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芳霄毫不設防,還怔愣在陸沛琛所說的話語當中。


    不論是“道侶”二字,亦或是那句“不止是你一人心動。”都令他如墜夢中,不願清醒。


    他怕醒來之後,現實與美好的夢境截然相反。那種心情段芳霄在心魔幻境中嚐過數次,次次堪不破,以至於次次傷勢與入魔程度都會加重一些。


    段芳霄望著與他離得極近的那雙深邃眼睛,眼睛裏蘊含著灼人情愫,他似是被燙到了般眨了眨眼,下意識扭頭避開這道令他覺得虛幻的景象。


    “不許轉頭。”


    陸沛琛一手不容拒絕地扣住他,不容他躲避,低下頭,吻住段芳霄毫無血色的唇瓣,撬開齒關,唇舌交纏,重重碾轉。


    陸沛琛吻的並不溫柔,帶著似是要席卷段芳霄一切的強勢,阻止他退卻,阻止他不安,阻止他胡思亂想。


    仿佛被人從不斷下墜的空中用力拽到了實地之上,令人心慌的失重感消失,段芳霄從粗暴、攻略城池般的親吻中終於有了實感。


    溫池的水汽飄入了他的眼底,不知怎的就濕潤出一片水光,段芳霄從被迫接受,到伸手擁住身前的心愛之人,用盡全部勇氣回應。


    一吻畢,陸沛琛捧著段芳霄的臉,凝視他嫣紅的唇瓣,唇角破了一小塊皮,仿若被蹂//躪了般的有些可憐,鳳眸裏波光瀲灩,無端端給那張本是清冽禁欲的高嶺之花麵容增添了幾分曖昧色//氣。


    陸沛琛眸色漸深,在段芳霄以為他又要親過來而止不住臉紅時,溫柔地吹了吹他的唇角。


    段芳霄一聲不吭任由熱氣噴灑,沒有阻止陸沛琛這將他近乎當小孩對待的幼稚行為,手指攥著陸沛琛的衣襟,想問現在發生的都是真的嗎,想聽小徒弟肯定的答複,又覺得實在難以啟齒。


    不是很明顯了嗎?


    段芳霄眼也不眨地望了含笑看他的陸沛琛一會兒,小聲道:“我不是故意來這偷看的。”


    陸沛琛溫和地笑:“嗯。”


    段芳霄輕聲說道:“我突然覺得我的名字還不錯。”特別是陸沛琛溫柔地低聲喚他的時候。


    “嗯,芳霄很好聽。”


    低沉磁性的聲音宛如有個小勾子,段芳霄眼神遊移,雙頰愈發通紅,他捂了下不爭氣的臉頰,湊上去胡亂親親陸沛琛的唇。


    純白花瓣忽的隨池水劇烈漂浮遊蕩,脆弱又柔美,有些花瓣兩端疊起,被水珠激打地泛出漂亮的紅來。


    洶湧的水波蕩漾不止,可憐的花瓣被拍打到溫池壁,拍打地狠了,花瓣內蘊含的香甜汁水溢出,委委屈屈的又隨著水波被送回池水中央。


    許久。


    段芳霄隻覺得滿溢出來的幸福池水,在胸腔中湧動,幾乎要淹沒他。


    陸沛琛在他眼下的小痣親了親,唇角含笑:“不願意當魔尊,當魔後怎麽樣?”


    迎著段芳霄近乎傻了的呆怔模樣,他湊在段芳霄耳畔,溫柔地仿佛在說情話:“芳霄,跟我結契好不好?”


    段芳霄沒有開口。


    魔劍順著魔氣,瞬息進入他毫不設防的識海,與識海內那柄漂亮、散發著寒氣的長劍匯合。


    魔劍湊近,與它縮短距離挨在一塊,劍身輕輕碰了碰它,詢問它的意見。


    長劍矜持地微微晃了晃劍身,悄悄將劍身裹纏的寒意收起,率先領著魔劍出了識海。


    兩柄縮小之後體型小巧,卻蘊含著極大能量的劍浮於兩人之間,轉著圈圈,無聲催促主人快些答應下來。


    本命靈劍與主人心意相通,卻不會掩藏本能。陸沛琛瞧見,低低笑了聲。


    段芳霄聽著耳畔近在咫尺的低笑聲,他一時之間不敢對上小徒弟的眼睛,視線撇開,放在晃蕩著的純白花瓣上。


    “好。”


    溫池氤氳出的溫熱氣息悄悄染紅了他的耳根。


    兩柄小劍歡快地融合,分裂出更小的兩柄劍,劍柄紅線相連,漸漸透明,最終化作兩道流光,進入彼此的識海。


    契成,從此,良緣結締,白首永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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