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和吳茜結婚了,婚禮辦的也不算是盛大,不過作為準新娘來講,吳茜的心情是美美噠,婚房有,丈夫也有工作,雖然工資不高,婆家條件良好,這是她從劉瀟的手中搶過來的,夜晚想起來自己都能笑醒,你們談戀愛在前又能如何?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到我的手中了,說白了她不介意陳皓睡過劉瀟,你劉瀟和一個男人同居這麽久,打胎打了兩次,這個男人現在和我結婚了,你還有什麽?


    劉瀟再一次想尋死,沒等死呢,當天正好警察在她家這片抓犯人,緊關著的大門,犯人從牆上跳進來的。


    “你誰?”劉瀟對著窗外的人喊。


    因為家裏就她一個人,所以房門是鎖著的,她現在也要感激這道門是鎖的。


    那人見情況不對,調頭又想跑,外麵有警察看見他跳進來的。


    兩個人搭手,其中的一個人踩在另外一個人的肩膀上,手扣著牆壁往上爬,動作很是迅速,也就幾下就上去了,一個人上去以後幾個警察陸續的跳了進去。


    明珠這身手就不用說了,身體敏捷,雙手撐著牆頭往下一跳,等於說幾麵圍攻,將嫌疑犯就給按住了。


    附近的人報警,說總是丟東西,講村裏可能有賊,丟桶油丟點零碎的東西也就算了,最近報警的說,有的出門了,回來家裏窗戶都沒了,叫人給卸了,這警察蹲守了幾天,總算是找到苗頭了,一早就把人給按住了。


    嫌疑犯被按在地上,身後的警察把他拽起來。


    家中有人,肯定要知會一聲的,警察辦案,不需要緊張,壞人已經抓了。


    劉瀟看看明珠,她開口問,能不能把陳皓給抓起來?他始亂終棄。


    “姑娘,這個我沒有辦法。”


    明珠準備離開,瞧著那姑娘手裏攥著的東西,她眼神變了變。


    “死很容易,活著才是難的。”


    活著你才能感受到生活對你的憐愛,死了就是成全,成全了別人的惡毒用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明珠心裏搖搖頭。


    劉瀟這失戀就過不去了,一個月兩個月心裏還是會難過,好在是沒有在想過去死了,自己也勸著自己,一定要站起來,不能叫人瞧笑話,她得活出來個人樣。


    劉瀟沒有回過去的單位,因為吳茜就在那裏上班,人家光明正大的很,並沒有因為搶了你劉瀟的男朋友就辭職不幹了,反倒是劉瀟離開了,她不想回去,也不想每天看吳茜的那張臉。


    “媽,那個律師是我們家的親戚嗎?”劉瀟問自己媽。


    劉瀟的媽就頭疼,她覺得陳滔滔是那種眼睛長在天上的人,特別的不好相處,求他辦點事情太難,講話還刻薄,人家高高在上嘛。


    劉瀟要了陳滔滔的電話,她想和陳滔滔借錢。


    陳滔滔挖著耳朵,你誰?


    一個八竿子老遠的親戚,你張嘴和我借錢,我就借給你?


    你還真敢說話呢。


    “我沒錢。”


    劉瀟說自己寫保證書,寫欠條,無論怎麽說陳滔滔就是無動於衷,劉瀟現在認準這條路,就一根筋,她一定要和陳滔滔借錢,劉旭東沒有辦法,妹妹這樣,總比去死好吧?現在至少有活著的希望,家裏的房子抵給了陳滔滔。


    “我家的房子據說可能要動遷,您是貴人,這些事情想要了解了解就有途徑知道,我不知道這房子值多少錢,但是我以十萬的價格抵押給你。”


    劉旭東算過,他肯定不能占陳滔滔的便宜,這房子蓋前後就花了十多萬,哪怕就算是不動遷,陳滔滔也虧不了什麽。


    劉瀟通過別人的介紹去做專櫃團購,很多人選擇代購,但是代購就意味著她要出國,她的語言不通,其次她沒有國外生活的經曆,劉瀟不認為自己能做成一個合格的代購,國內專櫃團購她研究過很久,還是能做的。


    做專櫃代購也沒有想象當中的容易,專櫃這塊受限的更多,商場查的也比較嚴格,不是你去了就能提到貨的,而是需要固定的日期你才能出現,隨時隨地想買也是可以,不過按照原價,就算是出現了拿到貨了,購物小票上麵的很多流水都是需要打上馬賽克,不能給顧客去看,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這樣就等於要承受顧客會認為你的貨來路不正的猜測,其次比如某雅思品牌的團購,十萬起做,這十萬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你要拿出來十萬的真金白銀去承受著可能貨賣不出去壓在手裏然後過期的虧損。


    每行有每行的辛苦,這些都熬過去了,從利潤方麵來講,還是有的賺的,打量的堆積商品,商品的折扣,會員積分的累積,小樣以及回饋商品的饋贈這些都是發財的路子,所以說,有些錢不是賺不到,隻是看你想不想去做。


    劉瀟一個門外漢,她什麽都不懂,都是自己一手一腳摸索出來的,她從來沒幻想過,有一天她能怎麽樣怎麽樣,她隻想過平穩的生活,一個月開著不夠花的那些工資,偶爾抱怨抱怨社會,可是陳皓一腳踹了她,讓她加速成長了。


    劉瀟做生意以腳踏實地為主,就算是客人意見多多,毛病多多,能忍的盡量她也忍了,隻要不是太過分,她都能讓讓,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


    原本的公司,陳滔滔的公司,她不要臉皮,陳滔滔哪怕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依舊進出於陳滔滔的律師事務所,她中午來,晚上下班來,她不影響別人工作,一開始沒有客源,就隻能自己找客源,錢已經扔進去了,如果賺不回來,就意味著她必須去死一死了,她家沒有錢了,房子都抵押了。


    有些人出於謹慎,提出來能不能花錢櫃台提貨,就是在劉瀟這裏交了錢然後去櫃台拿,這樣用起來安心,但這樣做就等於要劉瀟的命,她不可能提供櫃台提貨的要求。


    做生意她學會了兩件事,第一嘴巴要勤快,第二就是態度一定要好。


    一樣的東西你去商場買,就是原價,哪怕就是商場搞了活動,你的價格也不占優,但是劉瀟這裏呢,她的單產品出手她可以賺到錢也讓你省到錢。


    起先做生意她很舍得,櫃台分下來的小樣她不單獨出售而是送給客戶,這些都是學來的。


    不會就看著別人去做,去研究女人的心裏,想想自己需要一些什麽。


    慢慢的摸索著摸索著就上道了,櫃台出貨的那幾天她是最忙的,因為要打包,玻璃瓶的東西怕碎,裏外都要包好,如果碎了損失就是自己承擔,她必須降低碎的幾率,其次就是出貨慢的問題,很多顧客不願意等,等太久就會讓她們將目標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畢竟現在做代購的,五花八門,太多了。


    還有的喜歡你家的價格,但你速度太慢的話,可能錢已經花光了,價格再好沒有錢就買不了,培養一個新顧客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讓對方信任上你。


    到貨的時候劉瀟基本都是晚上不睡的,連夜打包,她媽她哥跟著她一起做,如果客人有提出來要求,贈送給別人的產品,她還會提卡片寄語一類的服務。


    算是沒驚沒險吧,安全過度,生意慢慢的做了起來,一個傳一個的,一個介紹一個的,現在的女孩子對自己的皮膚舍得下本錢。


    因為做這塊的生意,慢慢學著打扮自己,從不會化妝到遊刃有餘,這個過程她自己也下足了本錢和精力,年輕的女孩兒不怕折騰,折騰折騰就折騰出來潮流了。


    櫃台到了年底有業績壓身,這些產品不出去她的獎金也跟著要有損失,這個時候櫃姐一般就會找團購的來吸納,給出的價格特別的優惠,這種時候一般就是劉瀟囤貨的時候,產品自己沒的選,但是這個牌子的東西總會有辦法賣出去的,不行的話,囤到年底然後清倉出去就好,她還是有的賺的。


    劉瀟從欠債做起,慢慢的做到將錢還給了陳滔滔,要回了自己家的房子,她總算是能吐口氣了,至少她沒讓她媽以後沒有地方可以住。


    總算是能把腰板挺直了。


    劉瀟去做頭發,經濟方麵好了起來,對這些也舍得花錢。


    排隊的過程當中,看著窗外好像是吳茜和陳皓的媽媽抱著一個孩子經過,這兩個人她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刻骨銘心了,一直到今天劉瀟還恨陳皓,不可能不恨。


    吳茜穿的普通,陳皓家的條件當初都是劉瀟告訴吳茜的,她總講自己男朋友家裏條件多好多好,好不好其實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至少陳皓家裏沒有她認為的那麽好。


    陳皓的家裏是有點錢,大概三十萬左右,還有兩套房子,這都是動遷得的,當初因為劉瀟愛陳皓,她愛到盲目,自己的眼中已經容不下別人了,陳皓身上哪怕一根汗毛都會讓她覺得不同。


    吳茜和陳皓結婚了以後就懷孕生孩子了,生活沒有想象當中的難過,她公婆對陳皓那是真好,加上她又生了兒子,隻是……


    過去劉瀟對她講過,說陳皓家裏當初要給他們換房子來著,說在什麽位置什麽位置,那是本城的好地方,可她和陳皓結婚以後問過一次,婆婆說壓根沒有這種事兒,她成了這家的人,才知道條件根本不知道劉瀟所講的那樣。


    對於沒錢的人來說,陳皓家條件是很好,至少還有三十萬的存款呢,對於有錢人來說,那點錢不算是什麽,加上要過日子,難道把三十萬提出來隨便給你花?


    不過吳茜值得慶幸的是,至少陳皓家裏是真有點錢,過日子不愁就行了。


    其實陳皓這人,長得是好,可惜被他父母慣的加上劉瀟那時候慣他,自己能做的,什麽都不讓他弄,他除了上班賺錢會玩遊戲,別的一概不管,跑事情就更加不要指望他了。


    吳茜抱著孩子,她偶然間往裏看了一眼,劉瀟正好坐在床邊的位置上。


    吳茜有些狐疑,等到看清楚劉瀟的臉,臉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做頭發這地兒是最好的,做出來的效果基本人人都滿意,不過價格那是真貴,修型外加燙發一個頭下來至少需要三千多,辦卡一次衝五千能打折,即便打折,這也是貴的,吳茜能不知道這裏弄頭發貴嗎?


    據她所知劉瀟的家裏條件也不是那麽好,和陳皓也分手了,還打了兩次胎,她怎麽會跑這裏來弄頭發?


    之前她想,最壞的情況,可能劉瀟都會出去賣了,因為一蹶不振嘛,偶爾也想到這裏笑了出來,生活就是這樣。


    劉瀟的臉和過去不太一樣了,吳茜覺得她這是去整容了,然後去做不幹淨的事情了,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劉瀟穿了一雙尖頭的高跟短靴,腳踝的位置是露著的,她原本就不胖,現在也會打扮了,賺錢以後也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當中了,她接觸的這些買家幾乎都是白領,要麽就是條件非常好的,不然哪裏會買這麽貴的化妝品。


    恨吳茜嗎?


    恨。


    劉瀟看見她過的不好,自己就開心了,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開心,也許真的是時間就是良藥,時間能改變很多的東西,沒有當初那麽恨。


    如果她嫁給陳皓了,她現在過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媽,是劉瀟。”


    吳茜對著婆婆說。


    陳皓的媽媽往裏看了看,自然就把劉瀟歸納為不好的那地方去了,都知道她底細的,現在突然過的這麽好,誰信?


    發型師給劉瀟吹好了頭發,說她的臉型就適合燙這樣的。


    “看看效果,不錯吧。”


    劉瀟拿著卡遞給對方,對方刷好將她的大衣抱了過來,那種蛹型的軍綠色大衣,今年流行的款嘛,據說是某個明星帶紅的,她又瘦穿上就比較好看了。


    劉瀟出門,前麵的吳茜還總回頭來看,總認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吳茜生了孩子,身材沒變樣,她也是很瘦,生完孩子沒用減肥又瘦了,到不是吃苦了,就是這樣的身體,顯得臉更加長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自己的造型,然後再去想想劉瀟,這心情就頗有點泛酸了。


    劉瀟一直沒有回去過去上班的地方,下意識還是避諱著,畢竟那段日子過的不好受,下意識去排斥所有過去的同事,也沒有找過,這回是偶然碰上的,這個城市說大不大的,說小不小,到底還是碰上了。


    顧大姐都沒認出來是劉瀟,變化太大了。


    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劉瀟當時給一個姐姐送貨過來,那姐姐最近挺忙的,上次也就是隨意說了那麽一句,說自己用的已經沒了,要跟不上了,平時她在劉瀟這裏消費是很多的,劉瀟幹脆就給送過來了,也不是很遠,就順便了,對方倒是認為劉瀟這人是真好,劉瀟才從辦公大樓下來,就聽見有人喊她。


    回頭。


    “劉瀟?我都沒敢認。”


    劉瀟和顧大姐找個地方坐坐,她話不多,倒是顧大姐一直提吳茜,當初以為吳茜要點臉也得不幹了,結果幹到現在,反倒是劉瀟走了。


    “你當初就不應該走,給賤人騰地方呢。”


    劉瀟笑笑,也許是因為賺錢了,生活富足了,吳茜對她的那點傷害,有點釋然了,如果不是她搶了陳皓,可能就沒她今天的好日子了,說起來她似乎應該謝謝吳茜,謝謝陳皓的不娶之恩。


    “你變好看了。”


    “是嗎?我就這張臉能好看到哪裏去。”劉瀟謙虛的笑笑,這倒也不是假話,她真沒認為自己就是個大美女,她的顧客當中不缺乏很多好看的美人兒,那樣的才叫好看,她這種隻能叫還算湊合吧。


    劉瀟身上已經退去了過去那種傻不拉幾的中二症,整個人說話談吐方麵也更上了一層樓,人就淡淡的坐在那裏,顧大姐講吳茜的日子也沒想象當中來的好,劉瀟也就是聽聽,這些事兒她真的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恨的,結果聽到別人說吳茜怎麽樣怎麽樣,她的執念已經放下了。


    那隻是感情成長經曆的一部分,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人渣,看以後就好了。


    劉瀟靠著自己買了車,日子越過越好,卻一直沒有處對象,不是對感情就絕望了,隻是覺得沒有合適的,現在回頭來看,真的為自己的過去羞愧,那個時候她太傻了,現在想想,都想嘲諷年輕時候的自己。


    陳皓呢,生活一直就是這樣,沒有大起沒有大落,嫌棄工作卻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結婚生子了,過著平淡的生活,一直到他遇上了劉瀟,和同事出去吃飯,劉瀟和朋友出來吃飯。


    這個時候的劉瀟和順著陳皓那個時期的劉瀟徹底不同了。


    “劉瀟。”


    陳皓打著招呼。


    劉瀟看著眼前的人,是陳皓,還是那個陳皓,還是那張臉,過去她認為帥得不得了,但是現在……


    她和朋友打了一聲招呼,和陳皓聊了兩句,陳皓似乎對她的生活格外的好奇。


    “結婚了嗎?”


    劉瀟沉默片刻,然後搖搖頭:“沒有合適的,你若是有合適的,介紹給我呀。”


    陳皓聽了,可能也想到了,他和吳茜是怎麽認識的,匆忙的就逃開了,陳皓的號碼沒變,劉瀟的號碼也沒有變,劉瀟沒有改號的原因就是她不覺得自己虧欠了誰,她喜歡這號碼,所以就沒變。


    陳皓時不時的會給劉瀟發短信,陳皓覺得自己也沒有出軌,他就是覺得虧欠了劉瀟的。


    劉瀟不鹹不淡的和陳皓聯係著,一直到被她哥發現。


    “你還和陳皓聯係呢?”劉旭東都要氣死了,他現在恨不得拍死劉瀟。


    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看我手機了。”


    “重點不是這個,劉瀟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怎麽不要臉了?我和陳皓怎麽了?”


    劉瀟說她現在看見陳皓她隻會覺得惡心,這樣的男人……


    劉瀟和陳皓斷斷續續的聯絡了一個月,她不明確的表明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卻給陳皓一些隱晦的希望,陳皓幹脆就問出來了,問她能不能把他和吳茜的兒子當親兒子一樣的看待。


    “你這是要離婚和我在一起嗎?”


    劉瀟說她對其他的男人都不感興趣,她愛過一個男人,卻叫這個男人給傷了,她打過兩次胎,可能都生不了了。


    “是,我要和吳茜離婚,和你在一起。”


    劉瀟將短信轉發給了吳茜,她以後不會再和陳皓聯係了,這樣的渣男,她徹底放下了。


    劉瀟很快就結婚了,她嫁了一個二婚的,這倒不是故意找的,隻是那人很好,恰巧又是這樣的條件,她一直懷疑自己的身體有毛病,其實就是怕,各種擔心,卻從來沒去過醫院檢查,不敢去,結婚了半年以後才懷孕,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原來生活並沒有對她冷酷到底。


    婚後生活還是需要夫妻兩個人打拚,因為丈夫比她大十一歲,畢竟相差這麽多,疼愛的較多,護著她寵著她,沒吵過架,過去的那點事兒呢,對方也許是知道也許是不知道,但並重要了。


    相比較劉瀟的生活,陳皓和吳茜的日子也還是一樣的過,隨著孩子長大各種花銷加大,陳皓自己是個沒本事的,他賺的那點踢不倒的錢,太喜歡玩遊戲,往遊戲當中舍得砸錢,加上被劉瀟那麽一耍,脾氣見長,可能是接受不了吧,過去他不要的女人現在不要他,和吳茜偶爾也會有口角爭執,再然後就不想上班了,全家求著他,他媽哄著騙著,畢竟有份工作總比沒有來的強,你們不夠花,媽媽可以搭你們。


    吳茜的妹妹嫁給了打工的那個小老板,生活過的比較順暢,吳茜就不平衡起來了,一樣都是女兒,她出門她媽給她多少錢?妹妹結婚拿出來這麽多的錢,她過去對妹妹不好嗎?


    也沒見妹妹現在管她,最要命的就是,吳茜的妹妹在劉瀟那裏買過幾次化妝品,她是真的覺得便宜,比如某水商場賣到1800打折才能打多少,劉瀟這裏才一千以內,起先她也不知道對方是劉瀟,後來加了劉瀟的微信,一直覺得尷尬,也不好說自己是誰,倒是回家和自己媽媽提起來過。


    “媽,你記得我姐搶姐夫的時候,姐夫的前女友嗎?”


    吳茜她媽就嘲諷大女兒,當初覺得人家條件好,就搶了,結果搶到手發現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我姐也不是那樣。”


    吳茜的妹妹替吳茜講話,她覺得自己媽這樣講話不太好,畢竟是姐妹,吳茜又一直對她好。


    吳茜她媽就說,你以為你姐是個什麽好鳥?


    抱養不抱養的這些就不說了,就單說大女兒在丈夫麵前賣好,為的是什麽?你以為她和你一樣沒心眼呢?吳茜之前做的第一份工作,是推銷保健品的,她就特別喜歡她公司的那個經理,那個經理對她也是特別的好,後來那個經理死了,被車撞死的,吳茜當初哭的死無活來的,她那不是哭經理死了,而是哭自己未來的路斷了,別以為她幹的那點事情自己不知道。


    陳皓看著也就是個花架子,什麽作用都不起,自己親生女兒才不可能嫁給那樣的人。


    “那當初你怎麽不攔著我姐?”


    “我攔著有用嗎?她自己竊喜挖到了金礦,聽人家說陳皓家有多少個房子,準備買什麽房子就一定要搶,我說什麽她能聽進去?”


    吳茜隻靠娘家肯定指靠不上,指望婆家,婆婆對陳皓那是真好,可再好也不可能把老本給拿出來供他們揮霍,那日子也隻能這樣過了,有時候真的是看見陳皓就來氣,家裏就別說指望他打掃房間了,能不能別下班就抱著電腦不鬆手了?


    我也上班,我還要帶孩子,我還得照顧你,還得哄著你爸媽,完了我能得到什麽?


    沒有妹妹這個對比,她也能滿足,可妹妹的生活……


    今天出去買個包,明天出去旅遊,丈夫對著百般好,各種討好,娘家媽就恨不得把家裏都搭妹妹身上去。


    吳茜和陳皓還有妹妹妹夫一起吃個飯,吳茜沒有帶孩子出來,陳皓和妹夫喝酒,妹夫就說不能喝,他老婆不太喜歡他喝酒。


    “女人說話,你也聽。”


    在桌子上陳皓各種不給吳茜麵子,陳皓就是這樣的人,他在朋友麵前一定要麵子,吳茜這個臉必須給他做,妹夫呢就是給吳茜的妹妹做臉,這是娘家人聚餐,他怎麽樣也得順著老婆一點,加上他對老婆原本就是這樣好。


    老婆想吃冰淇淋就出去買回來,給吳茜帶著一份。


    “姐,這是你的。”


    吳茜肚子氣得鼓鼓的。


    回到家陳皓喝多了往床上一歪,孩子鬧騰婆婆給送了回來,吳茜就有點來勁,明知道她出去吃飯了,就不能讓她消停一個晚上,帶一個晚上你能死嗎?


    “媽,我都累成這樣了。”


    “你累什麽了?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你生的孩子,你帶怎麽了?


    吳茜就說,有這樣的嗎?她上班她賺錢她帶孩子,她洗衣服打掃家裏。


    “誰家女人不是這樣過?不然呢,我還給你請個保姆?你說吃飯我把孩子帶走了,回來你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你擺臉色給誰看?吳茜你覺得委屈,我家陳皓還委屈呢,娶你這樣的你帶來什麽了?結婚就兩萬塊錢,要什麽沒什麽,當初陳皓娶劉瀟都好過娶你……”


    “你別太過分了。”


    婆媳這以後就鬧上了,掐上了,彼此誰看見誰都不順眼。


    *


    鬆山區的上廣醫院算是本城最出名的醫院,專家多,疑難雜症看的較好的地方,一般大病難治的病大部分百姓都會願意過來這裏看,需求多呢,醫院的業務就多,醫生就固定這些,不可能人人給看,那看不到的怎麽辦?隻能看誰幸運能掛上號。


    為了看病很多的病人從附近的省市跑過來,就為了讓醫生幫著看看,有些是自己看病,有些則是給家裏人看病。


    姚曉光排著隊,她已經來好幾天了,她不是上中人,過來上中坐高鐵也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高鐵的費用有些高,她沒舍得,給母親買了臥鋪,自己坐硬座過來的,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她覺得自己能扛住。


    在本地她帶著母親看了很多家的醫院,一直不能確診,錢就像是無底洞一樣的扔進去,前後已經花了五六萬了,不是實在扛不住也不可能跑到上中來,她把母親安排在旅館裏,自己跑來排掛號。


    這號那是真不好掛,等了好久,都沒排到,而且有可能就排不到了,大家都在等,後麵走過來一個男的,往前麵一插。


    “大家都排隊呢,你幹什麽?”姚曉光就指責前麵的人。


    別的排隊掛號的人都沒吭聲,不吭聲的原因有很多,類似於這種敢插隊的,一般都是本地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出門在外誰都不願結怨,其次對方膀大腰圓的,這樣的人看著就不好惹,真的對你報複,犯不上。


    排在姚曉光前麵的大姐就說算了算了。


    “你在吱一聲?”男的轉過頭看著姚曉光。


    “我吱聲怎麽了?排隊掛號,怎麽就你加塞?醫院是你家開的?”


    就因為這句話,男的隊也不插了,掉過頭對著姚曉光的臉就是一下子,二話不說直接打開。


    又過來幾個男的,對著姚曉光就上手,過程問都沒有問一聲,附近的人一看不好,趕緊的叫醫院的人,說那邊打起來了,姚曉光躺在地上被踢了多少腳,她一個女人,麵對著四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有好心人報了警。


    明珠跟著過來的,進了醫院,大廳早就安靜了,人都在醫院的保衛科。


    醫院說已經解決了。


    “人呢?”


    明珠問醫院的醫院保衛科的負責人,負責人就說是一場誤會,已經都解決好了。


    “我問你人呢,你和我講什麽這些亂七八糟的?”


    對方似乎還帶著明珠去見了一個女的,不過那人不是姚曉光,這謊言是怎麽戳破的?姚曉光氣不過,她被這些男人打躺在地上,醫院當和事老,說就算了,說幫她掛號,可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出於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排隊掛號這不是醫院給出來的規矩?既然是的話,那為什麽她提醒別人不能插隊,她挨了打,醫院竟然也出麵維護呢?


    有好心人偷偷告訴她,說警察來了,就在保衛科呢,姚曉光就找了過來。


    她一出現,這保衛科的謊言不就破了。


    明珠看著保衛科的負責人:“她是姚曉光?”


    負責人就拉著明珠想解釋,平時過來醫院這邊的便衣他都認識,誰知道今天來的是誰,說話語氣這麽硬,也不好溝通。


    “這就是誤會。”


    “身份證。”


    明珠可沒有給對方麵子,讓對方出示身份證,負責人臉子也拉了下來,都講這麽半天了,怎麽就不聽呢?你領導是誰?


    我認識那個xxx你知道不?


    “給他打電話,讓他用跑的,馬上給我過來。”明珠轉頭吩咐老曹。


    這架勢醫院的人一看,這有點不對勁啊。


    這人誰啊?


    要身份證,對方出具了身份證,結果根本就不是姚曉光。


    保衛科提的那個便衣來了,來了之後也不認識明珠,鬆山這塊也挺大的,不見得人人都知道明珠是誰啊,是知道有個女局長,問題知道她名字知道 她性別是女,不知道她什麽模樣。


    “你誰啊?”


    警方內部辦案,老曹就亮了身份,對方立馬就萎了,堂堂一個大局長,你是閑的還是閑的?這樣的事情用得上你來管嗎?


    多大的事情,你可真是沒有事情做了。


    姚曉光提供的證據,醫院方麵堅決否認有插隊的,說那人就是稍稍離開一下。


    “把大堂的監控調出來就知道是不是稍稍離開了。”


    明珠辦事那就是一根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這麽多男人打一個女人,你們醫院保衛科就是這麽解決的?這些人是你家的親戚還是怎麽樣?


    事情鬧大了,上麵派人下來了,說是可能存在插隊的情況,但醫院也沒有辦法,這總不能天天有人站在這裏監視吧?偶爾也有便衣過來的,那警察都解決不了的,何況是他們醫院呢。


    明珠坐在對麵,姚曉光聽了就哭,大聲的指責醫院。


    上廣醫院原本號就不好排,那人別以為就是個插隊的問題,他肯定有認識的人,她聽一些本地的人都講了,這就是黃牛,大家都不敢惹,她今天就惹了,雖然挨打了,但是她相信還是有公理的,創造出來製度不就是為了讓大家遵守的?不是用來破壞的。


    醫院的負責人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姚曉光專家號,並且那幾個人會對姚曉光進行賠償。


    “我不要你們的賠償,我就是要一個公道,是怎麽回事兒就是怎麽回事兒,警官我是帶母親來看病的,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帶著媽媽這麽老遠的跑來,人都說上中這塊好,我們才敢來,可這裏是醫院嗎?”


    如果警察也不管,她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隻能帶著母親離開了。


    三方的人都在這裏,醫院的態度樂嗬嗬的,一副很想解決問題的樣子。


    是不是黃牛,你心裏清楚,我心裏清楚,誰和誰勾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兒,管不了?


    那就看你是想管還是不想管。


    別人不敢管的事兒,她管,別人不能管的事兒,她敢管。


    姚曉光帶著母親看了病,她媽的病確診了,好在醫院說發現的比較早,其實花那麽多的錢醫生都不能理解,這病雖然嚴重卻沒想的那麽嚴重,怎麽前期花出去那麽多的錢?


    明珠跟著姚曉光,姚曉光帶著她媽看病出來,就被人圍住了,帶頭的人她認識。


    就是那天打她的那個人。


    “你倒是挺厲害,怎麽不叫警察了?”


    姚曉光顧著自己媽,加上她一個女人力氣哪裏就有對方大,雙方就推搡上了,對方推她媽,這是她的底線,姚曉光大罵特罵,男的揚起來手對著姚曉光的臉就要打,沒等手下去呢,隻覺得膝蓋一疼。


    一條腿就跪地上了,不知道被踹到哪裏了。


    “大白天的就尋上仇了?”那幾個人看見明珠瞬間就老實了。


    邪門了。


    你白天不上班,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你們這是流氓還是黑社會啊?昨天沒打夠本,今天又來尋仇?”


    “警官你搞錯了吧,我們是和她來道歉的……”


    姚曉光說對方不是來道歉的,是要打她,語言恐嚇自己,她媽就拉著女兒,示意女兒別再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都是誤會。”


    人生地不熟的,在這裏真的把他們惹火了,說不定幹出來什麽呢。


    明珠也夠狠,你們醫院不是說沒有辦法控製嗎?我來幫你們想辦法,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警察就在大廳裏擺張桌子,牆上就有舉報電話,可以打匿名電話,一經查實一定嚴辦,鬆山區的局長就在這裏坐著呢。


    “聽說是局長……”


    “是個女的啊?”


    這可真是為所未聞,局長這官銜吧,不至於沒有事情可幹吧,還是個女局長,很多百姓並不知道,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其次現在黃牛插隊的就幾乎都沒有了,看樣子不僅僅是做樣子。


    這女的了不得。


    “我們鬆山這塊算是出了一個負責的人。”


    不管男女,隻要你管事兒,我們就覺得你好。


    明珠坐在這裏,這等於是打醫院的臉,醫院也和局裏聯係過,但鑒於明珠這樣的個性,上麵也沒有辦法說,這是她的工作,也沒有冒進,是在解決問題,他們能說什麽?


    有困難找警察,請撥打電話。


    現在明珠讓這句話切切實實的落實下來,而不是一句空的口號,民生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上麵高層解決不了的,那就讓她這個小人物來解決,她看見了她就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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