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空氣裏,流動著複雜的氣流。


    明明曾經是那麽熟悉的背影,那麽熟悉的人兒,現在卻陌生的好像不曾相一樣,痛苦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的銀白戒指上,狠狠的一凝,他苦笑的說:“六年了,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


    進來這麽久了,竟然一個正麵也不給他。


    艾寶兒從進來開始,就下意識的攥著衣角,現在聽到他的話,更是微微一顫,接著身後貼上來了一副溫熱的身子,讓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以躲的餘地。


    “寶寶,寶寶……”他抱著她,唇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喊著,那聲音嘶啞的程度就像是經曆了千萬重的苦難,才把這兩個字從心底裏喊出來。


    “寶寶,我好想你……”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子裏,嘶啞出聲,就像是六年前的那個大男孩一樣,希望用自己的弱勢,祈求她的憐愛。


    艾寶兒低垂著頭,手覆到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上,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顫抖,但是她還是輕輕的,堅定不移的掰開了他的手。


    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兩個孩子和一個男人站在燈光下嬉戲,孩子玩的很歡樂,男人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的抬頭往樓上望。


    這個男人在她來前,還是死磨硬泡的跟來了,兩個小家夥更是一路跟著屁顛屁顛的。


    “他真幸福。”走到艾寶兒的身邊,冷天宇說。


    艾寶兒沉默


    冷天宇解著說:“我很嫉妒他!這些明明該是我的!”


    艾寶兒搖頭,聲音淡淡的,帶著過盡千帆後的淡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該是誰的,不該是誰的。”她轉身,看著身邊的男人:“天宇,他不欠你任何東西,欠你的自始自終都是我。”


    “寶寶,你變了。”冷天宇看著艾寶兒淡然的麵容,眼神複雜的說,以前的艾寶兒可以是妖嬈的,也可以是恣意妄為的,卻從來不會是這樣清淡的,帶著為人母的細膩與溫吞。


    變了嗎?艾寶兒笑,或許吧。


    以前她一個人孑然一身,不在乎任何東西,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可是現在她有家,有丈夫,有孩子,變了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看著艾寶兒隻是淡然的笑,冷天宇心裏卻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在花棚裏時她明明什麽都聽見了,他一直以為她來找他是來質問的,可是不是,她來這裏絲毫不提起那些事情。


    明明什麽都知道,卻什麽也不說,這對他來說,比她的質問還要讓他痛苦難受百倍。


    這似乎在變相的說明,她不在乎了,她不在乎他這個人了,所以不在乎一切關於他的事情,曾經那些欺騙,那些傷害,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聞,不問,不理,僅僅隻是因為不愛。


    冷天宇心痛的就像是破了一個大洞,麵部表情也極度的糾結。


    六年的時間,他學會了很多,學會了隱藏對她的愛,學會了麵對事情做到處變不驚,學會了……可是學到再多的東西,有一點卻永遠也學不會,那就是麵對她,永遠也學不會麵不改色,他痛,真的很痛,痛到呼吸都是困難的。


    六年前,他錯了,他以為自己害得她沒了那個孩子,看著傷痕累累的她,他很無措,隻能用離開她來懲罰自己。


    六年後,隔著屏幕,他看著她披著潔白聖潔的嫁衣,成為別人的新娘,即使淚流滿麵,也不敢找她,隻因他怕自己會傷害到她。


    聽到孩子的消息,他死去的心,害怕的心,才慢慢的升起一股希望,他以為他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他再次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擁有她的機會,不是老天不給他機會,而是她不給!


    這個他愛得幾乎發瘋的女人,每每想起心髒都會疼痛不止的女人,不給他一點點的機會!


    “天宇。”艾寶兒看著他,微笑著喊道。


    冷天宇抬頭,看向她,一滴淚順著眼角落下來,艾寶兒的心微微一緊,往前走了幾步,到了他麵前,伸出手大方的抱住他,手環在他的背後。


    她說:“天宇,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好嗎?我們都不要再提起,以後我們都隻往前看。”


    冷天宇垂下眼瞼,眼睛裏都是悲哀的痛苦,不再提起?可是怎麽不再提起,他還陷在過去的回憶裏時,她卻已經把過去遠遠的丟開,留他一個人在沼澤裏掙紮。


    就像是遲暮的老人一樣,他慢慢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腰,狠狠的抱住:“寶寶,你很幸福,對嗎?”


    艾寶兒抬著頭看著他痛苦而茫然的眸子,緩慢但堅定的點頭:“嗯,天宇,我現在覺得很幸福,我希望你也幸福。”


    冷天宇苦笑出聲,他看著她,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她的臉,顫抖的在她的五官上移動,他說:“你幸福……我就幸福。”


    紅了眼眶,艾寶兒吞回到了喉嚨口的酸澀:“謝謝你。”


    “寶兒,我能最後吻你一次嗎?”


    心一抖,艾寶兒下意識的就準備點頭,可是門突然被暴力的推開,一臉醋意的男人瞪著兩人抱在一起的身子,火大的怒吼:“不行。”


    “對,不行,媽咪是想想的!”同起的還有一道童音。


    艾寶兒回頭,就看到冷擎一手抱著一個,一手牽著一個,看著她的那眼神就跟看著自家老婆被拐走後的怨夫樣。


    “老婆,娃兒要睡覺了,我們回去吧。”男人有板有眼的說。


    “就素,媽咪我們回家睡覺覺吧。”小家夥繼續幫腔。


    “……”艾寶兒無語,不過心裏剛剛那一點傷感,也被這父子三人弄散了。


    從冷天宇的懷裏退出來,她笑得溫柔,真心的說:“天宇,歡迎來m國,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帶你逛幾天。”


    冷天宇看著她一點點的退出自己的懷抱,然後一點點走回那三人身邊,心裏突然一窒,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是看著他們緊貼在一起的背影,手隻能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一句話也說不出……


    或許這次是真的結束吧,她說她是幸福的,不是嗎?


    冷天宇,你還有什麽理由去挽留……


    ……


    走回去的路上,艾寶兒有些出神,牽著念念的小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都是低著頭。


    想想一蹦一跳的牽著自家老爸,見他一直瞅著自己的媽咪,趕忙轉過頭也看著女人,對著女人嬌嬌的喊道:“媽咪,剛剛那個是誰呀?”


    艾寶兒聞言愣了一下,低頭對上兩個小家夥單純的眼神,頓了一下,才說道:“是媽咪的好朋友。”


    “那我們該叫叔叔咯?”想想又問道。


    艾寶兒這次腳下的步子都停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家夥的問題,該叫什麽?叔叔嗎?應該是哥哥吧?


    可是這樣複雜的事情,她該怎麽跟他們解釋?她把目光投向男人,男人卻冷哼一聲,撇開了頭,擺明了是不打算幫她了。


    “嗯……你們可以叫他哥哥。”艾寶兒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


    “哦。”想想點點頭,表示了解了,然後撇頭扯著自己老爸的褲腳,伸著小胖手:“爹地,抱抱。”


    冷擎彎腰把她抱起來,小家夥窩進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瞅著艾寶兒,睫毛一顫一顫的,癡癡的發呆,目光無神,這是她要睡了的標誌。


    果然到了房間時,小家夥就已經睡熟了,冷擎把她放到床上,去洗手間洗了毛巾給她擦小臉小手,動作很小心,麵上都是慈愛。


    艾寶兒在另外一邊哄著念念睡覺,偶爾看一眼他給想想擦臉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慢慢的勾起。


    兩個小家夥都睡熟了,兩人就隔著床這麽對望著。


    艾寶兒咧嘴,討好的笑了笑,男人眼神閃了閃,然後愣是撇開了頭,牛氣哄哄的樣子。


    艾寶兒撇嘴,這個男人倒是越來越難伺候了,也懶的搭理他了,脫了外套去洗手間洗漱,門是虛掩著的,艾寶兒低著頭洗臉時,門開了,她也沒在意,繼續洗著臉。


    男人走到她身後,站定在她後麵,就對著鏡子看著她。


    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艾寶兒用清水洗了把臉,然後狐疑的抬頭,就落入一雙盈滿欲望的眸子裏。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腰爬到她的下衣擺,那手指的溫度高的嚇人,隔著春天單薄的衣服都能燙到她的肌膚上,男人的呼吸沉重,手指卻不緊不慢的解著她的衣服。


    那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帶著滾燙的溫度,讓艾寶兒臉紅心跳,呼吸也跟著重了起來。


    男人的身體貼上了她的,堅硬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有意無意的摩擦著,薄唇在她的耳側慢慢的有意喘著氣,撩著她的感官,卻又不碰上她的皮膚,似乎是在刻意的勾引她。


    “冷擎……”艾寶兒不安的喊,身子被他包在懷裏,軟軟的,沒有什麽力氣。


    男人尖銳的牙齒咬上她的耳垂,輕輕的吮吸:“叫老公。”


    艾寶兒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她微微的偏頭,想要說點什麽,男人的唇卻在她轉頭的瞬間結結實實的堵了上來,同時消失在兩人唇間的還有男人的深情告白:“寶貝兒,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艾寶兒心頭一震,人就這樣偏著頭,和男人唇舌交纏起來。


    男人的眼神幽暗,抱著懷裏愛到心都會發痛的心肝寶貝,吻的很入神,很深情,就像是即將世界末日要來臨一樣,他吻著她,輕輕重重,深深淺淺,吻的如癡如醉,不肯放過一點點的地方。


    身子被慢慢的轉過來,男人緊緊的抱著懷裏的身子,吻著屬於他的每一寸肌膚,滿足的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一次次的呻吟喘息,綻放最美最妖嬈的一麵。


    不知何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褪盡,男人抱著她,就像是永遠也不知道饜足的野獸一樣,一次次的掠奪,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瘋狂,卻也一次次的為她獨留屬於他的溫柔。


    滿足後的兩人,身體緊貼著身體,仰躺在浴室的浴缸裏,女人躺在他的胸膛前,一張小臉帶著被狠狠疼愛過後的滿足,鳳眼兒半眯,神情嫵媚撩人。


    “寶貝兒。”男人撥弄著她耳邊的碎發,輕柔的喊。


    “嗯?”


    她輕哼一聲,仰著頭看著他,霧靄靄的眸子裏全是惑人的慵懶,就像是一隻吃飽喝足了的小貓咪。


    “沒事,我隻是叫叫你。”男人抿了抿唇,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吃醋,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她和冷天宇已經沒有什麽了,他怕自己的行為惹得她不高興。


    而他這一切的小心翼翼,隻是因為愛她,害怕失去她。


    艾寶兒笑,臉繼續枕在他的胸膛上,聽著從他胸腔裏傳出來的咚咚聲,一下一下,格外的安心。


    “有你真好。”她閉著眼睛,滿足的說


    “我也是。”


    纖細的手臂穿過男人的腰身,緊緊的環住,緊貼著他的身體。


    冷擎輕拍著她滑嫩的肩膀,幫她順著上麵濕漉漉的頭發,眼神裏是滿足,也是幸福。


    今天冷天宇的事情,讓他更加充分的感受到這份幸福有多來之不易,他不知道如果他和冷天宇的身份是對調的話,他是否能夠承受這一切,估計會瘋掉吧。


    所以他第一次對冷天宇升起了一股敬意,這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至少他是不能忍受的。


    ……


    第二天一早,艾寶兒起的很早,小家夥們也起的很早,或許也是感覺到了宮裏那股不太尋常的氣氛。


    艾寶兒起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她先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把兩個小家夥叫起來,打開門,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人。


    “夫人,小姐,少爺。”餘力站在門邊,看著出來的三人恭敬的喊道。


    艾寶兒笑了笑。


    餘力指著大廳的茶幾說:“夫人,早餐已經端來了。”


    “謝謝。”艾寶兒點點頭,笑著說道,然後牽著想想和念念去用餐。


    吃完早餐,艾寶兒在給念念擦嘴巴,有人來大廳請他們去前廳,艾寶兒應了一聲,打發那人先回去了,站在一邊的餘力說:“夫人,先生還沒有回來之前,您……”


    “我知道。”冷擎之前就給她說過,在他沒回來之前,不要單獨帶著孩子走動。


    來了好幾人叫艾寶兒去前廳,艾寶兒都沒有動,直到冷擎趕回來,她才跟著他一起去前廳,兩個小家夥則是交給餘力看著。


    今天的前廳很熱鬧,除了本來住在宮裏的人,機要的內臣也基本到了,冷擎和艾寶兒一到,坐在主位上的龔婞站起來了,其他人也跟著全部站起來。


    直到冷擎帶著艾寶兒坐下來,其他人也才陸陸續續的坐下來。


    由此可見,冷擎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地位有多高了。


    即使是白天,但是宮裏的大廳裏還是燈火通明,主位上坐著龔婞,其他人也或坐或站著,神情嚴肅。


    龔婞看著眾人說:“前幾天是億勳的守孝期,所以有些事一直往後推著,但是大家都知道,m國雖然隻是一個小國家,但是國不可一日無主,而今天我們討論一下,下一任國王的繼承人。”


    大廳裏都是呼吸聲,大家都沉默著。


    龔婞看了眾人一圈,眼神最後落在冷擎身上,提高了音量說道:“冷先生,今天的事情,麻煩你做個見證。”


    冷擎挑挑眉,隻是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億勳走的急,有些事情他並沒有交代的很清楚,但是我偶爾還是聽到他提起過。”


    龔婞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抬起頭來了,看向她,等著她後麵的話。


    很顯然,對於龔婞口中的有時提起過的事情很感興趣,或者應該說是對m國未來繼承人的事情很感興趣。


    艾寶兒也抬起頭來,看向她,眼神瞥到她身邊的傅文雅,傅文雅麵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與得意,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


    艾寶兒皺眉,難道龔婞真的被威脅到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看向龔婞。


    龔婞手撐在自己的額角,揉了揉,然後轉向眾人說道:“按著億勳的意思,他希望是他的長女,文雅接手。”


    ------題外話------


    文文寫到這裏,也有八十萬了,對於留言區留言的讀者是否是正版,我也一直沒過多的去在意,隻專心寫自己的文,可是昨天我鬱悶了,一個讀者明顯是在外站的盜版網站看了文,然後來留言,以前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是來進行人身攻擊的!


    我說這位讀者,你要是看不慣,不喜歡,我有拿刀逼著你,架在你脖子上,讓你看嗎?你跑來我留言區,因為文文不如你的意,來進行人身攻擊,我實在是佩服你!


    我知道這些文字,盜版的也能看到,我想告訴你們,你們要看文,不看正版,我沒辦法,我也隻當你們是變相的支持,可是要是看了還來人身攻擊的,就請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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