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手!”阮笙隻覺得身上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源源不斷的高溫從手上傳過來。


    空氣裏的信息素越來越濃烈,阮笙感覺全身上下都被荊棘味塗滿了,絲絲縷縷地包裹著他。


    偏生傅元灼還不知收斂,一味地往他脖子裏鑽,身下那東西和它主人一樣,抵著阮笙,動作更加狂妄。


    要不是傅元灼傷了一隻手,他恐怕就要直接覆上來,壓得阮笙喘不過氣來。


    不過現在這種情形,阮笙就已經適應不來了,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一樣。


    “你別亂動……”阮笙微微顫抖,尾音在空中打了好幾轉,落在傅元灼耳朵裏,撓得他心癢癢。


    “真的難受……”傅元灼輕輕舔舐著阮笙鎖骨上那塊嫩肉,像是得了什麽好玩的東西,含在嘴裏不肯罷休,喃喃道,“笙笙動動手,碰一碰就好。”


    阮笙都想要哭了,他明明碰了的,可那兒就是消不下去。


    “它還是好大,怎麽辦啊……”阮笙嗓音軟得像含了棉花糖,甜膩軟香。


    傅元灼呼吸陡然沉了,牙齒在鎖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阮笙低呼一聲,隻聽得傅元灼聲音沙啞,在他耳邊道:“沒事,我來教你。”


    …………………………………………


    阮笙這天下午,終究還是沒睡成午覺。


    他從傅元灼病床上爬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飛快跑到衛生間裏,水流開到最大,想把身上濃濃密密的荊棘味洗掉。


    手心都被搓紅了,他還是能感覺到那種奇怪黏濕的觸感,自己在衛生間裏羞了大半天。


    後來還是傅元灼慢悠悠下了床,把他從衛生間裏揪了出來。


    滿足過的男生心情很好,抱著阮笙貼貼蹭蹭,像是一隻討好主人的大狗勾。


    “你下次不許這樣!”阮笙眼角緋紅,毫無威脅性地瞪著他。


    傅元灼敷衍地點點頭,反正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


    阮笙氣鼓鼓地擰他腰上的肉,心裏嘀咕道:有本事你硬上七天,整個發情期都不準停。


    *


    等阮笙從醫院出來,集訓營也就臨近尾聲了。


    馬洛裏教授知道自己的學生曾經做了什麽,特地來看望阮笙,和他道歉。


    阮笙知道教授和那件事情並沒有關係,當然不會遷怒於教授。


    馬洛裏臨別時和他說:“真期待在康芒斯看到你,祝你好運!”


    阮笙對康芒斯確實非常心動,但還有兩年時間,他還想再了解一下其他音樂學院。


    海市的集訓營結束,阮笙和傅元灼坐飛機回到江市。


    北方的天氣已經非常冷了,街道兩邊的樹木光禿禿的,路上行人都穿著臃腫的羽絨服。


    阮笙和傅元灼回到顧家的時候,可把丁姨嚇壞了。


    “這怎麽才出去半個月,就把手弄成這樣了?”丁姨看見傅元灼手臂上厚厚的石膏,一改平時的沉穩模樣。


    阮笙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還是傅元灼一臉淡定道:“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三個月就能好。”


    丁姨覺得他們這些年輕人太不在意身體,念叨了好一會,雖然嘴上說個不停,但晚餐還是特意給他們兩個燉了補湯。


    在丁姨麵前,傅元灼沒提讓阮笙喂他,左手拿著勺子慢慢地喝。


    不過等到晚上,丁姨找到洗漱好的阮笙,手裏拿著新浴巾,道:“你和小傅奔波了一天,他現在不能自己洗澡,要不你給他擦擦身?”


    阮笙看著那白色浴巾,好像看著什麽洪水猛獸似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左手不還是好好的麽?讓他自己擦就行了。”


    丁姨歎了口氣:“我也不想麻煩你,關鍵他自己說隻有左手不方便,這才來找你的。”


    阮笙:“…………”


    他盯著那浴巾看了好幾秒,小臉繃得緊緊,最後撂下一句:“丁姨你告訴他,要洗澡就自己動手,不然就髒死他算了。”


    說完就轉身走開,路過傅元灼房門的時候,沒好氣地踢了下門,這才回到自己房間裏。


    轉眼到了冬至,天氣越發地寒冷。


    蘇憶寒在早上就給阮笙發消息,邀請他和傅元灼一起去過冬至。


    阮笙起初還擔心丁姨一個人在家裏寂寞,卻不料丁姨說:“今天晚上顧先生他們會回來,你們出去玩也好,省的在這裏不自在。”


    冬至要吃餃子,丁姨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已經把餃子餡都調好了。


    她看阮笙和傅元灼要出去,便讓他們帶上幾盒餃子做隨禮,也不至於空手上門,顯得失禮。


    阮笙想說蘇阿姨不會計較這些,但轉念一想,這些餃子也是丁姨的心意,當即應下來,接過飯盒,和傅元灼一起出門。


    走出顧家大門的時候,隱約聽見旁邊小別墅那裏吵吵鬧鬧的,阮笙好奇地看了幾眼,被傅元灼牽著走遠了。


    “好像有人在吵架。”阮笙道。


    傅元灼瞥了一眼,表情淡淡的,沒有半點驚訝:“小姨已經催了兩遍,我們快點走。”


    阮笙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抱著餃子,攔下出租車往蘇憶寒家裏去。


    他對這片別墅區很熟悉,但還是第一次和傅元灼一起來。


    剛按響門鈴,大門就被打開了,溫暖的空氣嘩地從門裏冒出來。


    蘇憶寒連忙招呼他們進來,房子裏還是阮笙熟悉的布置,隻是廚房裏走出一道男性身影,腰前係著圍裙,手背上沾著白色的麵粉。


    “這是我老公。”蘇憶寒介紹道,“笙笙叫他何叔叔就行。”


    阮笙乖乖叫了人,將懷裏飯盒遞給蘇憶寒,說這是丁姨包好的餃子,有四種不同口味。


    蘇憶寒猛然聽見丁姨的名字,臉上浮現幾分愕然。


    她頓了好久,才道:“丁姨的手藝最好不過,隻是十幾年沒吃到,也不知道變了沒有。”


    何嘉容走到她身邊,輕輕咳了兩聲。


    蘇憶寒立即醒過神來,把飯盒往何嘉容懷裏一塞:”你去廚房把餃子煮了,順便把中午飯準備好。“


    何嘉容笑著接過,又轉身回了廚房。


    蘇憶寒領著阮笙和傅元灼往客廳走,沙發上坐著阮笙半個月沒見的小姑娘。


    苗苗今天依然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看到阮笙的時候,黑眸忽然一亮,拉著阮笙坐到她身邊。


    小姑娘坐的是單人沙發,再坐一個阮笙就徹底沒地方了,傅元灼輕飄飄掃了苗苗一眼,沉默地坐到沙發另一邊。


    蘇憶寒去幫他們準備水果零食,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空氣一瞬間安靜下來。


    傅元灼和苗苗都是寡言少語的性格,要是這兩個人相對而坐,恐怕整整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


    阮笙便挑起話題,指著傅元灼對小姑娘說:“苗苗叫他聲哥哥,叫完我帶你去玩。”


    傅元灼掀起眼簾,墨黑的眼睛凝在小姑娘身上。


    阮笙這才注意到,傅元灼和苗苗有一雙極其相似的鳳眸。


    苗苗閉著嘴,不說話,隻瞥了傅元灼一眼,又轉過頭來。


    “為什麽不說話?”阮笙悄悄在苗苗耳邊低語。


    苗苗抿抿唇,低聲道:“我不想叫他哥哥。”


    “為什麽?”


    “因為媽媽說,你是他男朋友。”苗苗很嚴肅,蹙著眉頭,“如果我叫他哥哥,那就要叫你嫂子了,我不想那樣。”


    傅元灼聽得清清楚楚,眉尾一挑,看向苗苗的黑眸裏,難得地出現幾分讚賞。


    阮笙:“……你想多了,我不是他男朋友。”


    “為什麽?”苗苗問道。


    阮笙掀起眼簾往傅元灼瞟了一眼,道:“他自己說的,不能接受oo戀,所以我們兩個是不會有結果的。”


    傅元灼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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