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青鬆前來,步青蘿仿佛抓到一根稻草似的,指著慕青鬆講道:“這女妖修與慕青鬆也有些說不清的關係,她給了好多靈石給姓慕的。但凡見到個男人,她便要勾搭。慕青鬆救了我一次,竟然我以身相許,但是我潔身自好,嚴詞拒絕了。”


    聽到這裏元悟再也忍受不了,分明是一派胡言。


    慕青鬆雖然推卸責任沒有去查詢柳雲蟬的死因,多半是嫌麻煩忙著結元嬰。此人木頭疙瘩似的一個人,心劍派係的核心死硬派,全門派都曉得。


    倘若他會勾搭女妖修,或者是以救命之恩便要挾女子以身相許,這絕對是鬼扯。


    胡飛策見步青蘿將慕青鬆也搭進去了,順口便幫忙辯解,“老祖,慕師兄的為人,這個......著實做不出這樣的事。”


    “飛策,將她殺了。”元悟老祖垂著眼皮講道,順勢拂袖,將步青蘿從他的飛劍上拍出幾是丈遠。


    “是,老祖!”胡飛策應承了一聲,追著步青蘿跌落雲端的身影而去。他當然不會誤會元悟老祖是要殺鍾珍。


    胡飛策追殺步青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必死無疑。這種意外不可能出現,鍾珍心中總算舒坦了少許。


    滅殺個把女修,元悟老祖不會心慈手軟,殺多少人他也不會手軟。


    尤其是這種表裏不一心的虛偽之人。


    此女裝模作樣,前幾日盛裝打扮。還毛遂自薦吹奏樂曲。一邊說話還一邊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這種女修他見得多了,輕浮浪蕩,哪裏及得上蟬兒的高潔。還有十二分的傲氣,十二分的殺氣。


    便是旁人看了蟬兒一眼,她也會將那人給殺了。


    元悟老祖想起柳雲蟬,從她還是幾歲的時候就帶在身邊,卻是越大卻是越不聽話。不知為何變得喜怒無常,發怒時便要殺人,歡喜的時候也不會笑。隻是冷著一張臉,仿佛全世界都欠她一個交代。


    這應該是養壞吧!


    他還記得那丫頭還是十幾歲的時節。


    那個時候她最是美好動人,一嗔一怒發自內心。對一切似懂非懂。雖然有些刁蠻,可那刁蠻的模樣卻是好生動人。


    元悟記得他將一粒傷淚珠賜給蟬兒,讓她佩戴。這滴從人魚族眼中流下的眼淚,永遠帶著一股悲傷。


    蟬兒卻將珠子碾得粉碎。她說那是別人的眼淚。要哭。也是自己哭,何必需要用別人的眼淚來製造悲傷。


    元悟輕輕一歎,罷了,既然蟬兒死了,往後再收養一個小女娃娃便是了。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想修仙的孩子,每個見過修仙者的小娃娃眼中都充滿了對修仙之路的渴望,前赴後繼撲向那渺茫的仙道。


    他想起的不止是柳雲蟬,卻是另外一個與她相似的人。一個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死了的小師姐。


    那時候他還是個煉氣小弟子,隨著築基師叔一起去曆練。


    可是事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元悟老祖記得最後死的那人是他的小師姐。卻是被他一把推到魔的腳下。


    小師姐麵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充滿無限悲傷。仿佛在質問他,說好了我們一起築基,一起結金丹,一起......修仙。


    好在小師姐被魔襲擊的在那一刹那,元悟的速遁符終於被激發。


    十名弟子,兩位帶隊築基師叔全部都死了。隻有他一直躲在後方,悄悄激發速遁符。他原本想帶著師姐一起逃,可是時間來不及了,這怪不了誰。修仙本來就是如此殘酷事情,誰不是踏著別人屍骨走到巔峰。


    倘若隻能活一人,那麽就隻能是他自己。


    元悟老祖不再想那些過去的事,死了就死了。墊腳石會死,那些冒犯他的人也都要死。


    不管是步青蘿還是鍾珍。


    鍾珍臉上並無顯露詭計得逞的笑容,她仍舊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你們這些人修都太奇怪了,我走了,大家不用送了。”


    她轉身就打算跑,生怕這位很精明的老祖發現其中任何端倪。


    太久沒說瞎話糊弄人,比起從前差得遠了,鍾珍心中實在沒底。人家化神期的老祖不知活了多少年,見過的人比螞蟻還多,哪裏能那麽好蒙騙的。


    她剛飛出去十來丈遠,便聽到元悟老祖大喝一聲,“我讓你走了嗎?乾坤山河圖給我交出來,念你是長空的晚輩,就此自裁。”


    鍾珍停住飛行的勢頭,緩緩地轉身,再次往回飛,一直在元悟老祖十丈遠的地方停住。


    “前輩,你為何要胡亂殺人,再則,敢問乾坤山河圖是什麽?”


    “乾坤山河圖便是你殺死王路辰所用的法寶,乃是我賜給徒兒柳雲蟬的的靈寶,以命魂認主。敢在我元悟老祖麵前玩花樣的人,卻是從未見過。”


    柳雲蟬自小喜歡畫些人像山水,乾坤山河圖雖然稀罕,卻對化神期來講沒什麽用處。元悟老祖便將此物賜給了她,讓她領略些畫意,也算是個防身的寶物。


    乾坤山河圖被柳雲蟬以命魂認主,照說人死了,法寶有可能會毀掉,但是也有可能隻是被損壞。不過這妖修顯然是將此寶給收取了,並且能自如使用。


    元悟老祖有些不明白,不過有的寶物或許更加堅固,並不受此規則的約束。


    他麵無表情,以冷凝的眼神盯著鍾珍,冷到人的心底,“我徒兒柳雲蟬是你殺死的。”


    鍾珍忙擺手,好似被嚇到一樣,“這個決計不是,人不犯我,我從不犯人。別人不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為何要殺人。不過刀槍無眼,拚鬥之間死了人,這個卻怨不得我。”


    柳雲蟬的事一定要死不認賬,免得惹得元悟老祖立刻就下殺手。


    她此時已經明白,殺死先前那個元嬰修士,估計被元悟老祖不知道用什麽法子給看到了。


    早有準備今天大約是逃不掉了,眼下隻是說些話,鍾珍的用意隻是讓元悟老祖以為她示弱罷了。


    她心中驚疑未定,難道那副丹田中的畫叫做乾坤山河圖,此物竟然是屬於冰清仙子的,本來還以為是阿婆用了什麽特殊的法門放入她的丹田。


    當初畫隨著精血一並消失,如今失而複得,不料卻是對方的。


    想必兩人精血元神都有相通之處,連這種命魂法寶都能共同使用。


    *****


    還有兩更中午後再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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