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縣衙內,我、胡玉、洪萬頃、郝躍峰、張小石和幾個副團長、營長等坐一起談笑風生。我也很高興,這是我們這段時間以來打得漂亮、也是大的一個仗,一口氣消滅了敵軍一個師加一個旅,而我軍則隻有不到5000人的兵力。唉,還全靠了劉白駒錫家山、大井一帶的竹海牽製楊希明的第33師和川軍的2師3旅。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為劉白駒擔心起來。大家現我臉色沉重,便漸漸地靜了下來。


    胡玉可能猜出我的心思說:“這次戰鬥的勝利全靠了小劉哇,還有就是將軍,如果不是臨時改變計劃,決定偷襲南溪並南溪城外消滅敵人,我們這次也不會勝得這麽輕鬆,不會全殲敵軍。”大家紛紛點頭稱是。郝躍峰輕咳了一下說:“這次戰鬥結束後,將軍下一步準備怎麽走?”我想了想,覺得如果我們偷襲宜賓的話,有可能會成功,但會給劉白駒造成很大的壓力,畢竟他隻有1000餘人卻要麵對15000餘敵軍,這是1:15的戰鬥,白癡都知道誰勝誰敗。而以我軍現有兵力去給楊希明背後一擊的話,至多造成敵軍潰敗,而不會全殲。如果楊希明是個比較精明的人的話,孰勝孰敗還很難說。


    我用眼光看向胡玉,想聽聽這位未來的三軍統帥有什麽想法。胡玉看了我一下說:“現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偷襲宜賓,二是渡江楊希明的屁股上來一腳。”郝躍峰點了點頭沒說話,洪萬頃則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不知想什麽,張小石皺著眉頭怯怯地看著我想說什麽。我一指張小石說:“張小石,你也表一下意見嘛。”張小石看著我小心地說:“我認為應該渡過江去楊希明後麵插上一刀,劉副師長那邊肯定打得很辛苦。再說了,宜賓城三麵環水,城高水深,隻能偷襲,如果偷襲不成,我們也打不進去那可就麻煩了。”這句話一出不由得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郝躍峰笑嘻嘻地說:“看樣子,張副師長也成熟了,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呀。”胡玉也讚同地說:“張副師長已經可以獨擋一麵了哦。”張小石漲紅了臉舉著雙手不斷地搖著:“哪裏哪裏,我有幾斤重我還曉不得嗦。你們莫再逗我了。”大家都哈哈地笑起來。這時,洪萬頃則說話了:“我認為張副師長說得很不錯,但我覺得還是偷襲宜賓的好。”張小石一聽急了:“那你就不管劉副師長了嗦?”


    洪萬頃說:“怎麽不管,如果成功偷襲了宜賓,無論是幹掉還是活捉劉存後和章開儒,都會導致敵軍的混亂,而且敵軍一旦知道老窩被端會嚴重影響士氣。還有楊希明一旦得知戴堪全軍覆沒以及他麵前的不是我軍主力,肯定就會方寸大亂,要麽分兵,要麽滾回雲南。而同行的川軍沒有劉存後的指令也會亂起來。這以上無論哪種結果都會使敵軍不再有心思去對付劉副師長的疑兵,這樣一來,劉副師長他們不就安全了嗎?”


    張小石反駁道:“萬一楊希明惱羞成怒非要滅了劉副師長他們那一千人啷個辦?”洪萬頃說:“不可能,楊希明絕不會那麽幹?”張小石斜了他一眼:“你又咋個曉得?你又不是他肚子裏麵的蛔蟲。”


    我雙手合什地捂著嘴鼻,哈了口暖氣手上,微微地搓了搓閉著眼沒說話,繼續聽他們那兒爭論。胡玉打斷他們的爭論說:“你們兩人先不要爭了,我也覺得偷襲宜賓可能好些。一次就解決敵軍的腦人物,使敵人陷入混亂狀態,用將軍的話說叫做‘斬行動’。我認為這是個很可行的辦法。”郝躍峰遲疑地說:“但如果真象張小石說的那樣,偷襲不成,怎麽辦?”


    “誘蛇出洞!”“那就把敵人引出來。”我和胡玉同時說出來,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郝躍峰吃了一驚又馬上笑起來:“對哦,我們不一定要全殲敵人,但隻要把敵軍腦幹掉,造成敵軍混亂就行了。”張小石也反應過來說:“他們一亂我們就可以各個擊破。”然後又擔心地說:“那劉副師長那裏就有很大壓力了。”


    我又手上哈了口氣說:“我相信他,自保沒有問題。但我們還是要把我們的計劃派人跟他通報一下,也讓他不要太賣力了,先還是要保存自己。”胡玉也點著頭說:“嗯,要得,劉副師長打仗不錯,喜歡動腦殼。牽著楊希明竹海裏麵兜圈圈,應該沒得啥子問題。”


    我站起身走到地圖前問大家:“你們說,怎麽樣才能把敵人從宜賓引出來?”郝躍峰不愧是參謀長,他走上前一步說:“兩個辦法,一是我們策反一些人,讓他們帶信到宜賓,就說我軍主力南溪,正攻打戴堪的32師,由於半渡而擊,32師傷亡慘重,需要宜賓支援。還有就是我軍假做南下從背後插楊希明一刀的態勢,放走幾個敵軍軍官,讓宜賓方麵認為我軍要急於解救劉副師長方麵的疑兵,從而引宜賓方麵出兵攻擊我們的後方,他們會認為是‘螳螂捕蟬、他黃雀後。’但我個人認為第一種方法好些。因為我們有戴堪的親筆書信,可以模仿他的筆跡。並且由我們派人作為策反人員的衛兵之類的身監視。”胡玉也走到地圖前說:“無論采取什麽辦法,我們看來都要再一次渡過長江了,這應該是第五次了。”我心一動:這不真的是第五次渡過長江嗎?算來也會是後一次了。


    張小石一聽就樂了:“哈哈,不到一個月,我們就渡了五次長江。也隻有將軍這樣的神人才做得到啊。”洪萬頃則說:“這有什麽。”看看大家都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又接著說:“其實從第三次渡過長江的時候,我就想將軍有可能率我們渡他個七八次呢。”一句話讓大家都哈哈大筆笑起來,我也是一張臉笑得稀爛,心感覺舒服無比:他媽的,有人拍馬屁就是舒服!


    大家笑完了後又注視著地圖。過了一會兒,胡玉說:“我想,我們就李莊渡口渡江。”郝躍峰說:“這種小渡口,恐怕加上附近的漁船也不過二十來艘,我們大部隊渡過去要花很長時間,絕對瞞不過敵人的。”我一想也是,這段時間我們每一次渡江,為了找船都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大多時候還全靠造竹筏子,要不是現是冬季,長江水位較低,且水流較緩,恐怕竹筏子根本就載不了幾個人過江。想起現代軍隊裏那種充氣式小艇,攜帶方便,我不由得仰天長歎:“神啊,救救我!”隨即覺得不對,怎麽大家都用一種看怪物似的眼光看著我呢?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沒事,沒事,牢騷,大家繼續繼續。”


    郝躍峰接說:“從哪裏渡江,可以討論,找不到太多的船隻也可以想辦法解決。但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是先伏擊敵人的增援部隊呢還是先拿下宜賓?”胡玉沉吟了一會兒說:“我認為看情況再說,如果有好的時機呢,就先打伏擊,如果時機不好就先抓住劉存後和章開儒。”洪萬頃說:“要不這樣,先抓住劉存後和章開儒,然後想辦法包圍敵人的增援部隊,讓章開儒他們下令敵軍投降,這樣可以大大減輕我軍的作戰傷亡和壓力。”


    一聽到這裏,我不由得覺得有些滑稽:怎麽可能,抓住一個人就可以讓一大幫人投降,什麽人這麽厲害喲。我把心的疑問提了出來,沒想到,大家都以一種‘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望著我。後還是胡玉說:“屠將軍一直國外,可能對國的有些事情還不大了解,章開儒手下的兵都是他的私兵,同理,戴堪、劉存後這些人也一樣。所以,隻要抓住了他們,他手下的兵就都不會再打了。”


    我恍然大悟,這時張小石搔了搔後腦勺問他:“要是抓不到他們,隻好把他們幹掉了怎麽辦呢?”這倒是個問題,要知道戰場上殺掉一個人可比抓住一個人要容易多了。包括我內的所有人都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我懶得想了一揮手說:“管他呢,先打宜賓,能不能活捉章開儒和劉存後,到時再說,活捉了好,抓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我們的初目的已經達到。會就開到這兒,先回去睡覺。”大夥頓悟。


    第二天12月7日,按計劃,我們派出了三批人馬“押”著策反的三個、低級軍官向宜賓馳去,而我軍大部隊也於午就近南溪渡江,畢竟這裏有戴堪為我們“準備”的充裕的船隻。方樂手下的偵察兵也不斷地向我們報告宜賓及其他方向敵軍的動向,看來,劉存後和章開儒對雙態勢還沒有很清醒的認識,仍窩宜賓。


    章開儒的第31師共7600人駐紮城東軍營裏,城內仍有章開儒的一個警衛團和劉存後的第1旅約3000人。經過我們商量認為:如果晚上偷襲城東敵營,城內的敵軍肯定會出城支援,我軍腹背受敵,後決定等敵軍主力前往南溪支援,我軍再打宜賓一個措手不及。當天晚上,經過8個小時的急行軍(我及幾個主要軍事領導騎馬),於9點半左右抵達宜賓南郊。胡玉讓張小石率3團連夜渡江,守住宜賓對岸的幾個主要渡口,嚴防劉存後和章開儒逃竄。主力則南郊潛伏休整。


    到了第二天上午9點,隨著城內十幾個軍官模樣的人匆匆趕至敵軍主力城東郊的軍營,這個軍營開始熱鬧起來,大約10點左右,敵軍第31師便排著嚴重影響市容的稀稀拉拉的隊形出了,跟著,城內也有約1000多人以同樣的隊形開出城來跟敵31師後麵。看看這1000多人的川軍裝束,肯定是章開儒不願劉存後一兵不,逼著劉存後也派了點人出來。這樣算起來,城內敵軍頂多隻有2000人,這一下正我下懷。胡玉下令派一個連的兵力跟著敵軍,並隨時報告情況,若敵軍有回軍的意圖,立即進行阻擊。


    城門白天不會關閉,除了門口三四個敵軍把守外,隻是時不時有二三行人經過。當我大軍突然出現那三四個守門敵軍麵前時,他們顯然都嚇呆住了。我拿著望遠鏡南郊不遠的山頭上望著下麵,不一會兒,大部隊就已全部進入宜賓。很快槍聲四作,不時有手榴彈爆炸的響聲。江對麵也幾乎同時響起槍聲,我明白張小石也動手了。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通信員氣喘籲籲地跑來報告,說是劉存後被擊斃,但章開儒被抓住了。我下令,立即讓張小石派一部分人守住幾個渡口,其餘的戰士全部回到宜賓城內,並讓洪萬頃和郝躍峰率一團、三團立即追擊滇軍第31師。隔了一會,幾個警衛戰士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胖子走了過來。胡玉旁邊說:“將軍,這就是章開儒。”看到章開儒被押近身邊,我決定嚇他一下:“來人,把這個死胖子拉下去斃了!”那幾個警衛麵麵相覷不知所措,而章開儒則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跪倒地大喊饒命,還痛哭流涕說什麽上有老下有小什麽的。幾個警衛胡玉的暗示下沒有動作。


    我有些煩:“他媽的再哭,老子先剁了你的腳。”章開儒立即閉嘴。我又說:“饒你性命,為什麽?我想不出這樣做的理由,別跟我提什麽上有老下有小的,換點有意的理由。”章開儒一聽覺得有生存的機會忙說:“將軍有啥事管吩咐,我啥都做。”我和胡玉會心一笑就別過臉去沒有理他。胡玉說:“你先讓你手下的33師和32師投降再說。”章開儒急忙答應。


    當天下午,我就看到33師被解除武裝重回到宜賓城東郊的軍營,留下一個營的兵力看守後,我又準備率主力前往長寧,準備接收長寧的滇軍第32師投降。根據方樂送來的情報顯示:師部設長寧的32師,此時隻有約4000人,餘部都錫家山、大井、梅花、珙縣一帶被劉白駒拖著鼻子跑。於是我決定先不打長寧,畢竟那是個縣,有城牆保護還有4000敵軍,而且楊希明還不一定投降或者說根本不會投降,這樣的話打起來得不償失。先還是從珙縣開始,一部一部的敵軍收降。


    胡玉也非常讚同我的相法,於是讓我留守宜賓,自己押著章開儒於第二天一早前往珙縣。我宜賓無事可做,又關心起重慶方麵的局勢,於是叫通信班用宜賓繳獲的電台向重慶報,要求其將祥細的情報通報過來。到了午,我接到回電,上麵聲稱:我軍主力第七師和第三旅已到達萬源,預計12月15日左右抵達重慶。而貴州劉顯事的黔軍四個師約3萬人已開始向重慶根據地進攻,先頭部隊已經對綦江進行試探性進攻。西線,川軍仍向永川動進攻,但力不大。另外,蔡鋨將軍已於12月4日病逝。唐季堯已率滇軍第四軍及一、二軍餘部向成都回師,同時,唐季堯已被袁世鎧封為雲貴總督盧司諦被封為四川督軍。


    我想了一下,劉顯事這家夥是個牆頭草,越是這種人越怕事,隻要他得知我擊敗了滇軍第三軍和劉存後等勢力,必然退縮,同時也給盧司諦敲一下警鍾,使他不敢全力來攻。叫來通信員讓他立即報給重慶,讓重慶方麵通電全國說唐季堯、劉存後、盧司諦等人叛變,並對我進行偷襲刺殺。現我軍已攻占宜賓,劉存後已死、章開儒被俘。我軍將繼續護國戰爭,並為熊克伍、蔡鋨將軍報仇。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重慶方麵的電報聲稱:劉顯事撤軍,重慶南麵的危機已解。


    12月14日,我接到方樂的情報:胡玉已全部解除敵軍武裝,共約12000人投降,楊希明被兵變所困,後於亂軍被殺。對此,我不得不為當今**隊戰鬥力而感歎,什麽事哦,隻要抓住敵軍主官就可讓敵軍優勢兵力投降,這讓我確實感到不可思議。瀘州敵人生內亂,後向廖劍所率領的民兵組織投降,瀘州重落入我手。榮昌、隆昌之敵已退回內江,並有進一步後撤跡象。


    看到這裏,我不由得心懷大暢。這一個多月來真是讓我疲於奔命,絞腦汁,終於否極泰來,迎來了第一個大的勝利。我的軍閥事業,哦,不,是革命事業一片大好,還不是小好,好是大好,想到這裏我實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大笑起來(當然是一個人躲屋子裏,沒讓人看見)。


    至此,被無數學者、專家所推崇的“五渡長江戰役”勝利結束。多年後,我的暗示下,這次戰役被無數次搬上銀幕,、傳奇、自傳等隻要涉及到這次戰役無不被大力推廣。這次戰役也作為經典戰役被世界各**校列為必修課,這從一個側麵也反映了我的指揮才能被各**事家所折服(自我陶醉)。


    這次戰役使我軍戰勝了建軍以來大的危機,為重要的是,由此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拿下四川、雲南而不會被認為是擴張勢力,也避開了同“革命同誌”如熊克伍、蔡鋨等爭奪地盤的尷尬。


    12月17日,我抵達瀘州,此時我軍主力第七師、第三旅已經到達了隆昌,先頭部隊已經兵不血刃地進入內江。胡玉的**一師吸收了一部分投誠官兵後,實力已擴充至9000人,李長山的第七師也是越打越多達到了14000人,據說還不算留下的2000餘人守衛漢江一帶的防線,看來他是韓信點兵,多多宜善。陳海的第三旅沒有多少變化仍然是5000餘人,看樣子,陳海是走的精兵路線,洪譽祥的**旅也擴充至5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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