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眾人齊聲祝福,聲音傳入蘇餘的耳朵,聽著那些人的聲音看著他們臉上的小臉,胸腔就像一個冷灶被燒得滾燙,暖氣熱乎乎的直往外麵冒。


    顧晏寒還摟著他:“抱歉,沒提前告訴你。”他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原本隻是想要給蘇餘一個驚喜,在手機接收到通知,書房勘測到有人進入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在蘇餘翻看完他抽屜之後,抬起眼看向攝像頭漠然而緊繃的那一眼,他心口驀地收緊。


    蘇餘向來是帶著一絲遊離感的,就如童家的事,他全程都沒插.過手,展現出的態度雖然從不說明,但明晃晃的都是不關我事。


    什麽都不關他的事,在他眼中蘇家於他是養育之恩,母親是童年的記憶,存於他記憶深處柔軟的地方,但在記憶之外,外公是蘇家的,母親是曾經的,和現在他並沒有什麽關係,力所能及的付出,可是卻不關心不幹涉。


    對顧家又何嚐不是如此,那一個眼神顧晏寒便明白了他在此刻將要把自己的心抽離而去了。


    他失了泰然自若,失態的朝他而來,吻住了他,胸腔裏的跳動不受控製的在瘋動,神經裏那根線被繃得極緊。


    顧晏寒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蘇餘被他以這樣占有穀欠強烈的姿態抱在懷裏,親昵的抵著額頭,耳廓開始發燙此刻哭笑不得,蘇餘終於知道他們是在忙什麽了。


    蠟燭點燃了,他們站在華彩一片的裝飾中,笑著為他唱生日歌,看著蘇餘的眼神都有各自的感動。


    豔羨,為他感到幸福,或者是被這樣溫馨的場景感動,其中要數林佑之最,蘇餘是不過生日的,作為蘇餘的好朋友,他是唯一知道原因的人,在知道顧晏寒決定為他舉辦生日宴會的時候他就特別高興,還給出了很多意見。


    至於小壽星今天受了多少驚嚇並不在他的預料中,畢竟誰隨口胡謅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會想那麽多。


    顧晏寒牽著蘇餘走下樓梯,蘇餘一路看著這些布置,看得出是提前準備了很久的,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放在儲物間的,隻需要在他上樓的十來分鍾裏,很快就能布置好。


    他不喜歡擁擠嘈雜的場麵,所以隻請了他親近的朋友,明明顧晏寒並不喜歡別人踏入他的領地,但舉辦這場生日聚會的地方卻是在家裏。


    “快來切蛋糕啦!”幾個朋友喊著蘇餘,顧夫人和顧伯父在一旁欣慰的看著,還是第一次在自家兒子的住所裏看見這麽溫馨熱鬧的場麵。


    一群人圍了上來,倒酒的,切蛋糕的,說說笑笑推推搡搡,無比熱鬧。


    蛋糕是特製的,沒有任何牛奶成分,分好蛋糕之後大家分散在客廳和餐廳兩邊坐著,一幫是偏愛閑聊的,一幫是比較喜歡探討學習的。


    顧夫人和顧董事長吃過了蛋糕便站起了身:“我和你伯父在場你們年輕人也放不開,伯母就和伯父先回去了。”說著湊上來了一些,指著那堆成小山的禮物盒子:“最大的那個是伯母準備的,保證你喜歡。”


    “勞伯母破費了。”蘇餘垂下眼睫,笑得有些靦腆,沒有任何假裝的成分,顧夫人為他花的錢的確超乎尋常的多,總是要靦腆一下的。


    坐在一旁的居熠彤聽見蘇餘對顧晏寒父母的稱呼,神色驚訝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隻當沒聽見,別人家裏的事,總是有他們自己的原因的。


    蘇餘轉頭看向不遠處正站在落地窗處理臨時信息的顧晏寒:“晏寒。”


    顧晏寒側眸,快步走了過來,兩人一起送顧夫人和顧董事到了門口,看著他倆上了車。


    夜晚的風吹動,吹拂在在道路兩旁的樹葉上沙沙作響,天上一輪彎月在雲後朦朦朧朧的,月光灑落在這偌大的城池,蘇餘抬起頭,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人,隔著掩映的枝葉和柵欄,朦朧能看見他的身形。


    對麵路燈明亮,照在那人身上,是一個很瘦的青年,長得還算漂亮,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邊,讓蘇餘心裏非常不舒服。


    大晚上看見對麵有一個人孤零零站著,這樣的景象讓蘇餘後頸寒毛直豎:“晏寒你看那個人。”


    蘇餘剛說完,就看見那個人突然戴上了連衣帽,低頭朝著反方向走開了。


    “你看見了嗎?”蘇餘忙問。


    顧晏寒盯著他的背影,稍微多看了一眼,眉頭略微皺了起來,旋即舒展開看向蘇餘:“怎麽了?”


    有力的手臂摟了上來,蘇餘被顧晏寒摟著,他緊了緊懷抱,蘇餘這顆突突跳了兩下的心頓時安安靜靜的沉了下去,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外麵,蘇餘收回目光:“看著挺奇怪的,是附近的鄰居嗎?”


    顧晏寒揉了揉他腦袋,眼底有一瞬思索:“應該不是鄰居,我們先進房間吧。”


    說著兩人進了房間,林佑他們正嗨,其中有幾個互不認識,因為蘇餘才在這裏相聚在一起,不過都是同齡人,稍微喝上兩杯起泡酒,放鬆下來也就玩到了一起,交換名字之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蘇餘也加入了他們,顧晏寒坐在身邊陪著,環境周圍都裝飾得一片熱鬧,裝飾燈還在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顧晏寒的寒氣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有所緩解,加上蘇餘的朋友又喝了一些酒,反而沒有出現場子被顧晏寒冷住的場景,大家依然有說有笑,顧晏寒有時候也會跟著嗯一聲。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這會散場也還太早,林佑便站了起來,把幾個人喝歐空了的瓶子放在桌麵上:“來來來,玩真心話大冒險來不來!”


    “來啊!你可不要玩不起哦。”


    “切,我是誰啊,你也太不了解我了,你問蘇餘我什麽時候玩不起了?”


    蘇餘淡淡開口:“對,他一般不會玩。”


    林佑:“……”別揭我老底啊兄弟!


    遊戲很快進入流程,裝飾燈的光如同繁星在頭頂閃爍,林佑大叫一聲:“開始!”酒瓶骨碌碌轉動,細長的瓶口沿線畫著圈,最後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顧晏寒麵前。


    “嗚呼! 幣蝗喝死摯花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蘇餘連忙低頭嘀咕:“真心話,真心話。”要是大冒險還不知道這些人會讓顧晏寒幹什麽呢,雖然他們不敢調戲顧晏寒,但他們敢調戲他啊!隻有真心話才是最安全的。


    “真心話。”顧晏寒看著少年低下腦袋嘀嘀咕咕的模樣,眼底深處有了一絲笑意,在燈光的折射下,就像冰冷海麵泛起了漣漪,他麵容一瞬顯得柔軟了許多。


    林佑頓時大起了膽子,朝著蘇餘擠眉弄眼的一笑:“偉大的顧總,你最喜歡的人在哪裏?”


    這提問堪稱調戲,還一次調戲倆,蘇餘反瞪一眼過去,林佑隻顧著沒皮沒臉的笑,其他人也笑嘻嘻的看著他倆。


    “在身邊。”顧晏寒側目看了蘇餘一眼,坦然回答。


    這群人立馬興奮了,嗚呼的歡呼了一聲。


    隨即第二輪瓶子開始轉動,還沒開始,居熠彤一臉狡黠的開口:“我來轉吧。”說著就伸手去接活,林佑看他這麽殷勤也自覺把位置讓開了。


    第二輪,瓶口轉轉悠悠的,穩穩當當指向了蘇餘,他懷疑這瓶子是不是長眼睛了,針對他倆?


    “真心話!”蘇餘趕忙做出選擇,大冒險是絕對不可能大冒險的,誰會知道這群上頭的人會讓他去做什麽。


    居熠彤立馬問:“你最喜歡的是不是顧總?”


    蘇餘一下卡了殼,張了張嘴臉頰開始發紅,這……


    顧晏寒坐在一旁,手指提著酒杯垂在膝頭,對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太在意的樣子,隻是低頭啜了一口酒液。


    蘇餘老毛病犯了,腳趾開始了新的土木工程,問喜歡就問喜歡吧,為什麽偏偏要加一句最喜歡?天下最最最喜歡,世界第一一一好,超級超級重要的人,這類問題還得當著本人的麵承認也太羞恥了。


    被眾人拷問的眼神盯著,蘇餘連耳廓都有點發紅了,細若蚊呐的嗯了一聲。


    “嗚呼!”又一次勝利惹。


    “嗚呼什麽嗚呼!這個答案很稀奇嗎!”蘇餘生氣地紅著臉直嚷嚷。


    “好的好的,不稀奇,很理所應當的事情。”林佑連連比ok:“第三輪開始了。”


    說著居熠彤就開始轉動了瓶子,一群人的目光都盯著那個瓶子,居熠彤平常不太笑的臉上,現在都是滿臉笑意。


    瓶口骨碌碌的停在了顧晏寒麵前,顧晏寒選了真心話,他們又開始問:“你全世界最最最喜歡的人是誰。”


    蘇餘差點被這個提問酸倒了牙,阿房宮都提前竣工了,馬上打斷了他們:“居熠彤你是不是動手腳了,我看你怎麽笑得那麽不對勁呢?”


    居熠彤立馬把嘴一扁:“有嗎?沒有笑吧?”


    一圈的人紛紛搖頭:“沒笑,我們都沒看見笑。”


    “你們……”蘇餘不肯認這一局:“這一次不算,我自己來轉!”


    “好吧好吧。”居熠彤發現自己被揭穿了,也很識相的把轉瓶子的權利交給了蘇餘。


    果然之前是有問題,蘇餘上了手之後瓶口就開始朝向其他人了,大多也是選真心話,沒人敢選大冒險在這裏出醜。


    一直玩到深夜,門禁時間快到了,大家才一致覺得今天該散了,蘇餘陸陸續續把他們送出了門,顧晏寒準備了送他們回家或者回學校回酒店的車,一群人就這樣熱熱鬧鬧的消失在了庭院外。


    家裏一下安靜了下來,蘇餘抬眼看著滿屋的裝飾,轉頭看向顧晏寒,眼底笑意盈盈的光還存在溫情的漣漪間:“顧晏寒,你過來一下。”


    顧晏寒正從玄關走進來,當即走到了他身旁:“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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