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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嶢不耐煩跟他鬼扯,伸出腳去踢他的小腿,催他趕緊把蔣秋桐的近況交待了。


    其實按理來說這事兒不大。


    蔣秋桐一三十大幾的男人,有房有車有事業有地位,他家人又都是沉迷學術研究無法自拔的性子,他是不是個基佬,其實無所謂。


    更何況他還一早就在他姐蔣春水跟前坦了白。


    壞就壞在他突發奇想的出櫃鬧得太轟轟烈烈,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園裏跟男生,對象還疑似是個學生!


    在蔣秋桐跟紀嶢躲在職工宿舍裏胡天胡地的時候,學校論壇已經炸了鍋,甚至有圖片流傳到了微博上,還被一些想蹭熱度的公眾號轉發了,照片到處都是……也虧的紀嶢一直在養病,張鶴又是個不關注八卦的性子——前陣子打開微博一搜,就能看到類似“a大年輕教授當眾激吻男學生”這種新聞,還附贈蔣秋桐的個人履曆。最後還是於家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感覺通知了親家,用了點手段把這件在網上躥紅的八卦壓下去。


    可已經晚了,紀嶢當時被保護得足夠好,幹幹淨淨一點事都沒有,蔣秋桐卻被人肉得明明白白。


    影響惡劣至極,別說外頭,學校裏大家都瘋了,淨都指著這件八卦過呢,個個最近都跟過年一樣。


    這波操作簡直騷斷了校領導的腰。在蔣秋桐麻溜辭職的時候,他們院的院長看著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蔣你真是耿直,特殊愛好私下裏搞搞就行了嘛……”


    他的態度差不多是校方的基本態度,他混的學術圈裏要更糟糕點——別看學術界大家平時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高知模樣,然而現在時風如此,學術研究還是要看政策的臉色,裏頭的彎彎繞繞也不少。


    蔣秋桐是個天才,平時已經夠招人恨的了,現在他成了一個打了標簽的同性戀,對象還疑似自己的學生——怎麽能不讓某些人彈冠相慶?


    這件事終於驚動了他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爹媽,蔣春水千裏迢迢來領人的時候問:“爽嗎?”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


    蔣秋桐回想起當時紀嶢被他幹廢了、隻能癱在床上抽搐的模樣,點頭很實誠地說:“爽。”


    蔣春水被他氣得沒脾氣。


    “所以其實他家裏人叫他回去,是讓他避風頭來著?”紀嶢問。


    於思遠含糊地說:“一半一半吧。”


    他大姐倒是同意了,父母也沒表態,像是默認了,可是蔣家,並不是所有人都開明的。老派知識分子固執起來,真是能讓人發瘋。


    他不想細說這個,便酸溜溜地抱怨:“你還挺擔心他的。”語氣怎麽聽怎麽陰陽怪氣。


    紀嶢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吃哪門子的飛醋。”更重要的是,這人怎麽還一邊吃醋一邊亂摸?


    於思遠把伸進紀嶢褲子了的手抽出來,一臉老實。


    在知道溫霖被三振出局以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又開始活泛了。然而這隻是一簇心底的小火苗,剛被紀嶢拒絕沒多久,他還不想那麽賤。


    來看望紀嶢,甚至跟張鶴說好了陪床,本心也隻是擔憂甚至恐懼,生怕這人把自己作死,想要看著他而已。


    然而夜色降臨,他躺在沙發上看到淡淡月光下紀嶢那張臉時,內心被死壓著的小火苗一下子燃了起來,並且飛快成燃成了簇烈焰。


    在他試探著爬上床,而紀嶢沒有嚴詞拒絕的時候,於思遠就知道,這事兒有門了。


    ——都是男人,誰還特麽不知道誰啊。


    如果紀嶢對他一點意思都沒,那他一開始就進不了這間房。


    在他看來,柔弱的躺在床上還被他圈在懷裏的紀嶢,渾身上下都透著兩個字:能吃。


    他是真的被憋壞了,不見紀嶢的時候不覺得多想,然而現在他們倆躺一個被窩裏,還耳鬢廝磨地說著悄悄話……他就算是個神仙也把持不住了。


    再說了,連他哥那種人都吃到了肉,沒道理他還素著啊!


    道理他都懂,也明白兄弟倆睡同一個人這事太毀三觀,他也覺得隔應,可是精蟲上腦的男人是不講道理的。


    什麽兄弟情,什麽共妻,什麽被綠,什麽男人的自尊心,什麽好馬不吃回頭草……通通是浮雲,他現在隻想做。


    於是紀嶢就感覺身邊這男人還沒老實幾秒,就又蠢蠢欲動地不安分起來。紀嶢沉默了下,委婉提醒:“你又頂到我了。”


    他的意思是讓對方把這吃了藥似的勁頭收一收,沒想到於思遠已經徹底不要臉了,聞言就跟得了什麽不得了的默許似的,拽著他的手直接往下頭按去。


    紀嶢:“………………”


    他幾乎被氣笑了,剛才於思遠怎麽說他的現在他原樣奉還:“對著病號發情?於思遠,我求你做個人吧。”


    於思遠輕輕哼笑了聲,聲音裏透著股色氣,他懶得跟這欠教訓的磨人精多費口舌,頭一低,直接叼住了紀嶢的耳朵,然後用舌頭一掃——


    紀嶢半邊身子頃刻就酥了,麻癢感順著脊椎骨往上爬,他嘖了一聲,感覺今天這茬是過不去了。


    於思遠現在就是頭餓狼,不給他點甜頭,他是要吃人的。


    紀嶢就從來不是個磨嘰性子,想明白以後他也懶得搞什麽欲拒還迎的把戲,直接伸手探進於思遠的褲子裏。


    然後就算他也震驚了,抬頭敬佩地看了眼於思遠,總算明白這老畜牲怎麽猴急成這樣了——這跟平時講情調講氣氛的他大相徑庭。


    原來都被憋成這副德行了,好家夥,紀嶢調笑:“老於,你沒得前列腺炎吧。”


    不知道已經怎麽就忽然長了輩分的於思遠惱羞成怒,粗聲道:“廢話那麽多。”


    想想還是很氣,作為懲罰,他狠狠地吻上了那張欠得不行的嘴。


    唇舌相依的瞬間,兩人同時震了下,俱有種頭皮發麻電流竄過的感覺。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中途又是輾轉又是換氣,親到最後紀嶢胸腔都開始疼了,嘴角掛著流出的口水也顧不上擦,舌根被於思遠吸得發麻,凶狠得像是要這麽把他給吃了。


    現在姿勢已經變了味兒,男人壓在紀嶢身上,狠狠地親他。


    顧忌著傷口,於思遠的動作都是看著凶,其實很克製。這樣小心翼翼的動作其實很憋屈,要論身體感受的話,老實說還沒自己diy來得爽。然而單單隻是他在跟紀嶢接吻,現在這雙手是紀嶢的——這兩件事,就足以讓於思遠亢奮難耐。


    “紀嶢……紀嶢……嶢嶢……”


    他變著花樣吻他,間隙喃喃著這個滿漲他胸口的名字,聽到身下的人不知是難受還是難耐的細碎嗚咽——那聲音被他堵在喉嚨裏,隻能委屈地從鼻腔中發出,真是可憐又可愛。


    兩人不知道親了多久,間或耳鬢廝磨,挑弄彼此的脖頸耳廓,這樣的親密,簡直比赤裸裸的活塞運動更讓人臉紅耳熱。


    最後於思遠交待出來的時間有點短,紀嶢難得沒笑他,剛才確實刺激,純情又熾熱,讓他有種第一次和男友開房時的感覺,他還沒被碰呢,就感覺於思遠已經把他吃幹抹淨了。


    於思遠卻有些不滿意,他抽出紙巾擦幹淨紀嶢的手,一臉的欲求不滿:“等著,最多十分鍾,再來一次。”


    十分鍾?我的老天爺。


    紀嶢有些想笑:“於總,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是悠著點吧……”


    (垃圾作話字數限製害苦我!!!!:男人經常起立但是不出來的話容易得前x腺炎……當然這句話是調笑,老於隻是沒跟人上床,平時還是會diy的2333)


    next:


    ——“讓一個病人幫你口?於思遠,你還是人麽?”


    ——“不是,我是畜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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