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得很帥,眉眼裏透著股鄰家大哥哥的親和力,但對方的身份又分明不是玩家,而是這艘遊輪的成員。


    還是船長。


    黎鑰愣愣地盯著男人胸口的工作牌,男人笑出聲:“我是這艘遊輪的船長,我叫韓鉞鳴。”


    男人朝黎鑰禮貌伸出手。


    黎鑰轉過了身,看著男人伸來的手,他眸光裏都是驚顫。


    發現黎鑰居然不給回應,韓鉞鳴彎腰就把黎鑰的右手給拉了起來。


    兩人握了握手,韓鉞鳴將黎鑰給放開。


    “這個位置非常好,整個遊輪上,從這裏看外麵是最安靜最美的。”


    “你也這樣認為的,對嗎?”韓鉞鳴走到黎鑰身邊,和黎鑰並肩而站,他望著窗戶外的藍天大海,遠處天水相接,整個世界裏似乎隻有這艘遊輪在,再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你一個人?其他朋友……”韓鉞鳴轉眸,語氣都表情都相當溫柔。


    許是對方身上表現出來的親和力太強了,黎鑰緊繃的情緒有所緩解。


    “嗯,我一個人來的。”黎鑰輕輕點頭。


    韓鉞鳴微笑濃了些。


    “你來這裏,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他目光裏立刻就帶上了關心。


    這樣的人,哪怕是非人類行屍,似乎也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備。


    “一直有點小毛病,就是……”黎鑰低頭就咳嗽起來,咳咳咳不停咳嗽,咳出了鮮血,地麵太過幹淨了,黎鑰似乎怕吐出的血將地板給染髒,他捂著嘴巴,將喉頭湧出的鮮血給咽了回去。


    韓鉞鳴看到黎鑰手指上的鮮血,突然間這個醫療中心的小房間,似乎有淺淺的幽香浮蕩開。


    不會錯了,是這個病美人血液的香甜。


    “我能嚐嚐嗎?”韓鉞鳴忽然靠近黎鑰,他兩條胳膊都抵在窗戶上,將靠著窗戶的黎鑰瘦削的身體給籠在自己兩臂間。


    黎鑰猛地抬頭,本來不清楚男人話裏的意思,嚐嚐,他想嚐什麽?


    在注意到男人盯著他手指上的鮮血後他立馬反應過來。


    要嚐他的鮮血!


    “不……”黎鑰微微張開嘴唇,男人傾身覆過來,兩人身體瞬間靠近,中間距離不到十厘米,巨大的壓迫力傾軋在黎鑰身上,導致他出口的聲音都相當喑啞。


    “我就嚐嚐,不會做其他的,相信我,好嗎?”韓鉞鳴嘴裏這樣溫柔,瞳色卻突然一邊,變得冰冷深暗。


    他扣住黎鑰的手,力量不大,卻讓黎鑰根本無法掙脫,右手被拉了起來,男人低頭猩紅的舌尖就從黎鑰指尖上舐過。


    黎鑰臉色煞白,整個人都駭得無法動彈,他駭然地注視著眼前男人,看著對方將他的鮮血給舔了一滴,舔到自己嘴巴裏。


    “真甜,像蜜糖一樣甜!”雖然隻有一滴,可已經足夠韓鉞鳴嚐出味道了,他抬起眼簾,再次盯著黎鑰的目光依然有了變化,如果看到一塊開了封,端到他麵前來供他細細品嚐的美味糕點。


    黎鑰眼瞳晃動不已,他嘴唇張了張:“不要……”


    韓鉞鳴被黎鑰一臉的慘白和恐懼給驚豔到了,真讓他驚訝,這個小美人,害怕起來也這麽動人。


    輕撫上黎鑰的臉龐,感受到黎鑰臉頰的微顫,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害怕到了極點。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韓鉞鳴說著就低頭靠近黎鑰,就在他嘴唇即將要吻上黎鑰緋色的唇瓣時,一滴淚水從黎鑰眼眶裏跌落,宛若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淚水被韓鉞鳴給接住了,正好接在了掌心。


    黎鑰驚恐的睜大著眼,另外那隻眼睛裏也隨後滴落一滴淚,還是讓韓鉞鳴給接住。


    兩滴淚水匯聚在一起,韓鉞鳴看著清透的淚水,垂眸就舔了上去。


    依舊是甜的,這個病美人,連淚水都是甜的。


    哈哈哈,韓鉞鳴心頭愉快笑了起來。


    他扣住黎鑰的腰,舌尖直接舔過黎鑰的臉頰,嚐到了微微的甜意,果然是這樣,這個人類全身都是甜的。


    比韓鉞鳴嚐過的任何人類還要甜,所以一定是這樣了,這個小美人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禮物。


    他很高興,感謝能夠送來這麽一個禮物。


    脆弱的身體在懷抱裏瑟瑟發抖,韓鉞鳴摟著人,下一刻突然把人給抱了起來,抱在懷裏,抱著人走到病床邊,把人給放上去。


    小美人被嚇傻了,一動都不敢動,似乎無論韓鉞鳴對他做什麽,他都不會反抗。


    隻會睜著他美麗明亮的眼睛哭泣。


    韓鉞鳴手指輕輕摁在黎鑰的眼尾,看著這個人呼吸一點點快要停滯。


    他猛地拿開手,目光底的冰冷和侵略瞬間收斂起來:“好了,和你開玩笑的,你是船上的遊客,也是我尊貴的客人,我是不是傷害我可愛的客人的。”


    “……好像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黎鑰張了張,好一會才吐出兩個字:“黎鑰。”


    “哪個藥?”


    “鑰匙的鑰。”黎鑰視線不敢從男人身上離開,對方渾身冰冷,摟著黎鑰腰的手,像一個冰條。


    “小鑰,以後我這樣叫你,可以嗎?”韓鉞鳴微笑著,不是在征求黎鑰的同意。


    黎鑰根本就無法說一個不字。


    “第一輪遊戲開始了,你的卡片應該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好好使用它。”


    韓鉞鳴眉眼溫柔,開口的話讓黎鑰再次震驚了。


    “想問我怎麽知道的?”過往的經驗了,不出意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和你類似,拿到了有點特殊的卡。


    “我……該怎麽做?”


    黎鑰身為人類玩家,麵對可能隨時會殺了他的人,他卻在尋求他的幫助。


    這讓韓鉞鳴盯著黎鑰看了好一會。


    “你很會這樣,是不是?”韓鉞鳴手背撫過黎鑰昳麗細柔的臉。


    黎鑰沒聽懂,睜大了他那雙寶石般黑白通透的眼。


    不是演戲嗎?


    韓鉞鳴眯眼審視著,而黎鑰還是那副不明白的表情。


    不明白韓鉞鳴口裏提到的這樣是那樣。


    “你總是這樣拿你漂亮的小臉蛋去勾引人?”韓鉞鳴嘴唇貼在黎鑰耳邊細聲耳語。


    黎鑰臉頰瞬間就紅了,耳根也快速泛紅。


    “我不是,我沒有勾引誰!”黎鑰眼眶裏的淚水更多了,被人汙蔑還有調笑,這讓他感到極其委屈。


    又一滴淚水從黎鑰眼裏跌落,一滴接著一滴。


    韓鉞鳴沒想到他一句話就讓這個人難過到又哭起來,微微仰視他的漂亮臉龐,還有緊緊咬著的嘴唇,這一切無一不在表示小美人有多受委屈。


    “我從來沒有勾引過誰!”黎鑰哭泣著為自己辯駁。


    他坐在病床上,瘦弱的身體顯得搖搖欲墜,眼淚不停地流著,似乎再不阻止,他會將自己身體裏的淚水都流幹了一樣。


    一瞬間韓鉞鳴突然有種自己真的欺負了小美人的感覺,明明他過去殺人時完全不會有憐憫。


    可眼前這個人,這麽脆弱,卻又過度得美麗和誘人。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向你道歉。”


    “對不起。”


    韓鉞鳴站起身,非常真摯地向黎鑰道歉。


    黎鑰抬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他目光冷冷地盯著韓鉞鳴,韓鉞鳴突然嗬地一聲笑。


    “既然你在這裏休息,我想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當然,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我就會留下。”


    “你的回答是?”


    黎鑰想要搖頭,可又怕惹怒男人,他眸裏淚水閃爍。


    沉默就是一種回答了,韓鉞明笑了聲。


    “對了,其實這個房間是我的私人房間。”


    韓鉞鳴走到門口時,回頭似笑非笑提醒了一句。


    黎鑰愣怔地看著關上的門,房間裏一片沉寂散開。


    過了好一會,黎鑰再次低著頭咳嗽起來,這一次他沒忍住把鮮血都吐到了地上。


    沒有在病房裏待太久,黎鑰走了出去,醫療中心的員工走過來,黎鑰告訴對方他不小心把地麵弄髒了。


    員工早就被船長給叮囑過,無論黎鑰提什麽要求都盡管滿足。


    “好,稍後會安排人去打掃。”


    “您不再休息了嗎?”員工關切地問。


    “有其他房間嗎?沒有人的房間。”


    那間既然是韓鉞鳴的,那他就隻好換一間了。


    “沒有了,就那間暫時是空著的,雖然那是為船長準備的,不過船長基本不會來這裏,他身體如果有什麽不適,我們這邊會另行安排人到他房間給他看。”


    “所以您不用擔心是侵占了船長的房間。”


    員工耐心解釋道。


    黎鑰垂了垂眸,似乎在掙紮和猶豫。


    “那如果船長要用,希望你可以提前提醒我。”黎鑰比較喜歡那個房間,那裏非常安靜,不像其他地方,會有些嘈雜。


    “當然,這個您盡管放心。”


    員工點頭答應下來。


    至於到時候會不會真的提醒,那就是後麵的事了。


    黎鑰離開醫療中心,在路上遇到了卞南楓,他轉過身躲了起來,暫時不打算和對方碰麵,倒不是怕對方會質問他什麽,就是單純想躲一躲而已,他喜歡這種自己可以隨意觀察別人的感覺。


    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黎鑰安靜思考起來韓鉞鳴剛剛和他提到的一個事。


    對方知道他拿到的卡不太一樣,看韓鉞鳴周身淩然強大的氣勢,黎鑰基本不需要懷疑,韓鉞鳴估計就是這個遊輪副本的boss。


    說起來這些boss們好像都挺喜歡往醫療室走,前麵實驗室也是這樣,他想去醫務室安靜待會,結果boss就扭曲爬了出來。


    這裏也是,他去醫療中心,然後韓鉞鳴就出現了,就好像有什麽力量在牽引著。


    黎鑰將病美人卡給拿了出來,就算路上碰到有其他玩家,但沒人可以看到病美人卡的存在,黎鑰凝目看著透明的卡片,他一直都在懷疑這張卡真正存在的含義是什麽。


    是為了讓他可以好好演戲嗎?


    絕對不會是這個原因。


    難道是為了讓他能夠和這些boss們相遇,然後再讓他們對他一見鍾情,深深喜歡上他?


    這個理由怎麽看都說不通。


    巧合?


    黎鑰笑了,無論是不是巧合,他在遊戲裏玩的很開心,有這麽多獨具特色的魚往他海塘裏跳,他非常開心。


    至於真相,其實黎鑰並不太在意那些東西,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在那之前,他會好好度過遊戲裏的每一天。


    讓自己玩得更快樂。


    黎鑰走樓梯上樓,不想坐電梯,在第五樓的時候有人叫住了,那個人跑到黎鑰麵前,盯著黎鑰的眼神,雖然後麵有掩飾,但黎鑰還是看清楚了,這人別有企圖。


    “你好,你一個人嗎?一個人太危險了,不介意的話,能給我兩分鍾嗎?”


    “放心,我是和平愛好者,對於這種獵殺玩家的遊戲深惡痛絕。”


    “現在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有二十多個人,大家一致的想法是我們組合起來,大家互相保護,我們不去傷害別人,也不讓別人傷害我。”


    “卡片上下麵有一行備注,你應該也看到了,上麵提到負分即為失敗,這話有個隱藏信息,那就是隻要不是負分,哪怕是零分,都算是遊戲成功。”


    “我們就一直保持零分,然後獲得成功。”


    “你看起來身體似乎不好,來我們的隊伍,我們一起成功,你覺得呢?”


    前來拉攏的玩家看著很年齡,二十左右的年齡,做起說客來非常專業,把利益說的很誘人,不被傷害,也不去傷害別人,這樣確實很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隻要不是多變態的人,應該都會同意他的提議。


    黎鑰抿了抿嘴唇,玩家的條件很誘人,黎鑰心動起來。


    “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黎鑰雖然是在懷疑,可表情已經在說明他被說服了。


    “當然,隊伍裏還有幾名女生,她們和你一樣如果對上其他人,可能贏率不高,大家的目的都是活著,如果能夠互相幫助一下,為什麽不呢?”


    玩家笑容很有感染力,讓他毫不懷疑他的說辭。


    “現在大家在一家咖啡廳裏聚集,一起去?”玩家手往黎鑰後背上落。


    黎鑰就這樣被推著走去了咖啡廳。


    到的時候裏麵已經站了不少人。


    “又有個新朋友加入。”玩家進去後音調一瞬間就提到了。


    眾人目光轉移過來,紛紛看向了黎鑰。


    似乎不習慣被過多的目光給注視著,黎鑰微微垂下了頭,站在那裏手腳不知道往那裏放。


    又來了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小可憐,人群後麵一個踢著光頭的男人諷笑著想。


    確實像玩家說的那樣,有幾個女生,而且好像還有未成年,初中生模樣的年輕女孩。


    大概有五個,黎鑰朝她們看過去,幾人也都在看著黎鑰,黎鑰對於其中有個利落短發的女生多看了一眼,從對方的身上他感受一點熟悉的氣息,類似上輪遊戲程紅和楊雪梅他們一樣的。


    不知道這個人武器會是什麽樣,黎鑰有點想要見一見了。


    走到咖啡廳裏,黎鑰往邊上走,走到靠窗的位置他停下,旁邊一個有著桃花眼的玩家靠過來,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黎鑰叫什麽。


    黎鑰把自己名字告訴對方,玩家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似乎異常放鬆和從容的模樣。


    “不用這麽緊張,這裏大家都很好,我們會順利走到後麵的。”


    “大家都會來嗎?”黎鑰看向餐廳四周,這裏人員還不住總玩家的一半。


    “應該會有一半多,另外那些不用擔心,讓他們自己自相殘殺,我們這裏一個團體,他們應該會知道取舍,不會主動來找事的。”


    桃花眼好像非常篤定,絲毫沒有擔心。


    被他的自信給感染到了,黎鑰也點頭笑了笑。


    雖然是在餐廳裏,但大家也不是完全聚在一起,彼此間還是有些距離,在斜對麵,那裏或站或坐的幾個人,看他表情和狀態,應該是這群人裏的核心人物了,他們在議論著什麽,有人眼神往黎鑰這邊瞟了一下。


    很淡的一眼,還是讓黎鑰給捕捉到了。


    真的是人多,然後互相保護嗎?


    黎鑰可不信。


    哪怕最初的出發點是這個,但人心隔肚皮,很快就會變質的。


    隻要有一點小火苗,就能讓眼前的平靜變成驚濤駭浪。


    黎鑰往玻璃窗外看,天空依舊湛藍,一個早上都還沒有過去,而這輪顏色獵殺遊戲將持續兩天。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獵殺他,挺期待的。


    在咖啡廳坐著的半個小時裏,後麵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的玩家,黎鑰起身去了趟廁所,似乎沒有人過於在意的行蹤,於是離開後再回來時,就換了位置,換到咖啡廳裏麵的角落裏,從他的位置能夠看到大門,但進來的人卻很難看到他。


    一直到後麵也沒有見到某幾張熟悉麵孔,以那幾人的性格,估計根本不會來這種弱者組織起來的團體,弱者聯合起來,就能抵抗強者了?


    無論是現世還是這個隨時會死人的遊戲裏,那都很難很難。


    時間快到中午,組織者是一個剃著板寸頭的赤膊男,男人黑色緊身衣,加低腰牛仔褲,嘴角上有一個疤痕,仔細看到話不是傷疤,而是胎記類型的。


    男人表情淡淡的,但氣場又足夠強大,他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圓形的小標簽,那是不久前在遊輪上找到的,隻要把標簽貼在自己衣服上,就算是這個團體裏的一員了,會受到團員的保護,同時如果其他人遇險,也要盡量幫忙,幫不了忙,那就跑來找人,不能見死不救。


    男人冷聲說道,淩厲的話語一落,突然就盯向了黎鑰,黎鑰嘴唇哆嗦了一下,那視線好像在說他會對同伴見死不救,然後自己單獨跑掉一樣。


    黎鑰低垂下頭,手指用力地抓著分發給他的小標貼。


    眾人從咖啡廳裏離開,那個桃花眼,名字叫張顯的人,在黎鑰走出去時小跑著追上黎鑰。


    “中午一塊吃飯?既然是一個團隊的人,大家就一起行動。”說著張顯讓黎鑰看一下他周圍。


    其他大家都三三兩兩一起走,沒有誰落單。


    黎鑰點點頭,嗯了一聲。


    張顯伸手就搭上了黎鑰的胳膊,把人給攬懷裏。


    兩人朝吃飯的地方走,吃飯的地方樓下和頂樓都有,大家一般是去樓下,大部分的習慣了。


    “哎,你身體好纖細。”張顯突然說,盯著黎鑰視線好像很驚訝。


    黎鑰隻是看了張顯一眼,沒有出聲。


    “你剛來遊戲?”張顯話很多,自顧自地就和黎鑰聊開了。


    黎鑰這時接了一句:“不是。”


    “通關過,上輪遊戲是什麽?”張顯一臉友好的善意。


    “實驗室。”黎鑰問什麽他答什麽。


    “遇到了大佬吧,一般這種情況下,通關率會高很多,我就之前遇到過一次,大佬不太好接近,想抱大腿都不好抱。”


    說到自己以前,張顯哈哈哈笑了起來。


    “嗯,他們挺不好接觸的。”黎鑰情緒因為張顯的笑聲,好像又輕鬆了了不少。


    “這輪遊戲,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好像也有那麽幾個。”


    “就是有點遺憾,他們不接受這種團隊合作。”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大佬們都那麽強了,真的到團隊裏,這麽多人做累贅,反而限製了大佬們的行動。”


    張顯一臉他非常理解強者們的做法。


    黎鑰沉默著,對於張顯的結論不置可否。


    兩人一塊來到了一家小的火鍋店,進去前張顯問黎鑰:“能吃辣嗎?”


    黎鑰搖頭:“不太能。”


    說完他就咳嗽起來,咳咳咳,不停咳嗽,咳得周圍玩家,還有船員都看向了他,黎鑰臉上血色全無,他抓著牆壁身體就靠了上去,然後低頭嘔起血來。


    地板上很快就有猩紅的鮮血聚集起來,血腥味彌漫開,張顯視線在黎鑰還有他嘔出的鮮血上來回轉了轉,前一秒還和善的微笑,下一秒直接就變了。


    合著這個人真的是空有一張穠豔的皮囊,根本就來不了事,走兩步都這樣吐血,還怎麽實行他們後麵的計劃。


    讓這個人去來仙人跳,怕不是會直接死在人床上。


    張顯嘴角冷嘲地揚了一揚,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了,張顯走過去,扶著黎鑰的肩膀,他兜裏有紙巾,拿出來遞給黎鑰。


    黎鑰接過紙巾擦拭嘴唇上的鮮血,剛剛吐了太多血,他抬起臉時,滿臉的蒼白,似乎如果不是張顯扶著他,他就要暈倒下去。


    “你怎麽樣?”張顯問。


    “還好,老毛病了,一直都這樣,不知道為什麽來了這裏還是沒好轉。”黎鑰虛弱但又故作堅強地說。


    “我送你去船上醫療中心,你在那裏休息會,稍後我把飯給你送過去。”懷裏的身體摟起來過去脆弱,對方微微抬起眼注視著他,沒有向他求救,那種脆弱不知道怎麽的,張顯突然心口跳了一下。


    張顯把黎鑰給送到了醫療中心,在黎鑰說他自己去就行時,張顯冷著臉表示:“要是你一會倒下了,可沒人來抱你。”


    黎鑰隻能閉上了嘴巴。


    張顯又另外叫了個人過來,那個人剛好先吃了飯,於是讓他先看著黎鑰,他則去餐廳帶份飯過來。


    那個待在醫療中心裏的玩家,無聊中找了張報紙看,看到上麵提到遊輪上經常發生死亡事件,而且就是在醫療室,曾經有一次醫療室裏所以人都被殺了,血液流淌了一滴,聚成了血河。


    玩家突然打了個寒顫,醫療室外麵的大廳裏空氣急速降低,玩家立馬一慌,他起身就往外麵跑,剛跑了兩步就被什麽東西絆倒,他驚恐地爬起來,往腳下看,就看到一具猙獰的屍體倒在那裏。


    啊啊啊!玩家尖叫起來,他跌跌撞撞衝出醫療中心,迎麵走來兩個人,他正想求救,左邊那人抓住玩家的肩膀,一把刀刺進了他的腹部。


    “橙色,扣兩分!”


    “哇哦,運氣可真不好。”玩家拔出刀子,把被他刺死的人身體推地上。


    “到裏麵看看?”玩家把刀子上的血給擦拭幹淨,和同伴說。


    同伴突然盯著一個地方不轉眼,玩家尋著視線望過去,他表情驟然一淩。


    站在拐角處的男人走了過來,徑直走向兩人。


    玩家和同伴往後退,雖然這個男人手裏沒有拿武器,可一種身體的本能,讓他們知道和眼前男人實力差距有多大。


    兩人心都砰砰砰跳,呼吸快要停滯了。


    就在他們以為男人會對他們出手,因為他們濫殺玩家時,男人突然轉過身往醫療中心裏麵走了。


    看著男人離開的冷峻背影,玩家膝蓋發軟,差點跪地上。


    卞南楓看到黎鑰進了醫療中心,意料之外的,居然黎鑰真的又同在遊戲裏,本來是打算再找個更好的機會見麵,可看到那兩人似乎打算進去,卞南楓於是把見麵時間就提到了現在。


    從員工那裏詢問到了黎鑰所在的房間,推開門走進去。


    黎鑰正在看窗外的風景,卞南楓則靠在房門邊安靜看他。


    哪怕隻是個背影,也讓卞南楓欣賞得入迷還有著魔。


    卞南楓一直沒出聲,直到黎鑰回過頭,望著黎鑰錯愕的臉,卞南楓彎唇微笑:“我來拿第二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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