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溫存。


    翌日,沈玉琢醒時已然日上三竿,快到和管家訂好的去探望沈父的時間,陸沛琛也得回軍營一趟。


    親了親青年的眉心,陸沛琛溫聲說:“早安吻。我應該會在軍營待得有些久,明天還要去皇室禮堂授勳,隻能晚一些再見。”


    剛見麵沒多久就要分開好幾天,沈玉琢眸中有些不舍,他抿了抿唇,瞪了男人一眼,詳裝怒意說:“這次可不要再拆了我家大門。”


    今早剛起來,沈玉琢就看見了警衛的報告,說鑲嵌在大門上的密碼鎖被某個“不速之客”拆了,連帶著大門一起報廢。


    陸沛琛眸中掠過絲笑意,說:“以後我拆一扇補一扇,補一輩子好不好?”


    沈玉琢可恥地悄悄心動了一下,也知道這是玩笑話,他別開臉,說:“我去醫院了。”


    陸沛琛瞥見他微紅的耳尖,勾唇一笑,“嗯”了一聲,說:“一起出門。”


    兩人相攜走至換了扇的莊園大門處,接送陸沛琛的車還沒到,他先送沈玉琢上了車。


    氣質清貴的青年坐在後座,瞄著他眸光閃爍,陸沛琛正打算關上車門,忽然聽見車內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等等,你湊過來。”


    陸沛琛依言俯下.身,左臉上落下一道軟軟的物體,蜻蜓點水,一碰即離。


    迅速坐回去,身姿板正的青年目視前方,語氣隱約有些不自在:“早安吻。我走了。”


    沈玉琢又忍不住瞥了眼身姿挺拔的男人,


    小聲說:“早點回來。”


    陸沛琛斂眸含笑,輕聲說:“嗯,再見。”


    他目送銀白色的懸浮車離開,連車影子也消失不見後,林達開著的懸浮車便立刻停在了他麵前。


    陸沛琛坐上車,沈玉琢不在,他的麵上便沒了罕見的溫柔神色,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似乎什麽也打動不了他。


    慢條斯理理了理袖子,陸沛琛的聲音帶著些冷意:“趙秋陽的逮捕令下來了嗎?”


    林達從後視鏡看了眼男人的神色,打了個寒顫,語氣恭敬:“下來了,褚承說今天上午就去抓人,現在正在聯係媒體記者到時候去拍。”


    陸沛琛“嗯”了一聲,邊點開不斷閃爍的光腦,挑揀了些消息回複。


    “繼續盯著趙家,這次務必不能讓他們再救出趙秋陽,趙秋陽這種人,隻能活著住一輩子星際監牢。”


    男人眼神冰冷。


    “是。”林達應了一聲。


    光腦界麵忽然彈出來條消息,是陸沛琛特別為沈玉琢而設置的。


    他發了一串鏈接過來。


    沒等陸沛琛點進去,下一條文字消息便浮現出來:“這是新大門光腦密碼的注冊連接,你稍微填一下就好。”


    陸沛琛眼眸裏的冷霜盡褪,神色溫柔一瞬,點著語音嗓音低沉地說道:“好,玉琢。”


    他故意說得有些曖.昧不清,乍一聽仿佛沒有停頓,配著低啞磁性的嗓音,仿佛有顆粒和著羽毛深入耳蝸,輕柔撓動。


    光腦另一頭的沈玉琢點開語音消息,耳尖瞬間紅透了,他悄悄看了眼前麵坐著的似乎毫無所覺的司機,把聲音調小,湊到耳畔又點開聽了一遍。


    一直到醫院才停下。


    今日的星博格外熱鬧,關於陸上將的熱搜高居榜首,沈家少爺發布會緊隨其後,大家本以為這兩件事已經夠濤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新增的聯動瓜。


    趙家新找回來的兒子趙秋陽因為故意殺人未遂、在禁止星際武器的場所使用大規模殺傷力武器等種種罪行進了星際監獄,坐了六年牢,剛出來沒多久又雇傭水軍網暴沈家繼承人,製造放射性武器謀害沈家家主兼總公司董事長,又一次被逮捕入獄。


    殺人未遂的對象要麽是沈家繼承人,要麽是繼承人他爹,這仇得多深?


    吃瓜群眾一片嘩然,議論紛紛,這時又有網友翻出來趙家幾年前成堆的黑料,還有媒體新爆料了些趙家公司內部的腐敗。


    這個瓜越來越大,沒討論多久,有人發現一個認證是陸上將的帶v博主轉發了這條星博。


    原本大家便在討論吃瓜,探討趙秋陽的心有多黑,忽然看見心目中的戰神居然注冊了星博,還轉發了時事熱點。


    陸上將現在可是人人追捧的傳奇人物,熱搜第一的欠人情還在上麵,現在吃這個瓜,有種莫名和戰神近了點的感覺讓一堆本來悶不吭聲默默吃瓜的迷弟迷妹興奮無比。


    所有人都在自發抵製黑料成堆的趙家,還有人請求趙秋陽這種幾次三番害人一家的人渣回監獄蹲一輩子。


    沈玉琢在醫院見了剛醒過來還不能說話的沈父,輕輕說了好一會兒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小事情給沈父解悶,又問了醫生沈父的身體狀況,等到他吃完午飯才走,沈父睜著眼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眸中滿是擔憂。


    沈玉琢上了回沈宅的車,行到一半,他在車上點開星博看了眼,無意中在上麵看見了趙秋陽的名字。


    他將星博這條熱搜匆匆看完,看向副駕駛的管家,神情疑惑,問:“這條熱搜是怎麽回事?證據不是沒整理完,還要半天時間嗎?”


    管家也看見了這條熱搜,邊看表情也很困惑,他沒收到手下的消息啊?


    沈玉琢劃到底部,看了眼評論,瞧見有人提到陸上將,心中便有了底。


    他去陸沛琛的微博看了眼,上麵隻有一條轉發博,微博名是sll。


    沈玉琢喉嚨像是堵了團什麽,眼底彌漫上一層霧氣,他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再低下頭時眼尾微紅,心髒處流動著一股暖流,滿滿漲漲地填滿胸腔。


    他點開光腦,凝望著那個熟悉的頭像,想了半天,千言萬語匯在喉嚨口,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表達他此時的情緒。


    車停在莊園門口,沈玉琢抿著唇,將編輯許久的消息發了過去。


    “我想你了。”


    正在星際監牢的陸沛琛收到了一條特殊信息,他把消息看完,浸著寒意的神情暖了些。


    “等我回來。”


    回完消息,陸沛琛瞥了眼被褚承製服的趙秋陽,他微揚下頜,身後的林達卸掉趙秋陽的下巴,將手裏的藥劑灌了下去。


    趙秋陽狼狽地掙紮,片刻後,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居然在下降,一路從s掉到了d級。


    他恨恨瞪著陸沛琛,像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眼神陰狠又帶著恐懼。


    毒蛇?


    徹底被拔了毒牙的蛇還有威脅嗎?


    陸沛琛目中盡是嘲諷之色,他低聲道:“趙秋陽,我聽說你之前在監獄裏仗著s級的體質欺淩了不少人,這一次就用d級體質在監獄好好過一輩子吧。”


    他眸光冰冷:“放心,這次沒有人能救你出去。”


    陸沛琛無意多看趙秋陽的醜態,他轉身朝外走。


    沈玉琢還在等他,他要快些把事情處理完才行。


    一日後,沈家繼承人的新聞發布會。


    雖然熱度詞條往下降了幾名,可熱度一直持續著,在底下謾罵的水軍消失不見,但仍有許多網友好奇著。


    因此發布會上記者媒體多如牛毛。


    沈玉琢一出現,大廳瞬間嘈雜無比,閃光燈照得人眼睛生疼。


    他身後的工作人員努力維持著會場秩序,沈玉琢走上發布會台,試了試話筒。


    確定話筒完好,他開門見山,第一句便引爆會場記者:“我是omega。”


    幾乎所有在場的會場記者眼睛一亮,激動地大聲拋出了一個個刺耳的問題。


    沈玉琢眉頭一蹙,一個也不回答,等稍微安靜下來才挑了幾個語氣溫和一些的問題回複。


    對於為什麽o裝a這樣的核心問題,沈玉琢早已想好對策,聲稱小時候身體不好,沈母在時便和沈父商量著信了一回遠古的傳聞,當a養大,後來確實身體好了些,便沒有換回來。


    他說得半真半假,沈母在時確實提過,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作為沈家獨子的日子更好過些,那時公司遠沒有這樣繁榮,還隻是一個小雛形,旁支的人經常來找茬,一些生活不太好的旁支,以omega發.情期不好管理公司為由,想推薦自己的alpha孩子過繼。


    後來大了一些,他也覺得當alpha能避免很多事情,便改良了有副作用的禁用藥劑,一直以alpha的身份長大。


    沈玉琢想到這,忽然覺得當omega也不錯,起碼可以光明正大獨占他的陸上將。


    他心頭掠過思念,輕輕歎了口氣。


    記者們聽見這個答案顯然有些不滿,有人大聲喊:“您不覺得您這樣是欺騙行為嗎?”


    沈玉琢眸光冷了下來,反問:“你覺得我欺騙了誰?”


    他冷沉著一張臉,寒聲說:“學校是進的omega學校,公司入職更不必說,況且在被標記前我一直服用禁用藥劑,如果發熱期會有緩衝階段,我身上一直備有抑製劑,緩衝的時間完全夠我打抑製劑,在公司更是注意,不僅隨身攜帶,秘書身上、辦公室裏都放了備用抑製劑。”


    記者們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有人發現了什麽,興奮地問道:“所以之前星網有人說您被標記了是真的嗎?您可以說說是誰嗎?”


    被他提醒,其他記者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紛紛詢問。


    沈玉琢眉心擰了起來,他丟下一句:“私人問題無可奉告。”便打算下台走人。


    還沒轉身,便聽到大廳的記者們一片震驚的表情和吸氣聲。


    “是我。”


    他循聲側頭望去。


    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一如當年,麵容俊美無儔,身形挺拔,唯一有些變化的便是渾身氣勢愈發濃鬱,眉眼的鋒銳令人不敢多看。


    男人黑色西裝的胸口插著兩支紫色小桔梗花,裹著西裝褲的長腿朝他這個方向邁開,唇角掛著清淺的笑,在呆愣的他麵前停下,輕輕抱住他,低聲道:“不是想我了嗎?怎麽呆呆的?”


    沈玉琢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過來,他看了眼台下緊緊望著他們,目瞪口呆的記者,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麽怎麽現在過來?這麽多媒體看著,快走。”


    陸沛琛鬆開他,挑了挑眉,說:“就是要這麽多人看著才好。”


    陸沛琛將胸口其中一支桔梗花拿下來,插.入沈玉琢的西裝口袋,溫聲說:“你的信息素很漂亮。”


    沈玉琢耳尖微紅,心底隱隱冒出一種預感。


    男人神情鄭重,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個紅色絲絨盒,輕輕打開,遞到沈玉琢麵前。


    裏麵是一枚熠熠生輝的銀戒,外形與陸沛琛無名指上的一模一樣。


    “你願意一輩子戴上它嗎?”


    男人的聲音磁性醇厚,說不出的好聽。


    沈玉琢眼眶倏然一紅,他死死憋著才沒在這麽多人的視線下掉出淚來。


    星網這場發布會的直播間頓時亂作一團,人流量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極速飆升,臥槽的彈幕幾乎布滿整片屏幕。


    任誰也想不到,熱搜第一和第二居然在一起了!


    還公開求婚!


    媽媽!我們見證了戰神的求婚現場


    本以為幾年前病房中的記憶早已模糊,如今卻發現曆曆在目。


    沈玉琢從沒想過陸沛琛會記得,他驚喜極了,驚喜地神智都還在發愣,幾乎是本能地顫著嗓子,哽咽道:“我願意。”


    陸沛琛勾起唇角,將戒指取出,牽過沈玉琢的左手的無名指,小心翼翼戴進去。


    戴好後,他又低頭輕輕吻了吻那根戴著銀戒指的瑩白手指,語中帶笑:“說好一輩子,不許反悔。”


    怎麽可能反悔呢?他那麽愛他。


    沈玉琢的眼淚奪眶而出,他卻想不起什麽在鏡頭麵前丟人了的想法,滿心滿眼看向男人,語氣篤定。


    “決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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