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不同,薑曉菱索性也不找了。


    反正時間還長,以後有機會再說,目前當務之急是先得謀劃著怎麽把山上的汽車妥帖的給弄出來。


    這一回薑立南發了話。


    許是山上女兒的情形徹底把這個當父親的給嚇著了。


    當時還反應不太大,可回來後他越想越後怕,接連幾天都睡不好覺。


    有好幾次半夜醒來,就那麽定定的望著與女兒他們現在住的那房子相隔的牆,越想越覺得心疼。


    所以,當薑曉菱兩口子來找他商量後續的事要怎麽做的時候,老爹難得的給他們兩個人甩了臉子。


    對女兒還好,對邵彥成則黑著臉給他講了一大通夫妻間要相互提攜,相親相愛,相濡以沫……反正吧啦吧啦說了半天。


    話裏話外的意思隻有一個——


    他的女兒他心疼,一切對他女兒身體有傷害的事兒那就是不能做!


    原本邵彥成都在為那天的事兒自責。


    心裏對薑曉菱的愧疚都無法言述,甚至中間也接連好幾次做噩夢。


    每次醒了都嚇得一頭汗。


    這下好了,再讓老丈人一說,他更是一個字都不提了。


    看這兩人都不吭聲了,薑曉菱當場就急了。


    合著,她費了半天勁兒,吃了那麽多苦,就眼看著半途而廢?


    事兒沒有這麽做的!


    她也顧不得這倆人是心疼自己了,立時就發了飆。


    她一邊和兩個人吵架,一邊又想起了之前為了擔心黑匣子會莫名消失,擔驚受怕的日子,心裏一下子就難受了起來。


    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直說如果爸爸不趕緊幫他們把這事解決了,就不是在心疼她,而是在害她!


    害她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心裏沒個舒展的時候!


    被她這麽胡攪蠻纏,薑立南終於還是沒抗住,隻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事不能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得選一個大家,或者說你需要的人都在的日子。


    現在,廠裏正在搞年底總動員,希望在過年前把產量再創一個新高。這時候誰有空?王廠長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我也不好去和新人搶短途運輸的名額。


    這事兒不能急,必須要耐著下性子等,得等時機。”


    聽了嶽父的話,邵彥成也深以為然。


    這幾天他想了挺多,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關係重大。


    之前他隻想著弄一些自行車回來,到時候就以讓謝強陪他們一起去采草藥為名,帶著他去山上晃一圈。


    然後把發現車子的功勞記到他的頭上。


    五十輛自行車,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王廠長不可能不給獎勵。


    到時候自己再提議一下,給謝強要一個進廠的指標,哪怕是臨時工呢。


    這對於個人來說,是一件為難至極的事兒,可對於機械廠來說,絕對沒有五十輛自行車來的重要。


    邵彥成有把握把這事給穩穩妥妥辦下來。


    一方麵,廠裏過年的時候給有突出貢獻的人發放的獎勵品有了,一方麵謝強的事兒給解決了。


    兩全其美。


    可他當時並沒有想到,兒子和孫女居然會給他們弄來了一輛汽車!


    當初妻子提出來的時候,邵彥成是驚喜的,可也僅限於驚喜。


    畢竟一來沒有見到實物,那種感覺就很不真實。


    再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接收。


    對於沒有把握的事兒,邵彥成一向不會去放太多的精力,也就沒有細思。


    可昨天,當那輛車就那麽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立刻就意識到——這事玩兒大了。


    邵彥成知道,汽車這事已經不是王廠長能夠管控得了的,這事他肯定要上報。


    而如果上報,報給誰?


    這中間就很有些微妙了。


    按說機械廠上級單位應該是省工業廳。


    可是說實話王廠長在工業廳並不是很受推崇。


    對於工業廳的人來說,王廠長以及他手下的一批幹將更像是外來戶,而人家肯定是想培養屬於自己的中堅力量。


    現在因為王廠長在機械廠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人家當然不會動他,可是隨著機械廠和汽車廠的分割,人家的勢力已經在慢慢侵入。


    王廠長在廠裏說話的分量開始肉眼可見的大不如前。


    這種時候,邵彥成自是不可能會想讓工業廳的人也來分一杯羹的。


    可如果要把這事兒繞過省工業廳,直接跟他們頂頭上司機器工業局聯係,也就是和秦叔叔聯係……


    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以,聽了嶽父的話,邵彥成很是讚同。


    這事兒必須尋找合適的機會,急不得。


    既然他們兩個人都這麽說,薑曉菱也沒有什麽異議。


    她有自知之明,論起對廠裏的了解,她比不過這兩人,那關鍵時候就得聽勸。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等就等到了過年。


    這期間,她又與兒子聯係了幾次,兩個人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搞明白那個所謂的“國際版”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兒子說的一番話卻讓薑曉菱大為歡喜!


    邵國慶對她說:“媽媽,我谘詢了一些專業人士,聽他們的意思是說,如果係統還有升級的能力,那麽就說明這個係統還是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


    所以我覺得你可以暫時不用考慮它會消失的事兒了。


    如果它過幾個月確定會消失,現在還有什麽升級的必要?”


    對於兒子的這個說法,薑曉菱是讚成的。


    其實這兩天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不是很明白升級是什麽意思,在她的理解裏就像是衣服破了,縫縫補補。


    都縫過補過了,怎麽不得再用一段時間?


    不然縫它幹嘛?


    現在有了兒子的確定,她更加的精神大振。那種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定感散去之後,她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薑立南是在年二十七的時候通知的薑曉菱他們,說自己攬了二十九那天去鎮子上送貨的差事。


    也跟王廠長說好了,依然是用找草藥的名頭,到時候帶著他們一起去。


    至於謝強那兒,讓他們自己去說。


    聽了爸爸的話,薑曉菱想也沒想,立刻就要去找謝強說,卻被邵彥成攔住了。


    “我去跟他說,你說不動。”他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雖然覺得強子哥還是屬於比較好說話的那種人,可薑曉菱知道丈夫跟他關係好,由他說可能效果會更好一點,所以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結果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邵彥成這次也碰了壁。


    因為要和謝強說話,這一天邵彥成特意早下班了一會兒,跑到廢品站接薑曉菱回家。


    看到他來,剛接班的謝強還很驚訝,忍不住調侃了他好幾句。


    邵彥成也不理會,當即就跟他說了他們兩口子要去山上采草藥,因為薑曉菱力量不夠,需要再找個男人一起幫忙,想讓謝強跟他們一起去。


    在薑曉菱的概念裏,以謝強和自己丈夫的關係,這事必定會很幹脆的就答應了。


    沒想到他聽完,毫不遲疑的就說了一句:“我給海成放兩天假,讓他陪你們去。”


    薑曉菱:“……”


    “海成不行,這事就得你。”邵彥成直接拒絕道。


    謝強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了看他們夫妻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說:“你讓我去跟你爬山?”


    薑曉菱一陣慶幸,隻覺得這事丈夫預料的真對。


    如果是自己來說,估計謝強哥就這麽一句話,就得把她懟的啞口無言。


    可能再要不了兩句,她就要麽被這人給打發了,要麽被逼出了實話。


    被打發了也就算了,要是被逼出了實話,以他那個個性,這種坐收漁翁之利的事兒,肯定不會幹。


    到時候就算邵彥成再出馬,事情估計也會增加很大的難度。


    薑曉菱看了一眼那倆男人,非常有自覺性的從小屋裏退了出來,站得遠遠的等消息。


    好在邵彥成和謝強是真的熟,也不知道他到底和那個人說了什麽,反正沒有一會兒就出來了。


    然後直接就衝薑曉菱點了點頭,示意事情已經搞定了。


    薑曉菱沒吭聲,悄悄的扭頭去看了一眼她強子哥。


    然後就見那人臉黑的像是鍋底。


    可即便這樣,居然也沒有拒絕邵彥成……這兩人感情也是絕了!


    “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一出廢品站大門,薑曉菱就憋不住了,連聲問道。


    “沒說什麽,就說我需要他幫忙。”


    “就這?”薑曉菱有點沒法相信。


    “就這。”邵彥成語氣自然無比。


    不管怎麽樣,能把人說通了就是好事。


    一家人快速開始準備當天要帶的東西。


    這一次因為有謝強跟著,薑曉菱自然不方便再從倉庫直接往外拿東西。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也不敢再空著肚子爬山了。


    所以這一回,薑曉菱事先讓媽媽煮了好多個鹽水蛋,烙了好多燒餅,又從倉庫裏拿出了一塊兒鹵牛肉切成片,夾在燒餅裏。


    同時,還用軍用水壺,灌了滿滿的一壺熱牛奶。


    就這還怕不夠,又準備了好幾根的臘腸,鹹肉一起帶上。


    自從那個黑匣子升級之後,薑曉菱別的感覺沒有,餓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


    而且這種感覺和使用黑匣子的時間成正比,無論是進出,還是拿取東西,隻要使用,她就很容易感覺到餓,而且還需要立刻進食。


    不然就會出現心慌,出虛汗的症狀。蔓蔓說那是血糖低了。


    所以,薑曉菱現在也養成習慣了,口袋裏永遠放著幾塊糖。還按照蔓蔓的吩咐,早晚喝奶。


    一段時間堅持下來,那個精神頭長沒長薑曉菱不知道,個子倒是又長了一些。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快要十八歲的時候,居然又長了兩公分,現在都有一米六五了。


    這樣的個子,在整個家屬院同齡的女孩子裏,都算是最高的了。


    薑立南開的卡車,前麵隻有駕駛位和副駕駛位,按道理應該隻能坐兩個人。


    之前是因為這倆人是小夫妻,又都瘦,擠擠也就坐下了。


    可現在又多了謝強,那必定是要有人坐到後麵去的。


    臘月裏的天,寒氣逼人。加上為了趕時間,他們天不亮就要出發。


    為了不讓丈夫受凍,薑曉菱除了準備吃的,還給邵彥成準備了厚厚的棉墊子。


    這還不算,還給他準備了超級厚的軍大衣,還有能護住耳朵和整張臉的雷鋒帽。


    這些都是兒子寄過來的。


    說是讓外公出差的時候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外公沒用上,先讓他爹用了。


    謝強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也披了一個軍大衣,顯然他對於車上有多冷還是有所了解的。


    可即便這樣,在看到邵彥成還有薑立南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特別是在看到邵彥成往車廂裏鋪草席,又在席子上鋪棉墊子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


    “你以前開車的時候也這樣?”他朝那些吃的喝的東西努了努嘴:“也都帶著?”


    邵彥成頭也沒回的答了一句:“我上次出差,要是沒有曉菱準備的這些東西,可能都沒法活著回來了。”


    一句話說地謝強啞口無言。


    車子開出了市區,薑立南原本是想和女兒說一句讓她睡一會兒,養養精神,結果一轉頭發現她正拿著一塊兒點心在啃。


    這已經是她上車後吃的第三塊了。


    薑立南皺了皺眉:“確定需要吃這麽多?你早上吃了那麽一大碗牛肉麵,還吃了兩個雞蛋,比我吃的還多。現在又吃了這麽多點心……爸爸不是怕你吃,是怕這麽吃對胃不好。”


    薑曉菱點了點頭,可還是把那塊兒點心給吃到了肚子裏。


    “沒事,我沒覺得肚子脹。能吃還是多吃一點吧,以防萬一。”她又喝了一口牛奶,這才解釋道。


    因為這一次父親並不跟著他們上山,所以有些事薑曉菱不願意跟他多說,怕他擔心。


    實際上,她今天的任務依然繁重。


    除了倉庫裏那兩百輛自行車今天是必須拿出來的以外,這一次兒子還給他們又買了四套和之前一樣的爐子。


    兒子的意思是,既然拿一趟,能拿的就多拿一些出來。


    隻有一套爐子的時候不能用,那多幾套呢?


    一次性拿出來五套的話,怎麽著也能給家裏留一套,到時候就能光明正大的使用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雖然沒有一輛卡車重,可仔細算算,也好幾噸了。


    不多吃點,那能行嗎?


    聽了女兒的話,薑立南隻能歎了口氣。


    他伸出一隻手在女兒的頭發上撫了撫,動作中帶著說不出的疼惜。


    將三個人在放到山腳下,薑立南就開車去送貨了。


    邵彥成和謝強各背了一個包,薑曉菱的手裏也拿了好些吃的,然後一起上了山。


    看到邵彥成連被褥也背上了,謝強有點欲言又止,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他抬頭看了看那座山,怎麽看也沒有高到晚上必須要在這種住宿的程度。


    可不知道怎麽了,謝強總覺得今天,兄弟他們夫妻倆哪裏有點怪怪的,很神秘的樣子。


    可他剛才在車上問了半天,什麽也沒問出來。


    可既然來了,該知道的,就總會知道吧?


    謝強跟著他們二人一起努力的往山上爬。


    其實平日裏,謝強還是很注意鍛煉的,自認為身體狀態也還不錯。可對於他來說,爬這樣的山還是有點吃力。


    他不明白邵彥成為什麽非逼著他跟著一起來,這會兒也隻能咬牙堅持。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一個小時,又或者更長?


    在謝強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那兩個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邵彥成朝謝強示意了一下,讓他先停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妻子,對她說:“你先進去,我有話要和謝強說。”


    薑曉菱點了點頭。


    她知道丈夫選擇在這裏和謝強說清楚,是為了給她留出時間。


    所以也沒矯情,直接自己先進了山洞。


    第一次來的時候,薑曉菱還有點害怕。


    可再次來,因為知道這山洞再拐彎可其實就隻有一條路,沒有任何分支。


    不帶腦子往前走也不存在迷路的問題,所以也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加上路上早已經吃飽喝足,這會兒的她精神比起之前那一次好太多了,甚至連在山洞裏走的時間也比上次要少了差不多一半。


    不過三兩分鍾就走到了那片窪地。


    按照事先和丈夫商量好的,薑曉菱先在裏麵大概的轉了轉。


    確定了並沒有人來過之後,她連去看看那卡車的心思都沒有,就先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一口氣將那些自行車全部拿了出來。


    二百輛各式各樣的自行車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薑曉菱的身體晃了晃。


    她快速的扶住了岩壁,閉眼調整了片刻。


    那陣暈眩來得快去的也快,幾乎就是一忽功夫,身體差不多就恢複如常了。


    這樣的變化讓薑曉菱很是驚詫。


    要知道那次在防空洞口,她往外拿五十輛車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感覺到有點吃力了。


    隻是那時候她沒有意識到,對於那份心悸,還以為是因為太激動了的緣故。


    從口袋裏拿出孫女給備的參片,放兩片在嘴裏。


    薑曉菱又分三次,將那五套爐子也全都拿了出來。


    不僅如此,為了顯得更逼真一些,她還將周圍的草又踩了踩亂,造出了一副被扒開的樣子。


    這一切說起來複雜,可其實隻不過用了幾分鍾的時間。


    雖然薑曉菱做完之後,依然腿軟腳軟,可從外表看,卻已經看不出什麽了。


    精神狀態比起上一次,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謝強跟著邵彥成一起穿過那個山洞,來到了山窪裏,一直到這時,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狀態。


    剛才邵彥成跟他說,自己和妻子上次采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山洞。在山洞裏發現了不知道什麽人遺留在這裏的大卡車,還有很多自行車。


    兩口子合計著,讓自己也來分一杯羹,利用這樣的機會,幫他搞一個進機械廠或者汽車廠的指標。


    開始聽的時候,謝強覺得跟聽天書似的,那是完全不能相信。


    可他也知道,邵彥成這人從來不說瞎話,更何況,要是沒有這回事,他也不會特意把自己給忽悠過來。


    謝強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麽昨天那倆人死活非要讓自己一個瘸子跟他們上山采什麽草藥了。


    這哪裏是讓自己來采藥?分明是要給自己分好處啊!


    他腦子裏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占據著,完全理不出思緒。以至於跟著邵彥成,稀裏糊塗的就來到了這片空地。


    然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停在岩壁邊的,落滿了灰塵的大卡車!


    謝強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


    然後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會兒他的腦子終於清晰了起來,這才意識到,之前兄弟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大實話,他們真的找到了一輛汽車!


    謝強快步的朝車的方向走去。


    因為激動,步子邁的很快,都顧不上這樣會讓他的缺陷看上去更加的明顯!


    他幾步走過去,將兩隻手都放在車上。雖然摸了一手的土,可還是舍不得鬆開。


    哪個男人會沒有汽車夢呢?


    更何況謝強的父親還是個司機,他從小也是在汽車隊裏長大的。


    論起對於各種車子型號,配置等等的了解,謝強並不會比邵彥成差。


    對於這倆道奇卡車,他也是神往好久了!


    看謝強抱著車激動到無法自抑,邵彥成知道他還需要一個消化的過程。


    於是也沒有理會他,而是朝著妻子走了過去。


    此時的薑曉菱正靠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喝著牛奶。


    溫熱的牛奶下了肚,她心裏那種虛虛的感覺總算是消散了很多。


    看到丈夫麵露關切,她笑著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然後用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露出了一個炫耀的表情。


    邵彥成知道兒子又給買了一批自行車,但是並不知道到底買了多少。


    所以在看到那麽一大堆車子的時候,即使有所準備,還是怔了怔。


    然後他又看到了那一堆的爐子,不由得朝薑曉菱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薑曉菱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解釋,那邊的謝強已經從最初的震驚,狂喜中清醒了過來。


    他轉身朝這兩個人走來,邊走邊說:“彥成,你剛才那個提議不行,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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