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棲的手都是割傷,還有不少玻璃渣子還紮進在皮肉裏,血液流淌玻璃麵,滿手臂都是滾熱的鮮血,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她跟失去痛覺那般,臉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的表情,就隻是用充血的雙眼看著路晚安,聽路晚安暖風細語的擔憂。


    聞棲都沒哭,路晚安的淚珠子已經吧嗒吧嗒掉個沒完,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的盛怒,在路晚安弱微抽噎的哽咽下,漸漸消退,拇指擦過路晚安下眼角,粗粗喘氣:“為什麽要喜歡脾氣不好的女人?”


    聞棲做事風格所有人都知道,要做什麽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談,從不退讓,缺失共情心,往往這樣的人大多霸道自私,隻圖自己舒服。


    而路晚安明明更適合被嗬護,被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澆灌,被溫柔的另一半打傘遮陽,這些遠比跟聞棲更般配。


    “棲棲怎麽會這樣問?”路晚安的指尖抵在聞棲唇間,不讓聞棲這樣質疑自己,認真又耐心的道來聞棲的好:“脾氣不好不是你的缺點,小棲棲會為了給我解悶陪我玩仙女棒,我身體不好,很多活動不能玩,放仙女棒這件事一定是棲棲很認真很用心想過才決定的,你很善良,我都知道。”


    長大的聞棲還很有擔當,有在重視她的感情,有在寶貴她的第一次,會破例陪她喝奶茶,會記得買擦傷外用的藥膏。


    善良的聞棲,心軟的聞棲,細心的聞棲,這些都和脾氣不好沒任何關係,脾氣好壞都是聞棲的一部分,在她這裏不是缺點,更不能成為不喜歡聞棲的理由。


    “對我的喜歡,隻有小時候麽?”聞棲問。


    路晚安連忙否認,臉變得羞熱起來:“當然不是,現在的棲棲……也很讓我心動。”


    滿心滿意都裝著對聞棲深深的愛慕,滾熱到要將人融化,時間不會讓路晚安把愛意減少,隻會日益加劇,連呼吸都變得挑剔,隻貪戀聞棲的味道。


    聞棲又吻了路晚安,這回吻的是眼睛,落在那雙秋水盈盈的桃花眼上,微鹹的小淚珠在味蕾散開,漸漸安撫她的所有憋屈和痛楚。


    她任由路晚安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沙發。


    路晚安坐在鋪了軟毯的地麵上,靠住聞棲的膝,拿起鑷子給聞棲受傷的雙臂耐心十足的夾出玻璃渣。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撥來電話,路晚安瞥到來電的人是“何阿姨”,下意識看向聞棲,見聞棲沒有抗拒的意思,這才放下鑷子去接電話。


    聊了差不多十分鍾,路晚安才把電話掛線。


    聞棲:“她跟你說什麽?”


    把血跡擦幹淨後,路晚安又從醫藥箱拿出一罐含酒精的棉花球:“何阿姨說你身上有傷,拜托我照顧一下你。還讓我幫忙勸勸,要你離外麵的狐狸精遠些。”


    想到聞棲這樣和自己有點關係,路晚安心裏更不好受,前者不用叮囑,她也會細心照料,後者她辦不到……


    路晚安咬住下唇,本就紅腫的唇現在被咬的充血,和熟爛的果實一樣嬌豔欲滴,她小聲央求:“我不想離棲棲遠些。”


    她喜歡和聞棲處一塊,被聞棲怎麽對待都喜歡。


    就在那酒精棉球快要碰上傷口的時候,聞棲把手臂挪開,直接蹭在了路晚安的唇上,目不轉睛看路晚安風情嫵媚的五官:“要狐狸精親會。”


    不是上藥,要親。


    路晚安手裏還拿著酒精棉球,她沒有扭捏,眸目都是桃意盎然勾人的漫笑,伏在聞棲膝上哄聲:“等會還是要擦酒精消毒,要貼紗布塊,好不好?”


    聞棲沒出聲,路晚安已經濕吻在聞棲手臂的傷口上,軟唇溫慢蹭動,眼睛還直勾勾仰望聞棲,動作輕柔,滿眼都是臣服和乖順。


    不管聞棲給不給回應,路晚安都是要這樣做的,她從來都拒絕不了聞棲。


    徐徐暖暖的呼吸都薄弱的呼在聞棲的傷口上,莫名有種鎮痛的魔力,連含有酒精的棉花球擦在傷口上也沒讓聞棲覺得疼。


    聞棲出去時給路晚安點的牛排跟水果盤還沒動,已經涼的差不多了,給聞棲上好藥包紮好後,路晚安去廚房手動煎了牛排。


    知道聞棲手現在不方便,給聞棲那份切成好幾塊小的,每一塊剛好一口嚼著不多不少不費勁,又給聞棲備了筷子。


    聞棲用正常速度吃飯,路晚安刻意吃的快了些,放下刀叉就從冰箱拿出一碗碟荔枝,坐在聞棲邊上剝殼。


    這品種荔枝是青色的,肉多果核小,路晚安最喜歡吃這個水果。


    把果肉剝出來,放在另一個幹淨的碗上,她側目去看聞棲,手指剝殼的動作沒有停,淺笑:“棲棲吃完牛排再吃點青荔枝,味道酸甜的,可以解膩,味道很可以。”


    聞棲沒看路晚安剝的荔枝,視線落在路晚安的唇上,她剛進來那會帶著情緒吻的很粗暴,到現在還沒消腫。


    “疼麽?”


    突然沒來由的冒出這麽一句,路晚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聞棲隨手拿起放在桌上沒用過的幹淨精致小刀,用刀柄挑了挑路晚安下巴。


    冰冷的金屬感碰上肌膚,路晚安敏感的顫了下,才會過意來,輕晃搖頭:“我喜歡棲棲這樣。”


    路晚安沒回答疼不疼,疼也是享受的。


    聞棲定定看路晚安這幅溫順的模樣,真是讓人想狠狠欺負,她怎麽想就怎麽做了,轉過小刀,用刀背貼上路晚安的玉頸。


    雖然不會傷到路晚安,她還是開口:“不要動……”


    刀背順著路晚安的脖子往下滑,直到滑在路晚安的睡裙吊帶上,直接挑起其中一根脆弱不堪的細帶。


    聞棲手指轉動刀柄,讓小刀的背麵壓向路晚安的肩膀,帶有鋸齒的那一麵朝上,她稍稍動一動,吊帶就要被割斷一些。


    “棲棲……”路晚安耳朵漲的緋紅,卻沒有要製止聞棲的意思,她不在乎在聞棲眼皮底下走光,這是她想對聞棲做的事其中之一。


    聞棲手指微挑,徹底把路晚安的吊帶割斷,她有條不紊的把手上精致小刀放回桌麵。


    眼神漸熱,欣賞路晚安婀娜豐潤的景色。


    一手撫過路晚安的臉,低頭銜住路晚安手指撚起的青荔枝,含在嘴裏品嚐,頷首認同路晚安的話:“嗯,味道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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