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慕染同阿洛的話楚河自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在門口停駐片刻,還是麵無表情地進了去,視線淡淡落在阿洛的身上,卻是對上他一雙氣惱的眼睛,楚河神色一怔,不再看著阿洛,隻對著慕染冷冷地道,“慕染,我不會害你。[棉花糖小說網.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楚河這話是什麽意思?!慕染一時不明白,她忽然有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明白過自己的這位兄長,幾百年前如此,他們分散了幾百年,如今更是捉摸不透,慕染還在思索著楚河的話裏有話,卻不想楚河又是繼續淡淡說道,“這事不隻是師叔的意思,我同師叔一塊兒商量過後,這是他的心結,也是我的心結,慕染,你就當……你就當,幫幫我。”


    他說著這話神色一頓,似乎終於帶著除了麵無表情之外的幾分憂鬱,雖說那般複雜的神色自眼裏一閃而過,慕染卻是看得通透,便是聽得楚河這般說來,慕染倒是身子一顫,她這才想了起來,楚河到底是自己的兄長,她懂事之日起,便明白楚河的心裏似乎藏著什麽,然而他一雙幽幽漆黑的瞳孔,就像是浩瀚的星海。


    慕染從來都沒有看懂過,後來楚河將那本手劄交給了自己,慕染自然也瞧見了他親手寫下的第一門生意,字字珠璣,雖未提及楚河當時的心境,隻是慕染還是透過這白紙黑字,竟然瞧見了楚河內心的掙紮,隻是慕染知曉他兄長的脾性,若是他不主動開口,便是自己詢問,隻怕也是問不出分毫。


    當時的慕染一直待在昆侖山上,也不知曉這山下的世界竟是如何。自然不懂人心的複雜,久而久之,這事也被慕染壓了下去。或許若不是如今楚河親自道出,慕染才終於發覺,原來這千百年來,這個心結,楚河一直都從未放下過。念及於此。慕染的神色愈發的複雜。


    “楚河。”隻是楚河既然如此說來,慕染原本警惕而憂心忡忡的神情也是舒緩了下來,她忽然揚起嘴角淺淺的笑意。看著楚河笑道,“自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必擔心什麽了。”


    “嗬,慕染。你要三思。”慕染雖然這麽說來,蘇鈺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劍眉之下眼神一派幽深漆黑,也不知曉究竟是在想著什麽,他凝視著慕染清淡的神情,似乎想說些什麽。隻是想了想,還是沉默不語罷了。倒是一直都鼓著嘴巴,很是不滿。尤其是現在聽著楚河的話而深覺愈發不滿的阿洛此時更加的按捺不住,“楚河。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麽一個做哥哥的,這幾百年來,慕染處處尋你,你可倒好,自己消失,一了百了,不僅如此,如今你出現了,不先關心你的親妹妹,都是盡想著將她往火坑裏推!”


    阿洛說著愈發的氣憤,捏著拳頭,隻是楚河仍舊麵無表情,似乎從未對阿洛的話放在眼裏,便是瞧著楚河這般冷漠的模樣,阿洛倒是愈發生氣了。


    “阿洛,你別說了。”阿洛雖然說得是一片氣話,卻也並不是沒有絲毫的道理,慕染聽著阿洛的話,麵上雖說沒有半點觸動,說得話也是淡淡,止住了阿洛的話,然而她的心中,卻還是翻著波瀾的,他說得沒有錯,然而楚河畢竟是自己的兄長,而他的脾性,慕染自然是一清二楚。


    “慕染,以前你對什麽事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麽你現在如此糊塗,你忘了白夜瞳在你身上動手腳的事情了,如今你身子這般虛弱,你也是知道你那師叔是做什麽買賣的!”阿洛見慕染一點兒也不開竅的樣子,麵上是又氣又惱,恨不得一把將慕染打暈了,然後將白夜瞳同楚河兩個人都趕出了惡人穀,叫他們永世都踏不得惡人穀半步才好,“若是楚河真的在乎你的安慰,我倒是要知道他之前知不知曉這件事情,若是他不知道,現在也明白了白夜瞳幹了什麽,我倒是要看看,他會怎麽做!”


    阿洛這話雖然是對著慕染說得,視線卻是落在了楚河的身上,果然是瞧見楚河擰著眉頭,麵上更是一沉,周遭是鋒利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騰騰殺氣,看起來,楚河是不知曉這件事的。


    然而楚河頓了頓,也不過是麵無表情地繼續開口,“雖說師叔動了手腳,這也是師叔的品性,他向來喜歡捉人把柄,令人進退不得,隻是慕染畢竟是他的晚輩,師叔也不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他不過是為了留自己一條後路。<strong>txt電子書下載http://.80txt/</strong>


    “聽聽,你這是什麽話!”楚河不說這話阿洛還是生著悶氣,他這麽一說,聽在了阿洛的耳裏,那簡直就是沒有半點人性,無情無義的樣子簡直是給了阿洛會心一擊,想來他也是許久沒有見過阿洛了,此番見到這個家夥,卻覺得楚河比多年來看起來還要冷酷無情,如今竟然是連自己親生妹妹的性命都不顧了,他當即一拍桌子,怒氣騰騰地瞪著眼前這個麵無表情得男人,“好你個楚河,你以前不過冰山麵癱罷了,現在倒是同你那好師叔一個德行,楚河,你真是一個好哥哥啊!”


    “夠了。”阿洛是氣得口不擇言了,隻是說著這話的人不是慕染,也不是楚河,確實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鈺,阿洛同楚河相識了幾百年,隻是蘇鈺同楚河那是結交了數百年,自然比阿洛要懂楚河得多。


    他心中雖說納悶於楚河的性情大變,知曉幾百年前楚河定然不會拿慕染的性命玩笑,隻是他終究相信楚河的為人,盡管楚河不言不語,卻也是他的性子,定然幾百年不見,蘇鈺也不信,楚河的本性,也變了。


    楚河自然是聽見蘇鈺一聲怒喝,他靜靜地看著蘇鈺,波瀾不驚得眼裏仍舊一片平靜,卻也是輕輕頷首,而慕染聽著蘇鈺這般說來,對上蘇鈺溫潤如玉的眉眼。她信著蘇鈺,自然,也是信了楚河。


    見那三人仿佛依然一致,卻隻有自己操碎了心,阿洛當時愈發不滿,不受代價的阿洛當場暴走,騰地一下子站直了身拂袖而去。他覺得自己身為惡人穀穀主。哪個不是奉承討好著自己,雖說平日裏他麵上總是嘻嘻哈哈,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隻是這還真的是自己第一次被人這麽無視了,還是三個人一起無視了自己,將自己的一番好心都當成了驢肝肺。


    氣得阿洛在路上還氣哼哼的難受,邊走邊憤憤不平地踢著腳。想著自己定然再也不管他們的事情了,然而他走在三生路上這般氣憤的模樣卻是被某人盡收眼底。白夜瞳站在惡人穀的高處,黝黑的瞳仁深處風起雲湧,白夜瞳抿著薄唇,麵色晦暗地盯著正抓狂的阿洛。嘴角卻是忽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再過一日,便是月圓之夜。


    他們在惡人穀之中聚了不過幾日,有些事情。似乎還是倉促了許多,隻是這天時地利。白夜瞳算得鏘鏘正好,若是錯過了這一日,隻怕下一回,又要不知道等幾百年。


    他等不住了。


    而此時此刻,狹窄的屋室之中,蘇鈺不知何時離去,低沉的氣氛之下,慕染同楚河麵對麵而坐,一個麵無表情,一個麵容清淡,相似的眉眼,也是相似的神情。


    楚河抿了一口茶水,聲音沉沉地開口,“慕染,這幾百年,你變了許多。”


    “哥哥也變了許多。”慕染嘴角彎彎,這年歲都過了幾百年了,便是一個樹,大概也是麵目全非了吧,她笑了笑,笑意之中帶著幾分冷嘲,“我差點認不出你了。”


    “你是在怪我,拿你的性命冒險。”本該是疑惑的話語,隻是楚河這般說來,卻是篤定的語氣,也不顧慕染此時麵色的慘白,他麵色一沉,卻似乎長歎一聲,雖說那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此時化作了半空中的一縷塵煙,很快就消失不見,“慕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未想過害你,正如我之前所說,師叔本就不是正道中人,更何況莫依然一事之後,他還是沒能度過那一場劫,此時入了魔道,我自然也是忌憚三分。”


    “嗯,”慕染輕輕應道,楚河向來心思沉穩,他這話是說得不錯,隻是慕染仍舊不知曉,他到底因著什麽答應了白夜瞳這事。


    正想著,楚河冰冷的左手忽然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他冰冷的麵龐刻著鋒利的棱廓,那一瞬間,慕染恍惚之中,像是瞧見了多年前楚河的模樣,也是這般,麵無表情之中卻還是帶著絲絲隱藏依舊的情感,她聽著楚河冷冷地開口,“你是我的妹妹,若真的出了什麽差錯,我便是灰飛煙滅,也會護你周全,慕染,你信我,我定然護你一世安穩。”


    楚河很少同人保證什麽,便是自己是他的親妹妹,慕染也不曾聽過楚河這般的話,隻是他既然這般說來,慕染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她這麽淡淡地看著楚河,忽而揚起嘴角,想起了兒時得光景,她說,“好。”


    似是恍惚之間,慕染似乎瞧見楚河嘴角的笑意。


    很快就到了月圓之夜,這一日,慕染始終沒有瞧見阿洛,想來之前他們三人這樣對阿洛,他心中生氣,也是理所應當,慕染苦笑一聲,望著天邊一輪圓月,也不知曉,下一回見到阿洛,究竟什麽時候。


    隻是白夜瞳一襲白衣,站在月光之下,堪堪更顯一片清冷,他的麵上沒有絲毫的情感,偶爾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卻是顯得他的麵色愈發的殘忍,慕染恍惚記得白夜瞳露出這般神情之時,正是他離開昆侖山之日,而那時昆侖山上下,正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那時的災難仿佛曆曆在目,便是慕染此時想起,都是不由得不寒而栗。


    白夜瞳此時此刻的神情同當時並無二致,慕染雖然心中膽顫,卻還是麵容清淡地走近了白夜瞳,“師叔可曾想過,若是您的妻子果真起死回生,是誰會如何?”


    白夜瞳鋒利的眉眼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隻是他麵上是沉思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揚起淡淡的笑意,卻是半點沒有回答慕染的話,然而慕染卻還是自白夜瞳的一片沉默之中瞧見了端倪。她冷笑一聲,仍舊是那時在昆侖山上麵對白夜瞳之時冷漠無親的模樣,嘴角之上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嗤之以鼻,“自然,若是師叔真能將莫依然帶了回來,隻是你們二人仍舊是正邪兩步相容的一對,一麵被正道追殺。一邊又要被邪魔追殺。莫依然死了那麽多年,他的兄長莫衍坐著那紅衣教教主的位置,不是一直好好的麽!”


    “嗬。”白夜瞳聽著慕染這般說來。卻絲毫不在意,畢竟慕染輩分尚淺,在白夜瞳的眼裏,她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白夜瞳自然不會將楚慕染放在眼裏,卻還是冷笑了一聲。挑眉開口,“既然如今我要做這有違天道天打雷劈的事情,我自然,要毀天滅地。莫衍?嗬,當初莫衍做的好事我曆曆在目,如今我自然是要千倍百倍的環與他!紅衣教教主的位置。我自然要為莫依然而流!”


    什麽?!慕染顯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笑意殘忍的白夜瞳。“魔教中人的命運豈是說改就改,師叔,你若是能救回那莫依然便罷了,如今可是要再毀了莫衍的命!紅衣教如今是魔界首領,若是你這般膽大妄為,必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道可不是同他開玩笑的,如今為著這重生一事,慕染自然是膽戰心驚,又聽得白夜瞳這般說來,想來他不僅是要救了莫依然,不毀了莫衍,他更是不會善罷甘休!


    隻是如今這牽扯的人牽扯的事僅僅事這二人麽?莫衍也好,莫依然也罷,他們同紅衣教息息相關,紅衣教是魔界的支柱,白夜瞳這樣,豈不是找死?!不,他想找死,不意味著自己也要同自己的師叔一般,若是此番她真的隨著白夜瞳去了,隻怕是再也不能活著出來,念及此,慕染麵上是再也無法掩飾的恐懼,她急急地後退幾步,錯開白夜瞳的眼神,搜尋著楚河同蘇鈺的身影。


    如今不僅是自己未在擔心,他們四個人,都是性命不保!


    白夜瞳死了妻子,萬念俱灰,他孤注一擲地想要尋死也就罷了,隻是她同楚河同蘇鈺的性命都精貴的很,慕染心中驚懼,隻恨自己當初沒有聽了阿洛的話。


    隻是白夜瞳見慕染如此,反而是步步逼近,也不多言,隻一把扣住慕染的手肘,他的聲音帶著鋒利刺骨的冰冷,“楚慕染,如今可不是你後悔的時候。”他微微眯著眼睛,眼裏是極其危險的神情,刻在慕染的眼裏,他幽幽地開口,“如今夢魘早已侵蝕了你得五髒六腑,你的性命在我手裏,你聽我的話是死,不聽更是死路一條,楚慕染,你想想清楚吧!”說著他更是用力地雙開了自己的手,逼得慕染又是顫顫地退後幾步,握著自己生疼的手肘,看著白夜瞳的神情也就顯得愈發的複雜。


    好一個師叔,好一個白夜瞳!


    “好,我跟你去,你放了蘇鈺,放了楚河!”慕染終於冷聲說道,極力克製了心中的惶恐。


    “嗬,就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著實不自量力!”白夜瞳自然不會聽慕染的話,他沉下臉來,威脅著她,“總之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或許還能護得你安穩,隻是若是你不停,那便真的死路一條,不止是你,蘇鈺如此,楚河也正是如此,慕染,你該知曉,你師叔的本事!”


    白夜瞳話裏帶著威脅,不近人情,隻是不得不說,他的威脅還是觸及了慕染的內心深處,她知曉這是白夜瞳等了幾百年的機會,若是今夜不得做法,隻怕眼前之人會徹底墜入魔道,他身懷夢魘,隻怕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


    慕染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而當蘇鈺瞧見慕染同白夜瞳緩緩走近之時,手中折扇輕搖,隻是眼裏卻還是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陰鬱的神色,他自然是瞧見了此時此刻慕染眼裏的顫抖,再看著白夜瞳,卻是愈發陰沉沉的模樣,方才這二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又是出了什麽事情?!


    蘇鈺心下一沉,快不上前,將慕染拉入懷中,麵色是毫不掩飾的焦急,“慕染,方才可是除了什麽事?”


    “蘇鈺,你……”慕染想要蘇鈺快走,隻怕若是他此時不走,便是來不及了,然而感受到來自白夜瞳威脅的目光,她卻還是無法出聲,“蘇鈺,我不想你出事。”她聲音裏仍舊帶著難以言狀的顫抖,蘇鈺自然是注意到了慕染此時情感的複雜,他輕柔的一個吻落在慕染的額頭,隻柔聲安慰道,“慕染,你放心,我們同生共死。”


    他這般說來,一旁的楚河隻是仍舊麵無表情地磨著手中的刀。


    而白夜瞳的眼裏卻突如其來地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他想起自己同莫依然之間也曾有過同生共死的諾言,隻是到頭來,他們二人卻仍舊陰陽相隔,白夜瞳不知道這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莫依然太過無情,隻是一想到即將要見到他朝思暮想了幾百年的人兒,白夜瞳還是禁不住幾乎喜極而泣,“依然,我終於要見到你了,依然。”


    很快就到了特殊的時辰,子時一到,白夜瞳便已然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慕染施法,陰鬱的眼裏仍舊是幽幽的聲音,“丫頭,你可別耍什麽花樣。”


    莫依然沒有理會白夜瞳的話,她隻是坐了下來,安靜地撫琴,琴聲時而低喘,時而高亢,轉瞬之間,清冷得月光之下,已然天地變色,惡人穀的窮山惡水之間,皆染上了蕭索之氣,電閃雷鳴,妖風陣陣,周遭彌漫著不知多少妖魔鬼怪的嗚咽,尤其的可怕。


    手指翻飛,慕染的眼神忽然變得一片通紅,蘇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慕染這般神情,而這樣詭異的曲調,也是他第一次聽見,他同慕染朝夕相處這麽多的時日,自然知曉這其中的端倪,難道慕染……


    蘇鈺的神情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慕染是想要做什麽,這個傻丫頭,難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麽的危險麽!?蘇鈺神色緊張地瞧著慕染,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如今正是慕染集中之時,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隻怕她會經脈寸斷,灰飛煙滅!


    蘇鈺想到這其中的危險,不由得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一直神色緊繃的白夜瞳也意識到了慕染的不同尋常,他冷笑一聲,好啊好啊!他還真是小看了丫頭!


    隻是似乎,楚慕染也正是小看了自己!


    白夜瞳手中大掌落在了慕染的背上,掌心的夢魘已然傾入慕染體內,慕染隻覺得胸口如同絞痛,瞬間失了心智,而手中的曲調,竟然生生地改了回來,似乎白夜瞳依然知曉她心中所想。


    有血絲不斷自慕染的嘴角溢出,慕染心中雖然惶恐,卻還是拚盡全力地抵抗著白夜瞳,隻是畢竟白夜瞳得修為比慕染多了幾百年,她哪裏是這位師叔的對手!最後一課,隻聽得一聲刺耳的猙獰之聲,琴弦被掙斷之時,天地瞬間變色。


    不止是慕染,便是白夜瞳、蘇鈺還有楚河,都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思,昏沉沉地倒了下來,天邊月色緩緩地隱入了漆黑一片如同腐屍一般的烏雲之中,誰都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等到慕染終於幽幽轉醒,卻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竹屋之中,孤身一人。


    她的腦袋昏沉沉地疼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唯一得記憶,是白夜瞳用盡全力的那一掌,幾乎肝腸寸斷。


    慕染神色複雜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卻是瞧見一人一聲青衫,幽幽而來。


    慕染不由得一聲驚呼,“陸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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