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鬱珠的另外三個室友都已經到了,她們其中一個是b市人,叫做武沫沫,另外兩個是c市人,一個叫做李溪美,一個叫做羅宣嬌。


    武沫沫比較安靜,李溪美看起來有點強勢,羅宣嬌比較開朗活潑。


    李溪美上上下下看了看阮鬱珠,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宿舍原來有個美女呀,長得真漂亮,應該會被評為校花。”


    對於李溪美的語氣,阮鬱珠心裏非常不舒服,她笑了笑:“這也不奇怪,我從小到大都是校花。”


    不過李溪美也隻是酸了阮鬱珠這一句話,沒有再說什麽了。她感覺出了阮鬱珠不好惹,雖然阮鬱珠姓阮,卻不是什麽軟柿子,她又開始去捏武沫沫和羅宣嬌去了。


    阮鬱珠隻帶了一個小書包,裏麵是換洗的衣物,今天新買了床上用品,她趕緊換上,把自己的桌子和床鋪打掃得幹幹淨淨。


    李溪美好奇的問道:“你怎麽隻帶了這一點東西?”


    阮鬱珠冷淡的回複她:“我家是這裏的,明天我家人會給我送。”


    李溪美現在猜想著阮鬱珠可能是富二代,她剛剛查了查阮鬱珠的書包品牌,好幾萬一隻,而且還是限量款,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奢侈品牌最新款。


    她對阮鬱珠的態度瞬間就改變了,一開始還有些嘲諷,現在主動要幫阮鬱珠。


    阮鬱珠對她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就拒絕了李溪美的幫忙,過了一會兒聽到李溪美小聲嘀咕說“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


    班上的同學都被拉到了一個群裏,大家也找了一間教室選拔出了班幹部,阮鬱珠並沒有參與進來。


    但她從進入a大起,就有學長拍了她的照片,一直在問她是哪個學院的。


    之後就是持續一個月的軍訓。


    a市現在還很熱,大太陽當空照,阮鬱珠覺得自己都要被曬化了。晚上她回到了宿舍之後,四個人還要輪流等著洗澡,阮鬱珠不太喜歡在別人洗過澡的房間裏再洗一次,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一旁李溪美忍不住問她:“你去哪裏呀?”


    阮鬱珠把書包背上了:“我回家。”


    李溪美道:“你家就在這附近?”


    阮鬱珠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提著書包就走了。


    等阮鬱珠離開,李溪美對武沫沫道:“大晚上出去,說不定是被包養了吧?”


    武沫沫也不願意隨意揣測別人,不過她也不想得罪李溪美,就什麽都沒有說。


    李溪美看到阮鬱珠的防曬霜在桌子上放著,阮鬱珠用的防曬霜很貴,比她一兩百塊的好用多了,她覺得對方既然有錢,肯定也不在乎這一個防曬霜,就把阮鬱珠的防曬霜給拿走了。


    阮鬱珠第二天回來發現自己防曬霜不見了,然後在李溪美的桌子上看到,她有些生氣。阮鬱珠並不是在乎一個防曬霜,而是單純討厭別人未經自己允許偷偷拿自己的東西。她也清楚,軟柿子最好揉捏了,自己如果原諒了對方,對方肯定會繼續作妖。


    李溪美也沒有想到阮鬱珠的脾氣居然這麽差,一點便宜都不給自己占,還為了一個防曬霜咄咄逼人的質問自己,而且阮鬱珠表示要告訴輔導員。心虛之下她隻好還給了阮鬱珠,也不敢再招惹阮鬱珠了。


    在宿舍裏鬧了這麽多不愉快,阮鬱珠覺得自己還是不習慣和其他人住在一個房間裏,軍訓才過去兩周,她就又把大多自己需要用的東西帶回了住處。


    軍訓真的好累qwq,不過阮鬱珠相信,等她熬過這個月,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打遊戲逛街看電影,再也不用像高中時天天為了提升成績而學習了。


    幾乎每個高中老師都說過:等你們上了大學,就會輕鬆起來了。


    阮鬱珠頭一次讀大學,對於老師的話語深信不疑。


    ......


    秦幟注意到家裏不對勁是在兩天之後。


    而且感覺到不對勁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陳姐。


    陳姐也有些憂鬱,再也沒有人傍晚高高興興的回來說一句“陳姐好”,然後開開心心的吃她做的飯菜,並誇獎飯菜真好吃了。


    讓秦幟來誇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家裏的女傭都喜歡阮鬱珠,阮鬱珠在家的時候,氣氛不會這麽嚴肅。


    現在阮鬱珠走了,每個人都悄無聲息的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將地板擦得一塵不染,花園打理得漂漂亮亮,但總感覺缺少一點點溫暖的氣息。


    秦幟深夜回到了家裏,客廳裏燈光亮著,陳姐看到秦幟回來,趕緊上前接過了秦幟的西裝外套,並把外套掛起來.“秦總,您回來了。”


    秦幟冷淡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樓梯的地方,之前阮鬱珠聽到他回來,往往會一溜煙的跑下來,現在家裏沒有她,倒是安靜了許多。


    這也是久違的安靜。


    秦幟去洗了一個澡,等睡到床上之後,也覺得周圍異常的安靜。


    他不用再擔心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然後有不禮貌的少女打擾自己的睡眠了。


    秦幟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用擔心任何人的打擾。


    但心口空空蕩蕩,好像少了什麽東西。


    軍訓的第二十天,a大在軍訓期間是沒有周末的,阮鬱珠在太陽底下幾乎要曬成了一條烤魚,她現在無比懷念陳姐做的飯菜,恨不得軍訓結束馬上回去。


    今天又是傍晚才回到了住處,季冰夏想要約阮鬱珠一起去吃學校旁邊新開的日料店,阮鬱珠因為太累拒絕了她。


    打開房門之後,阮鬱珠發現客廳裏的燈光是亮著的,她以為自己早上離開的時候忘記關。現在阮鬱珠身上還穿著軍訓的服裝,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她趕緊去浴室洗了個澡,把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由於阮鬱珠一個人在家,所以她沒有穿其他衣物,隻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阮鬱珠的頭發擦得半幹不幹,還濕漉漉的往下淌著水滴。


    她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因為手有些濕漉漉的,她怎麽擰都擰不開。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阮鬱珠吃了一驚,趕緊回頭去看。


    秦幟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黑色長褲,正站在她的身邊。


    他氣場本來就很強大,穿這樣一身黑讓他看起來更顯身姿修長。秦幟襯衫的袖口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他蹙眉:“衣服呢?”


    阮鬱珠道:“不想穿……對啦,你怎麽在這裏呀?我以為房間裏沒有人。”


    秦幟早就發現了,阮鬱珠和其他人說話時,語調都特別正常,隻有麵對自己的時候,才會用特別撒嬌的語氣。


    她這種語氣……


    就像網上說的綠茶。


    “在這邊有應酬。”秦幟把阮鬱珠手中的飲料拿了過來,輕輕鬆鬆就擰開了,“離家太遠了,所以今晚住在這邊。”


    阮鬱珠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飲料。


    她喝的是水蜜桃汁,淡粉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秦幟有潔癖,最見不得這樣的場景,他抬手在阮鬱珠的唇角處擦了擦。


    阮鬱珠睜大了眼睛:“嗯?”


    她舌尖舔了舔秦幟的手指。


    秦幟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驀然把手縮了回來。


    阮鬱珠身上裹的浴巾並不大,她現在的身材已經很有誘人的味道了,肌膚欺霜賽雪,白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由於阮鬱珠十分臭美,喜歡用各種各樣的護膚品精心去嗬護自己的皮膚,所以她的肌膚不僅白,還沒有任何瑕疵,皮膚質感特別好,看起來就讓人愛不釋手。


    一雙修長的雙腿也特別筆直,她直接光著腳出來了,由於沒有穿鞋,站在秦幟麵前顯得楚楚可憐。


    阮鬱珠又繼續喝飲料了,她喝完一瓶,發現秦幟的目光似乎有些複雜,好奇的道:“秦哥哥,你也想喝呀?我給你拿一瓶。”


    秦幟冷冷的道:“不想。”


    阮鬱珠見他居然拒絕,就費盡心思給他安利一下:“這個飲料特別好喝,桃子味特別濃鬱,不是特別甜,你真的不要嗎?”


    秦幟知道她這張小嘴叭叭的話特別多,別人越是拒絕她的安利,她越要拚命安利一番。為了避免她再講下去,秦幟隻好點了點頭。


    阮鬱珠嘻嘻壞笑了一下:“沒有了呦,這是最後一瓶。”


    秦幟冷哼一聲。


    她突然踮腳摟住了他的脖子,用了點力氣就蹦到了秦幟的身上,與他麵對著麵。


    阮鬱珠湊近秦幟的薄唇:“但我的嘴巴也是桃子味兒的,秦哥哥,你要不要嚐一嚐?”


    她剛剛洗過澡,身上香氣濃鬱,甜甜的奶糖香氣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花香,對著秦幟說話的時候,她嗬氣如蘭,氣息裏帶著甜甜的桃子汽水的味道。


    卷曲的墨發還在滴著水,水滴落在了秦幟的襯衫上,可惜他穿的衣服是黑色,哪怕被水打濕看不出任何變化。就如同他此時,哪怕心跳亂了半拍,但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秦幟修長的手指捏住了阮鬱珠的下巴,她醉人的雙眸裏帶著一點笑意。


    如同往常一樣,阮鬱珠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失態。秦幟的自製力一向很強,她已經做好了再次被拒絕的準備(……)。


    但是,下一瞬,秦幟麵不改色的含住了阮鬱珠的唇瓣。


    阮鬱珠吃了一驚,雙腿一鬆,瞬間從秦幟的身上滑了下來。


    秦幟把她拉了起來:“去把頭發吹幹。”


    阮鬱珠發梢還是有水滴落下來,她“哦”了一聲,腦袋還有點懵,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想了想,阮鬱珠攔在了秦幟的麵前:“甜不甜呀?”


    秦幟:“。”


    阮鬱珠眨巴眨巴眼睛:“嗯?”


    秦幟:“嗯。”


    前幾天逛街買回來的飲料和零食都吃光了,阮鬱珠看了看時間,距離最近的超市還在營業中。


    她吹幹頭發之後,扭頭對秦幟道:“秦哥,我們一起去超市吧。”


    明天軍訓回來她肯定還想再喝飲料的。


    秦幟看了手中的合同半晌,卻遲遲沒有翻頁,聽到阮鬱珠的聲音,他才回過頭來。


    “好。”


    秦幟開車帶她一起過去,阮鬱珠在零食區穿梭,拿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放進去,對於這些秦幟已經見怪不怪了,阮鬱珠本來就是個小朋友。


    由於購物車非常大,阮鬱珠看到有人把女朋友裝進購物車裏,她特別羨慕:“我也想坐。”


    秦幟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大庭廣眾之下不應該這樣。”


    阮鬱珠哼唧一聲,把幾瓶飲料又放進了購物車裏,如果說秦幟有什麽不好,大概就是太正經嚴謹了吧。


    一副超有逼格的反派大佬的做派。


    她小聲嘀咕:“你不讓我坐購物車,我晚上坐在你身上,不讓你睡覺。”


    阮鬱珠敢發誓,她的坐真的就隻是字麵意思上的坐,並沒有其他很汙很汙的想法。


    秦幟卻覺得阮鬱珠極為胡鬧,他在她臉上捏了捏:“閉嘴。”


    阮鬱珠含著一包眼淚,又把一盒冰激淩放進了購物車。


    她回去一定要吃冰激淩,吃多多的冰激淩,化憤怒為食欲。


    等回到了家裏,阮鬱珠哼著歌兒把各種零食塞進冰箱,冰箱容量非常非常大,完全容得下她今天購買的零食,她順便拿出來了一片麵膜敷上去。


    對於先前的小插曲,阮鬱珠已經完全忘光了。


    她睡在主臥,秦幟要睡客房,客房裏也是幹淨的,所有物品都特別齊全。


    但是,睡覺之前,阮鬱珠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麽大的房子,當然需要女傭來打理,阮鬱珠希望陳姐能夠過來幫助自己。


    所以她敲了敲秦幟房間的門,直接進去了。


    秦幟還沒有起身,阮鬱珠就鑽進了他的被子裏。


    他突然想起來阮鬱珠在超市裏說的話。


    秦幟眸色暗了暗。


    阮鬱珠摟住了秦幟的腰:“秦哥哥,你明天讓陳姐來我這裏吧,我習慣了陳姐照顧。”


    秦幟“嗯”了一聲。


    阮鬱珠達成目的之後,她也不想離開了,賴在秦幟的被子裏,抬手戳一戳秦幟堅硬的腹肌。


    秦幟皺眉,按住了阮鬱珠的手:“別動。”


    阮鬱珠反握住他的手,假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秦哥哥,我心髒跳得好快呀,你摸一摸。”


    秦幟……清心寡欲這麽多年,當然不懂綠茶的套路。


    手底是女孩子細膩如玉吹彈可破的肌膚,秦幟忍無可忍,把被子掀過了兩人的頭頂。


    唇齒相依,阮鬱珠輕‘喘了一聲,手腕被人桎梏,唇瓣被重重碾壓了過去。


    聲音持續了十幾分鍾才結束,阮鬱珠徹底脫力,趴在了秦幟的懷裏,尾巴在他腿上輕輕拍了拍。


    被吻成這樣……阮鬱珠也覺得自己有點點丟臉。


    秦幟又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淡淡的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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