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鬱珠跟在了秦幟的身邊,一時間,宴會廳內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秦幟從來沒有帶過女伴出席這種場合,他隻會帶助理或者保鏢在身邊,平時也給人一種無情無欲淡漠疏冷的感覺。


    圈子裏不少大佬身邊都圍繞著一群女人,他們之前也以為秦幟是假正經。畢竟大多數男人還是好色的,他們為了能夠與秦幟合作,也會將自己身邊漂亮的女伴送給秦幟。但是,秦幟從來沒有接受過,還會對此表現出厭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秦幟不近女色。


    當然,也會有人懷疑秦幟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也有把漂亮男明星介紹給他的……秦幟作為一個直男,遭受這種事情隻會更加反感。


    所以圈子裏的人默認他性格冷清,喜歡獨來獨往了。


    現在看到秦幟身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其他人也有些驚訝。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阮鬱珠的身上。


    阮鬱珠穿著一件黑色的赫本風小禮服裙,濃密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她的肌膚特別白皙,甚至比冷白皮的秦幟還要更加白皙,如冰似雪的顏色,黑色襯得她尤為矜持漂亮,因為五官精致,肌膚特別細膩,阮鬱珠看起來也有幾分清純的感覺。


    走進阮鬱珠的人也發現了,她今天並沒有化濃妝。阮鬱珠今天都是在學校裏,所以沒有來得及化妝,但她肌膚白皙發光,沒有一點瑕疵,甚至連毛孔都看不出來,壓根不需要底妝,唇瓣上塗了一層薄薄的水紅色唇釉,看起來嬌豔欲滴十分動人。


    這樣一個女孩子站在秦幟的身邊,和秦幟當然是十分般配的,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他們都像是天生一對。


    有些人與秦家交往密切一些,他們知道阮鬱珠和秦家的關係,知道這個女孩子很得秦老夫人喜歡,所以絲毫不敢得罪。


    但是,有些人並不知道阮鬱珠的來曆,以為她僅僅是秦幟的小情人,因為阮鬱珠長得太漂亮,他們忍不住在阮鬱珠的身上多看幾眼,等下也想要單獨勾搭一下,看看能不能要到美女的聯係方式。


    阮鬱珠對秦幟道:“大家都在看你,你最近在圈子裏是不是大出風頭了?”


    自從秦氏的全部股權到了秦幟的手中,外界許多人對秦幟都是巴結討好的態度。


    因為秦幟是秦老爺子的孫子,他的父親在秦家並不突出,絕大多數人原本都認為秦家大頭會給長房,也就是秦駒的手中。


    現在秦家權力被移交到了秦幟的手中,原本討好秦駒的人都過來討好秦幟了。


    有些喜歡投機取巧的趕緊打聽了一下阮鬱珠的來曆。


    “秦總身邊的女孩子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哪家的名媛嗎?”


    “不是,據說是一個孤兒,秦總認她當了自己的妹妹,秦老夫人認她當了孫女,她好像姓阮,叫阮什麽來著。”


    “......”


    周圍的人都議論不休,陸陸續續有人來向秦幟敬酒。


    秦幟也會給阮鬱珠介紹一下這些人。阮鬱珠在認人方麵很有一套,當初她在娛樂圈混的時候,總是見到不同的人,她必須把那些人全部都記下來,所以不會忽略掉每一個人的名字。現在也是如此,看到麵孔和名字之後,阮鬱珠當下就記了下來。


    一個很有氣場的中年男人也走了過來,他笑著對秦幟道:“秦總,您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我本來還想請您一起吃頓飯,一直都沒有約到您。”


    秦幟風度翩翩,伸出手和他握手:“鄭總。”


    這位鄭總是某個知名財團的老總,位高權重,他也很聰明,在和秦幟搭話之前,也打聽了一下阮鬱珠。他看了阮鬱珠一眼,笑眯眯的道:“這是阮小姐吧?我聽說秦老夫人特別喜歡阮小姐,還認了阮小姐當孫女,仔細去看,阮小姐長得還真像秦總的親妹妹呢。”


    阮鬱珠抿唇笑了笑。其實她和秦幟長得並不像,唯一相似之處大概就是好看,但好看也有不同的好看法兒。


    鄭總又笑著道:“阮小姐在讀大學?我也有一個兒子正讀大一,和你同一年入學。犬子無才,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認識一下。”


    秦家沒有適齡的女孩兒,阮鬱珠哪怕是秦老夫人的幹孫女兒,也有一堆人為了和秦家搭上關係來攀親。


    秦幟按住了阮鬱珠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冷淡的開口:“不能。”


    鄭總:“……”


    鄭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原來是這個妹妹啊。


    他反應很快,趕緊道:“秦總和阮小姐真是郎才女貌,之前還有人調侃說,什麽人能入您的眼,現在我們可算是看到了。”


    他們又交談了幾句,鄭總也和秦幟約到了一起吃飯的時間。


    等這個鄭總離開,阮鬱珠才道:“他的嘴巴真厲害,人也很聰明。”


    秦幟淡淡的道:“巧言令色,不值得深交,他之前和伯父是一夥的。”


    這場晚會是江家開展的,是為了慶祝江家集團的一個周年宴。秦幟的公司也是江家公司的合作對象,所以秦幟今晚也必須要出席。


    阮鬱珠細細回想了一下,江家在原文中也出現過,不過戲份都到了自己大學畢業以後了。據說江家老二特別風流,他看上了季悠悠,對季悠悠一見鍾情不能自拔,季悠悠這個時候已經與秦卓訂婚了,但她需要利用江家二少來對付秦幟,所以和江家二少短暫的交往的一段時間。


    江家二少爺叫什麽名字來著……阮鬱珠也有些忘記裏麵的人名了。


    她坐下來吃了一點自己喜歡的甜品,小口小口的喝紅酒。


    秦幟道:“酒的度數很高,你不要喝太多酒。”


    阮鬱珠對他道:“我就喝一點點,真的隻有一點點。”


    秦幟眉頭緊蹙,並沒有再說什麽。


    ......


    江賽也匆匆趕過來了,他看到自己的大哥,有些不滿的道:“大哥,這裏有你就夠了,為什麽非要我過來?”


    江賽的哥哥叫做江寒,江寒看起來十分嚴肅,眉心一道豎紋,冷著臉教訓江賽:“你都多大了?以後早晚都要接手公司,不要成天吊兒郎當的。”


    他低頭看了看江賽,發現江賽上身穿著西裝下‘身穿著西褲,腳上卻穿了一雙球鞋。


    江寒有些生氣,卻拿自己這個弟弟沒有辦法。


    江賽是任性慣了,家裏人眾星捧月,從來沒有讓他吃過一點苦,這也養成了江賽任性妄為自高自大的性格。


    江寒又道:“今天秦幟也過來了,現在秦家的股權都是他的,他在秦家權力鬥爭中已經贏了,有他出席的場合並不多見,我帶你去認識認識秦幟。”


    江賽當然聽過秦幟。


    家家口中都有個“別人家的孩子”,對他大哥江寒而言,秦幟應該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江寒和秦幟同齡,做出的事業卻遠遠不及秦幟。唯一能夠勝過秦幟的,大概就是江寒結婚很早,現在孩子都一歲了,秦幟卻像個禁欲的和尚連女朋友都沒有。


    “好吧。”江賽撇了撇嘴道,“那我就去見見他,看看傳聞中的天才是什麽樣子。”


    江賽跟在江寒的後麵往前走去了。


    江寒剛剛也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他接著和江賽說話:“對了,秦幟身邊有個女孩子,據說是他的幹妹妹,你不要調戲人家女孩子,得罪了秦家我們可不好受。”


    江賽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你當我見個女的就會上去撩啊?我也很挑的好嗎?”


    季悠悠也和秦駒一起來參加了這次晚宴,自從三年前她離開季家之後,靠著手中的錢揮霍了一段時間,找了一家靠譜的醫院做了整容,隨後季悠悠在一個酒店遇到了秦駒。


    依靠著前世對秦駒的一些了解,季悠悠輕而易舉的勾搭了秦駒,並將阮鬱珠是一條人魚的秘密告訴了秦駒。


    季悠悠還記得,前世江賽對自己一見鍾情。雖然江家比不上秦家,但江賽對自己情真意切,現在她擁有了漂亮的容顏,肯定能夠和前世一樣把江賽吸引到手。


    她遠遠就看到了江賽和江寒一起過來了。


    江賽雖然答應了他哥一起去見秦駒,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阮鬱珠。


    越是難以得到的女人,江賽越想挑戰一下,這些天阮鬱珠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他能看出對方不是欲迎還拒故意pua自己,阮鬱珠越是不喜歡自己,他越有逆反的心理。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有些不愉快的抬起了頭。


    眼前的女人有著尖尖的下巴,高而窄的鼻梁,漂亮的大眼睛,身材也很不錯,可以說是一名很有味道的美女。


    但是,江賽並沒有興趣要勾搭這個美女姐姐。


    他隨口道:“不好意思。”


    季悠悠道:“沒關係,你是江二少嗎?我之前聽說過你。”


    江賽勾了勾唇角。


    聽說過他的人多了,他這麽風流,名氣當然很大。


    如果是之前,江賽說不定會被這個女人吸引,因為這個女人的長相很網紅,十分符合他的審美。


    但是,江賽眼下所有心思都在阮鬱珠的身上,一心二用也不是他的風格,他不喜歡腳踏兩條船,因為同時談兩個會分走他很多精力,江賽更加喜歡無縫接軌。


    他漫不經心的道:“是嗎?那我還真是出名。”


    季悠悠見他沒有主動來要自己的聯係方式,她便直截了當的道:“我叫季悠悠——”


    話還未說完,江寒回頭看到自己的弟弟又在和女孩子說話,他不耐煩的拉了江賽一把:“你快一點,又在磨蹭什麽?”


    江賽直接和江寒離開了。


    季悠悠看到江賽居然就這樣離開,半點兒也沒有搭訕自己的意思,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季悠悠,你在做什麽?”秦駒看到了季悠悠,他略有些不滿,“剛剛你在和人說什麽?”


    秦駒對季悠悠的占有欲很強,他並不喜歡季悠悠和別的男人來往。


    季悠悠現在也很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前世她明明是和年輕帥氣的秦卓結婚,現在卻在陪秦卓的爺爺。


    秦駒雖然長得不錯,可年齡畢竟大了,很多時候力不從心,季悠悠和他在一起也覺得憋屈。更何況,秦駒還有一個妻子,她現在的身份也見不得人。


    季悠悠道:“沒什麽,我不小心被他撞到了。”


    秦駒冷冷的道:“你如果喜歡年輕人,就和我分手,盡快去找他們。”


    季悠悠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她現在唯一能夠抓得到的人就是秦駒,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秦駒這麽有錢有勢的男人了,當然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手。


    如果得到了江賽,放棄秦駒也行,但江賽的態度冷淡,她還不能失去秦駒。


    季悠悠趕緊陪著笑開口:“秦先生,我沒有。”


    秦駒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聰明,能夠出一些鬼主意,我也不會讓你留在身邊。”


    如果鄧欣和幾個兒子發現季悠悠的存在,肯定會鬧得家裏雞犬不寧。季悠悠和其他情婦不同,秦駒的其他情婦都很安分,但季悠悠野心勃勃,秦駒能夠看到季悠悠的野心。


    這個女孩子不擇手段,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也不在意曾經的親人,隻記仇不記恩,手段十分了得。


    季悠悠道:“秦幟也在這裏,我們等下要不要去見他?”


    秦駒一想起秦幟,他的臉色就變得鐵青。這兩年和秦幟交手,秦駒就沒有處於上風的時候。他隨時都擔心秦老夫人和秦老爺子去世後,秦幟會獨吞秦家所有的財產。


    “不用了,”秦駒道,“我看見他就糟心。”


    季悠悠卻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阮鬱珠,她想對阮鬱珠證明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哪怕離開了季家,自己照樣能夠混的風生水起。


    她趁著秦駒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到了阮鬱珠那邊。


    她容貌改變很大,現在變得特別漂亮,眼睛鼻子和下巴都經過了調整,再也不是曾經那個默默無聞的女孩兒了。


    她看到江賽和江寒居然也去了阮鬱珠那邊。


    江寒對秦幟介紹道:“秦總,這是我的弟弟江賽。”


    秦幟狹長冷眸掃過了江賽。


    江賽心裏不自覺的有點發怵,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江賽。”


    秦幟與他握手。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江賽感覺到對方似乎故意加重了力道,他的手被握得生疼。


    江賽看不出來,秦幟表麵上溫文爾雅斯文禁欲,力氣居然還挺大。


    這個時候,阮鬱珠從洗手間回來,坐在了秦幟的身邊,她看到江賽後略有些驚訝:“凡賽學長。”


    江賽十分無語:“我姓江。”


    阮鬱珠低頭去喝水。


    江賽熱切的看著阮鬱珠:“鬱鬱,你怎麽在這裏?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秦總的妹妹對不對?”


    江寒對他的弟弟簡直恨鐵不成鋼,氣氛這麽嚴肅,江賽居然還嬉皮笑臉的撩妹。


    江寒咳嗽了一聲:“江賽。”


    江賽現在心情好多了,看向秦幟也順眼了:“原來你是鬱鬱的哥哥啊。”


    秦幟點了點頭:“對,也是她的男朋友。”


    江賽愣了一下,笑容逐漸消失:“什、什麽?”


    江寒趕緊道:“秦總,我弟弟並不是故意冒犯,他年輕不懂事……”


    秦幟似笑非笑,語氣卻很冰冷:“是嗎?”


    江寒道:“您放心,以後我肯定會約束著他。”


    江賽直到被他哥推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阮鬱珠還在吃蛋糕,秦幟捏住了她的後頸,一句話也沒有說。


    阮鬱珠明白他的意思,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已經拒絕過了,他不聽,還以為我在說謊。另外,為什麽所有人都把你當成我哥哥?”


    秦幟眉頭緊鎖。


    阮鬱珠眼睛一亮:“想不想讓他們不再誤會?”


    秦幟還未開口,她突然湊過來親了親秦幟的唇角,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足以彰顯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偷看他們的人瞬間炸了,都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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