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鍾後,沐良驅車趕到紫竹公館。


    叮咚――


    叮咚叮咚――


    沐良掌心拍打著門板,神色焦急的站在門外,“傅晉臣,你開門!”


    門鈴夾帶著喊聲,動靜不小。門裏的男人不緊不慢走過來,反手將門拉開。


    “果果呢?”


    大門剛剛打開,沐良立刻提著包衝進去,“果果,果果!”


    每個房間都找過一遍,沐良沒有發現兒子的蹤影。她不死心的往樓上走,將天台角落都找遍,還是不見孩子。


    “兒子呢?”沐良氣喘籲籲跑下來,站在傅晉臣麵前質問。


    男人站在吧台前,徑自倒了杯水,推到她的麵前,“找到沒有?”


    “兒子在哪?!”沐良心底的怒火蔓延。


    傅晉臣側身坐在吧椅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道:“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我要見兒子。”沐良努力按耐住怒火。


    “嗬嗬……”


    傅晉臣薄唇輕抿,嘴角勾起的弧度凜冽,“你見不到。”


    頓了下,他笑著補充,“我要把兒子送到國外去上學。”


    “國外?”沐良瞬間瞪大眼睛,“傅晉臣,你沒權利這麽做。”


    “為什麽沒有?”


    傅晉臣倒了杯紅酒,輕輕握在手中,“你別忘了,沐果果的監護人是我!”


    沐良臉色瞬間發白,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不可以!”


    沐良往前一步,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可以噴出火來,“傅晉臣,你是故意不讓我見兒子?!”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嗎?”傅晉臣微微低下頭,輕啜杯中的紅酒,笑道:“對啊,我就是不讓你見。”


    “你混蛋!”沐良被他囂張的嘴臉氣炸。


    仰頭灌掉杯中的酒,傅晉臣笑著聳聳肩,道:“沐良,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不是早就知道我混蛋嗎?”


    “……”


    額頭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沐良緊緊咬著唇,出口的聲音全然緊繃,“我不想跟你吵架,我隻想見兒子!”


    傅晉臣站起身,單手插在口袋裏,側目望向對麵的人,“兒子很好,不需要見你,他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他最好的一切!”


    “不!”


    沐良心頭顫了顫,鼻尖驀然發酸,“傅晉臣,你不能不讓我見兒子,不能把我和兒子分開!”


    “我能!”


    男人再度往前一步,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她,“沐良,你知道的,我能!”


    啪――


    沐良端起麵前那杯水,盡數潑在這個男人臉上。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男人飽滿的額頭流淌下來,滑過他鋒銳的下顎,浸濕胸前的襯衫。


    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傅晉臣眼底的神情瞬間陰霾,他猛然抬起手,一把扣住沐良的腰,將她整個人推抵在牆上。


    沐良隻來得及看到一片黑影壓下來,緊接著她的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眼前怒氣洶湧的男人強勢的壓迫而來。


    “唔!”


    喉嚨裏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唇上便落下一片溫熱。沐良偏過頭躲閃,但傅晉臣先一步固定住她的腦袋,薄唇急切堵住她的唇。


    臉頰兩邊被他大力的捏住,沐良無法閉上嘴,驚恐的雙眸裏倒映著男人那張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龐。舌尖沾染的味道莫名熟悉,讓她全身瞬間僵直。


    這個吻太過戲劇化,傅晉臣不僅要防住沐良的手腳襲擊,還要躲閃她不時緊閉的牙齒。一個失神的功夫,傅晉臣就嚐到嘴裏血腥的味道!


    可即便是這樣,傅晉臣還是覺得,這個吻帶給他太多悸動。以至於,他整顆心跳動的頻率,遠遠超過他所能控製的範圍。


    “停!”


    傅晉臣忽然抬起臉,但雙手依舊扣緊懷裏的人。要知道,欺負一個曾經‘打過’他的小野貓,這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中場休息。”


    傅晉臣微微喘著粗氣,嘴角透著淡淡的血跡。


    沐良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根本使不出力氣。她臉色鐵青,同樣呼吸急促。極度的掙紮,讓她手腳發酸,動作漸漸變的沒有殺傷力。


    男人緩緩低下頭,望著懷裏的人。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憤怒,似乎要把他碎屍萬段。


    沐良每次生氣的時候,那張小臉都會泛起淡淡的紅暈,精致的五官緊繃。尤其那秀氣的眉頭,緊緊擰起,看得他一陣無奈。


    不就是親一下嗎,至於氣成這樣?!


    “放開我!”沐良咬著切齒的低吼,忍耐已經瀕臨極限。


    如果是以前,傅晉臣這種時候都會識相的收斂。可是今天他一點兒也不想放手,太久沒有如此跟她麵對麵說過話,哪怕是針鋒相對也好,都足夠他懷念!


    “還沒完……”


    傅晉臣再度低下頭,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麵頰。


    沐良心頭一驚,眼見他傾身壓過來,驚叫道:“傅晉臣!”


    那聲歇斯底裏的尖叫,終於讓傅晉臣靠近的動作怔了怔。他的薄唇,停留在距離沐良嘴角的一公分處,徹底愣住。


    傅晉臣清楚的看到,沐良明亮的黑眸中染著的那抹決絕,讓他不自覺心驚。


    她胸口壓抑著太多的情緒,不停的翻湧起伏。


    四目相對中,沐良烏黑的雙眸直勾勾落在傅晉臣眼中,而他深邃的眸子同樣回視著她。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堅定,同樣的決絕。


    這一場無聲的較量中,他和她都是輸家。


    半響,沐良卯足一口氣,但開口的聲音依舊發顫,“一定要這樣,不留退路嗎?”


    退路?


    傅晉臣驀然輕笑,他伸手托起沐良的下頜,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對!隻要你不回到我身邊,這輩子就別想再看到兒子!”


    兒子是她的十月懷胎生下的,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心尖的珍寶,無論是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剝奪一個母親的權利!


    “傅晉臣,你沒有權利這麽做!我有兒子的探視權!”


    “沒有權利嗎?”


    男人忽然鬆開手,薄唇勾起的笑容篤定,“那我們試試看!”


    他的這句威脅,再一次觸上沐良心裏的那道傷口。


    窗外的夕陽垂落,荼蘼的血色籠罩在傅晉臣的身後,宛如那個男人張開的血盆大口。沐良眯起雙眸,垂在身側的五指漸漸收緊,“傅晉臣,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話落,沐良後退著步子,在他陰霾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窗外的半邊天際,染著緋紅的色彩。傅晉臣走到沐良轉身離開的地方,彎腰將丟在地上的玻璃杯拾起來。


    他襯衫前的水漬,還泛著濕痕。提醒著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落地窗前,傅晉臣下顎微揚,望著遠處逐漸黑沉的天色,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如果可以,他何嚐不想要退路?可他隻要退了,等待他的就是永遠失去!


    開車回到家,沐良一路手腳都是冰的。對於傅晉臣的脾氣,她太了解。他說出的話,就會付諸行動。


    電梯門打開,沐良失神的往外走,盛銘湛拿著手機正在給她打電話,見她出現,立刻上前,“良良,你怎麽不接電話?”


    耳邊的聲音熟悉,沐良抬起頭,眼眶霎時泛紅。


    “看到果果了嗎?”盛銘湛緊張的問。


    沐良咬著唇,瞬間淚湧,“傅晉臣不讓我見孩子,他要把果果送到國外去!”


    “什麽?”盛銘湛愕然。


    一個小時後,律師樓提著公文包,神色匆匆趕來。


    律師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沉聲道:“根據目前的情形看,在我們沒有拿回孩子的撫養權前,沒有辦法阻止孩子出國。”


    頓了下,律師又道:“而且爭奪撫養權這種案子,一般費時比較久。如果對方已經把孩子送出國,那我們想要奪回監護權,也有一定困難。”


    “不可以!”


    沐良咻的站起身,驚恐道:“我不能讓他把果果送去國外!”


    “良良。”盛銘湛拉住她的手,將她按坐進椅子裏,不住安撫,“別急,我們先聽律師說。”


    律師被沐良全身的寒意震懾到,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開口,“盛總,我之前就跟您說過,這種案子不好打,一般都會僵持許久。”


    沐良伸手環抱住肩膀,覺得那股寒意,直接從手腳滲透到她的心底。傅晉臣手裏握著的,是她的命根,她隻要想起兒子的臉,心尖都會針紮一樣的疼!


    盛銘湛內斂的雙眸輕眯,神色漸漸難看。


    不多時候,盛銘湛將律師送到門外,律師瞥了眼沐良,壓低聲音,道:“盛總,還有一個方法,也許能快點要回撫養權。”


    “什麽方法?”盛銘湛將門半掩,拉著律師往外走。


    律師提著公文包,眉頭蹙了蹙,道:“如果發現對方監護不當,我們可以馬上奪回撫養權。”


    “你肯定?”盛銘湛眼神沉了沉。


    “肯定。”律師回答的胸有成竹。


    須臾,送走律師後,盛銘湛轉身回來。他去廚房倒了杯溫水,走到沐良麵前。


    “肚子餓不餓?”盛銘湛蹲下身,將水杯放進沐良的手中。


    沐良眼睛盯著地麵,眼眶又酸又漲。她顧不上打翻的水杯,一把拉住盛銘湛的手,道:“銘湛,我不能失去兒子!”


    “我明白。”盛銘湛反手將她擁入懷裏,能夠感覺到她發抖的身體。


    入夜,沐良獨自一個人靠在床頭,懷裏抱著兒子最喜歡的變形金剛。以前他每周過來,都會在離開的時候,把變形金剛交還給沐良,笑嘻嘻的說道:“媽媽,你要幫我看好大黃蜂哦,我下周過來還要玩。”


    “果果――”


    沐良眼角滾出熱淚,喉間的哽咽不止。


    同一時間,沐果果大發脾氣,不肯吃東西。看護無計可施,隻好給傅晉臣打電話。


    二十分鍾後,傅晉臣開車趕回市郊的別墅。他沉著臉,走到絕食的兒子麵前,道:“為什麽不吃飯?”


    “我要媽媽!”


    沐果果同樣叉腰,表示他也很生氣。


    這情形跟他剛把兒子接回家很像,傅晉臣伸手將他抱起來,道:“我不是說過了,你暫時不能見媽媽。”


    “為什麽?”沐果果撅起嘴,委屈的控訴:“今天是周末,果果這周在幼兒園都沒有剩飯,媽媽答應周末帶我去玩。”


    傅晉臣歎了口氣,抬手摸摸兒子的蘑菇頭,語氣緩和下來,“果果,如果你想要媽媽以後永遠都在你身邊,你現在就要乖乖聽話。”


    “……”沐果果茫然的瞪著傅晉臣。


    這話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有些深奧。傅晉臣想了半天,盡量找一種他可以聽懂的方式跟孩子溝通,“現在有壞人想要搶走媽媽,爸爸再想辦法把媽媽搶回來。”


    “壞人?”


    沐果果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什麽,“你說超人爸爸是壞人?”


    聞言,傅晉臣忍不住笑出聲。不愧是他兒子,這理解力就是非同一般!


    沐果果小朋友從他腿上跳下來,反駁道:“超人爸爸不是壞人!”


    聽到兒子的袒護聲,傅晉臣瞬間沉下臉。


    沐果果繼續反駁,“超人爸爸很好,果果很喜歡他!”


    “閉嘴!”


    傅晉臣蹭的站起來,俊臉的神情陰霾。自從把兒子帶回身邊,這還是傅晉臣第一次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沐果果似乎被嚇住了,皺著小臉往看護身後躲閃。


    “傅先生。”看護是一位年紀四十左右的阿姨,看到孩子覺得可憐,“孩子還小,你別嚇壞他。”


    “喂他吃飯。”


    傅晉臣沉著臉坐回到沙發裏,命令道。


    看護見他臉色陰沉,隻好端起飯碗,拿著勺子喂到沐果果嘴邊。可是沐果果性格很是倔強,他說不吃,那小嘴巴就是閉的死緊,愣是一條細縫都不肯張開。


    “果果乖,吃一口。”看護耐心的哄他,可他就是低著腦袋,不肯張嘴。


    這一大一小都是這副德行,傅晉臣心底的怒火高漲。他突然抬腳,狠狠踹在茶幾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巨響似乎嚇壞孩子,沐果果驚恐的抬起臉,哇的一聲哭了。


    自從把兒子帶回到身邊,傅晉臣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麵前哭,哭的這麽委屈,這麽傷心。


    “我要媽媽!”


    沐果果小臉憋的通紅,一步步走到傅晉臣麵前,拉著他的手哭喊道:“果果想媽媽,果果要媽媽!我以後可以不吃巧克力,可以不尿床,好不好?”


    心頭驀然酸澀難抑,傅晉臣伸手將兒子抱起來,輕拍著他的後背。沐果果哭了很久很久,最後大概是哭累了,趴在傅晉臣的肩上睡著。


    起身將兒子抱回床上,傅晉臣輕輕擦掉他眼角的淚痕。孩子哭的很委屈,即使睡著了還是不住的抽噎。


    深吸一口氣,傅晉臣低頭親了親兒子的臉蛋,輕手輕腳退出兒童房。


    這種時候,他不能心軟。如果退讓,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去意義。離開前,傅晉臣叮囑好看護,等孩子醒來要想辦法哄他吃飯。


    看護為難的點點頭,不住歎息。


    一夜未眠,沐良幾乎坐到天亮。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才木然的把電話接通,“良良,果果怎麽回事?”


    蔡永芬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沐良怔了怔,情緒再也抑製不住,“媽……”


    她抬手捂著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哭過之後,沐良還要繼續站起來。這種時候,即使她有多少眼淚,都要吞回肚子裏。律師已經說過了,想要安排孩子出國也沒那麽容易,所以沐良知道,傅晉臣應該是把孩子放在某個地方,就是不讓她見。


    站在盥洗台前,沐良看著自己發紅的眼圈,心頭沉了沉。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終究是她不夠強大,否則兒子也不會一次又一次被人搶走!


    開車來到公司,沐良如常走進會議室。林薔早上就聽到消息,關心的過來詢問,“良良,需要阿姨出麵嗎?”


    林薔心情沉悶,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如此惡劣。


    “謝謝林阿姨。”沐良勉強擠出一抹笑,這種事情,林薔也是愛莫能助。


    早間例會開始後,沐良神色冷靜,思路也清晰。她已經讓律師準備起訴撫養權的文件,雖然不能預料結果,但她絕對不能放棄!


    宋氏大廈的旋轉門前,有幾名保安擋住一位婦人。


    蔡永芬神色急促,道:“你們讓我進去,我來找我女兒。”


    “你女兒?”保安掃了眼她的穿著,懷疑道:“你女兒是誰?”


    “沐良。”蔡永芬握著手機,給沐良打電話一直不通,她等不下去才跑來這裏。


    “董事長?”保安們愣了愣,笑道:“大娘,這裏是宋氏,不是讓你說笑話的的地方,你快走吧。”


    大家誰也不相信董事長能有這樣的母親。


    蔡永芬神色立刻尷尬起來,她難為情的站在原地,隻能又給沐良打電話。


    會議結束後,公司的高層紛紛離開會議室。沐良把最後一個問題解決完,跟著助理出來,“董事長,您現在要去會所參加中午的聚餐。”


    助理將行程報告給她,沐良點點頭,走進電梯裏。電梯門合上後,沐良才發覺沒有帶手機,她吩咐助理回去取,自己先去車庫等。


    大廈前停下一輛紅色跑車,宋愛瑜提著包往裏走,遠遠就見到站在門前的蔡永芬。


    以前沐毅給她拿過照片,她認出來這是沐良的母親。眼見蔡永芬就要離開,她摘掉臉上的墨鏡,冷笑道:“你找誰?”


    蔡永芬看到麵前的女孩子,微微驚訝了下。不過因為沐良的關係,她也知道這個宋愛瑜。


    “宋經理,這老太太說找董事長。”有人上前匯報。


    宋愛瑜挑了挑眉,笑道:“公司的董事長是我外公,不過我外公很早前就已經去世了,請問你要找誰?”


    聽到她的話,蔡永芬臉色變了變。


    眼角驀然閃過一道寒光,宋愛瑜想起最近沐良對她的各種施壓,心底的怒火不斷高漲。她笑著往前一步,恨聲道:“你以為把女兒養大,送到我們宋家就能撈一筆錢嗎?”


    “你胡說!”蔡永芬震怒,氣的臉色發白。


    “胡說?”宋愛瑜冷冷勾起唇,道:“你女兒厚臉皮的坐上我外公的位置,不是貪圖宋家的錢是什麽?”


    “你――”蔡永芬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把她趕走。”宋愛瑜輕哼了聲,轉身吩咐保安。


    那些人伸手推搡蔡永芬,差點把她推倒。


    “媽!”


    沐良剛剛擠入人群,就看到蔡永芬差點昏倒。她往前一步扶住母親,急聲道:“媽,你怎麽在這裏?”


    “良良!”


    蔡永芬拉住沐良的手,道:“我給你打電話不通,隻能過來找你。”


    眼見這老太太真是沐良的母親,那些保安們立刻嚇傻了,趕快上前道歉,“對不起董事長,我們不知道她真是您母親!是宋經理讓我們趕人的!”


    沐良心底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掃了眼站在側麵的宋愛瑜,大步上前。


    “給我媽道歉!”


    “道歉?”宋愛瑜挑起眉,道:“沐良,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是上班時間,閑雜人等本來就不許隨便出入公司,我讓保安把不明不白的人趕走,這有錯嗎?”


    “宋愛瑜!”


    沐良眼神陰霾下來,“我再說一遍,給我媽道歉。”


    “我憑什麽道歉?”宋愛瑜雙手叉腰,高傲的仰著頭,叫道:“你真以為自己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這裏是宋氏,你姓沐,我才姓宋!”


    啪――


    沐良出手極快,宋愛瑜幾乎都沒反應,右邊臉頰已經被抽偏過去。


    這一耳光,徹底把宋愛瑜打懵了。


    “你敢打我?”


    宋愛瑜反應過來後,作勢就要衝上前。


    “夠了!”林薔反手扼住宋愛瑜的手腕,厲聲道。


    “薔阿姨,你沒看到是她打我嗎?”宋愛瑜捂著臉,哭訴。


    看到扶著蔡永芬的沐良,林薔神色陰霾,“愛瑜,做人為什麽要這麽刻薄?難道你擁有的東西,還不夠多嗎?”


    “我……”宋愛瑜一陣氣結,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眼前這些人不會有人站在她的立場,身後那些人看到她竟然被打,除去震驚外,更多的還是看笑話。


    “好啊。”


    宋愛瑜俏臉生寒,怒聲道:“你們竟然趁著媽媽不在,全都欺負我!”


    頓了下,她抬手指著沐良,語氣憤恨,“你給我等著!”


    “沐太太,您沒事吧?”眼見宋愛瑜跑走,林薔忙過來詢問。


    “沒事。”蔡永芬也不想讓事情鬧僵。


    “媽。”沐良臉色依舊很難看,她拉起母親的手,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蔡永芬點點頭,心急道:“你爸一早就不見了,我聯係不到他,所以才來找你。”


    “爸爸?”


    沐良眼神動了動,瞬間明白過來。知道傅晉臣不讓她見果果,爸爸一定是去傅家了!


    “我們走。”沐良扶著母親,立刻上車。


    林薔後麵跟上來,問道:“良良,要我一起去嗎?”


    沐良搖搖頭,眼神變的陰霾。她的家人,是她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真的有人敢碰,無論是誰,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


    ------題外話------


    今天有事出門,下午才回家,趕著寫完已經是晚上,對於等文的親們,汐要說聲抱歉了哈!


    明天又將進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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