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時間線——


    1


    被強行擄到車站內的白被真人拍拍屁股隨意的丟下,之後就眼睜睜的看著罪魁禍首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與若葉奈奈等人的記憶貢獻,她現在絕對一臉懵逼中,無法理解這個詛咒的意圖。


    但說實話,真人這個棘手的詛咒離去對白來說是件很幸運的事,起碼不用冒著隨時都會被真人秒殺的風險,不過當看見她的身邊圍繞著以肉眼都無法數盡的詛咒時,她的內心卻同樣一沉,一點也沒覺得輕鬆。


    也不知道追到她身邊的中原中也此刻在這裏,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心。”她迅速來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邊,小心的拽了下對方的衣袖,提醒道,“這附近有很多敵人,雖然你應該看不見……”


    中原中也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麵前,不斷的警惕環過四周。


    正如白所說的那樣,他確實無法看見這些‘敵人’,但是多年來養成的戰鬥的直覺可不是吹得,隻需要站在這裏,他就能感受到四周撲麵而來的令人厭惡的氣息,絲絲威壓感也縈繞在他身側,讓他條件反射的繃緊神經。


    “這些看不見的東西是什麽?”他忍不住詢問白道,“感覺跟人的體型差了不少。”


    如同上方夏油傑正在跟太宰治科普詛咒是什麽一樣,白也迅速的解釋了下詛咒的情報。


    當得知詛咒隻能被少數人看見,且普通人都沒辦法將它們殺死的時候,中原中也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厭惡,非常想要快些離開這裏。


    “……就算是殺不死,打得半死總可以了吧,趁著那段時間逃出去,遠離這裏就沒問題了。”


    稍稍壓了下頭頂的帽子,他的眼底快速劃過一閃而過的精光,確定了一會兒的行動。


    至於看不見詛咒這一點,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白,你能看見敵人就大聲的提醒我敵人的方向,相信我,我去開出一條路!”


    白聽見他的指揮,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隻是有一點問題,此刻的澀穀車站設置了結界,似乎讓普通人都無法隨意進出,就算他們想跑也不一定能夠跑掉。


    好在外麵的清水詩音他們已經在破壞結界的布置,也許他們恰巧可以借光跑出去。


    將這些全部計算在內心,白開始大聲的提醒起中原中也敵人的方位。


    不得不說,中原中也的武力值還是很值得信賴的,隻要他能夠正中詛咒,強大的重力就能夠直接將詛咒踢進兩側的牆壁裏,令詛咒掙紮了許久,都沒辦法脫身。


    這本來是非常光明的一條路徑,但是因為附近的詛咒實在是太多,而且不知疼痛不知休止的往人類的身上襲去,所以攻擊源源不斷,根本沒有可以休息的空隙。


    中原中也也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逐漸變成了有些吃力的模樣。


    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他湛藍色的眼底滿是凝重,前後左右的攻擊接連不斷,還有可能是同時進攻,就算是身手敏銳的他也因為體力消耗的原因,沒辦法全方位照顧到了。


    但就算是這樣,他仍舊堅持著站在白的麵前,守護著身後屬於白的那一小塊位置。


    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格外耗費心神放不開手腳。


    白看在眼裏,眼中不知不覺浮現一片擔憂,不由得勸阻道:“不用保護我,我沒有問題的,中也隻需要集中注意力祓除詛咒就足夠了。”


    累的有些喘息的中原中也也覺得這樣一味地防守進攻也不是什麽好辦法,本來還在糾結應該怎麽辦,而聽了白的話之後,他忽然眼底一驚,心底瞬間恍然大悟。


    說起來,白似乎是機器人來著啊?!


    對啊,隻要核心零件不被破壞,白就不會死,就算破壞了,隻要有存檔備份,也依舊能夠恢複如初。


    雖然他盡可能的不想讓白受到傷害,但在這種危機的時刻,也沒辦法取得平衡了。


    於是中原中也咬牙糾結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白的策略。


    “你躲好,接下來的戰鬥我會全力解放,千萬不要被牽扯進來。”


    在毫無後顧之憂下,中原中也的攻擊力頓時凶猛了起來,不必擔心動作幅度太大把白卷進來,不必擔心會有詛咒偷襲白。


    當他一個人迎接所有敵人的進攻,並沒有絲毫顧忌的開始大殺特殺時,他才是港口黑手黨中最強大的存在。


    幾乎一腳踢暈一個詛咒,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燃燒著冰冷的殺意,戰鬥的手段快準狠,精準的擊敗了每一個撲過來的詛咒們。


    因為範圍攻擊的太廣,導致天花板上的燈泡打滅好幾個,昏暗的燈光灑下來,讓白看詛咒時也變得開始吃力起來。


    白小心躲在最後方,也憑借靈巧性堪堪避開了好幾個詛咒的襲擊,她的戰鬥力盡管可憐到絕望,但所幸中原中也為她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才讓她成功安全逃脫。


    希望仿佛就在眼前,看著站在前線戰鬥的中原中也,白的臉上也不禁揚起個細微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還沒完全浮現在臉上,她忽然看見就在青年後背死角的位置處,有一隻詛咒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的,快速接近著中原中也。


    而中原中也的前方此刻簡直布滿了詛咒,三個、四個、五個……就像是這一刻詛咒們忽然聯手攻擊起來一樣,極為有策略的吸引住中原中也的目光。


    因此後背空門的位置大敞,簡直就是偷襲的最佳角度。


    一時間都來不及驚奇這麽低級的詛咒竟然會有策略,白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中原中也那背對著她的身影。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東西,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張開雙臂迸發出最快的速度擋在了中原中也的後背。


    並眼睜睜的看著詛咒的手掌猛地穿過自己的腰部位置,拽出一塊血肉。


    “唔……”


    白的臉色猛地一白,身體搖搖欲墜,下意識的向後倒去,被後麵的中原中也一把摟住,快速遠離了戰場。


    憑借感覺,他身體輕盈的穿梭在所有的詛咒之間,好不容易找到了類似於衛生間隔間的位置,暫時躲在裏麵感受了下,沒發現有敵人的氣息,這才鬆了口氣。


    “暫時沒事了。”他眉眼舒緩了一些,對懷裏抱著的白擔憂道,“你怎麽樣,受傷了嗎?”


    他聽到了白的悶哼,情急之中來不及檢查,就先躲到了能夠休息的位置。


    本想看看是哪個部位有損傷需要什麽零件,掌心下方忽然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的東西。


    下意識抬手一看,卻是滿視野的猩紅一片。


    那熟悉的,帶著些鐵鏽氣息的味道縈繞在鼻腔裏,讓他情不自禁的愣在原地,一時間腦中竟一片空白。


    “這、這是……”


    有些傻眼了的看向下方,少女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而身上穿著的黑白相間的女仆裙,卻在腰間出迸發出刺眼的鮮紅。


    “……白?”


    聲線中隱隱帶著絲顫音,中原中也僵硬的抱著少女坐在地麵上,滿臉無措。


    不知道是這刺眼的血跡還是少女那昏睡過去仿佛再也不會清醒的模樣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中原中也雙眼茫然的頓在原地,手掌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開玩笑的話,醒醒,白!快醒醒!!”


    他終於開始輕輕拍打著白的臉頰,並緊急將衣服係到白的腰間想要止住血液。


    此時的中原中也已經顧不上思考為什麽身為機器人的白竟然會流血,他隻是滿身心的祈禱著,希望白能夠快點醒過來。


    但是少女仍舊靜靜的躺在那裏,纖長的睫毛偶爾動了動,卻沒有清醒的痕跡。


    於是中原中也眼底的絕望越來越深,越來越痛苦,死死咬緊下唇抱緊白,像是溺水之人緊緊拽著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怎麽都不想放開。


    不要、他不想讓白死!


    更不想看見白因他而死去的場景!


    誰能來、誰能來救救她……


    救救她……


    ……對了,森先生!如果是以前是醫生的森先生的話,肯定會救下白的對不對!


    隻要能回到組織,白絕對就會恢複了!


    想到這裏,他的神色終於劃過一絲喜色,並想現在不顧一切的衝出詛咒的包圍圈,回到港口黑手黨中。


    2


    有關突破詛咒包圍網的記憶,中原中也其實已經不太記得了。


    他的記憶裏似乎存在著一位穿著紅白相間巫女服的少女,少女不知從何處而來,隻是一睜眼的時間,她便出現在中原中也的麵前並隨手一揮,成功將中原中也和白送到了涉穀車站外。


    抬頭便是天空那有些暗淡的夜幕,中原中也抱著白在原地怔忪了半晌都沒反應過神。


    直到懷中的溫度越來越冰冷,呼吸也也越來越微弱,他才像是倏地想起了他應該做什麽一樣,幾乎是刹那間跳了起來,使用異能力往港口黑手黨飛去。


    一路上,他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不顧一切的衝向橫濱。


    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因素,隻是時不時觀察下少女的狀態,心髒劇烈的顫抖著,促使他即使脫力,也不願意停下來。


    而不知道飛了多長時間,終於看見了橫濱那熟悉的建築物時,他的眼底才猛地迸發出強烈的希望。


    腿腳竟下意識軟了下去,脫力的倒在了地上。


    但是在即將摔倒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護住懷中的少女,並在周圍的部下急忙想要扶住他的時候,一把抓過部下的手臂。


    “……救她。找boss!”


    從他的喉嚨裏死死擠出了顫抖的音節,他大幅度的喘著粗氣,眼中的光芒也逐漸暗了下去。


    直到部下點頭應下後,才終於放心的舒出一口氣。


    下一秒,就安心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3


    當白的意識逐漸回歸的時候,一時間還有些茫然。


    因為在下意識擋在中原中也的麵前時,她便做好了遺棄這個身體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僅僅兩個小時後,她的意識再次從本體分離出去,回到了這具身體身上。


    睜開眼睛無措的眨了眨,她小心的想要坐起身體打量周圍的環境,卻因為腰部的抽痛而猛地蹙了下眉:“唔……”


    好痛,非常痛,感覺腹部要裂開了。


    立刻切斷痛覺神經,她眉眼的痛苦這才消散了一些。


    “最好不要亂動比較好哦。”


    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線就從不遠處傳來,直擊靈魂的語氣幾乎讓白猛地睜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視野範圍內,那道身影也在不斷走近。


    最終,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到她的身側,對她露出一抹上揚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白。”


    “不,以這樣的形態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麵吧。”


    男人隨手撩了下額前散下的黑色發絲,紫色的眼眸中閃過濃濃的興趣。


    “林……森、先生。”


    有些幹澀的,白啞著嗓子念出了他的名字,眼底滿是瑟縮以及畏懼。


    而森鷗外則順手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看著她小口小口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喝著,露出愉悅的笑容:“你可是我的‘女兒’啊,為什麽要用那麽生疏的語氣,跟以前一樣叫我林太郎就好了。”


    “愛麗絲醬也很開心哦,能夠再次見到白醬。等你的傷完全好了,我再帶她來看你。”


    這樣的對話似乎一如既往,完全沒有因為時間和事態的變化而產生印象,白看在眼裏,終於慢慢鬆出一口氣,稍稍露出了個柔軟的笑容:“我的、傷是……”


    “是我做的緊急手術,剛才白醬渾身是血的樣子真是嚇到我了。”


    “還好中也把你送來的及時,不然以那種出血的量,再晚一點可就神仙難救了啊。”


    森鷗外聳了聳肩膀,略顯無奈的說道,“我隻聽中也說過要將你找回來,可沒有聽說過會發生這麽可怕的戰鬥啊。”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派人手前去救援了。”


    無論他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麵上的語氣和表情都是認真的,單純的白自然被這樣溫暖的言語所軟化,略表歉意的看向他: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這怎麽能算是麻煩呢。”森鷗外彎起眼睛笑了下,額前的發絲隨著身體微微晃動,眼底溢出無限的溫柔,“隻要是白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哦……畢竟你可是我親手創造出來的,我的孩子啊。”


    後一句話輕聲的呢喃出口,森鷗外的聲線卻陡然發生了變化,頗有種意味深長的感覺。


    如同小動物一般擁有敏銳第六感的白不知為何倏地渾身發冷,汗毛顫栗,如果不是因為受傷隻能躺在床上,她幾乎會瞬間蹦起來。


    她驚恐的對上森鷗外的視線,發現森鷗外卻一直在微笑。


    這微笑不似平常般溫柔,也沒有一絲溫度,隻是單純的掛在臉上,如同戴著一層冰冷的假麵。


    “那麽白醬,我現在非常好奇一件事,可以請你為我做出解答嗎?”


    他繞著白躺著的床邊來回徘徊著,不斷掃過白那有些忐忑的表情。


    “中也說你的身體是機器做的,但是經過我剛才的檢查,可以判斷出你確實擁有人類的身體。”


    “器官一個不少,缺少血液就會死亡,這些都是人類的象征。”


    腳步突兀的停了下來,深深凝視著白的雙眼。


    “你,真的是ai嗎?”


    “還是隻是用ai進行偽裝的……真真正正的人類?”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雙手背在身後,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正不斷浮現出詭異的光芒。


    4


    “白!”


    睡夢中清晰的浮現一片紅色,白蒼白而沉睡著的臉放大般的浮現在視野內。


    這絕望的場景令中原中也猛地從夢中驚醒。


    坐在沙發上急促的喘息了一會兒,額頭上滿是冷汗。


    “這是……”


    意識到他此刻躺著的正是港口黑手黨內專門休息的客廳,中原中也眼神迷茫了片刻,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立刻將蓋在身上的毛毯一掀,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力按了下頭頂的帽子。


    “現在是什麽時間,我睡了多久了,白、就是我帶回來的少女怎麽樣了?!”


    急促的抓到門口的一名守衛,中原中也不自覺眉眼犀利起來,焦急的詢問道。


    等到得到他隻沉睡了三個多小時,白已經被送到治療室由首領親自治療的情報後,他才微微鬆了口氣,立刻起身往首領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大步流星,連歪歪扭扭的衣服和滿是褶皺的袖口都沒有時間整理,直接衝到了辦公室大門前。


    直到開門的那一刻,才總算理智回神的整理了下衣襟。


    走進辦公室,跪下。


    “中也麽,身體狀況怎麽樣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紙筆,頗為有溫度的關懷道。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驕不躁,輕鬆中又富有韻律,中原中也滿心的不安仿佛也被撫平一半,逐漸冷靜了下來。


    “屬下沒有問題,隻是有些脫力而已。”他恭敬的回道道,頓了頓,又迫不及待的問起了白的事情,“那個……boss,白現在怎麽樣了?”


    “治療的很順利哦。”森鷗外的臉上露出個細微的弧度,“多虧你及時送過來,性命沒有危險。”


    聽到這句話,一直緊繃著的跪在地上的青年的身體才終於鬆懈了下來,明顯呼出一口氣,露出喜悅的微笑。


    但在他的表情越發明亮起來的時候,森鷗外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想要完全治愈還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就讓她在我這裏休息吧,有我這樣專門的醫生為她服務的話,想必她一定可以早日恢複。”


    這也是中原中也此刻最想聽到的話,隻要能讓白康複,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舉手支持。


    “非常感謝,boss。”恭敬的垂下頭表達自己由衷的感激,他站起身,有些不舍的瞥了眼右側緊閉的那道門。


    門背後躺著的便是受重傷的白,若是能夠探望一下,此時此刻那焦躁渴望的心,恐怕才能真正平靜下來吧。


    “不行哦。”但在那之前,看出他想法的森鷗外就先一步就拒絕了他,“白需要絕對的靜養才行,暫時不能打擾她。”


    聞言,中原中也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遺憾,不過他還是完全服從醫囑,點頭告辭了。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間內,森鷗外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朝屋內的房間走去。


    屋內,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臉上黯淡,眉宇微蹙,整張臉都顯出不安和猶豫,那頭蓬鬆的卷發不似以往那般明亮,眼神也沒有以前有活力,但仍舊精致的如同一個洋娃娃。


    森鷗外站在原地用欣賞的目光看了幾眼,才加重腳步聲的走了過去。


    “聽到剛才的聲音了嗎,中也來看你了哦。”


    來到白麵前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森鷗外一手托著側腮,輕笑著:


    “如果我剛才將你是人類假扮ai的消息告訴他,你猜,最討厭背叛的中也會做出什麽反應呢?”


    刹那間,床上的少女放在身側的手掌猛然攥緊,臉上的不安和忐忑越發明顯。


    就像是森鷗外分明知道背後的幕後主使其實是太宰治,少女隻是依照工作行動的那樣,雖說白知道這並不是她的問題,卻也因為過於善良而在心底產生愧疚感。


    而森鷗外就是再利用那份愧疚感,不斷的試探著白的情緒:


    “他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你沒有向他坦白,所以說這算是第二次背叛了吧。”


    “就算是中也的性格比較好,也沒辦法容忍這樣事情,不是嗎?”


    “被喜歡的人欺騙而心碎絕望的中也會變成什麽樣呢,會不會壞掉呢,真是個令人苦惱的話題啊。”


    滿意的看著白那痛苦悲傷的表情,他細心的將少女的被子小心掖好,神情溫柔而專注,宛如吟詩一般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將真相告訴他的,隻要我不說你不說,他就永遠不會發現真相。”


    “我不想看到我的部下心碎受傷,我想你也同樣不希望他對你產生恨意的情緒……那麽,我們的立場就是一致的。”


    說到這裏,那雙紫色的瞳孔稍稍散發出微弱的亮光,森鷗外微笑的說著,眯起了眼睛:


    “所以就讓我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跟以前一樣友好的相處吧?”


    5


    這是威脅。


    白很清楚,這是森鷗外對她的威脅。


    ——‘隻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就幫你隱瞞真相。’


    以這樣的契約,將白和自己聯係在了一起。


    溫柔乖巧不想傷害任何人的白一定不想讓真相傷害到中原中也,那麽她就會一直成為森鷗外的手中人偶,任由森鷗外擺布。


    雖然不知道森鷗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還是為了監督控製她和中原中也,但他的計劃明顯起了效果。


    白每日隻能呆在森鷗外的監督下,無法走出房門,而幾乎每日都要來森鷗外這裏報道的中原中也從從未見到白的樣子,表情稍顯落寞。


    就像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僅僅有一牆之隔,卻彼此不能相見。


    這段時間,森鷗外的言語逼迫在白心中積累了不少壓力,遲遲無法見光的環境,也讓白的心中有著揮之不散的陰影。


    她變得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憂鬱,甚至最近都幾乎沒有露出過笑容。


    即使是吃著茶會甜美的蛋糕,喝著美味的紅茶,也如同味如嚼蠟。


    森鷗外看在眼裏,心中若有所思。


    終於有一天,他溫柔的撫摸著白的頭頂,稍稍放緩了語氣:“等你的身體狀態再好一點,就可以讓中也來見見你了呢。”


    “……”白的表情微微一怔,眼底竟然少見的浮現了幾分希冀的光芒,“真的可以嗎?”


    “當然。”森鷗外微笑了下,“所以白要好好的吃飯休息,然後早點去見中也才行。”


    因為這一句話,白的精神又恢複了一些。


    過段時間,森鷗外真的履行了承諾,讓中原中也在辦公室內見到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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