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阮鬱珠醒來了,她洗了個澡,哼著歌兒開了窗戶。


    外麵的天氣很好,天空湛藍湛藍,如同被水洗過一般,奶白色的雲朵在天空中漂浮著。玫瑰的藤蔓爬到了別墅的牆上,綠葉映襯著嬌豔欲滴的花蕾,這幅畫麵簡直就像童話一般誘人。


    阮鬱珠頭發半幹,烏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推窗探出半個身子,去沐浴外麵的陽光。


    由於別墅設計很特別,這邊呈u型,她的房間和秦幟的房間相對,窗戶也是對著的。


    對麵的窗簾自動打開,男人修長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落地窗邊,秦幟還穿著睡衣,煙灰色的真絲睡衣,襯得他的膚色更顯冷白,有如玉一般的色澤。


    阮鬱珠一眼就看到了秦幟。


    她衝著秦幟招了招手:“喂!”


    一般情況下,秦幟絕對不會這麽晚才起床。由於宿醉的緣故,加上他昨晚一直都感到偏頭痛,所以今天起得比較晚。


    遠處少女穿著碎花上衣,纖弱的肩膀上搭著兩條細細肩帶,肌膚奶白,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比日光更加耀眼。


    秦幟若有所思的看著阮鬱珠。


    他其實並不明白,哪裏會有這麽多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她每天無憂無慮,仿佛沒有任何煩憂,就像是一道光。


    阮鬱珠見秦幟不理她,她小手合成了喇叭形,衝著秦幟喊:“秦哥哥,早安!”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不用呼喊,他就能夠聽到。


    秦幟“嗯”了一聲。


    還是冷冷淡淡的,在阮鬱珠看來,秦幟最大的特點恐怕就是冷了。大佬早期確實很高冷,隻有後期失去了妻子,才會變得喪心病狂。


    阮鬱珠也覺得餓了,又衝秦幟擺擺手,哼著歌兒下樓去吃早餐。


    今天郭廣繼續上門去幫阮鬱珠補習知識點,他講的深入淺出,循循善誘,阮鬱珠也很聰明,一點就通,很多難點都輕輕鬆鬆的學會了。


    郭廣也鬆了一口氣:“阮小姐,能夠教會你這些知識,我也放心了。”


    但是,阮鬱珠學習的時間實在太短,滿分一百五十分的試卷,她最多隻能得到八十分。對於這個分數,郭廣已經很滿意了,他知道阮鬱珠的基礎有多差。


    阮鬱珠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我每天都學習到很晚。”


    她不是天才,所以要多多在這方麵努力一些。


    郭廣又給阮鬱珠一套新的試卷:“今天的作業是這套試卷,阮小姐,你今天晚上寫完,明天我給你批改一下,如果有錯誤的地方,我明天會幫你講解。”


    阮鬱珠點了點頭:“好!”


    她接過郭廣給她的試卷看了看,確實有點難度,一眼看過去,阮鬱珠連試題的題目都讀不太懂。


    今天需要講解的內容都講完了,郭廣也離開了秦幟的居處。


    距離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阮鬱珠知道,這段時間她雖然努力學了很多,相對於其他知識紮實的同學而言,她還是跟不上班。


    在書中,小美人魚沒有經過係統的教育,算是一個小小文盲,在第一次考試中,不負眾望的考了全校倒數第一。


    阮鬱珠的目標是不做倒數第一,她想爭取做到最好,成為最耀眼的存在。


    電話突然響了。


    陳姐去接電話,裏麵傳來秦老夫人的聲音:“我是秦幟的奶奶,請讓鬱珠接電話。”


    秦老夫人的聲音對陳姐而言不算陌生,她曾經在秦家老宅工作過一段時間,也知曉秦老夫人的存在。


    眾所周知,秦老夫人與秦幟的關係比較冷淡,兩個人平常的交集不算多,秦老夫人打電話過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陳姐也有些好奇,甚至十分激動——這可是秦家的掌權老太太,秦家上上下下都尊聽秦老夫人的,就連秦幟在秦老夫人的麵前也會禮貌很多。


    她喊了一聲阮鬱珠:“阮小姐,秦老夫人找您有事情。”


    阮鬱珠接過了電話:“喂?奶奶!”


    陳姐走到了一旁,對在旁邊發呆的丁枝道:“快點把花瓶擦幹淨。阮小姐真的很討喜,眼睛彎彎的,看見誰都會笑,脾氣太好了,就連秦老夫人也打電話給她。”


    秦老夫人在a市的地位,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丁枝本身的家境雖然很好,但比起秦家還是差遠了。她本身也沒有什麽機會在秦老夫人的麵前露臉講話。


    看到阮鬱珠得到了秦老夫人的喜歡,丁枝的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鬱鬱,你這幾天為什麽不給奶奶打電話?是不是忘記奶奶了?”秦老夫人開玩笑道。


    阮鬱珠搖了搖頭,她甜甜的開口:“我怎麽可能忘記奶奶,我學習成績不好,現在正狂補作業,每天都在跟著老師學習,還要做很多試卷。”


    老人都喜歡成績優異的孩子,秦老夫人也不例外。


    阮鬱珠記得原書的描寫,秦老夫人在書中喜歡女主季悠悠,不僅僅因為季悠悠出身可憐,懂得討好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季悠悠是乖乖女,學習成績非常好。


    阮鬱珠在學校倒數第一,連字都認不全,就是家長眼中最差勁的學生。


    “居然在努力寫作業,鬱鬱好勤奮,”秦老夫人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原因,“千萬不要把身體累垮了,鬱鬱,你今天晚上來找奶奶吧,奶奶讓廚師燉一些鮮美的湯給你補一補腦子。今天也有其他小朋友來家裏做客。”


    阮鬱珠爽快的答應了:“好!”


    “那奶奶讓司機去接你。”


    老人家還是喜歡熱鬧一點。


    秦家老宅現在幾乎都空了,孩子都搬出去住,這些孩子和她不怎麽親近,她也有些孤單。


    阮鬱珠就像一個開心果,秦老夫人看到她也很高興,她小嘴叭叭的說話,整個家裏都熱鬧起來了。


    司機很快就來了,阮鬱珠特意對陳姐道:“陳姐,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就在奶奶那裏,如果秦哥回來,你記得告訴他。”


    陳姐點了點頭:“好,鬱鬱,你放心去吧。”


    阮鬱珠到達秦家老宅的時候,秦老夫人正在沙發上坐著,她對麵沙發上坐著一對小姐妹。


    季悠悠看起來柔和膽怯,季冰夏落落大方,秦老夫人更加偏愛像小白兔一般的季悠悠。她總覺得這孩子身世可憐。


    季悠悠也在絞盡腦汁的取悅秦老夫人:“老夫人手上戴的鐲子真好看。”


    秦老夫人笑著開口:“這是秦幟送的,鬱鬱也誇手鐲好看。鬱鬱這孩子怎麽還沒有回來?我都有些想念她了。”


    聽到秦老夫人張口閉口就是阮鬱珠,季悠悠的心裏像被針紮了一樣。


    ……為什麽呢?


    明明前世秦老夫人隻喜歡她一個,特別偏愛她,可憐她。


    阮鬱珠這條不學無術的魚,是秦老夫人最討厭的女孩子。


    季冰夏與季悠悠雖然與秦老夫人關係不錯,但秦老夫人在眼前的時候,她倆並不敢造次,對老夫人的敬意更多,並不像阮鬱珠這樣很自然的親昵。


    這個時候,門又開了,阮鬱珠從外麵進來,她笑眯眯的:“奶奶!”


    秦老夫人站了起來,阮鬱珠一溜小跑過來,給秦老夫人一個擁抱:“我好想奶奶!”


    秦家的小輩從來沒有敢在自己麵前撒嬌的,其他人家的孩子忌憚秦家的地位,更加不敢這樣,秦老夫人拍了拍阮鬱珠的肩膀:“小淘氣鬼,這是季家兩個姐姐。”


    阮鬱珠往沙發上看了一眼,季悠悠與季冰夏雖然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但是兩個人明顯隔著一段距離,中間都能再坐下一個人了。


    兩人之間似乎距離疏遠了很多。


    阮鬱珠笑容明媚:“夏夏姐,悠悠姐。”


    季冰夏熱情的開口:“鬱鬱,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麽事情?我們明天要去旅遊,趁著放假最後這段時間,好好出去玩一玩。”


    別人要去旅遊,阮鬱珠則要補習初中知識。


    阮鬱珠道:“我在家裏提前學一學下學期的課程。”


    一旁的季悠悠臉上浮現嘲弄之色。


    預習下學期課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阮鬱珠就是一個文盲。美人魚壓根不會人類的文字,開學第一節 課是語文,語文老師讓阮鬱珠讀課文,阮鬱珠不識字,還理直氣壯的說:“這都是方塊,我不會讀方塊!”


    第一次測試,阮鬱珠考了全校倒數第一,被請家長,秦幟又給學校捐了幾百萬,才擺平這件事情。


    季悠悠不懷好意的問:“阮鬱珠,你都預習了什麽內容?這麽愛學習,你一定是學霸吧?”


    阮鬱珠:“……”


    她並非預習未來的課程,而是狂補之前的知識點。阮鬱珠知道,自己第一次考試成績肯定比眾人差。認真預習成績還差,秦老夫人恐怕會懷疑自己騙她。


    阮鬱珠看向了秦老夫人:“我基礎差,總是學不會東西,所以要笨鳥先飛。”


    秦老夫人被阮鬱珠逗笑了:“鬱鬱要和你這兩個姐姐多多學習,她倆學習成績都非常好。你的小腦袋瓜也挺聰明的,怎麽學不會東西?是不是在偷懶?”


    阮鬱珠撒嬌:“奶奶,不要揪我小辮子啦。”


    秦老夫人也知道,有些孩子天生就沒有學習的天賦,但這不代表這孩子差勁,有可能在學校學習成績不好,但在其他地方都表現得很好。


    一旁季悠悠十分驚詫。


    秦老夫人最喜歡楚楚可憐成績優異的乖巧孩子,阮鬱珠一樣都不沾,為什麽秦老夫人對阮鬱珠的態度改觀了?


    她重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難道這個世界也發生了什麽奇妙的變化?


    不管怎樣,等開學之後,阮鬱珠考一個全校倒數第一,交出九門加起來總分才二十分的試卷,事情傳到秦老夫人的耳朵裏,秦老夫人對阮鬱珠的印象一定會變壞。


    讓一年級的小孩去做也不會得出九門二十分的成績。


    至於季悠悠……季悠悠當然是全校第二名,全校第一名是秦卓。


    季悠悠眸色幽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秦老夫人詫異的看了季悠悠一眼。


    她是一位老人了,對於人的微表情也很了解,識人方麵也很清楚。


    季悠悠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出身可憐又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可憐小姑娘,為什麽剛剛露出那麽陰森的表情?


    分明是心機深沉的成年人才會有這樣陰冷的表情。


    一瞬間,秦老夫人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季悠悠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阮鬱珠是美人魚,這件事情秦老夫人現在還不知道。


    秦老夫人作為正常人,前世聽說秦幟要和一條人魚結婚,特別生氣,甚至還放出威脅說:“秦幟如果娶一個非人的東西,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


    阮鬱珠的雙腿特別敏感,如果受到重大的刺激,會忍不住變回人魚。


    廚房裏做了魚頭補腦湯,是秦老夫人特意囑咐去做的。女傭做好之後,趕緊把湯端過來。


    秦老夫人看向阮鬱珠:“鬱鬱,你學習辛苦了,快喝點魚湯補補腦子。”


    阮鬱珠甜甜的一笑:“好!我最喜歡魚湯了,奶奶對我真好!”


    “對你好不是應該的?”秦老夫人越看這孩子越覺得喜歡,阮鬱珠長得漂亮,小嘴像抹了蜜,性格又活潑,如果能嫁到自己家就好了。


    季悠悠道:“我來幫忙吧。”


    女傭不敢讓這個大小姐動手,秦老夫人的餐具很珍貴,這一套也是秦老夫人最喜歡的,特意拿出來讓阮小姐用,如果打碎了,秦老夫人肯定不高興。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女傭拒絕了,“季小姐,您在旁邊坐著吧。”


    秦老夫人看季悠悠這麽勤快,想著自己剛剛大概是看錯了,人老了就容易眼花。


    季悠悠淡淡的笑道:“沒事,我在家裏經常做這些。”


    一旁的季冰夏睜大了眼睛,季悠悠什麽時候在家裏做過這些事情?家裏有保姆阿姨,季悠悠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好嗎?


    季悠悠非要做這些,女傭也不好強求。


    季悠悠端了一碗魚湯,先端給了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笑眯眯的接了過來。


    阮鬱珠能夠看出來,季悠悠突然獻殷勤不是什麽好事,她一直都保持著警惕心。


    果然,第二碗,季悠悠是端給阮鬱珠的,她裝作手一滑,熱湯潑了下來,倒在了阮鬱珠的腿上。


    阮鬱珠驚叫了一聲,趕緊推開季悠悠。季悠悠手上也是湯汁,她的手一滑,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湯汁並非季悠悠想象的那般滾燙,阮鬱珠腿上隻感到一陣溫熱。


    由於秦老夫人也要喝湯,女傭怕燙到老夫人,冷到溫熱才送來。


    阮鬱珠白色的褲子被湯汁弄髒了,這個黑白墨色暈染的漂亮小碗也被碎成了好幾片。


    女傭十分不滿,剛剛她拒絕季悠悠端湯,就是因為怕把碗打碎,沒想到季悠悠強求,居然還真的打碎了。


    季冰夏在旁邊道:“悠悠,爸爸媽媽什麽時候讓你做這些事情了?經常做……你一次都沒有做過,看看現在,鬱鬱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季悠悠控製著力道,她知道老夫人的這套餐具非同一般,所以刻意握住,隻將湯傾灑在阮鬱珠的身上。


    誰知道阮鬱珠故意推她的手腕,害她打碎碗?


    原本蠢笨如豬的姐姐季冰夏也在背刺自己,季悠悠臉色漲得通紅,趕緊看向秦老夫人:“對不起,老夫人,剛剛阮鬱珠推我一下,我不小心打碎了您的碗。”


    秦老夫人心中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這套餐具漂亮是漂亮,卻不是獨一無二,想要可以再買,人才是獨一無二的:“現在還關心什麽碗?你把湯灑在鬱鬱身上,她才推你的,小紅,快帶鬱鬱去換衣服,看看鬱鬱有沒有被燙傷。”


    阮鬱珠搖了搖頭:“奶奶不用擔心,湯不燙,我沒有受傷,我現在去換一身衣服。”


    秦家很大,會留一些客人住宿,很多品牌也會送當季新品來,找一身適合阮鬱珠穿的衣服並不難。


    阮鬱珠也猜出了季悠悠的目的,季悠悠想要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變成美人魚,嚇到保守的秦老夫人。


    但是,她的腿雖然很敏感,阮鬱珠卻能夠控製住,她的自製力很強。


    阮鬱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銀白色的連衣裙出來,客廳也被打掃幹淨了,所有人看到阮鬱珠,眼睛都一亮。


    阮鬱珠很適合這個顏色,她膚白勝雪,墨發濃密,這個顏色襯得阮鬱珠氣質很高貴。相比之下,美豔大氣的季冰夏還有存在感,小家碧玉的季悠悠就顯得黯淡無光。


    秦老夫人誇讚道:“鬱鬱長得真漂亮,不過,肩膀和脖子上空空蕩蕩也不好看,小紅,你去把我今年三月份買的項鏈拿來。”


    女傭趕緊去了,過了幾分鍾,她拿來一隻藍色天鵝絨的盒子。


    秦老夫人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晶瑩閃爍的鑽石項鏈,還有一對長長的鑽石耳環。


    “這條買來從來沒有戴過,款式與我的氣質不太符合。”秦老夫人笑著開口,“鬱鬱,正好送給你。”


    阮鬱珠“哇”了一聲:“好漂亮!真不愧是奶奶購買的東西,奶奶眼光真好,謝謝奶奶!”


    秦老夫人看阮鬱珠落落大方接受,沒有在外人麵前扭扭捏捏的推辭來推辭去,心裏更加高興,讓女傭給阮鬱珠戴上。


    戴上首飾之後,阮鬱珠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


    阮鬱珠認真的看著秦老夫人:”奶奶,您等我長大,長大後我會好好孝順您。“


    她的話讓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秦老夫人孫子也不少,沒有哪個像阮鬱珠這樣嘴甜又懂事。


    季悠悠臉色蒼白,直勾勾的看著阮鬱珠。


    前世她雖然也得秦老夫人的喜歡,但是,秦老夫人對待她隻是像對待一個喜歡的晚輩,從來沒有將珍藏的東西送給自己,對待阮鬱珠,就像老人家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看阮鬱珠的目光都不一樣。


    不管怎樣……


    她還是要等開學後第一次考試,等阮鬱珠考全校倒數第一,秦老夫人肯定會感到失望的。


    天色也不早了,季悠悠和季冰夏也要離開秦家了。


    季冰夏還記得阮鬱珠曾經說過的話語,離開之前,她和阮鬱珠加了微信聯係。


    秦老夫人喜歡阮鬱珠,也讓阮鬱珠留下來陪伴自己。


    秦幟傍晚才回到了家裏。


    遊泳池一片安靜,原本可以看到小美人魚在裏麵歡快的嬉戲,今天裏麵卻是一點漣漪都沒有。


    用晚餐的時候,對麵也少了一個人,女傭隻準備了他一人份的。


    秦幟淡淡的道:“她呢?”


    陳姐突然想起來了:“秦老夫人想念阮小姐,派了司機來接她過去,今天不送回來了。”


    別墅恢複了往日的寂靜,猶如中世紀吸血鬼的城堡,陰暗而冷幽,每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沒有任何聲音。


    久違的寧靜。


    安靜一點也好,秦幟很久沒有享受到這樣平靜的夜晚了。


    他去了遊泳池遊泳,秦幟一直有鍛煉的習慣,身材如同歐美男模一般迷人,穿上西裝清瘦筆直,脫下衣服可以看到薄薄的腹肌,冷白的顏色,無比誘人。


    水上有月光,皓月當空,月亮也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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