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一聽得這話,正要張口回答,可方才突然出現的那股氣息卻突然消失了,他即便想回答,也找不到方向。


    周圍朝著他跪拜的老人聽得這話,非但沒有對李知一的印象大打折扣,反而更加的推崇他了。


    特別是聽到他那略帶怒意的腔調,百姓非但沒有任何反抗和責怪的意思,磕頭反而磕得更重了。甚至,一部分聽不懂這話的老人,還開始反思了起來,在思考自己哪兒做得不對,哪兒做得不好,惹怒了神明。


    而另外一部分聽得懂李知一這話的人,原本對李道一本來還沒什麽感覺,可仔細一想李知一的這話,頓時覺得有道理,反而對李知一頂禮膜拜起來。


    李知一看著越來越狂熱的村民,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自己越罵,這些百姓反而越狂熱,起到了反作用。


    人一旦跪得久了,便忘記了怎麽站起來。


    “對,我們得多思考了!”


    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道讓李知一稍微有些高興的聲音,他如同在深海中的人看見了燈塔一般,朝著那人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這位施主說得不錯,你們應該多思考,過好自己的生活。其實,佛,就在自己的心中……”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方才自己點名的百姓打斷了,隻見他麵帶狂熱之色,站了起來朝著一群不停磕頭的人說道:“大家看,這才是真佛,真神仙,即便知道我們不好,仍舊不會放棄我們!我們以後,要更加的尊佛,敬佛,禮佛。”


    李知一聽得這話,整個人如遭雷擊,隻覺得渾身發麻,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群人,實在是無法理解他們。


    這群人,實在是固執得有些愚昧。


    一般而言,這種手段大多出現在那些大財主的身上,他們對自己手下人說的就是諸如此類的話。


    “雖然你很垃圾,但我還是要你,離開了我,你什麽都不是。”


    這種言語,便是那些喪盡天良的大財主最擅長的。


    一麵不停的打壓你,罵你,一麵還要讓你對其感恩戴德,仿佛整個世界除了他便再也沒有人看得起你了,典型的不僅要你當牛做馬,還要你匍匐在地,從思想上臣服於他們的手段。


    這類控製人的手段,李知一自然知曉,畢竟除了大財主喜歡用這樣的手段外,一些假寺廟,假和尚或者加廟祝斂財便會用這些手段。


    李知一沒想到,他本是正麵的勸解,卻弄巧成拙。


    李知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要轉身離去,耳中卻傳來了小夫子的聲音。


    “大師,您可以趁機讓他們帶你去查探那兩間茅草屋。雖然是趁人之危,但現在很多道理都與他們說不通的。雖然知道大師您不屑於這樣做,但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李知一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他實在不願這般做,若是他這樣做了,那與那些廟祝和隻知道斂財的假和尚又有什麽區別?


    “若是大師不願意這般做,那我們隻能用能用強了。若是有人阻攔,那便殺了那人,直接闖進去看一看。”一道女聲傳了過來,聲音冷漠。


    當然,這聲音也是以傳音的方式傳入李知一的耳中,這些百姓壓根不知道。


    站在林珊身旁的小夫子頓時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林珊,但很快眼中充滿了讚賞之色,點了點頭。


    感覺到了李知一的目光朝著村口而來,小夫子麵帶微笑,同樣輕聲說道:“大師,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你不要忘記了,我也修煉了魔道的功法,沒那麽多對自己的限製。”


    小夫子說這話,並不是代表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隻不過他也想向李知一施壓而已。


    這些百姓的問題,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明白,解釋得清楚的,從思想上改變一個人,是一個漫長而又坎坷的過程。


    與其現在尊重他們,倒不如暫時的利用他們這種奴性。


    李知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輕聲說道:“好吧。”


    說罷,他抬起了頭,隻不過雙眸不如方才那般清澈了,帶著一抹慚愧之意,雙手合十朝著麵前的百姓微微鞠了一躬。


    “諸位施主,貧僧此番前來,隻是為了驅魔除妖。據貧僧所知,你們那茅草屋內住著的便是妖魔,所以還請施主不要阻攔。我佛慈悲,不傷無辜之人。”


    李知一原本以為他這般說了,根據方才這些百姓對他的態度,定然會暢通無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聽到這話的這群百姓居然沉默了,全都低下了頭,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連方才站起身來讓大家朝著他猛磕頭的那村民,此時都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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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一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這些百姓,雙手合十,朝著這群百姓作揖說道:“施主,此魔頭乃是天下間的大禍害,若是你們包庇他,實為不智,恐為成為天下罪人。”


    李知一這話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並且他已經知道了,裂天就在此地。


    如今裂天才從封印中出來不久,應該是受了重傷,趁此機會若是能夠將其鎮壓,自然能夠避免諸多災禍。


    當然,李知一作為佛性極高之人,自然不會一口就斷定裂天的生死。其實裂天如今的改變,他也聽聞一些,若是能夠渡化裂天,自然以渡化為主。


    就像袁霸天一般,如今誠心向佛。


    拜了佛,放下了屠刀,並不等於往事恩怨一筆勾銷,其它的佛法雖然會這麽對人說,但就李知一而言,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自己做過的事,傷害過的人,不可能因為你信佛而消散於風中。信佛,隻是讓你內心有了麵對這一切的勇氣,承認過去自己錯誤的勇氣,也是對未來向善的一封保證書而已。


    至於事主會不會原諒你,那是事主的事兒,即便事主要你血債血償,李知一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畢竟,這便是屬於個人的因果,他無法去幹預和控製。


    站在自己的立場,讓別人原諒,慷他人之慨的事兒李知一做不出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人內心平靜。


    若學佛是為了逃避以往的罪孽,那麽這佛不學也罷,不學也好。


    李知一所謂的渡化,沒有放過裂天一說,隻是想讓他如同袁霸天一般,接受血債血償,平靜的麵對自己的過錯


    而已。


    當然,至於徐長安和他的恩怨,也是用同樣的法子來處理。


    他和徐長安,都要麵對彼此手上的鮮血。


    雖然這事兒很複雜,也很困難,但李知一相信,隻要他去化解,一切都會有個結果,而且是在不牽扯他人因果下的結果,是在不濫殺無辜,不血流成河的情況下,正視曾經的自己,與過去的自己和解,直麵並且彌補曾經的錯誤。


    李知一不是原諒人的,他是來讓人自己原諒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施主,何必包庇一個魔頭?”


    李知一皺起了眉,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頭,自然也不會濫殺一個好人。


    這群百姓,雖然愚昧,雖然此時還在護著裂天,但罪不至死,故此一直好言相勸。


    “要知道,若是包庇魔頭,就算去了十八層地獄,也無顏麵見列祖列宗。”李知一繼續說道,他知道這些百姓最在乎的,還是老祖宗,家家戶戶都以宗祠為榮。


    還是沒有人回答,而小夫子與林珊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李知一實在不想生事,隻能長歎一說說道:“施主,你們何苦為了一位魔頭而損失性命。貧僧講理,所以與你們好生說道,可若是遇上他人,你們便是妖魔!”


    李知一這話說得極重,甚至還有了扣大帽子的嫌疑,直接將這群百姓打成了妖魔。


    但為了不讓小夫子和林珊大開殺戒,讓這群迂腐的百姓免去一場血光之災!


    終於,有一位老人一咬牙,從地上爬了出來,杵著拐杖,跺著腳說道:“神仙,我們是佩服你,是求你。但今天我們若是讓你進入那茅草屋,便是無顏麵見列祖列宗!”


    李知一的眼中出現了迷茫之色,他不明白,裂天和他的列祖列宗有何關係。


    “我們這個村子,叫做千金村,取的便是一諾千金之意。祖上有言,隻要畫像上的人出現在我們這個村子裏,我們整個村子,必須以死相護!我們求您,求的是榮華富貴,求的是家人平平安安。可若是我們違背祖宗承諾,便是無顏麵見列祖列宗!死後,也沒資格進入宗祠!”


    三人看著這群百姓,突然笑了。


    他們突然覺得,這群迂腐的百姓,至少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們知道一諾千金。


    小夫子朝著李知一點了點頭,李知一知道小夫子的意思,便朝著這群百姓作揖道:“那可否將你們所要守護之人的畫像給我們看一看。”


    聽到這話,村民自然不會反對,幾個青壯年便立馬去祠堂拿出了一塊木板來,而木板上所雕刻之人,正是裂天!


    ……


    此時,他們已經可以確定,這千金村要守護的人,便是裂天。


    頓時,看向這群百姓的眼中出現了複雜之色。


    他們的確愚昧,也的確不該幫助妖魔;但同時,他們又信守諾言,一諾千金。對於這群人的評價和看法,的確有些難下定論。


    “施主,你們的目的是守護他,要有了傷害才有守護,我們現在沒有傷害此人,那你們自然也不必守護他。甚至,更不應該來阻攔我們,是不是?”


    李知一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對於巧言善辯,他可是行家。他們佛門講經,相互切磋,憑借的便是一張嘴,咬文爵字。


    麵對這番說辭,這群百姓先是點了點頭,李知一才麵露喜色。不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得一位老人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


    “雖然感覺你說的有點道理,但還不是不行,不讓就是不讓。按照祖訓,你們要想見到這人,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這說話的老頭雖然年紀大了,走兩步路都會喘,但此時說這番話,臉上卻露出了堅決和狠戾之色。


    “……”


    李知一實在拿這些村民沒辦法,他提起了一口氣,想了想最終還是長舒一口氣,轉頭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小夫子和林珊說道:“二位,我們另想辦法吧!”


    李知一搖了搖頭,便準備轉身離去。


    “村長,放他們進來吧!這幾人,都是我的朋友!”


    裂天的聲音傳了出來,不過這一次他沒選擇用傳音,聲音如同滾雷一般,中氣十足,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李知一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去,隻見聽到這話的村民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三人相視一看,便帶著兩具傀儡走了進去。


    一間茅草屋,門口有一頭黑色的小獸。


    茅草屋內的陳設也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舊桌子還有一張供桌,舊桌子上放著酒杯和酒壺還有一套茶杯和茶壺,房間裏彌漫著一陣酒香味,裂天的臉頰微紅,朝著李知一拱手道:“知一大師,請!”


    說罷,便直接給李知一倒了一杯酒。


    李知一本來就是好酒之人,自然不疑有他,一飲而盡。


    裂天又看向了小夫子,同樣朝著小夫子一拱手道:“小夫子來訪,君子如茶,淡雅自然,得喝茶。”


    說著,便又給小夫子倒了一杯茶。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林珊的臉上,隨後掠過林珊,看向了林珊身後的那具傀儡。


    “多謝……”裂天說著,聲音哽咽,朝著林珊深深的鞠了一躬,眼中泛著淚花。


    隨後,四人坐下,裂天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三位前來,所為何事?莫非是知道我和徐長安有一場決鬥,前來幫他的?”


    他的目光率先看向了李知一,李知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貧僧前來,和我那徒兒無關。真魔出世,作為佛門中人,自然得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渡化你。”


    李知一坦率的說道,沒有絲毫隱瞞。


    裂天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小夫子。


    “那小夫子您前來,是為了?”


    小夫子也沒言語,隻是指了指脖子上的那兩個洞,被裂天咬出來的傷口。


    “此事若是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小夫子您,搶了本該屬於您的東西。”


    裂天最後看向了林珊,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柔軟。


    “我想讓我朋友


    來看看你,也想讓你看看她。是要讓她入土為安,還是要讓她繼續如此,得看你。”


    原本除了和徐長安說話會柔軟一些的她,如今與裂天相談,也多了一些柔情。


    裂天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那濕潤的眼睛,笑著說道:“多謝,以後若是瓷聖女有所求,我裂天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裂天說罷,便不敢看向林珊和她身後的傀儡,直接對著小夫子說道:“其實當日咬了你,我也是無意識之舉,沒想那麽多,按照我的脾氣,應該殺了你。”


    小夫子聽得這話,也不惱,隻是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但當時我腦海一片空白,滿腦子的仇恨,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能殺你。而我咬了你那一口,也算是將你的東西還一些給你。”


    小夫子眯起了眼,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張了張嘴,但這個猜測他還是不敢說出口。


    “沒錯,就是您想的那樣。按照天道規律,您才是領悟了真魔之意的人,您才是這個時代的真魔。真魔的力量來源,從來都是愛,而不是恨。”


    小夫子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追問裂天要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機緣,隻是咧開了嘴,雙眸一紅,那尖細的犬齒便長了出來。


    “那這個東西,有什麽用?”


    裂天歪著頭,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沒嚐試過,但根據我父親留下來的一些書籍,這牙齒能夠救人。而且這個村子也是他留下的後手,按照他的計算,你們找來之時,我應該在準備凝聚神魂,所以百姓才多加阻攔。但很可惜,他算錯了。”


    “救人?”小夫子沒管裂天後半句的解釋,直接問道。


    “沒錯,隻要是重傷瀕臨死亡之人,隻要你咬上一口,這真魔的力量便會將其救活。但這牙齒,有兩個副作用。”裂天老老實實的說道。


    “願聞其詳!”小夫子看得裂天如此好說話,急忙說道。而且,如今的裂天,雖然成為了真魔,但身上的戾氣卻是實打實的少了幾分,多了一些溫和。


    “這第一個副作用,便是被這牙齒救活之人,會對鮮血上癮,吃人血肉,甚至直接成為魔。當然,若是意誌堅定者,還有佛法高深者,自然沒這個副作用。而第二個副作用,便是若不經常跑動,身體會僵化。”


    小夫子摸了摸自己的牙齒,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裂天想了想,決定還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小夫子,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這些真魔,在上古的時候,有一個統一的名字,叫做僵屍!”


    “當初有一獸,實力強大,名為犼,他曾偷了我們扶桑神樹的一部分根。隨後,他因為作惡多端,被封印了起來,而那樹根居然出現了變化,他借助樹根破封而出,有了吸血之能,為吸血僵屍的始祖,改名將臣。”


    “而最厲害的僵屍始祖,為魃。這可以說是所有僵屍的始祖,當年姬軒轅和蚩尤大戰,蚩尤手下的風伯雨師大展神威,姬軒轅便請來了一直愛他的女魃前來助陣。最終蚩尤戰敗,風伯雨師歸順姬軒轅,最後歸順我父親。而女魃卻在那一次大戰之後法力盡失,又看到姬軒轅善待蚩尤舊部,便心生怨恨,入了魔,成為了旱神。雖然,她一直同姬軒轅作對,但同時心裏也愛著姬軒轅。自她之後,真魔的情緒便很複雜,一方麵他們心中充滿了恨,一方麵又有了恨!”


    “而剩下的兩位僵屍始祖,分別是後卿與嬴勾,這二人成魔之路,都和旱魃有關。四大僵屍始祖,各自有些奇特的能力,例如將臣吸血恢複自己和救人;後卿的吸食萬物隻能,雖然沒有饕餮強大,但也夠用;旱魃的火不弱於我們金烏一族的太陽之火;嬴勾的飛天之能。而我們現在的真魔一脈,則是集合了四脈之長。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僵屍始祖!當年四大始祖都是登神境,現在我們共有四脈之長,隻要一直修行下去,自然便能夠進入登神境!”


    小夫子聽到這話,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變成什麽僵屍。


    “小夫子您也不用過多擔憂,僵屍吸血,可以控製。意誌力不堅定之人,才會成為嗜血的怪獸。”


    小夫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裂天給他的信息太多,讓他不好消化。小夫子甚至沒有注意到,裂天說了好幾個“我們”。


    “那你用牙齒救過人嗎?”李知一突然問道,要知道被裂天咬過的人若是意誌力不堅定,恐怕就會成為血妖,遺禍無窮。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小夫子和裂天一樣意誌力堅定。


    “沒有,我沒試過。等我有這種能力的時候,我已經救不活子琪和若琪了,既然救不活她們,我憑什麽救其它人?我不害人,也不害更多的人。”


    “好了,他們二人來找我的目的,我都知曉了,也解決了。那您呢?”裂天也不管正在發愣的小夫子,直接看向了李知一。


    李知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來之前,是想渡你,以我佛的慈悲之意,渡你真魔之軀。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你和徐長安的恩怨,你們解決就行。當然,到時候我會出手,即便是天大的因果,我也會背著,哪怕是再壞的結果,我也會承受。到時候,你若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


    李知一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還給裂天也倒了一杯,朝著他晃了晃,二人酒杯相撞,一飲而盡。


    “好!”裂天笑著說道,他寧願同李知一這樣坦蕩的人對壘,也不願和湛胥那樣陰險的人相處。


    “您這樣的佛,還是第一次見。”裂天有些羨慕了,羨慕徐長安有這麽好的長輩。


    “你這樣的魔,我還是第一次見。現在欣賞歸欣賞,但你身上的血債,還是要償還。放下屠刀,成不了佛,但能讓你內心安定。”


    “明白!”裂天越聊越高興。


    最終,趙子琪的身體還是跟在了林珊的身旁,裂天有時間的時候,還能來看一看她。


    三人離開之時,裂天突然問道:“大師,您這樣的佛,和真魔有什麽區別嗎?我知道,您拜您自己,而我們真魔,也是信自己!您心中有愛,有大善,我們真魔也有!”


    李知一頓時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良久之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做自己,佛是我,魔也是我!”


    說完便大笑幾聲,身上突顯金光,光芒更勝之前!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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