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左側的戰壕被占,為了避免正麵及右側的戰壕突出於整個工事群外,402師下達了撤回第二道戰壕的命令。晚上19點50分,**隊放主動放棄第一道戰壕,通過交通壕邊打邊撤地進入了兩米後的第二道主戰壕。替換第31和34聯隊的第32聯隊與朝鮮第10師的兩個團緊隨其後進入了第一道主戰壕,同時開始加緊修理被炮火毀壞的部分。


    當晚,日軍西線部隊第2軍的前鋒部隊第82聯隊也進抵土城子外圍的工事群。不到一天,日軍就國腹地推進了20多公裏,這讓日本大本營感到極為滿意,直接電令嘉獎了兩位剛剛上任的軍長。由於土城子後就是地勢險要的長白山延脈,這裏的工事群借助山體構築,如果強行進攻,可能會遭受極大的損失。所以,宇垣一成大將下令第2軍留下2個聯隊牽製土城子外圍的工事群裏的**隊,主力則立即西進,對龍升“要塞”的側翼進行打擊。


    兩地相距不到30公裏,經過一晚上的行軍,日軍第2軍主力龍升外圍與第4軍會合。這樣,整個攻擊龍升的日軍就達到了12萬餘人,還不計配屬的差不多9萬人的朝鮮仆從軍。而防守龍升工事群的隻有已受到大量損失的四軍的第402師約11000人。即便**隊具有再強大的火力,加上工事群的幫助,402師也根本無法抵擋日軍的進攻。所以葉宜緯下令402師進行梯次防禦,逐步放棄龍升的工事群,退到鳳凰山工事群。撤退的時候,必須將坑道一一炸毀,以免反擊時被日軍利用。


    21日上午,剛剛到達的日軍第2軍的炮兵部隊的加入,使日軍炮兵火力翻了差不多一倍。近300門火炮對龍升的工事群進行了持續1個小時的密集炮擊,幾乎所有的永固工事都被摧毀,一些防炮洞、藏兵洞及坑道也被炸塌。接著,上午10點40分左右,日軍起了強衝鋒,兩個聯隊不是很寬的正麵上進行衝擊,朝鮮第3師一個團加上增援的第2師一個團左側,第10師兩個團右側,也同時起了進攻。被先前的勝利衝昏了頭的,加上**心理刺激後的朝鮮士兵爆出了比日軍還要高一籌的進攻意誌,雖然**隊的密集火力給予其大量殺傷,但他們仍沒頭沒腦地向前硬衝。一個營打完了,後麵的一個營踏著同胞的屍體繼續向前衝,實實地消耗了**隊大量的彈藥,也消耗了自己軍隊大量的兵力。


    **隊大量殺傷敵軍後,開始有計劃地後撤。第二道主戰壕、第三道主戰壕、第四道主戰壕……,21日晚19點,終於,日軍占領了整個工事群的主陣地。402師留下一個團的兵力陣地下的坑道後,主力也緩緩地向鳳凰山退去。當然,占領主陣地的戰鬥,“居功至偉”的是已經打瘋了的朝鮮軍隊。但他們也損失慘重,第3師4個團的編製被打光,全師戰鬥減員達7000餘人;第10師戰鬥減員超過一半;第2師也有近4000人陣亡或受傷;也就是說,一天的戰鬥下來,朝鮮軍隊就傷亡了17000人。日軍也好不到哪裏處,受到“英勇”的朝鮮士兵的刺激,自視甚高的日軍士兵甚至不顧軍官的喝阻,充分揚“主動犧牲”的精神,一天的戰鬥,兩個聯隊被取消了建製,加上其他聯隊的損失,傷亡也高達近萬人。


    望著上萬具屍體堆滿的工事群的廢墟,親臨戰場的宮崎敬和下田川太郎互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看到了震驚和憂慮。近300門火炮的持續支援下,參與進攻的部隊前後達到5萬人,卻遭受如此損失。要知道,對麵進行防禦的**隊隻有一個不滿員的師萬餘人!從清理出來的僅僅隻有不到3000具的國士兵的屍體來看,402師甚至保持了至少一半的戰鬥力。為可慮的是,**隊強大的炮兵部隊隻是象征性地進行了炮擊,要讓兩人相信國的炮兵部隊第一次兩軍炮兵交鋒就損失殆,這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傳說的國裝甲部隊也沒有任何蹤影,這才是讓兩人擔憂的地方。


    前線指揮官的擔憂,並沒有影響宇垣一成的既定計劃,接到日軍占領龍升的戰報後,宇垣一成大喜過望,立即向大本營去電報,同時要求大本營同意將剛剛抵達的安州的第11、16、18三個師團以及義州的第9師團調往龍升,一鼓作氣,拿下鳳凰山,包圍鳳城。大本營也立即同意了宇垣一成的計劃,到26日,龍升一地,日軍便蝟集了20萬人的兵力。加上到的兩個師的朝鮮仆從軍,整個朝鮮軍隊也有10萬人左右。而守衛鳳凰山的四軍則隻有402師剩餘的7000人和第401師剩餘的13000人,總共兵力隻有2萬餘人。


    嚴峻的形勢迫使胡玉將第2集團軍主力調集過來,布署鳳城至本溪一帶,並將第22師加強到鳳凰山工事群。同時電給我,希望快讓龍戰天的裝甲部隊出擊。敵我態勢的展也讓我覺得是時候讓龍戰天出擊了,於是3月27日淩晨2點,我直接要通了龍戰天的電話,對他說:“開始。”


    第一裝甲集團軍的工兵部隊絕非日本那原始的工兵部隊可比擬的。短短的三個小時內,國工兵便清城及太平溝之間搭建了5座鋼鐵舟橋。可以通過坦克和重型載重卡車的舟橋,極大地加快了第一裝甲集團軍的渡江速。當然,之前,第403師的特種部隊便消滅了日軍第5師團留此段鴨綠江對岸的幾股警戒部隊。接著,403師便承擔起保護這5座舟橋的任務,第一裝甲集團軍主力源源不斷地通過舟橋向朝鮮的朔州撲去。


    蒙鼓裏的日軍26日上午9點,開始正式對鳳凰山工事群起進攻。但擁有差不多600多門火炮的日軍炮兵部隊的火力準備似乎並不是很充分,急速射僅僅進行了5分鍾便改成了正常射速,炮火覆蓋也變成了定點集炮擊。原來,留龍升工事群地下坑道的402師第5團趁著黑夜不斷地襲擊日軍的補給車隊。原本留龍升的兩個日軍聯隊也不得不與第5團展開激烈戰鬥,一個洞一個洞地進行爭奪。但**隊強大的班排火力完全彌補了兵力上的不足,借助地形的熟悉,反而將日軍這兩個聯隊打得死傷慘重,甚至還一恢複了部分表麵陣地。當國的狙擊手暗地裏將日軍的兩個聯隊長擊斃後,日軍終於又從前線派回一個旅團,用於“清剿”坑道內的國戰士。但經此折騰,日軍補給線仍然受到嚴重阻礙。


    26日整整一天,日軍和朝鮮仆從軍約6萬人輪番向鳳凰山工事群起密集衝鋒,但永固工事裏的迫擊炮群、無後座力炮群及大量的單兵火箭筒讓進攻變得比龍升困難得多。無數騰起的煙塵,伴隨著血肉淋漓的碎片高高地飛上天空。由於日軍的進攻陣形密集,幾乎每一顆炮彈都會帶走數條生命。僥幸衝近工事群的日軍也被各個明暗堡吐出的火舌撩翻地。“勇猛”的朝鮮士兵則顯得加瘋狂,由於有迫擊炮等麵殺傷武器的阻擊,付出了大量傷亡後,仍不能進入工事裏,這讓朝鮮士兵們覺得非常憋氣。


    由於一個月前,這些朝鮮士兵幾乎都是些農民,他們短短一個星期的訓練,即便再刻苦,也不可能與日軍相比。尤其是射擊方麵,許多朝鮮士兵甚至連退殼後,推彈上膛都不會,他們端著帶有刺刀的步槍衝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象是炮火和機槍的掩護下,拿著冷兵器向敵軍衝鋒的原始軍隊。他們的戰鬥力隻有身肉搏才會顯示出來,其餘時間隻是替日軍消耗**隊的彈藥。


    26日傍晚,天空開始飄起綿綿細雨,泥濘的野地到處布滿了彈坑和各種殘缺不全的屍體。日軍這一天損失了差不多6000人,還不算躺野地上的近萬具朝鮮士兵的屍體,卻連工事群外圍的鐵絲網都沒有突破。無法寸進的日軍,被國狙擊手殺傷大量低級軍官後,不得不後退到射程之外,構築防禦工事,防備**隊夜間的偷襲。


    當天晚上,鳳城四軍指揮部,葉宜緯召集401師、402師、22師和第2**炮兵旅高層,進行了4個小時的研討。葉宜緯說:“作為軍長,我低估了敵人,主要是指朝鮮仆從軍的亡命衝鋒,造成了我軍部分損失。但還好,我們穩住了陣腳。由此,我也想出了一個計劃,並龍升工事群沒有完全失陷的時候,我們進行了針對朝鮮仆從軍的專項作業。”聽到這裏,十幾個師旅長及參謀長們都望向了他。葉宜緯接著說:“你們都應該還贏得17年,主席為山東的朱總和劉總出了個主意,迅速消滅包圍圈裏的近兩萬日軍的事情?”大家都點了點頭,葉宜緯笑著說:“我今天也要效仿主席的做法。”


    說完,他走到懸掛地圖的牆邊,接過警衛遞來的指揮棒,指著鳳凰山一旁的位置說:“這兒,邊門東南,南北兩側是兩個小亂石崗,隻適合於打一下阻擊,但朝鮮軍隊肯定會拚命奪取,當然,死守這兩個小石崗是守不住的,我們要撤出來。西麵,是一個緩坡,我們已經挖掘好了十幾道戰壕,可以作為主防禦陣地。其餘的地方是一片有大麵積淺積水的荒草地,可以容納至少1到2萬人的集結和進攻等軍事行動,這裏正適合采用主席的方法,這裏,就是我要教訓教訓高麗棒子的地方,也好讓我軍節省節省彈藥。”


    由於四軍連遭敗績,加上不直接隸屬於四軍,所以22師師長胡詠亭直接說出了心的疑問:“可是,這片積水荒地,其下麵必然有大量的水分,**埋進去肯定會受潮,到時候極有可能沒法爆炸。還有,朝鮮仆從軍正從側麵進攻鳳凰山工事群,他們會跑到這兒來嗎?”葉宜緯非常清楚他心的一絲不屑,但仍很耐心地解釋道:“我可從來沒想到過要用**,我是要用油。用汽油燒死他們。至於這些高麗棒子會不會跑到這兒來,就要看你的了?”


    胡詠亭吃了一驚:“看我的?”“對!”葉宜緯一擂桌子站起來看著胡詠亭的眼睛說:“就是要看你22師的了。這段時間以來,我軍從沒有與敵人進行過野戰,全都是工事群裏進行防禦,這也給敵人一個錯覺或者說一種誤解,他們認為我們野戰能力較差。所以,他們肯定會對野戰對我軍占有上風,他們會放心地追擊你。”胡詠亭迷糊了:“追擊我?”一旁的四軍參謀長梁勇笑著說:“葉軍長與我商議了好久,覺得讓22師執行這個任務是了合適不過的了。明天,朝鮮仆從軍必然會象今天這樣,對鳳凰山工事群的側翼進行亡命攻擊。這時候,你他們的側翼打一個突襲,然後再向後退。朝鮮仆從軍一定會派出大量兵力前來追擊。”


    胡詠亭明白了過來,但轉念一想,仍覺得有些不對:“可是,我軍通過荒地的時候,萬一有一點火星,不就讓我軍都擱裏麵了麽?”葉宜緯安慰道:“放心,我們水麵下輔設有幾十根輸油管,等你們一過,我們就會打開輸油管,要知道,油可比水輕。”梁勇補充道:“兩側的亂石崗隻容小部隊緩慢通過,他們大部隊為了追擊你們,隻能從這個荒地上通過。為了燒死這幫高麗棒子,我們可準備了800噸汽油啊。”大家聽了後,都開始興奮起來。


    胡詠亭想了一會,又遲疑地說:“光消滅一兩萬朝鮮士兵,可這對大局沒什麽幫助啊?”葉宜緯與梁勇對視了一眼,心暗讚此人決非蠻勇之人,葉宜緯點點頭說:“不錯,如果僅憑消滅一兩萬朝鮮士兵,是不會對大局產生什麽影響。但如果讓朝鮮士兵從此畏戰,並衝亂日軍陣形呢?”胡詠亭徹底明白過來了,他接過話說:“那麽我們22師就趁機反攻,加大他們的混亂。”梁勇笑著說:“不過,你反攻的時候,日軍的炮兵部隊肯定會拚命進行阻擊,所以,我們需要將炮兵集使用,完全壓製日軍的炮兵部隊,同時,空軍的轟炸機部隊也會前來助陣,與地麵炮兵一道,對日軍炮兵進行毀滅性地打擊。”胡詠亭呼地一下站起來說:“我的炮兵團堅決服從軍領導的命令。”……


    27日上午9點,日軍及朝鮮仆從軍開始“例行公事”地動了今天的第一次進攻。由於國內的嚴令,所以日軍的進攻比昨天要猛烈得多,炮兵的火力支援也似乎加賣力。但國步兵強大的班排火力密集,仍讓日軍的攻擊到鐵絲網一帶就驟然停滯。上午10:20分,已開始從被炮火摧毀的部分鐵絲網穿過的朝鮮第7師殘部讓後指揮的日軍軍官興奮不已。馬上讓滿員的第4師緊隨其後起衝鋒。上千米寬正麵衝鋒的第2師前鋒剛要接近鐵絲網時,其側後突然傳來密集的槍炮聲。國22師關鍵時刻起了攻擊,正擊朝鮮第4師的軟肋上,頃刻間,就將差不多一個團的士兵從整個衝鋒陣形割裂了出來。同時,衝進鐵絲網的朝鮮第7師也同一時刻,被上門迫擊炮、無後座力炮的火力吞沒了。後繼乏力的朝鮮第4師隻好退了下去,調頭向野外的國第22師起了進攻,日本指揮官也怒火萬丈,下令朝鮮第2師也同時進攻。


    國的第22師見好就收,引著朝鮮這兩個師快速向邊門方向退卻。布置荒地兩側的阻擊部隊待22師通過後,迎頭對朝鮮軍隊一陣痛擊,然後,趁朝鮮的反擊部隊還未近身,就匆匆離開了亂石崗。約兩個營的朝鮮士兵駐守荒地兩側,兩個師約2萬人的主力開始踏著積水的荒地向國的防禦陣地衝去。荒地上的積水被雙方軍隊一踩,差不多全變成了泥漿,黑的黃的混淆一起,給噴湧而出的汽油提供了很好的色彩掩護。


    已進入荒地,但聞著氣味有些不對的朝鮮仆從軍的日本師、團長們終於將腳步放慢了下來。他們驚疑地四處打量著,想找出氣味出的源頭,猛然間現自己腳下的泥水正揮著刺鼻的“芳香”。而兩公裏外的一個高地背後,數十台柴油機帶動著油泵,正不斷地將剩餘不多的汽油源源不斷地送進荒地。當這些日本師長、團長們現腳下的全是汽油時,心膽俱裂地狂叫了起來,扭頭就向回跑。頑愚的朝鮮士兵也許並不知道汽油是什麽,但本來跟這些師、團長背後的士兵們現自己的“主人”不顧一切地向回狂奔,出於本能地也跟著向回跑。還未進入荒地的部分朝鮮士兵也不明所以地被衝散了,當然,選擇也隻有一個,回頭。


    機不可失,幾十燃燒彈被射了出來,迅速點燃了泥水麵上的汽油。本來就揮了許多的汽油與空氣混合後,形成一層油氣混合層,並生了爆轟。刹那間,約一萬七千名朝鮮士兵及幾十名日本軍官陷入了火海,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火海邊緣的數人渾身裹著大火拚命跑出來,巨大的驚駭和巨痛讓他們本能地抱著自己的同袍求救,當然也會把身上的汽油連同大火一起帶給自己的同袍。然後隨著無法撲滅的火焰緩緩地軟倒地,翻滾著掙紮嚎叫。隨著大火引起的大風,送來濃厚的烤肉的味道,引起旁邊觀看的**隊和幸存下來的朝鮮、日本官兵的劇烈嘔吐。


    約兩三千名朝鮮士兵心膽俱裂地看著眼前的慘景,聽著同胞慘烈地呼叫,心無不泛起濃濃的寒意,迷信的他們幾乎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是神明對朝鮮的懲罰,他們背叛自己的宗主,意圖對天朝上國有所不敬,天朝上國將借助神火把所有不敬的朝鮮人送入煉獄。這一瞬間,他們狂妄自大的心理被擊得粉碎,心隻有一種冒犯神靈的恐懼和無措的感覺。當其的一個上了年紀的朝鮮士兵對著天把心的感覺說出來時,所有幸存下來的朝鮮士兵立即崩潰了。他們扔掉手的槍支,拋下仍呆的日本軍官,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第十章:高麗棒子的煉獄----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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