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幹嘛要租一間房的啊!”


    井意遠躺在了沙發上,有些生無可戀。


    費聞看著他笑了笑,最後說道:“我在m市交際少,隻是個偶爾住,要那麽多房間做什麽?”


    事實已經這般,井意遠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妥協。


    “快去洗澡。”


    費聞扔過來的毛巾準又快的砸到了井意遠的頭上。


    井意遠有氣無力的將毛巾取下,拿著費聞先前給自己找的衣服站了起來。


    費聞這個人好像每次都對讓自己去洗澡這件事有什麽特別的執念,總是催著自己洗澡。


    井意遠眯了眯眼睛,問道:“喂,費聞,你是不是有潔癖?天天催著我洗澡?”


    正忙著往廚房去的費聞聽到井意遠的問題,腳步逐漸慢了下來,隨後扭頭。


    “嗯,好好洗,晚上我還要扒衣服呢。”


    井意遠翻了一個白眼,費聞也不是第一次開這種玩笑了,換做以前可以還會震驚一下,現在習以為常,甚至心情好的時候還能撩撥回去。


    “我下麵給你吃?”


    廚房與客廳餐桌是連在一個空間裏,隻要打開玻璃門就能快速簡便的朝客廳問話,費聞探出頭來往井意遠問了一聲。


    井意遠被他嚇了一跳。


    手裏的衣服還在鼻子邊,表情是沉迷的。


    他可以發誓,絕對不是因為費聞的衣服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也不是什麽奇怪的怪癖!


    但費聞第一眼看著這個場景,不由得詫異起來。


    “你,還有這種怪癖?”


    井意遠立馬放下手中的睡衣,清了清嗓子:“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味道挺好聞的。”


    衣服在衣櫃裏放久了,會有一種奇特的香味。


    井意遠形容不來那種味道,說是木香又不像,洗衣粉的味道就更不是了。


    就像太陽一樣有特殊的幹燥香味,很特別。


    井意遠最愛的就是一頭紮進衣櫃裏,狂吸幾口,真的上頭。


    費聞抬頭掃了一眼井意遠手裏的衣服,無聲的笑了笑,什麽話也沒說就回了廚房。


    井意遠不懂他是什麽意思,不過既然對方什麽也沒打算說,這事兒也就算翻篇了。


    說是洗澡,井意遠整整在浴室裏泡了半個多小時的浴缸才出來。


    整個人都軟乎乎的,迷迷糊糊快睡著了,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睡在沙發上。


    等費聞端著兩碗麵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井意遠正仰頭大睡。


    黑棕色的青年臉上的稚嫩還剩下些許沒有褪去,頭頂上黃白色的燈光在臉上來回跳躍,白色的絨毛都照的清晰的很。


    井意遠的睫毛不算長,但很翹,仿佛是被特地夾過。


    安靜下來的人沒有的靈動,但卻多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費聞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已經十點多了,確實該睡了。


    屋內雖然暖氣足,但隻穿著睡衣睡覺還是有些涼的。


    井意遠不自覺的往熱源處湊。


    費聞原想伸手去晃醒井意遠,沒想到手卻被對方攔截了,隨後兩隻有些涼的手環上了腰,頭特自然的枕在了他的雙腿上,隨後蹭了蹭。


    費聞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井意遠,忍不住伸出手,最後落在了臉蛋上。


    捏來捏去,嫩卻不鬆的肉一彈一彈的。


    捏完井意遠的又上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緊實的很,不夠q彈。


    費聞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年輕的象征嗎??不過隻是四歲之差??


    可能保養的好?那身上的肉總不能天天都保養?


    費聞撩起井意遠的上衣衣角,白裏透紅的肚皮露在了外麵,還在起起伏伏。


    他看了一眼井意遠,隨後探身伸手想去摸。


    就差那麽幾厘米!


    一個清脆的巴掌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幹嘛?那手想幹什麽?”井意遠突然詐屍一樣坐了起來。


    費聞立馬變了表情,搓了搓自己的手背,用欠揍的表情說著:“看你肉軟,想試試手感。”


    井意遠坐了起來,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費聞:“試手感?你有病,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快說!”


    雖說婚姻法已經改善很多年了,但如今的社會還是男女情侶為主流。


    十對情侶之中也隻有三四對為同性情侶,所以還是挺少見的,至少井意遠穿過來這麽長時間還沒見過。


    費聞卻站起了身,一言不發,最後撂下一句話。


    “也許吧。”


    *


    “喂?”


    井意遠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手機,伸手時似乎還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玩意兒。


    “井意遠,給你發微信你怎麽不回?”


    全敏的聲音剛勁有力,但絲毫沒有叫醒眼睛上粘了膠水的井意遠。


    井意遠迷迷糊糊的正想回話,另一隻耳朵邊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似乎還沒睡醒,帶著氣泡音;“誰呀?”


    “你旁邊有人?你還沒睡醒?”全敏開始猜測起來。


    “嗯,剛醒。”井意遠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回答。


    “那你旁邊是誰?”


    這問題把井意遠問懵了。


    是哦,自己剛睡醒,打電話的是全敏,那哪裏來的男人聲音。


    井意遠拿著手機將身體轉了個方向。


    隨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比例的三庭五眼。


    “我草????”井意遠坐起了身,抓了抓自己雜亂的頭發。


    完了,昨晚做了什麽,啥也不記得了。


    井意遠淡定自若的下了床,卻心亂如麻。


    “啊,不好意思啊,敏姐,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情”


    “你微信不回,我隻能打電話了,昨天有封匿名郵件發到了我的工作郵箱裏,自稱是當初在機場那個女孩子,就是媒體上傳被猥褻的那個女孩子。”


    井意遠突然清醒過來,剛剛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滾了出去。


    但這種情況下,她找上門一般有兩種目的。


    一是想幫忙澄清,二則是以新聞主角可發言的身份來找井意遠要好處的。如果不給好處,那就大肆宣揚這件事是真的。


    井意遠在新聞上看到的這種事情不少,可能換做旁人都會往第一個結論去靠吧,但他不一樣。


    “那,她說什麽?”井意遠說話的聲音有點微顫,猶豫了一會兒才問出口。


    而電話那頭的全敏卻絲毫不慌。


    “她說,她願意幫你出麵澄清,這件事情她是當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幫助。”


    井意遠都快喜極而泣了,這什麽叫多多少少會有幫助,簡直就是幫助大了好麽?


    “那我這邊開始著手給你準備澄清發布會,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你也發條微博,越早越好。”


    井意遠掛斷電話後,臉上的喜悅藏也藏不住。


    “費聞,我起床了,下午要參加發布會。”


    床上的人原本什麽動作都沒有,誰知道突然坐了起來:“什麽發布會?”


    “澄清發布會。”井意遠說話臉上的表情開始逐漸傲嬌。


    費聞下了床,開始折起被子:“什麽時候?”


    “今天下午,那個機場的女孩聯係我了,說要幫我澄清。”


    “下午?你等等。”費聞挑了挑眉毛,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頭櫃上拿手機撥通了號碼。


    “金然,我昨天讓你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


    “做了,合同全擬好了,是不是要正式給易憶娛樂放消息?”


    “不用,直接把違約金砸他們臉上,人是我的了。另外,醫院的化驗報告拿到了嗎,還有監控。”


    費聞語氣很平穩,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拿到了,但是機場猥褻的監控還沒有調到,那個當事人女孩的資料還在查,可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不用了,資料全部發給我,下午舉行發布會,做一下準備。”


    說完,費聞就掛了電話。


    井意遠已經坐到費聞麵前的床沿上了,正用閃閃發光看神的眼神盯著費聞。


    “你幹什麽?”費聞放下手機,轉身略過了井意遠,沒有看他。


    井意遠笑了笑:“謝謝。”


    他不曾想到費聞會給自己做了這麽多事?


    還因為一時間找不到證據願意犧牲自己的名聲?


    “不用謝我,看你太可憐了。是天不亡你,如果那個女孩不自己找上門來,這事兒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費聞拿起遙控器關了空調,熱的有些悶人的空氣被冷颼颼的氣流一衝而散。


    房間的溫度開始驟降下來,井意遠突然覺著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


    但緊接著窗簾被費聞拉開,一束束陽光照進房間裏,費聞站在陽光裏,明亮而溫暖。


    井意遠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從南極走了一遭又回到了三亞。


    而麵前的費聞就是上帝派來拯救他的神,將他從寒風暴雪之中拉入暖陽。


    “費聞你簡直就是我的拯救神,謝謝大哥,我又活過來了。”


    井意遠心裏的話不知怎麽的就說了出去,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看向費聞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崇拜。


    隨後越來越激動。一個沒控製住就狂奔了上去,但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把費聞剛剛疊好的被子給打散了,裏麵掉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井意遠被這玩意兒踩得一滑去,整個人的身體都往前撲去,眼看著就要和牆壁上的窗戶來個激情熱吻。


    最後卻落進一個溫熱的懷裏。


    “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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