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豈可隨雲煙(下)


    雲霧繚繞中,滿山紅燈籠。


    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孩子們自然歡樂,等著雨一過,小溪中的水漲了又落,河邊的鵝卵石上便會留下不少的小魚兒或者泥鰍,隻需要提著木桶,便可以去河岸邊撿上小半桶。


    可這雨,卻讓百姓們有些惱火。


    熟了的稻子捂在了田間,果樹上準備製作果幹的果子也直往下落。今年過冬的糧食,便又少了一大半。


    他們背靠著一座山,這座山,村民們稱做柿子山。


    前山他們可以去,前山之上全是柿子,一到秋季,滿山紅彤彤的,仿佛是大戶人家準備辦喜事,掛了一山頭的燈籠。他們去山上摘了柿子,隨後曬成柿子餅。閑暇時,這便是最好的零食。


    至於後山,活著的人沒去過。去過後山的人,便沒有回來的。


    百姓們不管是去任何地方,都有更好的路,加上代代相傳的一些恐怖傳聞。久而久之,便沒有人願意去後山。


    四人一貓來到這柿子山腳,徐長安用了一些碎銀子,在村民家美美的吃了一頓飯。雖然算不得多奢華,可那臘肉的香味,魚兒的鮮美,村民們互相打趣的歡聲笑語。讓徐長安不由得想起了渭城的日子,長安小巷裏的臘肉。


    四人一貓沒有告訴村民們自己的目的地,等到村子裏的狗都開始眯起了眼,稻田裏蛙聲此起彼伏的時候,四人一貓悄悄的出了門。


    幾條感知靈敏的狗發現了四人,方要發聲,小白瞪起了眼睛,那狗嗚咽了兩聲,便繼續趴著去了。


    姬秋陽帶著眾人爬上了柿子山,直接朝著後山走去。


    柿子山,背後是一片紅色的楓樹林,在修行界的口中,這還有一個名字。


    聖山。


    “為什麽不直接禦劍過去?”


    徐長安發出了疑問,走在前方的姬秋陽頓了頓,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鄭大焽,讓他解釋一二。


    鄭大焽一路過來都苦著臉,若是以往,他沒次做事之前都會占卜一番,確定吉凶。可若是這些事兒和徐長安沾上了關係,他便占卜不到。而且若是強行占卜,反噬他將無法承受。


    修為越高,占卜之術越精,反噬越大。


    若是李道一在此,他那寶貝徒弟最多吐幾口血,躺上幾個月或者頭發再白上幾分,也能算出一些端倪。可要他強行的占卜與徐長安有關的事情,隻怕非死即殘。


    鄭大焽這樣想著,畢竟損徒弟不損師父,這是他們天機閣的宗旨,姬秋陽去找麻煩,那群老家夥不照樣把自己丟出來麽!


    越是這樣想著,越有些可惜,自己出來的時候怎麽不抓上兩個小師侄之類的,要不然如今也不會這般苦惱。


    “大胸道長,說話啊!”


    看到鄭大焽哭喪著臉,徐長安笑著提醒道。


    鄭大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把趴在頭頂的小白貓抱了下來。


    “這村子中,肯定有聖山的眼線,甚至不少是聖山弟子的後裔。他們都沒有修為,但極其的聽聖山裏長輩的話。當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聖山的存在。而聖山把他們放在這兒,則是一道天然


    的屏障,比什麽陣法都好用。”


    徐長安和劍無畏都皺起了眉,不解其意。


    “這是為何?”


    鄭大焽看著下方平靜的村子說道:“聖山每隔幾十年就會攻上蜀山一次,而正道卻一次都沒有攻上過聖山或者其它魔道宗門,你可知道為何?”


    徐長安搖了搖頭。


    “論起實力來,雙方都差不多,有時候魔道強盛一些,有時候正道強盛一些。魔道強的時候,能攻破蜀山,能打到這靈隱寺的門外。但正道強勢的時候,魔道隻需要躲在山中,正道便沒有辦法。”


    徐長安順著鄭大焽的眼神看到了山腳下,歎了一口氣,他明白了。


    這山下的村民,便是最好的屏障,比任何強大的陣法都好用。


    “姬前輩從這村子中走一遭,便是告訴他們一個道理。”


    徐長安臉色有些緊張,不希望聽到那個答案。


    “我們不在乎他們放在山腳的那些村民。”


    徐長安聽到這話,心裏一緊。


    “村裏有人知道我們是修行者,而且那老村長也出手阻攔過,隻是你們兩小哥不知道而已。”


    鄭大焽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兩人。


    “我和那老村長暗中對了幾招,他隻是一個宗師而已。此時啊,我們上山的消息應該傳了進去。”


    “既然是去報仇的,那便不能受任何因素的影響。”


    姬秋陽回過頭,眼中寒芒閃爍。


    ……


    翻過了山頭,雖然是夜晚,但滿山通紅,如同血染一般。


    “前輩到訪,還請隨我來。”


    一道聲音響起,隨即四五道人影落到了麵前。徐長安看得真切,領頭之人便是村子裏的老村長。


    有姬秋陽在,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一行人走進了山洞,山洞裏不時的傳來了滴水聲,洞裏陰暗幽冷,兩旁燃燒著碧綠色的火焰。


    這是徐長安第一次來這聖山,這裏麵幽暗、潮濕,讓他想起了牢獄裏的老鼠。


    沒過多久,來到了大殿。


    大殿中隻有三把椅子放在高處,一把暗金色的椅子居於最高之位,而剩下兩把椅子,一左一右侍於兩旁。


    大殿之中站著四人,兩個老熟人。


    白衣少年依舊,隻是臉更加的蒼白,他是如今的聖子卿九;而另一位聖子也在,他穿著黑袍,抱著刀,臉色冷峻。


    大殿裏的火把多了不少,火光更甚,可讓人覺得更加的陰冷。


    除了兩位聖子之外,便隻剩下兩人。


    兩人都帶著麵具,看見姬秋陽,便恭敬一拜。


    “才聞姬前輩逃得藩籬,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前輩!”姬秋陽瞟了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聖堂動作還快,這麽快就派了一個下境開天,一個大宗師過來。”


    “前輩到來,豈能不上心。”說話的是一位下境開天,對姬秋陽頗為的恭敬。


    “那你們知道我的來意了麽?”姬秋陽臉色不變,慢悠悠的說道。


    這位來自聖堂的下境開天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還請前輩示意……”


    “寒山寺!”


    這位開天境臉色一變,從聖堂出來的時候,便被多番交待過,小心對待這位前輩。姬秋陽原本就正邪難辨,他能橫機魔道大能,也能腳踏正道山門。既能誠心禮佛,也能和魔道中人成為摯友。


    聖堂中有人心裏明白,隻要每惹到這位前輩,他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什麽大義找上門來。當然,這要建立在魔道修煉未進行大肆屠殺的條件下。


    唯有一件事兒,那便是寒山寺。


    寒山寺的老主持和姬秋陽是故友至交,當初姬秋陽莫名失蹤,天下大亂。如今成為了聖堂長老的子嗣路經寒山寺,這才留下了這樁血案。


    “此事,乃是誤會。”


    一道聲音響起,隨即四五道人影落到了麵前。徐長安看得真切,領頭之人便是村子裏的老村長。


    有姬秋陽在,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一行人走進了山洞,山洞裏不時的傳來了滴水聲,洞裏陰暗幽冷,兩旁燃燒著碧綠色的火焰。


    這是徐長安第一次來這聖山,這裏麵幽暗、潮濕,讓他想起了牢獄裏的老鼠。


    沒過多久,來到了大殿。


    大殿中隻有三把椅子放在高處,一把暗金色的椅子居於最高之位,而剩下兩把椅子,一左一右侍於兩旁。


    大殿之中站著四人,兩個老熟人。


    白衣少年依舊,隻是臉更加的蒼白,他是如今的聖子卿九;而另一位聖子也在,他穿著黑袍,抱著刀,臉色冷峻。


    大殿裏的火把多了不少,火光更甚,可讓人覺得更加的陰冷。


    除了兩位聖子之外,便隻剩下兩人。


    兩人都帶著麵具,看見姬秋陽,便恭敬一拜。


    “才聞姬前輩逃得藩籬,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前輩!”姬秋陽瞟了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聖堂動作還快,這麽快就派了一個下境開天,一個大宗師過來。”


    “前輩到來,豈能不上心。”說話的是一位下境開天,對姬秋陽頗為的恭敬。


    “那你們知道我的來意了麽?”姬秋陽臉色不變,慢悠悠的說道。


    這位來自聖堂的下境開天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還請前輩示意……”


    “寒山寺!”


    這位開天境臉色一變,從聖堂出來的時候,便被多番交待過,小心對待這位前輩。姬秋陽原本就正邪難辨,他能橫機魔道大能,也能腳踏正道山門。既能誠心禮佛,也能和魔道中人成為摯友。


    聖堂中有人心裏明白,隻要每惹到這位前輩,他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什麽大義找上門來。當然,這要建立在魔道修煉未進行大肆屠殺的條件下。


    唯有一件,那便是寒山寺。


    寒山寺的老主持和姬秋陽是故友至交,當初姬秋陽莫名失蹤,天下大亂。如今成為了聖堂長老的子嗣路經寒山寺,這才留下了這樁血案。


    “此事,乃是誤會。”


    修改中,馬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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