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石中軍的事情漸漸也接近尾聲,這期間還牽扯出不少西原的人,特別是國土城建交通等部門的幹部,不過吳啟江和艾和平最終還是安然無恙。(..tw無彈窗廣告)


    從調查的情況看,這是張豐和放出的煙幕彈,艾和平從事統戰工作,和工商界的老板們自然有聯係,張豐和也就把這作為一個炫耀的資本,而吳啟江和張豐和之間也大體是這麽一種關係。


    而事實上張豐和在省裏所結交的正是徐良,隻不過張豐和很是聰明的讓徐、石二人互相不知道而已。


    徐良正是以為石中軍和張豐和沒有什麽關聯,才把石中軍作為立功贖罪的籌碼,可是哪曾想,這個籌碼把張豐和以牽進來反過來讓他一直沒有交代的事情一下又曝光,這被很多貝湖人笑稱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石中軍)砸自己的腳。


    而對於石中軍來講,他同樣也沒有想到劉雨夢有他做後盾,有他給找賺錢的路子還不知足,而且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劉雨夢擔心他有一天出事牽連到她,也留下了一些將功贖罪的東西,這也成了他出事的導火索。


    這對原本一直以為劉雨夢對他是有情有義的石中軍來講,也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劉雨夢也沒想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這些東西不但把石中軍牽連出來,她的行蹤也完全暴露,等待她的是被引渡回國。


    “作為像徐良,石中軍這樣的領導幹部,卻是被一個商人。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實在是可悲可歎的一件事情。同時也是值得很多領導幹部深思的一件事情。”


    中紀委副書記和順科很是有些感歎的說道。


    周書明、陸政東還有洪誌路也都苦笑以對。


    和順科到貝湖來不是來辦案的,而是專程前來傳達有關精神,事實上徐良和石中軍的案子基本已經調查結束,中*紀委這一次動作大,不過在時間上並沒有拖太長,顯然也還是考慮對貝湖,特別是西原的影響。


    中央這一次肅清西原的陳腐,給現任貝湖省委和西原市委一個更清澈更自由的發展運作空間。這是中央的主要意圖,雖然在這之前,中*央並沒有給貝湖省委明確的講,隻是打了招呼,恐怕周書明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和順科此次前來想必也是有安其心的意思。


    對於周書明來講,中*央的真實意圖他雖然已經了然,但是在這樣的意圖之下明顯這件事對於他而言還是一個打擊,一種削弱。


    可裏麵的一些東西,他還是一頭霧水。很比如徐良的線索到底是什麽人提供,是怎麽擺上高層的案頭的。這才真正發起這次霹靂行動的推動者到底,可是這些,和順科諱莫如深,連隻言片語也沒有透露。


    當然他也懷疑過很多人,包括陸政東在內,這件事對陸政東的影響雖然同樣是負麵的,可陸政東是不是急於推楊永清上位而演出的一處苦肉計,一箭雙雕,既助楊永清快速上位,又打擊他這個書記?


    楊永清的工作能力和成績擺在那裏,已經得到很大程度的認可,就算是他這個省委*書記,也不得不承認楊永清確實很能幹,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政東完全沒必要如此,而且這樣的事情遮掩得住的時間不會太長,陸政東不可能為了爭取在貝湖的話語權去冒很大的政治風險。


    周書明雖然沒有從和順科這裏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有些遺憾,心裏也決定這件事他一定還是要弄個水落石出的,


    周書明執著於弄清徐良等事情的幕後主推者看著似乎很小心眼,似乎和其省*委書記的地位身份極為不相符,可實際上真正到了這個層次的人,還真是在這樣的事情上絕對的較真。


    這不是胸襟的問題,而是一種警惕,能夠坐上這樣位置的人都是從陰謀陽謀的“槍林彈雨”中拚殺出來的,最為忌諱的就是被人黑了一把,連對方是誰都摸不清,所以搞清這樣的問題隻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周書明也不去再想那些,不管怎麽樣,這樣煩心的事情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也算是翻過了一頁……


    和順科談完這些看樣子有些話需要和周書明單獨談談,陸政東便和洪誌路出門透透氣。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知道貝湖的問題遲早會爆發出來,但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這樣猛烈。”


    洪誌路語氣有些低沉,似乎也有些索然:


    “要是早點發現,影響也不至於這麽壞,這麽大。”


    陸政東拿不準洪誌路真正想要表達一個什麽意思,從表麵來講,這件事對洪誌路的影響並不大,徐良畢竟是中管幹部,省紀委是無權查處的,可是從另一方麵,徐良又牽連出這麽多廳級處級,這是省紀委可以查處的範圍,從這個意義上講,他這個省紀委書記多少也有些責任,而洪誌路的意思又不完全是這個,似乎暗指在這些問題上周書明不支持。


    按照現行的體製,省紀委還是在省委領導下開展工作,涉及到廳級幹部必須要省委*書記點頭才可能展開調查,洪誌路的意思是周書明一味求穩,結果膿瘡越來越大,最後這個大膿瘡還需要中紀委來擠掉。


    “徐良,蘭偉龍、石中軍等人這個時候暴露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在西原大規模的新城建設中間來這麽一下,那對西原可真是沒頂之災了。”


    這道理很簡單,如果沒有這麽一下,很多人在這方麵肯定是越發的猖獗,到時候那涉案的人就會越高越多,到時候很多項目不得不因此而暫停,甚至由於負麵影響過大而讓新城計劃有中途夭折的危險。


    洪誌路點點頭:


    “是啊,教訓深刻啊。”


    “確實是教訓深刻。這說明我們在這方麵的工作確實有需要加強和改進的地方。出現腐*敗問題。就說明我們工作沒做好?就是丟麵子?這樣的看法很片麵。


    而為了穩定而穩定,我認為這樣的看法也是不妥的,不可否認,反*腐在短時間內確實會對我們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影響,這一點無可諱言,可是從長遠看,緊繃這根弦,實際是會極大的促進我們的工作。這一點。不用我多講。


    所以我認為一個地方查處腐*敗案件和懲處貪腐人員的多少並不代表著這個地方腐*敗的嚴重與否,隻能代表其反腐倡廉的力度如何。


    如果某地歌舞升平,清廉無比,我覺得反倒是說明這個地方問題很大,任何事情都不能脫離大背景單獨去看,在目前這樣嚴峻的形勢麵前,那個地方能夠獨善其身,那個地方是世外桃源?


    要麽是反腐力度不夠,要麽是貪*腐分子手法翻新,一時之間沒發現。要麽就是刻意的營造出一種清廉的虛假氣氛,特別是第三種。這看似為了穩定為了發展,隻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問題越來越大,實際上是遺禍無窮,對一地發展不利,實際上也是讓有的幹部越走越遠,害了有些幹部……”


    洪誌路點點頭,很有些感慨的說道:


    “嗬嗬,搞經濟工作的,總覺得紀委懲辦貪*腐幹部會影響發展,真是難得有如此理解紀委工作的人,看得出來,政東省長是真理解而不是和我客套,不像有些同誌當麵大話說得震天響,背過身就覺得紀委就是添亂的添堵的,難怪這次山嶽書記在聽取案情匯報的時候特別提到政東省長在這方麵是非常有原則,也非常有能力和水平的,看看安新,不管是在反*腐倡廉的預防機製還是嚴格執行方麵都很到位,這也是安新能夠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陸政東聽洪誌路坦然提到唐山嶽心裏也是微微一動。


    這一次省裏不少人對洪誌路是頗有微詞,有人覺得這一次中*紀委對貝湖采取狂風暴雨的方式也和洪誌路有關,洪誌路應該在裏麵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覺得洪誌路是為了踏進中紀委而對貝湖不管不顧,至於周書明,雖然表麵上最近是力挺,但是深知中間有些東西的陸政東卻是知道,隻怕這一次周書明對洪誌路的意見更大,洪誌路恐怕也是覺得他真是被孤立了,畢竟保持距離和被孤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這也讓洪誌路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洪誌路這是試探,或者理解成求援也不錯,這也是一個契機,當然陸政東也很清楚,作為洪誌路這樣的人來講,徹底的倒向他不可能,表示一下親近不過是為了度過眼下的難關。雖然如此,但能夠贏得洪誌路的好感,在工作上互相支持,作一對鬆散的盟友這無益也是對他大有益處的。


    不管怎麽講,這一次徐良等人出事雖然對於省裏最高層的政治格局不會產生根本性的影響,但是肯定還是會促使貝湖省裏的最高層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陸政東笑著擺擺手:


    “反腐,不能指望這一次犁庭掃穴就萬事大吉,一次犁庭掃穴能震懾的時間也有限,也不能指望一項製度的實施就一勞永逸,一個好的製度也隻能保證大多數人不犯或者少犯錯誤,像現在正在宣傳的號稱百廉市,他們在這方麵確實是做了不少工作,書記、常委檢查責任製落實情況,時間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紀委更是像獵狗一般虎視眈眈的緊盯著,市長凡是布置大工程,都把監察局長帶上。就是這樣敢於抓班子,管嚴領導成員;敢於抓下級,一級抓一級地抓下去;敢於抓自己,以身作則。


    這樣從上至下,從下至上的一整套監督體係,人有心的人無膽,有膽的人缺少機會,確實是起到了不錯的作用。


    可即便是如此,世界上沒有百腐不生的真空,在市場經濟和經濟國際化過程中出現的腐*敗,許多是我們從未遇到過的,特別是腐*敗現在顯然是出於高發期和上升期,就算是百廉市,他們也出了問題,他們的一個副市長也出了問題,而且看情況估計問題巨大。”


    陸政東是清楚的知道那位副市長即將創下共和國之最,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我這麽講不是否定該市,也不是否定製度建設,相反,我是非常認可他們再這方麵的努力的,臥這麽講的意思是稍有鬆懈,貪*腐肯定重新抬頭,反*腐在現階段依然麵臨非常嚴峻的形勢,反腐倡廉還是要警鍾長鳴,常抓不懈,保持高壓勢態。”


    洪誌路要的就是陸政東這樣交底的話,陸政東這番話讓他心裏也踏實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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