來,縱橫也算是我半個橋家人了,還望縱橫日後多多善待我橋家之人。”橋玄扶須大笑,話中有話,甚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馬縱橫心頭一震,卻是聽出了橋玄的意思,倒也沒想到橋玄竟為了平息昨夜之事,不惜把自己的女兒下嫁給自己。當然,馬縱橫也看出橋玄並非心甘情願,否則也不會把婚期拖延到一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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