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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市公安局刑警大隊,依然沉浸濃厚的壓抑當中,一如當前的天氣,有點悶熱,給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大隊長許澤中警官雙眼都有血絲。


    他坐辦公室的硬木椅上,正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著煙,透過煙霧是一張因為焦慮看起來有點憔悴的麵孔。事情差不多過去一個星期了。可是調查回來的結果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他不禁把眉頭擰成了一根繩,自倉庫殺人案後,上麵交代的一定要半個月完成任務。可是現這個連環案他就是破不了,自第一起血案到現都差不多有半年時間了,他不禁歎了一口氣,首次意識到罪犯的狡猾與多智。從很多明顯的證據來看,這幾起案件都不是黑幫火拚案,可是公眾麵前總要有一個交代,所以每次案發後都隻能以這樣的答案作為答複,可是能夠糊弄公眾,卻糊弄不了上麵。幸好對於這事,上麵也是爭一眼,閉一眼。否則以事事都是要講證據,**律,那他想自己的官運就已經到頭了。兢兢業業了半輩子,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說什麽都不能讓他甘心。


    許澤中刑偵隊也呆了五六年時間,手中經曆過的大小案子也已經有數百件,可是還沒有一件讓他這麽頭疼過。現就看紀靈那丫頭有沒有什麽重要線了。他正埋頭想著,一陣急急地腳步聲把他給驚醒了。許澤中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風風火火趕來的紀靈。


    許澤中站了起來對紀靈說,“怎麽樣,有點眉目了嗎?”許澤中雖然知道紀靈能力不一般,但是她畢竟剛從警校畢業出來,自己並沒有見識過她的能力。何況紀靈還是上麵直接派過來的,許澤中直覺中就覺得她是一個關係戶。礙於上級的麵子,他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重案組一般都是一些刑事要案,並不適合年青的女孩參與進來工作,他想過一段時間她可能就會知難而退。


    紀靈向許澤中啪地敬了一個禮說道,“長官,我把與金明、黃渺以及王慶春死前兩天的人都調查了一下。已經排除了其他人有作案動機與作案時間的可能性。隻有一個人還沒有問過話,估計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說完,她就等候許澤中的安排與調譴。


    許澤中坐了下來,把手撐辦公桌上,吐了一口煙說,“說說那個人的資料,讓我看有沒有可能性。


    紀靈從檔案袋裏取出了資料,翻到那一頁報告說,“米丸,現年十七歲,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市中學學生,讀高二班。父親米大元,母親黃秀媛,都是國家考古隊隊員,八年前遷入本市至今,本市無其他親屬。米丸十歲入讀本市小學,插班四年級,性格活潑,從小愛動,學習平平,沒有發現不良記錄與犯罪前科。為出奇的是半個月前的期中考試考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其他方麵極為平常。金明等三人死前的前三天曾經到學校找過他一次,談話內容不知,當時有人看到他們曾經說過幾句話後三人揚長而去,沒有發生爭執。這些就是全部內容。”


    許澤中靜靜地聽完了紀靈的報告,從她手裏把檔案袋接了過去,把有關米丸的那頁案卷又細細地看了一遍。他揚起了頭說,“紀靈,你看這個米丸會不會是一個突破口?”


    紀靈抿了一下嘴唇,望著上司正聲說道,“長官,我看不太可能,這種殺人案件一般的學生都不太可能參與,如果他真有什麽事情,也極為可能是一個受害者。這事就讓我到學校去調查一下吧,我聽他學校的老師說校領導已經把他當成了重點培養對象,看來不能嚇著了他。”


    許澤中點了點頭說,“這事你就先看著辦,真是麻煩事,哪個王八蛋跟我開這種玩笑?跟我這個小城鬧。現就是恐怖組織都會宣稱對某事負責,可是我們這兒就沒有這種恐怖組織宣稱負責的。”說完許澤中苦笑了一下。


    紀靈看著這個四十來歲的上司,打心眼裏升起一股敬意。想到半年來他對她的照顧,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這個連環案水落石出,否則絕不罷休。


    ※※※


    第三節課剛下課,猩猩跑到我桌前對說說道,“丸子,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去吃飯了。”說完,陳佳欣過來拉我的手。


    我一聽就覺得頭皮發麻,像看到毒蠍一樣連忙把手縮了出來。我現是得了中餐恐懼症。想到那次後的午餐我心裏來還是一陣不舒服。


    我沒有答理她的話,反而問道,“猩猩,昨天下午找你的那個男的是誰啊?我怎麽沒有遇到過?”我故意岔開話題。


    猩猩果然順著我的話題說,“還有誰啊,就是中學的一個花花公子唄,仗著家裏麵有錢有勢,近把女朋友給甩了,就想吃我的豆腐。我呸死他了。”說完,還一副恨恨的樣子。


    我輕輕地笑了笑,猩猩一見我笑,又想來捶我。我連忙躲開了。這時,我看到老班走了進來,我還真是納悶,下課時間他怎麽有空閑來教室。隻見老班沉著臉來到我身邊對我說,“米丸,有人找你。下節課你不要上了。”


    我心中一驚一喜,驚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找我,喜的是老班還真是知道我不喜歡上的就是外語課。我朝猩猩擠了擠眼說,“沒辦法了,中午不能一起去吃飯,我們還是下次吧。”說完,我就跟著老班去了辦公室。留下猩猩原地跺著腳。


    一走進辦公室的大門,我就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年青女孩,哦,正典,是不是轉學過來的。學校裏麵的大美女屈手可數,這個應該是轉學的吧。我心想,看來以後追這個也不錯,溫乃馨就先放一放,反正已經是碗裏麵。我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喂,這位同學,你就是米丸吧?”那個女生居然認識我。我心中一陣激動,要不是老班虎視著我,我老早就跑過去獻殷勤了。我微微一笑,把好的肢體語言給展露出來,量讓美眉有了好印象,以後再找她一定可以記住我。我心中嘿嘿笑了起來。我連忙答道,“是啊,我就是米丸,這位同學那你是?”


    她燦燦地一笑,比陽光還明媚,把我的胸膛都照得暖洋洋的。我不禁有點癡了,不過還好我還沒有失態,畢竟見過很多美女,對於美女的免疫力也就稍微強了那麽一點點。


    她笑了笑說,“這兒說話不方便,我想請你到外麵去坐坐,向你了解點情況。”我吃了一驚,轉眼去看老班,老班點了點頭。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隻好答應了下來。


    我跟她後麵欣賞著她動人的曲線,一邊走,一邊就yy起來。也不知道跟她走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家環境幽美的咖啡店裏麵。我心中又是一驚,這位漂亮的美媚不會等下又一走了之吧。我一想到我的寶貝ny,我就一陣心痛,我的孔方兄啊,你千萬不能再離我而去了,我下意識的捂緊了錢包。


    她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忽然就吃吃地笑了起來,我這才發現已經失態了。美女麵前失態是大失麵子的事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啊?”這時我已經知道她不是學生了,也就客氣了許多。


    她朝我直打量,惹得我莫名其妙,心中直發毛。她忽然又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有個女朋友叫做陳佳欣?”


    我暗想,是不是她看上我了,居然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不過即使陳佳欣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會說是,何況還根本不是的。所以我又笑了笑說,“不是啊,學生是不許早戀的,我還沒有女朋友。”我照實的說了。


    她聽了也不置可否又說道,“聽說一個星期前,有一個叫做金明的找過你,不知道找你什麽事?”


    我疑惑地問道,“金明?我不認識什麽金明。”


    她提醒道說,“就是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年青人。”


    我心中一陣驚奇,臉上是露出茫然無知的樣子,想了又想才說,“我不太記得了。”


    她很有耐心地接著,“是不是有一個下午有三人找過你,一個金發,一個黃發,一個高個的青年。”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是的,他們向我打聽陳佳欣的事,我說不太清楚。你們直接找她好了,後來他們聽我這麽一說,就走了。你現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了,不知道你問這個有什麽事?”我十分誠懇地說道。


    那女孩一直緊盯著我的眼睛,聽得很仔細。她沒有說話,把手中的咖啡喝完了,我也把咖啡喝完了,我還真感覺有點渴。


    她笑了笑說,“看不出來你還這麽老實,我開始還以為你一定能說會道。學校有不少女孩為你著迷吧。”


    我傻傻地笑了笑說,“沒有,我這麽普通的男生,學校裏麵一抓一大把,有誰會看上我。既然沒事了,我想還是去上課吧,不然功課也會跟不上。”


    她站了起來,叫過侍應生結了帳。我暗暗心喜,終於喝到了一回免費的。她分別的時候對我說,“我叫紀靈,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以後有空我們多聯係。”


    我心中狂喜,這個美媚是花癡吧。怎麽一下子就看上我了呢?我連忙接過了她給我的紙條,瞄了一眼就把電話號碼給記住了。


    我目送她走了好遠,一下子蹦了老高,大叫道,“我發了,我終於發達了,近我終於走桃花運了。居然有美媚看上我了。”隻是我心裏知道這樣的美媚一定比湖南的辣子要辣,是典型的辣美媚辣辣辣。


    與紀靈分別後我也沒再回學校,直接回了家。來到家中,曹梅已經把飯菜都弄好了,我對曹梅說道,“咦,曹梅,你怎麽知道我會回家吃飯的?”


    曹梅望了我一眼說道,“我是猜的,我想你既然請我你家當保姆,沒理由不家吃飯,否則你還請我幹嘛呢?難道幫你看家嗎?”


    我心中暗說,我就是不放心才回家的,哪還能指望你看家呢。當然我這話是不能說的,否則多傷人自尊心。我訥訥地說道,“當然了,其實你的手藝還算不錯了,當然能夠留住我的胃了。”


    曹梅望了我一眼說道,“哼,算你有口福,你還是第一個嚐過我的男生呢。”


    我笑嘻嘻地說道,“我可還沒嚐到。”


    曹梅急了說道,“那我昨晚煮到菜哪個不長眼的吃了,還說好吃。”


    我連忙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指你剛才說的,我還是第一個嚐過你的男生。”


    曹梅聽後,想了一下,臉一下就紅了說道,“就你會歪想,我不理你了。”說完,跑到樓上躲了起來。


    ※※※


    “丸子,你爸媽真的要好久才回來嗎?”放學回家的路上陳佳欣把一粒泡泡糖送到我嘴邊問道。


    我叼著泡泡糖含糊地問道,“猩猩,你問這幹嘛?”我知道猩猩的這種問題十有**是個陷井,正等著我往下跳呢隻是我不知道她打什麽主意,隻好戒備地反問。


    “今天下午好無聊,我想去你家去玩一會。”猩猩百無聊奈的說。


    果然不出所料,我差點就被那粒泡泡糖嗆到,我急急地說,“不行,這事沒門,影響不好,我大院有好些人盯著我呢。要是等我爸媽來了告訴他們我可就完蛋了。”其實那個大院總共才住了兩戶人家,不過為了鎮住猩猩,隻能再騙她一次了。


    “你本來就叫丸蛋嘛,再完蛋一次有什麽關係。”陳佳欣笑嘻嘻地說道。


    不過我對這種並不幽默的玩笑是一點都不感冒了。我想也不想的說,“這次說什麽也不行,今天下午我還有急事去辦。”我想起家裏麵還有一個曹梅呢。


    陳佳欣看我不鬆口,手一揚,馬上就要發飆。我嚇了一跳,趕緊對她說,“這樣吧,我的跑車借你用吧,我走路回家。”


    陳佳欣果然笑眯眯起來,一臉嫵媚地對我說,“還是丸子對我好,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哪次你不借我車子的時候我再到你家玩,拜拜了!”說完,就從我的手中奪過我那輛命苦的跑車揚長而去,她的長發也是一陣飛揚。


    我歎了口氣,真是誤交損友,倒了八輩子大黴。我隻能恨老天不開眼,讓我認識了這麽一個壞心眼惡脾氣毒心腸的魔女。隻是想到今天終於遇著了一個正點的叫紀靈的女孩,我的心思就花花了,把猩猩忘到了腦後。我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不過我就是喜歡挑戰,難度越大,我就越喜歡。不知道陳佳欣知道我這樣的想法會不會罵我變態。至於溫乃馨,我心中叫道,你是一個可惡的女孩!對了,我一定要把我的玉墜給弄回來。我暗暗想到,本來就是要送給我未來的“勾夫”的。


    這麽一路想著,很快就到達了家門。我很奇怪家中好象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不會是走了吧,說不定把家裏麵值錢的東西都給卷走了。我按了按門鈴,沒人理我。我掏出鑰匙打開門,客廳裏麵果然是空蕩蕩的。我心中一陣失落,真是一個狡猾的女孩,又害我白白丟了一大筆錢。


    我躺沙發上,心裏頭亂糟糟的,想著近發生的事情,心中一陣恍惚。忽然我聽到細微的聲音,好象是從樓上傳來的,我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難道曹梅樓上幹什麽勾當,我把門鈴按爆了都不給我開門?


    我輕手輕腳地跑到樓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去找,可是都沒有發現人,我感到真的很奇怪,我是不會聽錯的,我暗想曹梅不會是隱了身吧。


    我正要走下樓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就打開了。包著浴巾的曹梅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頭濕濕的長發披裸露的雪肩上,非常性感。她低著頭還一邊用手理著頭發。我忽然就明白了,原來剛才曹梅是沐浴,所以沒有聽到我的門鈴聲。我一下子又呆立住了,曹梅身上除了重點部位有遮蓋外,其他地方都暴露了出來,尤其是胸前鼓鼓的,讓我忍不住就想瞧到裏麵。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看到一個穿著這麽暴露的女孩。我隻感覺到心跳加速,手足無措,一時呆立當場。


    這時曹梅抬頭猛然間看到我尷尬地站浴室門外不遠的地方,大吃了一驚就叫了起來,雙腳還直跳,手跟著就空中舞動了起來。手一鬆,浴巾就往下直掉,上麵就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一具真人東方維納斯就現我的眼前。我想我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美啊,原來女孩的身體是這樣的美妙。曹梅看到我直直地呆呆地盯著她,就隻會那兒亂跳,用手去捂重點部位,叫得大聲了。


    我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女孩子的身體呢,居然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我真的很想看啊,不過我是看不到了。曹梅連浴巾也來不及去撿,光著身子,大叫著跑到了她的房間,把門砰地一聲關得死死的。我就傻傻地樓下等啊等,就是等到要做晚飯時候都沒有出現。沒有辦法,純屬意外地偷看了幾眼就要變相懲罰似的做飯煮菜,真是衰。不過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我也寧可去做一餐並不可口的飯菜,我的心思又活絡起來,還哼起了流行歌曲。


    終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到曹梅房間的外麵叫了她三趟,她才紅著臉出來了。她默默地一邊細挑著飯,一邊側著目光偷偷地打量我。滿臉通紅的嬌羞樣弄得我也吃不好飯,好不容易把一餐吃完了。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


    她終於鼓足勇氣對我說,“米丸,我問你一個事,你不許說謊。”說完一臉嚴肅地望著我,雙眼放著聖潔的光芒。


    我點了點頭,還真是奇怪她怎麽會有這麽嚴肅的表情呢,是不是房間裏想通了,害羞要走了,覺得不好意思留下來了?還是要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想讓我做她的男朋友?我腦海瞬間翻過陣陣念頭。


    她見我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你看到我了嗎?”


    我奇怪地點了點頭說,“我當然看到你了。”真是一個白癡問題,我暗想,她還是這麽白癡,難怪說女人胸大無腦,我又想起她的胸部來。


    她略略思考了一下接著說,“你看到了我,你現已經忘記了嗎?”


    我想我是不是來到外星球了,她說的話我怎麽就一句都沒明白意思呢?“我沒有忘記你,我老實地回答。”


    她臉變得紅,接著說,“我要你忘記,不許再想起。”她野蠻地提出了要求。


    這是什麽離譜的問題,暈,是不是她以為我喜歡上她了。她可還真會想。我霍地站了起來說,“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會留你。隻是今晚太晚了,你就明天回家吧。我一個人還住得慣。”我雖然有那麽一丁點喜歡她,但我不是色狼,不能容忍她這樣的白癡。女孩太白癡了,也不可愛。


    她滿臉驚奇地看著我,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失去了原來的血色,用發顫的聲音說,“你要趕我走了?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如你的意,我可是好女孩,並不是你想的那種。”


    我是一陣胡塗,老天,我是不是要從幼兒園再從頭讀起,今晚的話我是一句都沒有聽懂。接著我冷冷地說道,“是你要我忘記你的。你走了我自然就忘記你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酷吧。


    曹梅看了我幾眼,聽我說完後忽然又笑了起來,她笑吟吟地說道,“原來你誤會了,我是說你要忘記那個。”


    我又胡塗了,她怎麽一下子又笑了起來,我估計她一定是以前受到的刺激太嚴重,已經神經失常,看來情況糟,不但是白癡,還是神經病。我暗罵自己怎麽把這麽個弱智的神經病領到了家,真是一個沉重的大包袱呀。


    曹梅看到我不說話,接著說,“我是要你忘記下午你看見的那件事。”


    我知道我完蛋了,我成了一個白癡。一個這麽簡單的問題給她居然能夠說得這麽複雜。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曹梅,你不提我真的忘記了,不過你一提我又想起了。”


    曹梅恨恨地瞪了我幾眼,碗菜都不收拾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又急急地跑上樓,回到客房。一個晚上都沒有再出來。沒有辦法我隻好又收拾餐桌,當了一回洗碗工。真是命苦,想不到這樣的後果還有餘波,真是害苦了我。一個大男生竟然去做主婦,被猩猩知道了那還不被她笑話死。


    這個就是我的同屋女孩嗎?我怎麽看,怎麽她就像是公主,而我就是伺侯她的小太監呢?就是看到了也要忘記。這個世界還有這麽奇怪的事。我的神經都要崩潰了。神啊,救救我吧,把這樣的同屋女孩幫我趕走吧。


    睡到半夜的時候,雨居然越下越大起來。我躺床上久久睡不著覺,我不知道留著這個曹梅是不是真的是因為她的遭遇很可憐還是因為她的容貌吸引了我?難道這就是所說的異性相吸?


    總之現她是留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我家比她家豪華還是有別的東西吸引她住這兒不願意離去。這麽複雜的問題想想還是頭疼,我又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比方說今天遇到的那個紀靈。那將會是一個很複雜的女孩,有時候我雖然很天真,很幼稚,但我並不是一個笨蛋。如果將來的一切會以不可逆轉的勢頭襲來,就讓一切如同今夜的暴雨一樣來得猛烈些吧^……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我才迷糊地又醒了過來。而窗外仍然下著暴雨,我想今早就偷點懶吧,不去公園了。其實也不能再去,這麽大的雨非把人淋病不可,今天早上自然家裏麵練一會。


    我忽然之間驚呆了,幾年來,我巴巴地跑到公園去早練,究竟是為了什麽呢?以前或者是因為老頭的緣故,有他,他無事可以指點我武功。可是這半年又是為了什麽呢?老頭已經不了,難道是因為想著每天都可以看到黃小攸幾眼嗎?難道黃小攸已經有意無意吸引了我的眼球,讓我不舍離去?


    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想承認這是不是一個事實。我知道我的青春已經蓬勃,以不可逆擋的姿勢掃蕩著眼前的一切,如摧枯拉朽般把心中一直認為是成年人的遊戲的信念破除。我今後的生活將不再是局限於學校與家庭,我已經慢慢地融入了社會的洪流當中。


    我長大了,我終於長大了,我永遠不願意承認的一個事實終於擺了我的麵前,我再也不是一個小孩了。我已經十七歲多了,而且已經長到了一米七五的個頭。我現比一般的南方人還高些,南方這個小城已經算是高的了。而且外麵風言風語說我有女朋友好象也有這麽回事,陳佳欣與我出入儼然就已經是以女朋友的身份,隻是我對這一切都太麻木。


    我該怎麽辦呢?我第一次感到內心是那麽的孤獨無依。當我想到我做大俠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有兒女私情,可是現兒女私情已經擺了我的麵前,我外人的麵前一向就顯得那麽的灑脫不羈,可是隻有我的內心告訴我其實我是多麽的孤苦。我融合眾人裏頭,隻是因為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那麽特立獨行。


    我對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個國家都有著與同齡人不同的感觀,可是這一切難道就要以我的青春,我的歲月,我的一切作代價嗎?


    我靜靜地想了很多,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我留戀地看著這張寬大的真皮席夢思床墊,留著我太多的記憶。我的思維逐漸變得遙遠,那些小時候的事情一件件地浮現我的眼前,展成一片……


    媽媽說,我四歲的時候終於知道我的名字寫作“米丸”而不是叫“米九”,可是我小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名字呢?媽媽就笑咪咪的對我說,“兒子,因為你是媽正吃著米丸子的時候把你生出來的。”


    我就問媽媽,“如果你那時候喝的是米酒呢,那我是不是應該叫米酒?如果你當時吃的是米飯,那麽我是不是應該叫米飯呢?”


    媽媽不說話了,生氣地拉著我的耳朵,“你這個死崽,你管媽吃什麽,喝什麽,你才出生呢。”


    不管是米酒,米飯還是米粒也好,從小我就知道我是特別的,我的特別甚至一度引起了哄動,為此爸媽躲避著一切輿論的幹擾,從遠遠的原來的地方帶著我來到這個小城開始了的生活。並且告誡我再也不能說那些奇怪的話,做那些奇怪的事。他們告訴我說,“你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國家就會派人來把你當小白鼠一樣的研究。”


    我不知道把小白鼠研究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知道我不想離開爸媽,所以我隻好沉默。


    雖然爸媽也希望替國家做貢獻,但是卻不想拿我這個寶貝兒子去給他們做試驗。所以爸媽隻能帶著我離開老家。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是個奇怪的人了。我到達這兒之後懂事地點了點頭,再也不眾人麵前說那些奇怪的話,做那些奇怪的事。我甚至看起來比一般的同齡人看起來還要普通與愚笨一些。但是爸媽卻是知道我的能力的。然而當幾年過後,他們發覺我像一個普通小孩一樣又失望。


    電器他們自然不知道我這兒之後我有了一個徒弟,一個公園認識的徒弟,一個教我功夫的徒弟,他同時也告訴說,“丸子,我教你武功的事,你以後就是對父母也不要說,不要嚇著了他們。”


    我點了點頭,我答應了他的要求,這個人就是那個怪老頭。


    七年前,我每天早上晨跑後都跑到公園裏麵去跟這一怪老頭玩遊戲。老頭看著我笑咪咪地對我說,“小丸子,遊戲開始了。現你開始追我。你追到我,我就叫你師父;你追不到我,你就叫我師父。”


    我說,“不行,我追到你,你叫我大俠。我追不到你,我叫你大俠,師父不好玩。”我一想起孫悟空的師父我就生氣。一想到大俠,心裏就非常喜歡。


    老頭說,“大俠就大俠吧,不過千萬不能做井底之蛙,否則盲目自大,就沒有什麽出息了。”


    我一聽,來了興趣,我問“井裏的青蛙與池裏的青蛙有什麽不同嗎?”


    老頭就說,“當然不同了,井裏的青蛙很驕傲,坐井觀天。”


    我覺得驕傲很好,我要驕傲,大俠都很驕傲,所以我要做青蛙,我也要做大俠。我對老頭說,“老頭,你不許反悔,我捉住你,你就要叫我大俠。”我美滋滋地說。


    老頭就同意了,我想辦法去抓他,可是連他的衣角都捉不到,抓了好幾個小時,每次都抓不住。我生氣了,我不抓了,我跑到井邊,我去抓青蛙,青蛙沒有抓到,我把老頭給抓著了。我跳進井裏,老頭也跳了進去。老頭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從井裏麵提了出來。


    我覺得好象飛,然後我就說,“老頭,我捉住你了,我現是大俠了,也是你師父了。”


    老頭老老實實地叫我大俠,那段日子我很開心,所以就一直跟著老頭做遊戲,老頭好象知道我那些奇怪的事,但是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我自己偶爾表現出來的時候,他才會凝神地看著,想著,並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


    我喜歡做逮貓的遊戲,我當老鼠,老頭當貓。因為老頭說,老鼠很聰明,所以我就要當老鼠。開始老鼠總是逮不著貓,後來老鼠學乖了,總能趁老貓不注意的時候,糾住老貓的胡子,每天我都可以讓老頭叫我大俠。


    等我慢慢地長大了,我就不喜歡老頭叫我大俠了,我要老頭叫我師父,老頭也恭敬地叫我師父。我很得意,直到老頭也有了自己的徒弟,我們的師徒關係才進一步確立。不過我的武功也的確全是我的徒弟教給我的……


    ……


    我現終於明白了,我不知不覺中陷進了老頭的羅網,他所教給我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誌培養我的。我每天耳聞目濡,我一步一步地按著他教我的東西去做,我現終於認識到我成了他的工具。雖然我已經繼承了他的衣缽。我仍然覺得我又非常恨他,是他改變了我人生的方向,他所教我的一切讓我不再能成為一個平常的人,卻讓我成為一名純粹的人,充滿了無奈……


    我的頭又是一陣疼痛,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床前站著一個人,我吃驚地一躍而起,好象大鵬展翅般飛了起來。那個人影大叫了起來。我定眼一看是曹梅。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吃吃地說,“天啊,你,你,你會飛。”說完,她搖晃著倒了我的床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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