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傅元灼跟在林鎮後麵和賓客問好,在大家麵前混個臉熟,比你躲在架子後麵好多了。”顧恒立埋怨道,“你也過去,讓大家認識認識你。”


    顧宇攥緊手裏的高腳杯,臉上隱隱帶著嫉恨。


    他當然想以顧家少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但是自從他進顧氏以來,前後犯了不少錯,被林鎮抓住小辮子,慢慢地架空了他的權力。


    反觀傅元灼,在顧氏混得如魚得水,短短幾個月,就被林鎮重用,這次林鎮升到總經理,傅元灼的地位也高了不少。


    顧宇根本沒把傅元灼的努力工作放在眼裏,隻當他是追隨林鎮,才從林鎮那裏得了好處。


    他覺得自己被擠對被埋沒,漸漸在顧氏裏被邊緣化,現在這樣的局麵,都是林鎮和傅元灼造成的。


    他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林鎮他不敢動,因為背後是顧恒遠在撐腰。但是傅元灼卻不被他放在眼裏,兩個人都是私生子,顧恒立明顯偏心他,哪怕他算計了傅元灼,顧恒立也會站在他這一邊。


    顧宇想到這些,緩緩勾起唇角,露出帶著陰險的笑。


    傅元灼總是站在林鎮身後,他找不到機會,但這偌大的顧家,不是還有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小可憐嗎?


    他可是記得,傅元灼把那個阮笙護在心尖尖上,連說一句都不能,要是阮笙出了事,那傅元灼一定會很傷心吧?


    顧宇抬眼在花園裏掃了一圈,找了好幾分鍾,終於在角落處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阮笙正坐在秋千上,眼神放空,像是在發呆。


    顧宇眼裏露出些許興奮,他轉頭向顧恒立說道:“爸,你先去找你的朋友吧,我去和別人聊聊天。”


    顧恒立點點頭,轉身走遠了。


    他一離開,顧宇立即招手喊來一個服務員,向他低聲交代了幾句。


    那服務員朝著阮笙的方向看去,小幅度地點點頭,趁著沒人發現趕緊走遠了。


    ………………………………………………


    阮笙正坐在秋千上晃蕩,他腦子有點迷糊,看著麵前人來來往往,暈暈沉沉地想睡覺。


    這個時候,突然有個穿著製服的服務員走到他身邊,輕聲將阮笙叫醒,說是丁姨在找他。


    “丁姨?”阮笙有些詫異。


    “是的,丁姨讓我過來叫您。”那人如是說道,“她在後院小圓桌那裏等你。”


    別墅後院是一片玫瑰園,裏麵有一處被單獨辟出來,改成小亭子,丁姨常常在裏麵納涼。


    阮笙一聽便起身往後院走,這花園裏麵都是人,還有背景音樂,吵的他睡不著。


    從花園到後院不過短短五分鍾的路程,其中會路過一池人工湖。


    阮笙走到人工湖邊上時,突然想到,原書中,傅元灼就是在這裏被人推下的,之後病了很久。


    他往那湖麵看了一眼,深幽幽的看不見底。


    不知為何,阮笙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寒,攏了攏衣服,準備繼續往前走。


    卻不料此刻,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撞在他的後背上。


    阮笙一時不察,腳下打滑,被猛地推到了人工湖邊上。


    他驚慌之下要轉身,後麵那人又加了把力氣,直直地把他往湖裏推——


    春末的湖水依舊冰冷,瞬間將阮笙完全淹沒,他想要往上遊,但綿軟的四肢沒有一點力氣,隻能被湖水裹挾著往下墜。


    湖麵浮起一串氣泡,阮笙意識渙散之際,隻看到湖邊一道模糊的身影。


    還有不遠處傳來的一道尖叫。


    好像是丁姨的聲音,阮笙不合時宜地想,之後便完全沒了意識。


    *


    “那孩子怎麽樣了?”顧恒遠坐在大廳裏,沉著眉心,嚴肅問道。


    “醫生來看過,說是發燒,等燒退了應該就好了。”丁姨立在一邊,臉上帶著淡淡的慍怒。


    她隻是正好路過湖邊,卻不料看到了那樣的一幕,急急忙忙叫人來救阮笙。


    但在場的人各個都是身份顯赫的,有誰願意為了個孤兒下水?


    最後這件事被傳到前廳,原本安安靜靜跟在林鎮後麵的傅元灼,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像是瘋了一樣跑過來,穿著昂貴的西裝就下了水。


    如今正寸步不離地守在阮笙房間裏,除了醫生,誰都不讓進去。


    顧恒遠也知道了這件事,很是生氣。


    他並不是關心阮笙,隻是很不滿,顧宇在林鎮的升職宴會上做出這種醜事,平白毀了這場宴會。


    “老二,把你兒子帶回去好好管管,以後別來公司丟人現眼了!”顧恒遠怒道。


    顧宇一臉不服,他隻是推了一個孤兒而已,那個孤兒還在他們顧家蹭吃蹭喝,早就應該趕出去了。


    他根本不明白,顧恒遠為什麽生氣,還想硬著脖子理論兩句。


    但顧恒立知道他大哥的性子,既然說出口,就再也沒有收回的可能,毀了林鎮的臉麵,那就是觸及顧恒遠的底線。


    他連忙拉著顧宇認錯,嘴上不停地道歉,沒給顧宇半點說話的機會,最後兩人灰溜溜地走了。


    林鎮立在旁邊,聽著顧恒遠對顧宇的處置,等那兩人走了,他才道:“遠叔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顧恒遠“哼”了一聲:“趁這個機會,把他趕出顧氏,已經不錯了。”


    林鎮說道:“恐怕小傅對這個結果不會滿意。”


    就衝著他下水救人那個勁頭,恐怕不會讓顧宇有好日子過。


    顧恒遠根本沒有想到傅元灼,隻道:“隨他怎麽想吧,隻是落了一次水而已,人不是救回來了嗎?沒什麽好追究的。”


    林鎮聞言笑笑:“但願如此吧。”


    ………………………………………………


    別墅二樓最裏處的房間,房門緊閉著,但若是來人站在門口,就能輕而易舉從門縫裏,嗅到淡淡的玫瑰味。


    阮笙蜷縮在軟和的單人床上,身上滾燙,他覺得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躺在蠶絲被上,卻像是睡在雲端,全身都在顫抖。


    眼睛艱難地睜開,麵前是熟悉的傅元灼,男生正坐在床邊,伸出雙手,要把他擁進懷裏。


    阮笙此刻也想不到別的了,見到傅元灼就忍不住往人懷裏鑽,唇瓣微張,嗓音在空中轉了又轉:“好難受……我是發燒了嗎?”


    他記得自己落水,現在被人救起來,肯定是受涼了。


    傅元灼卻不敢答,攬住阮笙的手都是微微顫抖的,頓了好久,才敢放在懷中人的腰上。


    明明身上都是滾燙的,但是當傅元灼的體溫穿過薄絲襯衫,傳到阮笙腰上,他卻不自主地顫了顫,感覺體內某種隱秘的渴求得到了滿足。


    阮笙嘴裏泄出一絲低吟,往傅元灼身上靠,用盡力氣抬直身體,擁住男生的脖頸。


    傅元灼背脊一僵,房間裏鋪天蓋地的玫瑰香有如實質,好像在房間裏堆滿了玫瑰花瓣,散發著清雅迷蕩的甜香,綻放著柔美空靈的氣息。


    太甜了,甜到讓他忍不住想要拆骨入腹,一點一點,融進骨血裏。


    但高端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傅元灼釋放出一道屬於alpha的信息素,荊棘味立即在滿室的玫瑰香裏劈出一條道路。


    小玫瑰瞬間就被荊棘吸引了,顫顫巍巍地揚著花瓣去觸摸,去纏繞。


    阮笙隻覺得頸後腺體陣陣地發癢,像是裏麵盛滿了熟透的花汁,迫不及待地等著人一口咬破,丁點不留地吸出來。


    “要抱……”


    他帶著哭腔,往傅元灼身上貼,隻有和男生靠近些,感受到那絲若有若無的alpha信息素,他才能稍稍舒服些。


    但短暫的滿足之後,就是能將他完全沒頂的,潮水一般的欲.望。


    阮笙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狀況,他好像隻剩下靠近傅元灼的本能,緊緊攀附著男生不肯放開。


    他覺得這樣太羞恥了,但怎麽也鬆不開手,隻能埋在傅元灼肩上低低地哭,咬著布料,才能止住快要溢出嗓子的□□。


    男生終於忍不住了,濃烈的信息素突然迸發,完全壓製住了房間裏的玫瑰香。


    “笙笙長大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發情期。”傅元灼嗓音微啞。


    阮笙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腦海裏還有殘存的印象,知道發情期是什麽,於是軟著聲音道:“要抑製劑……打抑製劑就好了。”


    “沒有抑製劑,這裏沒有那種東西。”


    “你有的。”阮笙都要哭出聲來了,“你說你是omega,你肯定有抑製劑的。”


    “對不起……”傅元灼低頭吻他眼角的淚珠,嘴裏喃喃地說著對不起。


    “那應該怎麽辦?”阮笙覺得自己要被烤化了。


    男生抬手扶上他後頸,輕輕摩挲腺體那一塊軟肉,阮笙頓時敏感地縮起身體,不住地在傅元灼懷裏顫抖。


    “乖……等不及了,”傅元灼低頭在他耳邊道,“笙笙讓我咬一口,咬一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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